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把娘子克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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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把娘子克死了-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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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生气”,李不凡像是能看懂她的心思,目光看着远处淡淡冒出这么一句,片刻后又补充:“的确有一瞬间很生气,但更多……是难过”
    他轻描淡写地略过,左妃听着却感觉有千斤重,虽然她一直不愿意承认,但其实在她内心深处,对李不凡也是有一份怜惜,一份不忍的。
    他也满腔热忱忠君爱国,雄韬伟略沙场纵横,只可惜生不逢时,南宫氏自毁江山,却要连累这些人为他们陪葬。
    也许是上天也发现了自己的不公,所以才给他重活一次的机会,可是为什么,偏偏要带走他的发妻,留她这样一个冒牌货呢。
    “对不起”,左妃的声音弱弱的,却是她最有诚意的一次道歉。
    “不接受”,李不凡的回应有些微凉,心底丝毫没有因为她的道歉而舒坦些,反而更加憋闷。
    这样的回答左妃并不意外,对不起这三个字,是全世界最苍白的话语。
    可是她真的不知道,因为她这一场穿越而给这个男人带来的伤害,她该如何去弥补。
    也许他深深爱着的一直是前世娇妻,也许他喜欢的是穿越来的自己,又或者他其实谁都不爱,只是觉得愧对前世为他产子而亡的发妻,又误将那份怜惜给了自己。
    所以左妃并不知道,她究竟该怎么做,才能让自己走得问心无愧。
    如果说,每个女人心中都会有一个完美情人的话,那她心目中的完美情人,大概就是林素的样子。
    而李不凡,总能在某个独特的瞬间,击中她柔软的心脏,让她不得不防。
    所以除了爱情,她想无论李不凡想要什么,她都愿意去拼尽全力。
    “你要不要和我打个赌?”,两人正穿过一条无人的胡同,李不凡突然停了下来,侧身朝着左妃问道。
    正在神游的左妃被猛然惊唤,脑海里一片空白,她努力回想着他刚才说的话,却只记起一个尾字:赌?
    “赌?什么赌?”,左妃四下里张望了一番,并未寻见有什么与赌相关的物件,面上表情愈发茫然。
    “赌你会不会爱上我”,他神色如常,说出这句话的语气就像是在聊天气。
    左妃的茫然表情开始崩裂,这个赌题真的好狗血,反派boss是不是都这么没创意?!
    “不赌”,左妃木木地摇头,目光里满满的都是不认可。
    “你是不敢呢还是不屑呢?”,李不凡面色渐渐沉了下来。
    “额……我是说,赌博是恶习,我们要抵制”,左妃左顾右盼,这鬼巷子,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眼看周围气息越来越冷,左妃不得不再次丢掉节。操。
    “好吧,小赌怡情,偶尔赌一赌也有益于我们的身心健康”
    李不凡的面色终于稍有缓和,左妃再接再厉:“如果你赢了,我就做你一辈子的女人,如果我赢了,你就做我一辈子的男人,你看怎么样?”
    这样的赌约,一定很符合你暗黑boss的独特品味了?
    然而,李不凡只冷冷回了句:“不必”,虽然听上去很合心意,但是他要留点面子。
    一日之间第二次听见这个词,左妃错愕不已,这是连男配都要拒绝她的节奏?
    “如果我赢了,你就给我好好地活着,如果我输了……”,说到这里李不凡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斟酌着措辞。
    也正是他停顿的这个档口,左妃被吓得面色惨白,脑补了他的后半句:他要是输了,就要杀她灭口了吗?
    “我要跟你合葬在一起”,李不凡淡淡地接上。
    上一世左妃葬在汴京,而他……大约是身首异处了。
    卧槽!这是什么赌啊,感觉好变态啊!命运凄迷坎坷的男人重生了,就变得这么扭曲了吗?
    左妃决定拯救他:“不要这样吧?如今国难当头,咱们在这里讨论些情情爱爱的,不太合适吧?”
    看他的表情略有松动,左妃继续循序善诱:“我看那夏竹应像是焱国细作,你不妨把他抓起来以后仔细盘问下,说不定收获惊人呢”
    李不凡已经面色如常,他凝神听了会儿确定这周遭没有人之后,才半弯了身子问她:“国难当头?焱国细作?这话是能随便说的吗?”
    前世左妃故去的时候,焱国已经灭了蒙国,大军正盘踞在南蒙边界休整,大约又过了一年才开始发兵南下的,所以从理论上来说,左妃是不该知道这些的。
    然而现在,面前人听了问句顿时两眼放光,连连点头开始给他分析:“北焱拓跋氏根本就是蛮夷之族,喜杀戮性好战,几百年来不断骚扰边境小国,经济文化落后地要死,就知道出门去抢!”
    “蒙国地域那么小,人口那么少,焱国竟然都下的去手,更别说咱们大南朝了,肯定早就动心思了!”
    “夏竹应说他离京十年去外面做生意了,南朝哪里没有他的生意?他肯定是去北焱了!蛮夷之族的生意有什么好做的,无外乎粮食牲畜还有车马,搞不好还走私兵器”
    “他跑了那么多年,他能不知道焱国的意图吗?”
    “他都是南朝首富了,挣钱还这么拼命,能是为了什么?不就是权利喽?南帝看不上商贾之家,他就是富可敌国他也一辈子翻不了身,权贵们只要抬抬手,他就得白花花的银子拿出来,换你你干吗?”
    “现在回京又是为什么?开什么天上楼,难道不是为了方便焱国勾结朝廷命官吗?妥妥的叛党据点”
    “南焱两边儿他钱都不少赚,还能早早的跟焱国搞好关系,将来焱国灭……唔唔”
    这一刻,李不凡是真的震惊了,不敢任由她说下去,只能单手用力地捂上了她的嘴。
    无论左妃是从哪里推知这一切,奔着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原则,他待会回去也要把夏竹应请去牢里坐一坐。
    “刚才这番话,除了我之外,别再跟任何人说,记住了吗?”,李不凡的指缝松开了些,却没有将手从她嘴上拿开。
    左妃有些后怕地点头,其实连她自己都没想到,刚才那番话竟是出自她之口。
    一开始她也没往深处想,只是觉得今日东大街发生的这场祸乱,夏竹应要担全责,规模这么大的,而且还是人为制造的踩踏事故,策划者当然要抓起来,赔偿问责!
    可是再往深处一想,他这又是为了什么呢?
    显然,如果只是为了攀交情,以夏家的财力地位何须如此劳师动众?只怕要送的,是份大大“礼”。
    故意制造事故,惹祸上身,然后名正言顺地勾搭上各大京官,再给官员们送上孝敬钱摆平事故。
    细思极恐啊,左妃越说越多,差点把历史都给抖出来,虽然,那些所谓的历史轨迹,因为李不凡的重生已经变得不那么重要。
    但是被暴露出来的历史,却会将她推至危险境地,万幸,被他拦住了。
    左妃不由地长长舒了口气,热气全哈在了李不凡掌心,他愣了一瞬才将手掌缓慢撤离她的唇。
    “你跟以前真的不一样了”,李不凡微眯着眼看她,语气里也带上了一丝轻松。
    左妃微微僵硬了一瞬,强撑着胆子问他:“那你觉得,是以前的我好,还是现在?”
    此时除了她谨慎的语气,她紧攥在身后的手心也沁出了薄汗,如果李不凡爱的是原主,那么她的愧疚也会淡上一层,如果李不凡爱上的是她,那么左妃就只能用自己的方式去弥补。
    “都很好,只是从前我不懂珍惜,现在不会了”,李不凡突然觉得,之前所有的伤心这一刻都烟消云散了。
    空寂无人的巷子里,李不凡伸开双臂将左妃环在了怀里,下巴微微蹭在她的发顶,终于错过了她眼里的失落。
    名舶轩里,念慈念安左等右等,都等不见夫人和少爷。
    念安一手扒着门柱探着身子往外张望,一遍又一遍地自语:“夫人怎么还没到啊”
    店铺里念慈手握着鸡毛掸子,正仔细地清扫着货架,此刻终于给了她一个反应,“和少爷去培养感情了吧”

☆、第63章 谋逆之罪

昏暗阴冷的牢房里,夏竹应发丝凌乱地缩卧在墙角的枯草堆里,后背离着石墙尚有一拳的距离,却仍感觉脊背冷飕飕的,空气里有股发霉的味道,还有股子尿骚味。
    他一生养尊处优,何曾见过这般光景,可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东达街发生的那场祸乱,竟会将他送进关押朝廷重犯的刑部大牢。
    这种意外事故,不应该是归京兆府管的吗?刑部官员什么时候也这么闲了?
    此时的夏竹应已经在牢房呆四天了,任他如何叫屈喊冤,喊得嗓子都哑了,也唤不起狱卒的丝毫反应,耳畔只有从隔壁邻间传出的咒骂声。
    那牢饭看着像是馊掉的,稀汤里闻着一股味,头两日他饿着不肯吃,总盼着家里人能疏通了关系尽快解救他出去,最不济也来给他送些吃食。
    然而什么都没有,他饿得头晕眼花,那难以下咽令人作呕的牢饭最后还是进了他的肚子。
    如果说到了这个时候他不明白这事是有人在故意针对他,那他就真的白活几十年了,可究竟,会是什么人呢?
    夏竹应饿得浑身发飘已经没有力气再去深度思考,他只想省点力气等着那位爷来救他。
    毕竟,那位爷此时还用得着他夏家。
    寂静无声的牢房里响起轻碎的脚步声,夏竹应脑袋朝牢门的方向转了转,他听到狱卒解下铁链推开铁门的声音,以及他们恭敬谄媚的声音:“两位大人请”
    夏竹应顿时从枯草堆里一咕噜爬了起来,先是扶着墙待脑子里那股眩晕感褪去之后,他才连忙跑去了木栏那里,两手紧扒着沾满灰尘的柱子,也顾不得干净,将脸凑近了柱子间的空隙。
    空出一只手伸出牢门外,在空气里胡乱地挥舞着,用他沙哑的声音喊:“小民冤枉啊大人”
    这有气无力的声音,很快就被周围那一声声此起彼伏震破天际的呼喊声淹没掉。
    就在铁门推开的那一瞬,李不凡就看见两侧牢室里伸出了许多黑乎乎的爪子,上下挥舞着,伴着各种各样的喊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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