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厨娘子-美食能让鬼推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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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厨娘子-美食能让鬼推磨-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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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去喊他吃饭时,常常会看到他正抚摸着紫藤,表情会显得有些奇特,有悲伤有怀念,但更多时候会嘴角泛出笑意,仿佛沉浸在了不知哪段美好回忆之中。
  除了紫藤之外,院里我还种了许多花草,有些也已经舒展枝叶,相信到了来年春天,小院里会变得生机勃勃。
  希望到那时我烧卖店的生意也能如这般,有如同春潮般的客人不断涌来,营业额像春日的枝叶般越攀越高,而钱财则像眼前的紫藤花瓣般数也数不清!唔……请原谅我将钱财那等世人所谓的俗物,与春日里的美丽事物相提并论。实在是在我眼中,钱财才是最美好的东西。
  我沉浸在对未来的想象中,兴奋地绕着院子走着,一路走到井边,忍不住趴在井栏上探头,对着井水隐约倒映出来的自己喊道:“看到了吗?柳菱琛,人生就应该是这样美好而自由,独立而自强的!”
  上方忽然传来笑声,我猛抬头,发现屋檐上不知何时多了个人。他身着青色春衫,一手撑着头,慵懒地半躺在那里,一头长发略显凌乱地披散在他肩头,意外地衬出了几分颓废。
  “李玢之?”我诧异的叫道,之前看到这头大色狼都是衣着整洁,头发整齐地用玉簪绾着,这样慵懒之中带着颓废气息的李玢之却是头一次看到。
  不得不说,这头大色狼不管什么样都挺养眼的,尤其……我偷偷欣赏着他腰间缀着的美玉……嗯,上次就觉得成色不错,一定很值钱。
  李玢之闻声懒懒地朝我点了下头:“娘子,你这是打算投井寻短见吗?”他说着嘴角勾起,望向犹抓着井栏身子向前倾的我。
  “怎么可能!”我忙放开手耸肩,双眼依旧偷偷窥着他腰间的美玉:“我的人生正要走向辉煌,怎么会想不开投井呢。倒是你身为大学士,理应一丝不苟,却怎么大白天把别人家屋顶当自家床,这般昼夜颠倒,未免太过反常,难道是末日要到了吗?”
  “末日?”李玢之的眼中瞬间闪过一丝复杂的意味,他眯了下眼,“确实颠倒,便不是末日,也差不多了。”
  他眼中的情绪变化太快,稍纵即逝,我都来不及捕捉,便听他又道:“连娘子你都能开烧卖店,可怜这京城百姓的末日要到了,希望来光顾的客人回去别闹肚子。”
  “你……你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我闻言插腰,指着他愤然道。
  他却又勾起嘴角,似笑非笑地看我:“娘子在何处见过嘴里能吐出象牙来的狗?让为夫也见识一下。”
  呃……狗嘴里好像真吐不出象牙……这是哪个混蛋想出来的傻话,真是害人不浅!
  “算了,不跟你这个专门舞文弄墨的人比口才!”我郁闷地发现李大色狼的思维似乎比我敏捷多了,跟他玩辩论可真伤脑筋。
  李玢之又笑道:“听说流景帮了你不少忙。”
  “是啊,他是个好人。”我嫌弃地瞥了李玢之一眼,“不像有些人。”
  李玢之不以为然:“离他远点……他很危险。” 
  我挑眉,有些反感:“三妻四妾,自命风流,难道你就不危险了?”
  他怅然失笑:“是啊……是啊……”我仿佛看到他嘴角的笑竟噙着丝苦涩,不禁揉了揉眼睛,见他坐起身,“我真庆幸你至少搬出了他的别业。我还是那句话,流景非善类,你少接近他为妙。”
  我瞪了瞪他:“我的事不用你管。”原本还想再为流景辩驳几句,蓦然想起当年鲜血淋漓的巷子,满地被流景所杀的人……竟一阵心虚,低了头余下的话再说不出口。
  门外传来一阵剥啄声,我抬头看向屋檐时,却发现李玢之不知何时已不见了踪影。我顾不得心底隐约升起的失落,穿过院子去开门。
  门外原来是七叔拉了小顾来投奔我。
  这下子烧卖店的人手算是齐了,七叔是个不错的大厨,能成为我的好帮手,小顾虽然厨艺不行,却能写会算。我自然是十分高兴,安排他们就近住在这小院里,正好彼此能有个照应。
  转眼到了烧卖店开张那日,我们在店门前张灯结彩,鞭炮声响了整整一个上午。
  我们郑重其事地将那块写着“春风笑”的招牌挂上楼头,说来这还是当初流景特意替我找名家写了做成招牌送来的。想想今日店铺终于开张而他却没来,我的心头暗暗有点失落。
  出人意料的是,李大种马竟也在那日派人送了贺礼给我。既然白送东西我自然笑纳,然后将礼单丢给小顾没再理会,到了晚上却忍不住又清点了一遍,心里乐开了花。李大种马的出手还是很大方的嘛。
  只是我原以为,以我的手艺开店之后必定客似云来。可是我错了。刚开张那天确实还有不少客人来,但之后几天除了以前在飘香馆就熟识的食客外,只有寥寥几人光顾,每日里的营业额不上不下。
  原想凭着我超绝的烧卖手艺,和上次比赛得到的名次,会因此热火朝天的烧卖店,竟然半死不活了起来。
  据七叔与小顾的分析,这多半缘于近来奸宦祸世,尤其是过完年之后又祸害了几名忠臣,抄了几户人家。导致人心惶惶,无心出门逛街吃饭的缘故。于是我也就越发厌恶这个传说中姓刘的奸人了。
  我日日在店里数着一点点的营业收入,看着拍苍蝇的小顾和打瞌睡的七叔,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于是隔天就在门前钉了块木牌,上面写了简单的一句话:接受预订,本城内可送外卖。
  这样一来倒还真的多了不少预订的生意上门,聊胜于无。
  这日店里又接到一笔预订,是送往城南的。
  我在预订的时辰内做好烧卖,赶着时间送去。回来时正闷闷地提着空食盒,走至崇文门附近,抬眼却看到一身白衣纤尘不染的流景正站在前方。
  他的面前依旧遮着白纱,站在那里似乎在看着我。黯淡的天色里,他就像是照亮人间的那道皎洁月光。
  “阿菱……”他的声音柔柔地传来,似春风化雨。
  我几步冲上去,这一刹那,之前种种对他的猜疑和惧怕都被我抛到了脑后,觉得再也不重要。
  “流景,你这些天去哪里了?”我望着他面前的白纱,想穿过轻薄的白纱直接望进他的眼里,“除夕那晚到现在,都好几个月没看到你了。”
  “只是有些事……要忙……”流景却转移话题,“听说你搬到烧卖店住了,我那所院子住着不舒服吗?”
  我见他不愿再提,于是也不愿再追问,只是摇了摇头:“我只是不想再承你的情,当年的一饭之恩,你报答得够多了。今后我想靠自己的能力来过日子。”
  “可是……”流景迟疑了下,“我刚才去烧卖店里看过,你们的生意并不好……这样下去真的没问题吗?”
  我闻言苦笑:“先撑着吧。要不是那个姓刘的奸人误国,害得老百姓都过不了好日子,烧卖店哪能生意差成这样!”我说到这里忍不住咬牙切齿,“我美女厨神的一世英名啊,就拜这坏蛋所赐,要毁了。”可恨,实在是可恨!
  “阿菱……”流景面前的白纱轻颤,语调有些奇怪,他似乎想说什么,却没说下去,只是上前接过我手里的食盒,“我们回店里吧,你想搬出来住也没关系,但如果哪天撑不下去记得来找我,就算你什么活都不做,我也可以养活你的。” 
  “这个就不用了……”我拒绝之后才反应过来:咦?养我?这算不算流景另一种告白方式?而且是包养模式啊!
  我的脸红了红,我真是想太多了。
  我们一路向烧卖店走去,街上因为最近的动乱,行人本就很少。转入一条巷子后,几乎只有我们俩。
  我们说着话,他的声音低低的柔柔的,微风吹过拂起白纱,隐约露出他白玉一般的肌肤。
  我忽然很想看他的脸:“流景,你现在能摘下白纱给我看看吗?”
  流景迟疑了一下,然后伸手摘下面纱,低头向我微笑。
  我看到了他完美的容颜,如玉无暇的肌肤,也看到了他温柔的眼神,以及眼底潜藏的忧伤。
  他那似水的眼波,每每叫我沉醉着,又因他眼底散不去的忧伤而感到心痛。
  我怀疑我早晚要溺死在他的温柔里了。
  


☆、郎呀么郎

  巷子虽长,此时却嫌短。走出巷子便是大街,行人变多了。
  我颇觉可惜地看流景又戴上了面纱,身边一顶软轿缓缓经过,风吹起轿帘,眼前晃过两道熟悉的身影。
  “啊,荷叶粉蒸肉!芙蓉鱼片!”我脱口而出。
  “阿菱,你饿了?”流景问道。
  “不是……”我汗了下。
  如果我没看错那轿中的正是李大学士的两个小妾……名字不记得了,刚才乍一看我一不小心就把当初给她们取的绰号叫了出来。但是我记得李大学士府在城西,她们怎么会跑到城东来了?
  我不由自主拉了流景缀着她们一路向前。轿子走得挺快,不久便左拐右拐地在附近一家茶楼前停下,两人一同下轿婀娜地走了进去。
  好奇心驱使下,我忍不住也拉着流景跟了进去。
  进去前瞥了眼门口的牌匾,雅致地描着四个大字:“天合茶社”。忽然想起七叔好像曾经夸过有这么一家茶楼的点心如何如何好,如今看来恰巧跟我的点心铺子都开在崇文门一带,既然来了就顺便刺探一下军情吧。
  茶楼分两层,布置得十分雅致,客人们看样子也都文雅得很,或品茶或清谈,楼上还有女子婉转的歌声伴着琴音飘下。我们一进门,就有小二来热情招呼。
  我瞥见鱼羹的衣角在楼梯口闪过,便也一径上楼,在她们隔壁要了个雅间。刚忍着肉痛点了几样招牌的点心,就听见另一边的雅间里有男子的笑声传出。
  其实茶楼中的客人,大多是男子,闲谈间偶尔传来笑声也是很正常的。但偏偏传到我耳中的却正是那久违的李大学士的声音。此笑声在女子的歌声间显得无比欢愉爽朗,真是冤家路窄,我莫名其妙地不爽了起来,看左右走廊无人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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