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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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柄- 第2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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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那太字地一点与一撇有些黏连,但只要练过两天书法的便不会认错。

心中憋出一肚子气,这太白居自然是待不成了,文大人冷哼一声,一甩下襟,便潇洒的转身离去。伴当们心道,老人说:‘不怕丑、只怕露’诚不欺我,赶紧跟着出去。

“后来便欣然题下了这匾额……哎,大官人怎么走了?”那知客正讲到高潮,却见贵客走了,想去拉住一个伴当问问却被人窝心一脚,踹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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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冰几个用常人难以想象地速度,比文彦韬先一步到了那挂着‘什么白居’匾额的酒店,来不及分辨到底是‘太

‘大’,文彦韬就进来了,几人连忙找张桌子坐下,着菜谱的木板。还没喘口气,却见那文榜眼气呼呼的转身走了。

沈冰几欲抓狂,只感觉此乃历次任务中最背的一次,呼哧呼哧喘几口粗气,咬牙切齿道:“走!”领着悲愤欲绝的手下,又起身往外走。

正好碰上那知客被踹倒在面前,沈冰伸手将其扶起。就听那知客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别人说了有打赏,我却只有挨打的份儿呢?”沈冰也感到奇怪,抬头一看那‘太白居’的牌匾,这才恍然道:“不是你地错,招牌惹的祸。”说着便放开那已经站住的知客,带着手下大步往外走。

那知客正要回味这位好心人的十字偈语。却见他们也没吃饭就离开了,不由如丧考妣的喊道:“你们怎么也走了?”

只听那好心客人头也不回道:“不用谢,就叫我雷锋吧。”这是他们王爷在别人道谢时,最喜欢说得一句话。

离了那太白居。沈冰实在没有心情打提前量了,老老实实带人坠在文彦韬的后面。好在事不过三,这次却没出什么波折,文彦韬一行人进了第三家‘小东瀛’,沈冰在外面等了一会,见他们仍没出来。这才也进了店。

状作不经意地四下一看,便见他们已经进了靠窗地雅间。再看边上那间,正好空着,沈冰赶紧带人进去,随便点几个菜,狼吞虎咽的了起来。

等隔壁上菜了。沈冰几个便扯开嗓子高声交谈起来。“柴兄自南方回来,可见到什么有趣的事情,不妨说些下酒”一个手下粗声道。

“好玩的事儿多了。我想想……”沈冰扯着嗓子叫道:“想起来了,就说一个隆郡王整治文侍郎地故事吧。”

边上汉子笑道:“现在五殿下已经是隆威郡王了。”

“反正都是他老人家的轶事,不碍事的……”沈冰粗声道,便把文铭义遭受的那次改变人生的洗礼添油加醋、绘声绘色讲了出来。

他本是亲见,又加上早就构思好了,竟然让人身临其境,听得捧腹大笑起来。

这厢间笑成一团,那厢间却愁云惨淡。

此时即使有隔音材料,这种北城老店也摊不上,是以沈冰他们的声音清晰无比地传到隔壁正要用餐的文尚书耳中……

文彦韬端着汤碗刚要喝,就听到隔壁说什么‘隆郡王整治文侍郎’,立刻想起自己大侄子地凄惨模样,心中不由有些幸灾乐祸。文铭礼熟读诗书,文采斐然,自幼便被文彦博视为接班人,是以对他这个纨绔二叔向来只是面上尊敬,久而久之,自然会露出些端倪,连带着文家上下对他这位二爷的态度也发生了改变,文彦韬自然一直怀恨在心。

现在眼见这小子神经了,大兄的老二老三又不成器,说不得下任家主就是自己这一房的,是以文彦韬就更不愿听到文铭义的好了。

因此文彦韬听着自个宝贝大侄子地遭遇格外下饭。当日的事情因为大兄封锁消息,他也知之不详,现在听人说起,感觉比听说书还过瘾,

当听到文侍郎力压全场,险些就要得手时,文彦韬不由暗暗着急,手中的汤匙也忘了往嘴中送。

待听到秦雷出场,形势顿时逆转,文侍郎被吓得跌坐在椅子上,文彦韬不由暗暗叫声好,举起手中汤匙,遥祝一下,这才刺溜一声喝下去,美美地‘嗯’一声。

这也是他喝的最后一口汤,待听到秦雷完全无视文侍郎的钦差身份,将他抽了几百耳光,直直把张卖相颇佳的俊脸拍成个烂茄子。文彦韬再也笑不起来了。虽然见过秦雷在金殿上掌掴文铭礼,但他心中总存着一丝侥幸——本官好歹乃是六部之首的吏部尚书,相当于副丞相级别,那小太岁应该不至于动手,顶多也就羞辱一番吧。

但听到文铭义钦差的身份都被掴成破茄子,他这尚书还不被打成烂黄瓜呀,想到这不由打个寒噤,再也没了食欲。

待听到文铭义被叉到大街上,先是实实在在的被人唾弃了上千下,又被一车米田共浇了个通透……文尚书终于忍不住扶着桌子大吐特吐起来……

第五卷 【帝王将相】

第二六九章 叔侄一样遭殃 尚书莫笑侍郎

吐啊吐啊,文彦韬终于习惯了,面色惨白的挥挥手,嘶声道:“把隔壁那些妖言惑众的歹人,抓去京都府发落!”众伴当随扈心道:立功的机会终于来了。却见那机灵的小毛已经箭一般冲了出去,只留给众人一个风骚的背影。

众人大急,跟着唏哩轰隆的冲了出去,只有两个年纪大些的,一个在给老爷捶背、另一个站的太靠里,被他俩挡住了,只能在那跳着脚干着急。

待机灵小毛领着众伴冲到隔壁,却见杯盘狼藉,早已人去屋空。小毛大步走到桌边,眉头拧成一个‘凹’字型,边上的伴当们见小毛哥在思考,都不敢出声。

终于,小毛动了,他伸手拎起桌上的酒壶,往嘴里咕嘟咕嘟倒一通,舒服的打个颤,这才闭目道:“是花雕,正宗的绍兴善酿花雕酒!温温热热,甘香醇厚,好酒啊……”

边上人面面相觑,好奇问道:“小毛哥,你为什么要喝人家剩下的酒?”

小毛面现酡红,不知是被酒熏的还是被话羞的,瞪眼道:“懂什么?酒是温热的,所以他们还没走远,我们追!”说着便摇摇晃晃的抢先走了出去。

边上人心道,小毛哥虽然比我们聪明一点点,但酒量却要差上一大截啊,赶紧跟了上去。

小毛哥从店家那问明了隔壁客人的装束、人数和去向,便带着众人冲到了大街上,一眼就在街南头看到了店家描述的那四五个客人,正在人群中跌跌撞撞的走着,看来是喝高了。

倒不是小毛他们眼力劲有多好,而是那些人都戴着顶小红帽,既容易被认出来、又不容易被马车撞到。

小毛哥颇有大将气概的一挥手,伴当们便冲进人群,奋力向那几顶小红帽跑去。

几个小红帽仿佛毫无所觉。依旧不紧不慢的走着。直到文府伴当们冲到近前,这才发现不妙,忙撒丫子向前跑去。

两帮人一追一逃,文府伴当们追得气势汹汹,小红帽们逃得慌不择路。竟然跑着跑着,进了条僻静的死胡同。

望着退无可退的小红帽,小毛哥刚要挤出一丝淫荡的笑容,说几句‘跑啊,你倒是跑啊……’之类地混账话。却被四下大作的脚步声打断。几乎同时,胡同里几个院门大开。冲出上百个手持铁棍砍刀的……小混混。将十几个伴当团团围住。

一个左青龙右白虎、面相凶恶的黑皮汉子排众而入,伸出萝卜粗细的手指,一下下戳着鹌鹑一般哆嗦地小毛哥,粗声道:“跑啊,你倒是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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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半天。文尚书才缓过劲来,靠在椅背上无力道:“去看看怎么还不回来?这个小毛,办事不牢。”两个家人对视一眼。心道机会来了,齐声道:“先生英明,小毛确实毛躁!”便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将他‘八岁断奶至今尿炕’的光荣事迹趁机抖露出来,听得文尚书直以为自己的牵马伴当是个二傻子。

两个家人絮絮叨叨半天,无奈口才太逊,只能翻来覆去讲断奶和尿炕的故事,文尚书终于不胜其烦地挥挥手,嘶声道:“出去看看怎么还不回来?”靠门近的那个家人只好不情不愿地出去,把独自献媚挑拨地机会留给了同伴。

那家人一挑门帘出去,就觉得店里活计看自己眼神不对劲,但心里挂着老爷交代的差事,无暇理会那些凉飕飕的目光,缩缩脖子,小跑出了酒店。

见他瘪瘪索索的样子,本来就心中惴惴的掌柜终于坐不住了。那甲号房里摆了三桌酒席,不算酒水就足足有二两银子之多,掌柜地本来为这大买卖喜不自胜,却不想里面的客人一个接一个的溜出去,竟是要吃白食地架势。他赶紧让活计在房间门口守着,说什么也不能让里面的一老一少再溜走了。

又过了好半天,都日影西斜了,还是没有人回来,就是只猪也该明白出事了。何况文榜眼总比猪强些,心道,我被人盯上了。不用想也知道是谁,艰难的咽口吐沫,文尚书颤声道:“赶紧会账回家,天黑了还指不定出什么事呢。



门外等候多时的伙计一听到‘会账’俩字,便高喊一声“甲号房客人会账!”

边上伺候的家人一听外面的吆喝,顿时麻了爪,小声道:“可是没有钱啊。”

文彦韬狠狠瞪他一眼,低声喝骂道:“混账东西,出门怎么不知道带钱?”

那家人委屈道:“款子都在钱三叔和小毛哥身上,俺们想带也没有啊。”跟班帮主子开道殿后、端茶送水兼调戏小

出力之余,自然要白吃白喝白玩,哪有身上带钱的道

士族老爷们认为银钱是世上最脏的几样东西之一,文彦韬这辈子就没摸过那阿堵物,身上更不会有一个子儿。

文彦韬伸手在自个身上掏摸着,想找出点值钱的东西抵债,但除了在两腿之间摸到个软软的事物外,浑身上下竟然清洁溜溜,一无所有。这才想到临出来前匆匆换上身便服,慌慌张张间,却把玉佩印信等随身饰物都落在了衙门里。

在那软软的物件上一捏,文尚书心道:“总不能拿这东西抵债吧?”那家人见老爷一脸窘迫的样子,挠挠头,小声道:“要不小的回去取钱吧?”

文彦韬想都没想就否决了,眼看着出去一个少一个,难道要自己做光杆不成?

就在两人大眼瞪小眼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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