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忠于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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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忠于皇上- 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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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且宽心,若是有什么噩耗,帝王必会告知。此时无消息,算是好消息。”乌雅逍说到此,儒雅的眸子忽地望向院墙,手掌轻轻的按在了乌雅羽身前的桌上。
  乌雅羽微讶。这虽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却攻守兼备。乌雅逍身上虽仍是平和的没有一丝戾气,她却能感到他的专注。
  第二十三章 兄妹诉情梓橦下 帝王啼血病榻前(三)
  兄妹诉情梓橦下帝王啼血病榻前
  也只是瞬间,乌雅逍的手掌便从她身前收了回来,唇边一抹玩世不恭的笑,神色间半是冷嘲,半是释然,让乌雅羽看得一头雾水。
  此时她也听到了动静,有人正向他们的方向疾行而来。片刻之后,便见那熟悉的身影立于眼前,神色间喜悦无限,肩上抗着一人,簌簌发抖,双手掩面。
  廖远将肩上穆廉随手丢在一旁地上,细细端详乌雅羽,“娘娘……”只叫了一声,便千言万语难成言,最后却笨拙的一句,“你受委屈了。”
  平日里廖远欣赏这女子,只是笑语随和,便是口称爱慕,也是朗朗磊落,仰慕多于爱恋。今日这一句,神态间却露了小儿女思恋疼惜的真情。
  乌雅羽乍然面对那如潮水的情意,脑中还未反应过来,身上却已从脸直羞红到了颈子。
  “浑小子!我也委屈着呢!过来关心我一下!”乌雅逍看两人一个痴傻,一个呆愣,气得笑骂。
  廖远见那女子绯红了脸颊,更加痴癫入迷,根本没听乌雅逍在说什么。
  乌雅逍轻巧抽了廖远腰中折扇,一扇柄敲在他头上。
  地上穆廉本也在看乌雅羽,似是也被这一扇打醒,可怜兮兮爬了起来,勉强整了衣冠,对着乌雅逍抱拳道,“乌司业,你可一定要救救在下。”
  “乌某已被皇上革职,状元公直呼名姓便可。”乌雅逍笑笑,双手虚扶,眸色深沉。
  穆廉又谦了两句,心中愁苦,便即直言,“皇上命在下写诏书,可是反复数次,却总不合君心……”
  “合不了!皇上连看都没看一眼!”廖远挥了扇子,十分有兴致的赏着这后园景色,想着那女子成长于此,便觉处处皆美。
  穆廉长叹,“若是子时还写不好,便要抄在下三族……”
  “不可能!”乌雅羽瞠目。
  廖远嘿嘿一笑,踱到乌雅逍身边,“皇上道,子廉是他钦点,怎会不如前朝的状元?一份诏书都写不好,定是不尽心力。”
  乌雅羽闻听此言,微微蹙眉,侧头沉思。
  “在下幸得子远指点迷津。此前皆是长公子为皇上草诏,这不如前朝状元一说,当是指在下不如长公子了。”
  “状元公切莫如此说。”乌雅逍仍是那么淡淡的,带着丝玩世的笑意。
  “长公子十三岁被先皇点了状元,在下此时却已是而立之年。便是不看那些虚名,在下为写这诏书,已将长公子此前为皇上起草的诏书通读,深知长公子之才,非常人可比。虽说文无第一,可若是见了有才之人却不懂欣赏、敬服,那在下也不配自称读书人了。”穆廉恭敬一揖,诚恳道,“何况,此事关系穆家全家性命,在下是真心来向长公子求教的。”
  乌雅逍听穆廉这一番话,儒雅眸子里才有了真正的笑意,伸手搀扶穆廉起身,“子廉这么说,却显得雅逍恃才傲物了。”说完,接了穆廉手中折子,转身进了书房,片刻便拿了写好的诏书出来,“回吧。围守乌府的侍卫已听到此处异动,马上就到。”
  穆廉还要行礼,乌雅逍双眼翻白,嗤道,“雅逍为人虽不算什么真君子,却懒得虚应。子廉如是不想我将来见了你就跑,便别再如此客套。”
  “行了,别废话了。”廖远见穆廉便如见了心中偶像般,一副相谈甚欢、意犹未尽的样子,直接抄了他抗在肩上,对乌雅羽道,“娘娘,保重。”
  乌雅羽摇头,“我已不是娘娘。”
  廖远哼笑,“不叫娘娘?那叫什么?雅羽?羽儿?”
  “滚!”乌雅逍笑骂,一脚踢在廖远屁股上,轻巧的便送了两人飞出院墙。
  乌雅羽掩嘴笑了半晌,才正色道,“皇上此举,仿佛有深意。”
  深意自然是有。那帝王,做哪件事情没有深意了?心思总是七转八弯的,不然怎会累成那样?乌雅逍心中明了,嘴上却说,“哼!让子廉欠我人情,他不怕我结党么?咱们乌家现在可是有投敌的嫌疑,他这是想把状元也拱手送了玉寰?又不是那个惜才如命,敝帚自珍的皇上了?大方的真虚假。”说完,便甩袖回房,整晚闭门不出。
  更深露重,涵源正殿里一贯的门窗紧闭。贵和连日里劳心劳力,终究是被狄螭打发到外间睡了。可那帝王却不得安眠,在榻上辗转不休。
  每逢亥时转子时,旧疾便犯的最厉害。此时病重,更是痛彻心肺,连呼吸也困难。他却不欲让人知晓,拉紧了床帐,咬紧了锦被一角,一声不吭的忍着。
  忽听床帐外一人轻唱,“镂尘阁祭酒‘神纪’,拜见皇上。”
  狄螭闻听那冷淡中带着嘲讽的声音,眸中闪过一丝释然,却苦于无法开口。
  “皇上?”那本是冷淡的声音,带上了一抹忧虑。
  心口抽痛不止,狄螭伸手到枕边摸索,抓到一硬物,便狠狠抵在心口,咬牙半晌,才缓过一口气来,低哑道,“可有雅遥消息?”
  帐外沉默了片刻,“潜伏在玉寰的内间三刻钟前谍报到了镂尘阁。遥被俘,已做了玉寰长公主入幕的‘美人’。”
  做了入幕美人虽有些荒唐,可乌雅遥没事,狄螭心中喜悦无限,连那剧痛都好似缓了缓,苍白唇边勾了长久不曾出现的一抹真心笑意,“做了入幕的美人啊?雅逍确实很美。便宜了那玉寰公主。”
  神纪哼笑,声音虽仍是嘲讽,却全无了之前冷意,“皇上也很美。不若也一并便宜给那玉寰公主吧?”
  狄螭欲笑骂两句,却觉一阵剧烈的绞痛,半晌才复能言语,轻喘道,“神纪,大敌当前,你却不见踪影。可是在怨朕?”
  “自然。”
  狄螭苦笑,“那怎的又来了?”
  “来要挟皇上。”
  狄螭微讶,“要挟朕?”
  “若是皇上不将贤妃娘娘迎回宫去,我便扔下这劳神子的镂尘阁,再不做这千人指万人骂,一辈子见不得光的间谍头儿了!”
  狄螭没想到神纪求的竟是这件事。想起那女子,心口立时便是一阵疯狂绞痛,掌中硬物抵得更紧,指尖却一阵抽动。那触手生温的感觉……这才恍然,掌中所握,是曾经赐给那妃子的无名钗。
  恍惚间想起那空无一人的无雨宫,想起那寂寞矗立的宫灯,想起宫灯之侧,这簪子毫无生气的躺在那里,比此刻的他更加可悲──他至少还有个床帐遮掩狼狈。
  她将簪子留了下来,他却没将它封存回此地无银阁,而是一直揣在怀中,脱了衣裳便放在枕畔。
  她弃了的,他却无法轻易的收回那暗无天日的地方。
  神纪听帐内呼吸急促,知那帝王正痛的紧,也不急着要答案,只耐心等待。
  狄螭终是轻叹,“你这不过是气话。朕可记得,这镂尘阁的祭酒,当初是你冲冠一怒为红颜,自己请命非要当,朕还不愿呢。”
  “此一时,彼一时。在阴暗污秽的地方呆久了,人都会变的。”神纪轻描淡写的说。
  狄螭闻言温声道,“祭酒大人为何定要那女子回宫?莫不是对朕也要用间?真不愧是‘神纪’。”
  “您这哄人的技巧花样可真不见翻新。臣脾气甚好,故此若是心里有了怨气,那是久久难平。反正再气,也还是要豁了性命给您办差,您还是把您的冷幽默留给后宫的娘娘们吧!”神纪冷哼,“莫要顾左右而言他。您不想她留在宫里,她还未必愿意呆在这无聊的地方。臣只想知道原因。”
  “饶是‘神纪’,也总有查不到的事情。”狄螭敛目轻叹。
  “您那颗无底洞般的心,神纪确实没本事查出来。您真心不想她回宫,我自是不会再多事。若是您碍于情势,我有计策在胸,随时可以献上。”
  狄螭没言语。不管内心中如何的煎熬,他终究是内敛的性子,便是在这亲近到说笑随意的臣子面前,也不会将心中苦涩矛盾相告。此生,便只对那女子能轻易吐露心底的脆弱,那些柔软的情绪便是对秦澈也极少提起的。
  没言语便是前者。既然帝王真心不想要那妃子了,神纪也不再纠缠这事。
  “您让您手下风月那些浑小子收敛点儿!瞎折腾也要有个限度!别什么都没查明白呢,反倒把我的人连累了!”
  狄螭苦笑,“月因为雅遥的事情愤恨难平。急于知道他消息,也是情有可原。”txt全本小说最多的网站……。 … 手机访问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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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月虽也是谍报,可与镂尘阁这个四国真正的间谍机构比起来,只算是站在明处的探子而已,处事上自是大相径庭。
  神纪看不惯风月作为很久了,也懒得多说。只双眼翻白,瞪了那紧闭的床帐一眼,便继续禀报,“秦雷手下编外幕僚已被生间擒获。审问得知,秦家私藏龙冕一事,有可疑之处。那龙冕秦家兄弟之前并不知晓,疑似有人栽赃。此外,所谓投敌,事先也无任何征兆。秦虎结交了一可疑之人,姓胡名厌,是一艳丽男子。那幕僚说,当日秦家军转而为玉寰效力,便是他下的命令。此人自称华时国生人,明面上的事,依例还是由风月去查?他在玉寰的身份、动作,已带消息给内间,设法查清。”
  狄螭“恩”了一声,微眯双目, “此前查的,国丞与秦家暗中勾结,收受搜刮来的民脂民膏和玉寰那里劫掠来的钱财?”
  “是。但这几日国丞那里的反应,不似是嫁祸之人。何况,此事做的严密,事发前竟是半点风声未露。虽无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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