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那颗朱砂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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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的那颗朱砂痣-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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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你家里的那个根本就不知道有我们娘仨,你也不敢让人家知道,所以干脆把们塞这小院儿来了?”
  思诺可以说一路上没忘记向张德忠发难,只等着他何时一露破绽就立马说服母亲回转杭州。不料张德忠哈哈一笑,说“这个嘛,你问问你娘吧。”
  “啊?”
  “是娘说不习惯官场应酬,要找个清静的地儿先住着。再说,”紫睛冲思诺一乐,“思岩还好,你现在这狂放样子,让别人看到了还不笑话你父亲呀?等把你调教好了,咱们再一起搬回府里不迟。”
  “嗯~~~~~”思诺只觉得头顶冒烟。抗战最怕的就是叛徒啊!怎么思岩那臭丫头也捂着嘴笑?敢情自己是孤军奋战哪……
  
  既来之,则不妨安之两三个月。这是思诺在京城里逛了几天之后的结论。真不愧是天子脚下啊,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应有尽有。张德忠也算够意思,给了足够的购物费。那赵长生在家看门,他媳妇就领着这娘仨好一通的Shopping!思诺思岩就不必说了,连一向简仆淡薄的紫晴也大包小包的拎回家不少东西。她们在京城的家也就象模象样的装扮起来,思诺对老张的态度么……正所谓拿人家手短吃人家嘴软,被行贿至此,思诺多少也对张德忠客气了点儿,毕竟,他是这个身体的亲爹,不会对亲生女儿下什么毒手吧?
  只是有一件头疼的事接踵而来。就在思诺管老张叫爹不再嗑巴的第二天,这厮就领来了几个老师,还是有男有女。这就要开始调教啦——琴棋书画,歌舞女红。思诺本是严词抗议的,可是紫晴说,你若没有个大家闺秀的样儿,咱们就一直住这小院吧。唉,叛徒!真是叛你拖你没商量!后面还说呢,等这些都学好了,再加上如今的家世,说个好婆家不成问题了。思诺头就又大一圈,不是说了吗?她要等印堂的,三年。娘又反悔了?或者,娘觉得她三年之内肯定调教不出来?
  在思诺的奋力争取下,她和思岩现在是半天学习制。上午学,下午自由活动。这下思诺感觉平衡多了,不过呢,功课……除了棋艺,其它的简直是一塌糊涂!就算是下棋,也是围棋变五子棋,象棋改了跳棋,愣把老师都教晕了!还有那女红,思诺拿针感觉比拿擀面杖还可怕,这东一下西一下,把自己的手扎了个千疮百孔。可是她却坚持下来了,因为,思诺记得,某人很小鸟依人的管自己要个荷包来着,便咬着牙缝着绣着,心里笑骂着:印堂!要什么不好要这劳什子,看我用这荷包把你一辈子都买下来!
  
  “龙凤斋……”思诺叨念了一句,又环顾了下四周,把这地方死死地记准了。考察了一月有余,就数这家的点心好吃!可惜呀,思岩前几天因舍命陪诺试吃试穿试玩儿,体力透支,不堪重负,便偶感了风寒外加上吐下泻、一泄千里、卧床不起了。唉,没有口福哟。思诺拿着块桂花糕一边大嚼一边走上街:还是自己的“大胃”厉害,尝遍京城小吃百余种,除了叫嚣着要求继续增添花样、填补空白,没有任何不良反应!
  “呃~~咳咳……”思诺突然被噎了一下,这也是这点心铺的美中不足之处了,为什么不摆几张桌子,弄点儿喝的,让主顾能坐下吃呢?还是后世的西点屋好啊,可以吃着蛋糕,喝着果汁,听着音乐……对了!这年代有个叫茶楼的东西好象有此功能!抬眼一望,哈哈!不远处一座三层的建筑物,挂着“怡轩茶楼”的牌子,人来人往生意兴隆的样子。思诺摸了摸怀里的钱包,还鼓鼓的,没问题啦,便直奔茶楼而去。
  “这位小爷第一次来吧,您里边请!咱这儿是铁观音、碧螺春、龙井各色香茗都有,瓜子、花生、栗子各类的干鲜小吃也是应有尽有。楼下大厅,楼上有单间,保管你来了一次想两次,来了两次想三次……”思诺的脑中出现了陈小二卖羊肉串的样子,不禁呵呵一乐,跟着这个舌巧如簧的小伙计往里走。忽听得身后有马嘶之音,又有人说:“十三哥,喝杯茶再走吧,有些渴了。”无意识的向后望了一眼——天天天天天天天啊!!这一望可不得了,思诺差点大脑充血、眼球突飞!下得马来的是两位飒飒少年,前面个略高年长些的,穿了件宝蓝的锦缎长袍,外罩着茶色的马褂滚着金边。再看脸上,面如银盆,目似朗星,鼻挺唇红,真是气死潘安,比过……印堂?不不不,他们根本不是一个类型,没有可比性。后边那个年纪小些的,却着了件黑绸袍子,大红马褂,无端的透出些霸气来,长得么,面如银盆,目似朗星,鼻挺唇红,真是……真是和他哥哥长得很象啊!呵呵,本来嘛,一看就知道是哥俩,不过小的这个唇略薄些,眼眉间也多了些锋芒,显得有些娇横,不似兄长那般宽厚的感觉……
  “砰!”
  “哎哟!”思诺捂着头大叫,唉,花痴病又犯了。还感觉呢,这下大大的有感觉了——痛啊!一边揉着额头,一边余光一扫,见哥俩个已上了楼,往东边包厢去了。心思一转,对瞠目结舌的伙计说:“大厅大厅,靠西边的桌子。”
  这位置果然是得天独厚——一抬头就看见两位玉树临风的美男帅帅的坐下,点了茶,向着楼下唱曲的姑娘和琴师比划了一下,而后轻言浅笑、仪态万方……
  “公子……客官……小爷……”
  “啊?哦,碧螺春碧螺春,再来一碟瓜子一碟栗子!”思诺摸了摸下巴,还好,口水并未流出。啊~~~真是秀色可餐,美不胜收啊!想自己这一个多月只顾着寻找美食了,不料京城的少年竟也是如此多娇啊,乘着现在没碰到印堂,尚属单身贵族之列,赶快给眼睛过过生日充充电!
  这边厢自顾自的得意忘形,想入非非。楼上的二位却没有察觉,也只是喝茶听曲。突然那个弟弟无意间瞟了一眼,正与思诺色迷迷的眼光相对,先是大大的一愣,再一看思诺垂涎三尺的样子,便一个不屑加厌恶的大白眼儿砸了下来!思诺顿时呛了一口茶,一阵狂咳。咳完一抬脸,顶着两泡眼泪依然是笑嘻嘻地盯着他们看。弟弟刹时火起,凭栏而立恶狠狠地瞪着思诺。思诺此时表现出了一个二十一世纪现代女性的良好修养——仍然是笑容满面,并且怡然自得的剥了一个栗子,然后潇洒地把栗子扔掉塞了一嘴皮儿!
  “咳咳……”栗子皮儿导致思诺又是一阵狂咳。再抬头看时,那位小弟正抱着肩膀冷冷看她出丑,而兄长此时也有些惊诧地看向她。呵呵,以为两个人四只眼我就会怕吗?思诺不慌不忙地啜了口茶,慢慢地抬起下巴,鼻尖冲天样子:嘿嘿,本姑娘的一双秋水凤目加上两只浑圆鼻眼儿——也是四只眼啦,瞪!瞪啊,谁怕谁!
  果然,弟弟倒底是年纪小些,血气方刚,被思诺这样一挑衅,这就要冲下来和她PK。可是做兄长的伸手抓住他了,不知说了几句什么,然后二人便拂袖而去。咦?这就走了?多没意思!思诺也是这些天闲得甚是无聊,才碰上这么两个又解馋又好玩儿的人,岂肯放过。便拿了块银子往桌上一丢,提着半包桂花糕匆匆忙忙地跟了出来。不想有人比思诺更急,从她身边一挤而过,撞得思诺一个趔趄。
  “哎哟!你赶着投胎呀!”骂了一句,忙又往外走,还好那哥俩儿并未离开呢。身后却突然一阵骚乱:
  “抓贼呀!抓贼呀!好几位爷的东西都被偷了!”
  咦?贼?思诺下意识的往怀里一摸,不好!鼓鼓的钱包早已不知去向!定是刚才撞自己的那一个!想不这儿,思诺撒丫子就追了出去——帅哥虽重要,钱包价更高啊!
  
  思诺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眼看着那个驼色的身影消失在市井之间。唉,这小子,不参加奥运会还真是可惜了。看那速度,看那飞跃水果摊时的矫捷,都快赶上刘翔了。可自己的腿肚子,现在只想往前转了。难不成还真是所谓的“红颜祸水”?自己不过是多看了几眼美男么,就要遭受这么大的损失?色字头上一把刀啊~~~~
  “看你往哪里跑!”
  这里思诺的感慨还未发完,双肩就被人左右抓住。扭头一看,却是那兄弟花!登时满面飞红、双眼迸桃、口水……口水好不容易忍不住了,还是要注意形象的!
  “哼!早看你獐头鼠目,果然不是什么好人!把偷走的东西交出来!”黑袍弟弟很是不客气,一边质问一边还使劲一扳思诺的肩膀。
  “喂喂喂!”思诺此时已回过神,轻巧的一闪,就从兄弟二人间脱身出来,转身面对着他们。“小兄弟,东西不可以乱吃,话更不能乱讲啊!獐头鼠目?我哪里是这样样子,啊?还说我偷东西,敢问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偷了?脏物何在?可有人证?”
  “呃?”被思诺这一问,哥俩个倒是一愣。思诺却还在滔滔不绝的继续说:
  “你们也不动动脑子。我若真是个贼,会那么明目胀胆的和你们瞪眼玩儿吗?我躲都躲不及哪,恨不得大家把我当透明的才好。再说,我若真是个贼,我会选这么一身扎眼的颜色么?(思诺着了一套淡水青的袍子)就算是穿着这个,我也肯定会边跑就边换掉了,还等你们来抓!”
  “这位兄弟说得也是,是我们多有冒犯了。”宝蓝兄长彬彬有礼地道了个歉,思诺差点儿喷了鼻血!忙拱手抱拳还礼掩了掩自己的窘相,咽了咽口水说道:
  “客气了客气了,不管怎么说,二位是为了抓贼来着,也是有心为民除害么。其实我也是追着贼才走到这儿的,可惜没有那贼的脚力好,还是让他跑了。”思诺转转眼珠:何不趁此机会认识他们一下?顺便打听下印堂的情况,说不定他们认识呢。便又说道:“说来咱们也算有缘啦,进了同一座茶楼追了同一个贼,在下有心结识二位,交个朋友。先自我介绍一下,在下姓印,叫印——”思诺顿了顿,用印堂的全名怕是不好。“印晓棠。”
  …………
  “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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