《执子手,床上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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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子手,床上搂-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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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先回去吧,本宫想自己待会。”站起身,膝盖发酸,有些疼痛,看来难免要肿起来了,哎,这个古代万般好却也是没有人权的牢狱。
  
  天气转冷,但是日头还是一片晴暖,和风熏人。整个御花园望去,繁华而宁静。她突然想起昨夜里雨后遇到的那个面具男子,他可还在那里。
  
  穿过御花园,里面是一个庭院,庭院里静而无声,只有廊下的鸟笼子,里面也不知是画眉还是何种鸟,在里面煽动翅膀偶然懒懒地扇动翅膀,回头自己梳理着自己的羽翼。
  
  庭院里种着许多高大的树木,一阵风吹过,落叶纷纷扰扰的飘了下来,像是一场生命的结束,终要回归大自然。
  
  她的眼前闪现出好多好多的景象,本以为可以小心翼翼的避过那人的一切,却还是不经意的就会再次联想到他。
  
  “不觉初秋夜渐长,清风习习重凄凉,阶下丛莎有露光……”
  
  现在她终于能够体会杜甫口中的“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的感触。
  
  她走到房门前,轻声的问:
  
  “请问有人吗?”
  
  没有回应,她便推门进入,房间里摆设看上去像是有人居住的样子,而且还是独居的男子,她伸手摸了一下书架空档上放着的花瓶内壁,有些许灰尘,看来虽不是长期居住但也是常有奴才过来打扫的。
  
  她走到书桌前,在古代看一个男人品性,就该从他读的书和写的字上看,书桌上还有未干的墨,上面写了两行字:金井梧桐秋叶黄,珠帘不卷夜来霜。
  
  看到两行字,她确定这就是那个面具男子。
  
  “整日带着面具,跟杨过似的,不知道面具下怎么样的一张脸。”
  
  想起他在她掌心里写下的‘吴’字,吴姓的人字记忆力搜刮了一遍,脑海里突然闪现那个发生“三藩叛变”的平西王吴三桂?
  
  不对,又瞬间否认了,按理说吴三桂现在应该正在驻守山海关,而“三藩叛乱”也是康熙亲政之后的事情,那么‘吴’姓的人难不成是吴三桂之子,吴应熊?
  
  她对于吴应熊没有什么特殊印象,印象最深的就是吴三桂曾经冲冠—怒为红颜,与陈圆圆之恋曾经一度让她引为老夫少妻的典范。北宋的黄庭坚,也曾写下的那首《喝火令》也是甚为喜欢。
  
  坐在那里想起,其实玄烨在历史上也没有那么讨厌,毕竟作为一个八岁登基的天子,他在位时期做的众多伟绩还是值得颂扬的,他们的大婚加快了他亲政的脚步,同样的,代表他离智擒帮拜又近了一步,而后便是剿撤三藩,那么那个略带忧伤的面具男子……自然无幸免于难了。
  
  想着,幸好赫舍里氏芳儿在历史上活了没几年,否则岂不是她要眼睁睁的看着他北拒沙俄、南收台湾、西征蒙古、定鼎天下……这日子也实在是精彩过了,而她开始想念那段失忆的日子里只有师傅和师兄相伴的日子,格外的惬意。
  
  她执起旁边的毛笔,在面具男子的诗词后面添上几行字。
  
  在暗格后的男子一身华丽的裘袍;双狭长的狐狸眼饶有兴趣的看着专注写字的女子,昨夜随意披在肩上那漆黑如墨的长发现在规规矩矩的被盘起;少了那份活泼,这深宫果然是不适合她。
  
  眼睛危险地眯着;浑身散发着阴冷的气息。 直到外面有人轻呼着“娘娘”,她才放下笔,临走还回头看了一眼自己写的字,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
  
  直到脚步声远去,男子从暗格后面出现,走到桌前,用手托起桌上字迹未干的诗,娟秀的四行。
  
  上面写着:秋叶飘落谁人泪,繁花落尽君辞醉。风月几许道不尽,情到深处难自禁。
  
  男子盯着人群离去的方向,唇角绽放一抹趣味:
  
  “好一个情到深处难自禁!”
  
  慈宁宫。
  
  孝庄躺在长廊的贵妃椅上,微眯着眼睛。两个侍女在旁边,一个捶腿,一个揉肩。
  
  台阶下的是脸快要碰到地的梁九功,额头上的汗一个劲的冒出来。他的这条命,临时来说三分之一在当今圣上那里,而有一大半都在眼前这个女人的手里。他自然怕的紧,那些在手下看来的从容不迫在这里是顶点用不上。
  
  “照你这么说,皇上现在在养心殿批阅奏章?”
  
  “是。”
  
  “梁九功。”
  
  “奴才在。”
  
  “哀家这些年待你如何。”
  
  “皇太后对奴才有知遇之恩,当于再生父母。”
  
  “瞧着哀家这年纪也大了,耳聋眼瞎,是该入土为安了……”
  
  梁九功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老祖宗,奴才知罪。”
  
  孝庄睁开微眯的眼睛,看了看他在地上一个劲的磕头。接过嬷嬷递过来的茶杯,然后别有用意的看了一眼嬷嬷。
  
  嬷嬷走过去,伸手扶起战战兢兢地梁九功。
  
  “老祖宗逗你玩呢,咱们做奴才的偶尔也得哄着点老佛爷,这日子才能有滋有味。”
  
  “路嬷嬷你就知道拿哀家开涮,别这么能念叨,给梁九功搬个凳子去。”
  
  接过,路嬷嬷一松手,梁九功腿一软又‘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老祖宗,皇上今早在朝堂上心神不定被鳌中堂训斥了两句,而后,索中堂又很快将局势挽回了,皇上下朝后执意在御花园练了会九节鞭……从慈宁宫回去的路上跟皇后娘娘发生了口角,皇后娘娘一直跪在那里呢……回到养心殿屁股没坐热就因为茶水的事情把苏茉儿训哭了,哄了半天不得要领,这会……这会……”
  
  “这会如何?”
  
  孝庄喝了一口茶,抬起眼皮,声音沉稳看不出任何变化。
  
  “这会,这会……带着苏茉儿去了跑马场……”
  
  “胡闹!”手中的杯子啪一声摔在了地上,升起一片白色热气。




☆、第三十八章

作者有话要说:好久不更新了,对不住了亲们,最近忙的很,以后会逐渐回到之前的日更的。好不好奇那个芳儿遇到的面具男子到底是谁?猜猜看!
                    
  第三十八章
  
  孝庄摔了用了几十年的雕凤紫砂壶茶杯,吓得院子里一群奴才群体下跪。梁九功更是吓得浑身颤抖:
  
  “奴才该死!”
  
  孝庄的脸色变得苍白,小丫头退到了身后,苏嬷嬷壮着胆子过去轻轻的抚了一下她气的剧烈起伏的胸膛。
  
  孝庄抬眼看了她一眼,慢慢的沉静下。饶有意境的看了一眼瑟瑟发抖的梁九功。
  
  “你有什么该死的,你做的很好,哀家不仅不罚你,还要赏你,苏嬷嬷把吴三桂上次进贡的那盆花给哀家端出来,哀家赏给梁九功了。”
  
  “皇太后饶了奴才吧,奴才为老祖宗办事是应该的,怎么敢……”
  
  “哀家说你敢,你就敢。”伸手接过路嬷嬷递过的新茶杯,小抿一口。
  
  路嬷嬷去庭院里抱了那株娇生惯养的小花送到梁九功面前,梁九功的脑门都要碰到地了。
  
  “老佛爷都说了,咱们当奴才的见好就收才是。这赏赐是恩典,把老祖宗的话记在心坎里就是了。”
  
  “是……奴才谢老佛爷赏赐……”
  
  “这花你回头好好养着。”孝庄说的平静,仿佛是随口说出的。
  
  梁九功却如履薄冰,小心翼翼的思衬着,连一个语气词都不放过。
  
  “奴才一定好生照料,以后养心殿有什么事情都会第一时间向老佛爷禀报。”
  
  “哀家就喜欢你这聪明人,苏嬷嬷你送送梁九功。时间久了,哀家这乖孙儿要着急了。”
  
  “奴才遵旨。”
  
  慈宁宫门外,梁九功的脸色依旧一筹莫展。
  
  “梁公公,皇太后很是赏识大人,连最喜欢的盆栽都赏给了大人,该高兴才是。”
  
  “是。”
  
  出了慈宁宫很远,他一屁股坐在了台阶上,脸上苍白一片。看着怀里小盆栽,喃喃自语:
  
  “以后你就连着我的命了……”
  
  跑马场上,玄烨骑着进贡的汗血宝马一路驰骋,飞扬的裘袍衬得愈发青春洋溢,仔细看会发现他怀里还抱着一抹粉红色,蜷缩在他胸前,没错,那人就是苏茉儿,他抱着苏茉儿在驰骋,风在耳边咆哮,他的唇就在她的耳边,暖暖的传递着些许声音,苏茉儿脸颊绯红。
  
  “还恼朕吗?朕不该跟你发脾气,朕最近只是心浮气躁的很,也不知怎了,以后定不会如此的。”
  
  “奴才不敢。”九五之尊可以放□价如此跟一个奴才讲话,在别人看来或者受不起,在她却是极为妥当的,不过她还是毕恭毕敬的自称奴才,在玄烨看来却是她别扭的表现。
  
  “说过了没人的时候不许自称奴才!”惩罚似的在她的耳垂上轻咬了一下,苏茉儿身子一颤,然后一缩又缩进了他的怀里,玄烨看她红了脸,脸上呈现满意神色。
  
  看着明晃晃的裘袍随风起舞,的确是英姿飒爽的很,看着眼前的一幕赫舍里芳儿唇角上弯,跑马场永远是感情蓬发最容易的地方。
  
  触景伤情的总是爱到深处情难了的人,可是她同样知道后面的那一句:痛到深处了无痕。
  
  或者,只有经历过更大的伤痛她才能真真切切的学会忘记。
  
  “梁九功,你帮本宫把驯马的人叫过来。”
  
  “奴才遵旨。”
  
  赫舍里氏芳儿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问驯马管:
  
  “哪匹马比较野?”
  
  “回娘娘,这批枣红色乃与皇上正骑得汗血宝马是一对,不过因为是匹公马,性子较倔,奴才正在努力驯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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