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忠于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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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忠于皇上-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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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闻声默然向水塘旁的一草庐望去,却只闻人声,不见人影。只有瀚海黯香抬头轻轻嘶鸣,好似答谢。
  天根围着瀚海黯香转了两圈,“得仙家青睐?这马莫非是神仙?”
  瀚海黯香神骏,可怎么看都只是匹马,头上无角,身侧无翼。狄螭想是那草庐中人心慈,为免矛盾尴尬,故此解围,不免感念的拜了一拜。
  却听草庐中人又道,“此处虽是清净地,毕竟仍是凡间。水月受不得您的礼。万莫再拜。”
  狄螭听对方话语,竟好似知他身份,不由暗暗称奇。
  同尘闻言虽不明所以,却对狄螭更是恭敬,“草庐中便是贫道适才所言的客居高人,信善不妨将所求说出来,或者真人能相助。”
  狄螭于是将苍桖的事又说了一遍。
  “水月虽修行,却未出家。‘真人’只是道友们给添的,恬为虚名,您便直呼水月吧。”水月说完,又沉默半晌,才幽幽道,“水月不才,却对您所托之事有些想法,只是还需亲眼查看其病方可。修行之人助人为乐,救命之事本不该推脱。只是水月身为女子,恐怕进不得皇城。”
  狄螭之前听闻水月柔和语音,便已猜出她可能是个女人。四国男尊女卑,近仙的高职是绝不会让女人来承担的。水月若是随他回去,便是皇家御聘的客座祭司,饶是狄螭为君王,也不可将这样的祭司高职授予女子。
  狄螭沉吟片刻道,“凡夫倒有一法,只是委屈水月仙士了。”
  “不委屈。”水月轻快答道,似是已知狄螭想说什么,“若是您不忌讳水月藏了身份,自是欣然前往。”
  廖远挥着着折扇,端详着狄螭身侧那人。一身玄色纱衣,层层叠叠的,也看不出身形胖瘦,只是站在身形颀长的帝王身旁,明明矮了一头多,却不觉渺小。头戴一斗笠,轻纱帷幔及背,眉眼颈子都遮了。就连双手都拢在袖中,不得而见。便是声音也是低沉温和,雌雄难辨。实在是神秘到了无从揣测的地步。
  贵和却无暇想这水月仙士到底是何身份。天色已经很晚,太阳下山,天虽还未黑透,可这一行四人若是就这么走下去,可要走到明日早朝也未必走的出西山了。况,山间风大且入夜寒凉,便是清净地没有宵小,却不得不顾及龙体。在这山里走一夜,帝王哪里受的住?
  想到此处终是不免多嘴,“仙士,山间野兽众多,此时不出山,一会儿天黑透了可麻烦。”
  水月答道,“因果循环,万兽也是讨生活。若叫他们吃了裹腹,也自是缘。”
  贵和听了差点气绝倒地。这老道自己愿意被野兽吃了贵和管不着,可皇上若是被个老虎叼了去,他贵和难道能对人说,这是皇上和老虎有缘?!
  狄螭见贵和憋红了脸,不禁莞尔。虽然身上确实已开始有些难受,可也觉这山间甚好,便如仙境,没了那些凡俗中的丑恶和烦恼,作为帝王虽不可能永久居住于此,可能多呆片刻也是好的。
  “世事变化,皆有因果。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狄螭轻轻点头,“话是不假。可若是仙士真遇了野兽,可会任其裹腹?”
  “天有天意,人有人意,水月也有自己的心思。天意最强,违逆者苦,却终是有不畏吃苦的人。”
  狄螭闻言,心下感慨,沉默半晌道,“依仙士看,若是不畏苦,人定可能胜天?”
  “未可知。只是水月以为不能。”水月轻叹,“所谓成败,可大可小。或有小胜,终是要大败。然人生短暂,转瞬之间,小胜多了,大败或可推成身后事。身后事交给身后人便了。”
  这话是纯粹的讲道理,还是在暗示他什么?狄螭寻思片刻无解,只据实道出心中所想,“身后人骨血出自己身,爱逾性命。不忍托付逆天之苦。”
  水月脚步稍顿,似是有些惊讶,却又立即前行,只做平常,只是再言语,已不若之前的云淡风轻,而多了些专注,“那便只有两途。或者胜了天意,或者承了天意。”
  胜了天意?他可有这样的雄心?况,胜天亦是逆天,便不苦么?“依仙士之见,何者为上策?”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六章 清净地拜见仙士,心头血圣物开光(二)
  月榜到期了,季榜分数还不够。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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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笑阿魔俗么?~~厚着脸皮把这些庸俗的真心话说出来,对自命清高的人可真是一种考验。就像承认自己其实一直以来都是赤身“衣果”体。。。庸俗来源于对寂寞的恐惧,至少对于阿魔来说是如此。托腮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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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净地拜见仙士,心头血圣物开光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所谓天意,也并非就是天地的意思,天意之源的仙家也是万物。只不过仙家强势,对渺小凡人来说大如天。都是万物,大家想要如何,便如何。各自自在,不枉世间走一遭。”
  狄螭苦笑摇头,“一国的君王,何时能得了自在?朕自在了,苦的可不只朕一人。只是天意难测,也不知顺了是否就能保得百姓平安?”
  “您如今的政治,顺应的是天地大道,天意如何又于您何干?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百姓自有百姓的造化,岂是一人担的起的?况,君王也不过一能者。能者难道便不是百姓了?何必个个都要自苦?”水月说到此,默然半晌,侧头看狄螭眉宇间仍是愁绪,便轻叹,“水月也是执着了。若是没有这样自苦的人,又怎引得群星世间走一遭?终究不过是因果。”
  狄螭听水月叹息,歉然道,“凡夫鲁钝,参不透。”
  “水月又何曾参透?参透了又何苦自称水月?该是谁便是谁了。”
  廖远在一旁听的好似毛塞顿开,又好似更加迷茫。
  贵和却压根没心思听,咬牙跺脚道,“皇上!仙士!天都黑了!莫要再耽搁,上马吧!”
  狄螭听贵和已是真急了,知道这人平日里性子温厚又平和,可这样的人最好不要真将他逼急,否则摇身一变是何样貌,还是不知为妙。于是便对水月温声道,“救人如救火,时间长了恐有变。”
  水月轻笑,“非是水月不喜骑马,而是马儿不喜被水月骑。”说罢接过贵和手中的马缰,翩然飞身马背之上。却见那马四腿打颤,片刻就前腿打软,跪在了地上。水月顺势翻身而下,抬手抚那马儿额头低声哄了半晌。
  廖远啧啧称奇,贵和则目瞪口呆彻底无语。
  狄螭也是惊讶,沉吟不语,却见黯香好似在侧目看那水月,便道,“仙士不妨骑黯香。此马神骏,训练有素,当不会耍性子。”
  “您的坐骑,水月不敢。”
  狄螭望着星空,幽幽道,“尊卑,难道不只是帝王权术手段?若只说天命,朕怕是坐不上皇位吧?”
  “未必。”水月对着瀚海黯香拱手,才翻身上马,“帝王将相是凡人的事,仙人少管。古往今来又有几个帝王是有天命的?这皇位,您坐上了便是坐上了,已成事实。”
  狄螭哑然半晌,心中豁然开朗。
  四人三骑,廖远与贵和共乘,踏着月色而行。
  纹平帝本还在思虑水月之前的话,却听水月道,“此马实在灵气四溢,水月与它极为投缘。不知您可肯割爱?”
  狄螭闻言一愣,轻叹着看了瀚海黯香一眼,“此马乃是挚友爱驹。挚友过世,它便与朕相守至今。日日关在皇宫的马厩里,便是跑动,也只是那圈起来的马场,实在委屈。仙士看中它是它的福分。只是黯香之于朕,已不是坐骑那么简单,还要问过它的意思,朕不愿冒然将它赠人。若它愿意,仙士便牵了去。这或者便是缘吧?”
  水月袖中手掌轻轻拍抚黯香颈侧,忽道,“灵畜认主的。它既曾与您故友相知,恐难真心与您相守。”
  狄螭闻言心中莫名不喜,皱眉道,“黯香便是因与朕故友相知,才会愿与朕相守。况,朕从未束缚于它,蒙它不弃,又怎会不是真心?便是黯香真无心于朕,朕也感念它这几年的相伴。它便无真心,朕却因它有了真情,那也是因果缘分。其中甘辛苦乐,不足为外人道!”
  狄螭一直对水月十分敬重,说这几句时,却是不知不觉间连自己极少显露的帝王威严都露了出来。
  水月却也不气,反倒语音带笑,“修仙之人有一说,天地万物五分,仙、妙、凡、妖、鬼。妖、鬼暂且不论。仙为仙人、仙物,凡为凡人、凡物,而妙却是玄妙无比。妙又三分,为定数、变数、非数。定数既定,变则天崩地裂。变数幻变,定则天地死寂。非数存于天地,却不受天地之限,各不相干。您为人,痴痴又洒脱,非仙非凡,可真难解。莫不是个万妙的变数?”
  狄螭苦笑,拱手,“适才凡夫失礼了,仙士恕罪。尊卑源于帝王权术,您闲云野鹤自不在此限,可朕身侧这狂生和近侍却需遵从。您取笑朕不打紧,叫他们听了去,朕以后再难撑得起威严,如何管束他们?”
  水月告罪,“心胸开阔,正道持身。如玉之性,若水之势。仙人欲近,凡人用命。何需威严、管束?”
  狄螭讶然。这形容的可是他?他却自觉绝无这样的品性。若说真有这样的人,那便是已故的秦澈吧?直如嫡仙下凡。如今秦澈亡故,还有谁?若说真有,便只有那笑语嫣然的女子,或可配得上这称赞。他狄螭,一个权术阴谋,终日算计的人,哪里当得起这评语?
  水月勒马幽幽道,“帝王莫要将你自己瞧轻了。天有天灵,地有地灵,人有人灵。”
  天牢位于皇城西门外,左近数里荒凉。几个人下马立于门前。
  本来天牢是在城里百姓聚居处,为的是罪犯便是越狱,也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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