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妖娆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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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妖娆妃- 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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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知道土门关的将士在挨饿受冻,你穿得如此隆重,不怕叫将士猜忌王爷刻薄将士吗?”
  钱若水知道,她今天就算穿成乞丐也会被数落,索性继续沉默。
  “不会说话吗?”柳太妃是存心找她的麻烦。
  钱若水微微抬眸,既然柳太妃连表面的平和都不愿意维系,她也没有必要受着,“太妃让我说什么?是跟着您骂我的父亲,还是承认自己德行有失,为王爷招来不必要的麻烦?可事实上,并没有。”
  柳太妃是先帝最宠爱的妃子,厉王又是战功赫赫,在宫中都是被追捧着,没人敢当面顶撞她。就算她跟着杜恪辰到了西北,萧云卿仍是事事请示,以她为尊。
  “这就是钱忠英教你的规矩吗?”柳太妃脸色微沉,眸已染霜,“去外面跪着。”
  杜恪辰使了记眼色,示意她稍安勿躁,“母妃恕罪,佛儿她长途跋涉,有点疲惫了,说话没轻没重,还请母妃不要跟她计较。”
  “本宫不能罚她吗?”在柳太妃这里,似乎没有什么道理可言,她就是要罚钱若水。
  “不是不能,而是当下便要启程了,有什么事回府再说吧。”杜恪辰深知母亲的性情,若是一味偏袒只怕会适得其反,只能先顺着她,暂且拖迟一段时间,等回了王府,事情一多,她也就忘了这件事。
  柳太妃却道:“天色已晚,等明日一早再走也不迟。先让她去跪着。”
  杜恪辰陷入两难,“母妃,天又晚了,还下着雪。”
  “你这是存心要护着她?”从未忤逆过自己的儿子突然之间推三阻四,一口一个这不好那不行的,柳太妃也听出当中的门道。在回程前,便有人向她禀明府中发生的事情,钱若水现下是他的宠妃,连王妃萧云卿都敢不放在眼里。柳太妃这才说罚她跪,便被杜恪辰一护再护,言语中对他的宠溺不加掩饰。
  “儿臣迎接来迟,是儿臣的错。母妃有什么火冲儿子来,儿子担着就是了。”杜恪辰没有回眸,坚定的眸光直视太妃,不避不让,也不妥协。
  柳太妃拍案而起,“你不知道她是钱忠英的女儿吗?”
  杜恪辰起身跪地,“母妃也该明白,军需军费的拨给又岂是户部能定的,若是一个户部都能摆平,母妃何须陪儿臣在这苦寒之地熬了一年又一年。”
  “那陈米一事,你又该如何解释?”
  钱若水这时也不能继续沉默下去,她款款走出,“我爹虽是户部尚书,但也不是事必躬亲,层层把关上来的,自然不会有疏漏。且军需一向是户部拨给兵部,由兵部下发至各处大营,这当中的环节,太妃也不是不知道,何必抓着不放,必要陷我父亲于不义。且不说远的,拨至凉州大营后,再划拨西北各处之间,也是有可能被动了手脚的。我不是置疑王爷一手调教的镇西军将士,而是西北苦寒,不是每个人都经得起清贫,耐得住寂寞。”
  柳太妃说:“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凉州大营的一应事务都是管易在负责,别人兴许会监守自盗,可出身名门的他,自然不会如你所言。”
  钱若水微抬下颌,眼中不见怒意,语气淡然,可字字句句却如同戳在太妃的心口上,让她难以招架。“太妃在说这句话之前,怎么也不想想,他管氏是世家,我钱氏何尝不是百年门楣,出过三位宰辅,两位帝师,五品以上官员更是不胜枚举。他管易不会做的事情,我钱氏更不屑于去做。当然,太妃有如此想法也不奇怪,柳氏一门似乎……”
  “佛儿。”杜恪辰不得不出声制止她继续往下说。
  钱若水淡淡一笑,“我不说太妃也明白。太妃不喜欢我这个人,我无话可说,请不要侮辱我的家人族人。您有您要保护的人,我也有。你想罚我什么都可以,您不仅是长辈,您还是太妃,我都能甘愿领受。罚跪是吗?我去。”
  杜恪辰连忙拦住她,抢在太妃前面说:“赶了一天路,你也累了,先去休息吧。”
  “能休息吗?王爷不用护着我,不就是罚跪,又不是没罚过,也不是没跪过。”她笑得从容,虽说趁了太妃的意,可三言两语也把太妃的无理取闹给挑明了。
  “你要跪是吗?行了,我替你跪。”杜恪辰遇到这两个犟脾气,也只能是里外不是人,“母妃,你要是真愿意这样,儿臣这就去跪。”
  柳太妃臭着一张脸,什么话也不说,恶狠狠地盯着钱若水,却不知该如何处理这个局面。
  。。。

  ☆、第101章:回府风波起

  钱若水凉凉地一笑,似乎正在等她如何圆场。
  一时间,两相僵持。
  一直坐在屋中没有说话的裴语馨这才走到太妃身边,给她倒了杯热茶,“母妃,有什么事等回了王府再说。这是驿站,让外人看见了,还以为咱们厉王府的人不近人情,这大冷的天还把人往死里整。这要是传扬出去,对母妃的颜面有损。”
  “也是,这丢人也不能丢到外头来。等回去了,本宫得好好整肃家风。”柳太妃有了台阶,面色一松,“你去收拾东西,我们马上启程回去。”
  “儿臣遵命。”裴语馨恭身一礼,“王爷,让叶迁和王赞准备一下,我们马上就走。”
  杜恪辰感激地朝她点了点头,牵着钱若水的手走了出去。
  门外,大雪飘飞。
  他环握住她冰冷的手,反复摩擦取暖,“以后别跟母妃顶嘴,她自幼受宠,进了宫也有父皇宠着护着,脾气是大了些,可她没有恶意。”
  “我懂,你们都有母亲可以尽孝,我只有父亲,可是我连自己的父亲都护不了。”钱若水挣开他的手,径直上了马车,“你跟太妃一辆车吧。”
  杜恪辰两头不讨好,灰溜溜地牵了逐浪。他若是这时与母妃一同乘车,免不得又要听她一顿数落,还不如两头不沾,落得耳根清静。
  想他厉王府向来没有婆媳纷扰,太妃就算发再大的脾气也有萧云卿去应付,她爱罚谁爱骂谁,他也是不痛不痒的。就像钱若水刚进门便被太妃罚跪一般,他觉得是件稀疏平常的事,因为太妃是长还是主,其他人都该受着。可她一说要罚钱若水,他就受不了了。
  杜恪辰突然不想回府,继续留在土门关该有多好,自由自在,无拘无束。
  可一回到凉州城,又是不一样的光景。单看钱若水那一身的浓妆艳抹,便已是不同了。
  回到王府后,钱若水行了礼,话不多说,转身便进了横刀阁。可她还没进屋,柳太妃身边的石嬷嬷便来了。
  石嬷嬷说:“侧妃刚回府,却不知向王妃请安。太妃特命老奴来请侧妃,钱氏是大世族,长幼尊卑不会不懂,就算侧妃幼年丧母没人教导,太妃不介意替钱大人教女儿。”
  钱若水最触碰不得的地方便是母亲的早丧,因为母亲的早丧,她过早地担负起钱氏的重担,而她的前一世却是一个孤儿,从未体会过母爱的孤儿。虽然她有一个疼爱她的爹爹,可钱忠英还未而立便已执掌户部,是大魏朝最年轻的六部尚书,他所能给予她的时间少之又少。
  那时,尚书府的人都想欺负她,占她的便宜,连奴仆们都不例外,欺她年幼,欺她没有母亲。
  太妃的居处比邻横刀阁,因太妃喜爱春日,故取名恒春院。院中遍植花草,即便是在西北苦寒之地,都能四季如春。可却苦了杜恪辰,每每到此请安,都要捂着鼻子,迁就太妃的喜好。
  此时,他坐在正堂下首,捂着鼻子直流眼泪。
  “参见太妃,参见王妃。”钱若水浑身酸痛,不得不强打精神应付。
  萧云卿和柳太妃却视无不见,坐在上首位闲话家常,聊得不亦乐乎,存心要给钱若水颜色。
  钱若水也知她们有意为难,眼角朝杜恪辰一挑,以在场每一个人都能听到的声音,朗声道:“妾身参见王爷。”
  杜恪辰挥挥手,“起来吧。”
  钱若水施施然起身,坐到杜恪辰身侧,从容地整理不见皱褶的裙裾。
  “你怎么又来了?不是让你回横刀阁吗?”
  “我是来立规矩的。”
  “钱氏,你似乎坐错位置了吧?”上首位的柳太妃又开始发难,“王妃之下是裴氏,而后才是你,而你却坐在裴氏的上首位,你难道不知道长幼尊卑吗?”
  钱若水暗叫一声不好,她在钱家都是习惯坐首位,姨娘们也不敢指责她,谁让她是嫡长女,又掌着钱家的钱银,谁都要礼让三分。到了凉州后,裴语馨随太妃出外理佛,她一直坐在萧云卿下首的位置。可一路奔波太累了,她全然忽略了裴语馨的存在。
  “母妃,这倒无妨,都是侧妃,同样的位份,没有什么关系的。”裴语馨连忙替钱若水开脱,一副息事宁人的模样。
  柳太妃很满意地点头,“还是馨儿懂事,同样是世家出身,怎么差别如此之大,果然是有娘教和没娘教的差别。”
  又来了
  钱若水在广袖下握紧双拳,强忍怒意,噘了嘴不愿与她做口舌之争。
  杜恪辰见状悄悄握了她的手,轻声道:“我十三岁入军旅,也没爹和娘教。”
  钱若水大大地翻了一个白眼,还能不能再幼稚一点
  “娘也没教过我,都是太傅在教。”
  钱若水决定不理会这个无聊的家伙,把头别开,不期然地与裴语馨的目光相遇,后者微微颌首,笑容轻浅,不见憎恨。
  “本宫离开的这段时间,府中是越来越没规矩,这侧妃也能住到王爷的院落,还不必向王妃晨昏定省了。我听说,还禁了王妃的足,府中一应大小事务都由柳氏代管。本宫想问问王爷,王妃这三个月的禁足,能否免去?”柳太妃一回来便听萧云卿诉苦,便存了替她出头的心思。
  杜恪辰只想尽快离开,捂着鼻子道:“儿臣亲自下的令,岂能朝令夕改。王妃不知悔改,却一味地抱怨申诉,岂是本王正妃之行径。这三个月的禁足期,怎能减免。”
  萧云卿神色哀怨,垂了眸子,泪凝于睫,甚是楚楚可怜。
  柳太妃轻拍她的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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