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妖娆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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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妖娆妃- 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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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恪辰何尝不是如此,他默默地做着这些事情,不希望她能理解,也不需要旁人的分担,可他却连最起码的信任都不曾有过。
  钱若水不得不正视他们之间岌岌可危的信任感。
  从一开始,他们之间就没有信任可言,就算她再坦诚,都不曾对他全然敞开心胸。
  她的身份,始终是他们之间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她端起碗,咕咚尽饮,用力摔在桌面上,“子初不是我劫的。”
  杜恪辰抬起迷离的眸子,认真地看着她,说道:“我信。”
  “不,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我和夏辞西,你瞒下了此事,就说明你并不相信我,你只是在帮我遮掩此事。我也知道我们之间很难有绝对的信任,但这份最起码的共识我还是有的。于你,我向来坦诚,是我做的,我定然会承认,这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我想让简飒活着,我也曾经对你说过。但这并不表示,我会罔顾你的命令,而执意与你对抗。”钱若水又连喝了三大碗,“就算我真的要救他,在救下他之后,我必然打定离开的念头,自此一去不复返。”
  钱若水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连她都震惊了。
  她是回来了,可并不是她自己回来的,这才是杜恪辰最为在意的事情。还有那封简飒的亲笔信函,虽然和他平时的风格迥异,但确实是简飒亲笔。也就是说,她是被简飒退回来的,目的在于羞辱杜恪辰。
  她怎么能如此大意?
  可是那个贼人头子与简飒之间又是什么关系?
  她想不通,她真的想不通。在她的记忆中,简飒从来没有出过京城的经历,也不会认识氐人,如果他是氐人的话。
  再退一步讲,她和杜恪辰如果决裂,他对她彻底地失望,失去信心,那么最有利的人会是谁?
  她灵光一闪,她怎么可能把这个人忘了呢
  “王爷……”钱若水转过头,杜恪辰已经趴在桌案睡着了。她哭笑不得,这就是传说中的三杯倒吗?
  她唤来王赞,把杜恪辰从酒肆扶了出去。
  夜风微凉,如同刀子般滚过脸颊。酒肆里没有什么人,有不少的胡商在回春时已经返乡,只剩稀稀拉拉的几桌客人。正中央的波斯舞娘似乎也换了一个人,没有那么妖娆的身姿和妩媚的舞姿,看起来有些乏味,可厅堂前的酒客也并不在意,依旧看得津津有味。
  在门口角落的位置,坐着一个目光凌厉的男子,双眸的颜色一蓝一黑,透着一股子狠劲,在看到钱若水下楼后,也跟着出了酒肆。
  来时是走着的,没有马车,她只能和王赞合力掺着杜恪辰往王府的方向慢慢走去。街面上也很平静,只剩几处摆摊的小贩,贩售的都是西北最普通的小点心。
  她出府的次数虽多,可每一次都有琐事缠身,不得安然。难得有如此静谧的时分,让她能感觉最西北的民风,感觉这一份风沙中的粗砺豪迈。
  隔着一个杜恪辰的王赞突然脚下一顿,面露警惕之色,“侧妃,后面有人。”
  钱若水没有回头,仍就慢慢地往前走着,“从前面的小巷,你保护王爷,我去引开他。”
  “不行。”若是杜恪辰知道他弃钱若水于不顾,他这条小命可就不保了,且此时是非常时期,一切都未明朗,想必还会有后续,他不能让钱若水只身涉险。
  钱若水却容不得他的拒绝,松开杜恪辰的手臂,转身走进了阴暗的小巷,王赞不能扔下杜恪辰,只得继续往前走。
  她靠在冰冷的墙上,砖石凹凸不平硌得她脊背生疼,她调整呼吸,试图不让跟踪者听出她的隐身之处,黑暗之中,所有的感官都变得敏锐而真实。
  突然,一道冷风拂面,她脸色微变,转过头往阴暗的深巷望去。
  那个人和她以同样的姿势靠在墙上,头往她的方向转了过来,双瞳异色。
  “你没有胜算。”他说,“之前是我轻敌,才让你有可乘之机。眼下,你连出刀的机会都不会有。”
  “你的目的不是杀我。”钱若水却淡定了下来,“说吧,谁让你来的?”
  。。。

  ☆、第182章:爷都说了,为了你。

  那人抱了胸,眼神之中全是钦佩的神情,“不如,你跟我走吧,你很适合当一个土匪婆子,总比在厉王府处处受制于人,还要被各种陷害好上千倍百倍。”
  钱若水睨了他一眼,“你收了多少银子,我给你十倍。”
  她不怕在凉州城中会有人比她还舍得花银子,不,应该说放眼整个大魏,也没有谁比她出手更阔绰。她不在乎银子,也不在乎花银子,只要能拿到她要的。
  那人摇摇头,瞳仁在阴暗的深巷中格外明亮,“爷不要银子,爷只要你。”
  钱若水赔着笑,道:“你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如今你已经完成任务。我再向你打听这个人,并不冲突,而且我比你的雇主出价高。”
  “爷都说了,爷要你。”那人一副油米不进的样子,“你跟爷走了,自然就能知道雇主是谁。爷从不对自己的女人有所隐瞒,也绝对相信她,不像那位高高在上的厉王殿下,他似乎并不相信你。”
  钱若水叹息,“你真的不要银子?眼下开春了,你可以拿着银子回关外,过上富足的日子,还可以做点小买卖,下半辈子也不愁吃穿。”
  那人笑得越发欢腾,“那你跟爷回去吗?”
  “你不为钱?”钱若水的神情微凛,这才是真正可怕的地方,一个人不为钱,那便是为了情。
  “爷都说了,为了你。”那人看出她的疑惑,“我第一次看到你也是在这个酒肆,你穿着大红的衣裳在方才舞娘的位置上跳舞,虽然你蒙着脸,别人都认不出你的谁,可我尾随着你去了厉王府。没想到你是厉王的女人,像我这种亡命之徒,一辈子都不敢高攀。没想到,我们很快又见面了,我觉得那是缘份。本来我是想把你劫走的,可你竟然有两下子,我一时大意,差点死在你手上。这没关系,我能容忍我喜欢的人随便放肆,尤其是女人。那天我在城中闲逛,无意中看到你,就想着把你劫回去玩玩,仅此而已。”
  钱若水冷笑,“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说的?既然如此,你把我劫走,又为何把我送回来,这与你所说的全然不同。”
  “我想你能心甘情愿地跟我走,就把你送回来。你知道的,一个女人宿夜不归,她的男人就不会再喜欢她,我就等着那位王爷把你赶出来,你就能跟着爷去当土匪婆子。”
  钱若水见问不出什么,转身便要离开,那人快步拦住她,一脸的戏谑,“他不会相信你的,因为我不说,你永远找不出幕后之人,又何必执着呢?跟我走吧,我带你去关外,带着你的银子,做点小买卖也是可以的,但我觉得你更适应当土匪。”
  她骤然出手,匕首划出微芒,直击他的咽喉处,他不慌不忙地躲开,抓住她的前臂借势把她揽在怀中,前胸贴着她的后背,姿势暧昧。
  “我都说了,你打不过我的。”那人声音慵懒,“厉王府那位王爷都不一定是我的对手,你又何必挣扎呢?”
  钱若水挣脱不开,知道他说的是实话,美目微动,计上心头,“总之,你就是不说,对吧?”
  那人也不否认,手却紧抓住她不放,“说了对我没好处,我为何要说?我的目的是带走你,只要你身处险境,走投无路,你自然会离开王府。”
  “我就算走投无路,也不一定要跟你走”钱若水收了匕首,趁他不备,用力踩下他的脚背,那人吃痛,手劲一松,她趁势转身与他拉开一臂之距,柔柔勾唇,眼中盛满水光,“不过想我跟你走,也不是什么难事。”
  那人倚在墙上,目光灼灼,“说来听听。”
  钱若水解下腰间玉坠拿在手中把玩,玉坠是上等的羊脂玉,色泽通透,在月光的映衬下散发着圆润的光泽,如同天上最亮的那颗星星,“我就是觉得关外太苦,你想想看,我自幼长在京城,过惯了浮华的日子,在西北极是不适应,更何况是去关外。就算我有大把的银子,也买不到江南的烟波浩渺。”
  “你想回京城,这个不是难事。”那人的目光成功地被她的玉坠吸引,目不转睛地看着,不自觉地跟随着玉坠的摆动频率,“过些日子,我也要去京城。”
  “哦,你要去京城?京城的王公贵族有很多,应该是不小的买卖吧?”
  那人木然地点头,“去杀人。”
  钱若水大骇,“杀谁?”
  “杀……”
  就在他即将要说出那个名字的时候,王赞突然出现,刀出鞘的寒光刺入他的眸中,他陡然惊醒,拔腿就跑,很快就失去踪迹。王赞担心钱若水,怕中了对方的调虎离山,追了几步便不再追了。
  钱若水前功尽弃,遗憾地望着那人消失的方向叹了口气。
  喝酒的人从不觉得自己身上有酒臭味,等某一天不喝的时候,闻着别人的酒味,才知道是这等的臭味难耐。
  杜恪辰和衣躺在床上,发出轻微的鼾声,他大部分时候是不打鼾的,睡觉时极是安静,且身体维持一个姿势从入睡到醒来,应该是长年行军时养成的习惯。
  钱若水悄然退出寝室,王赞没有走,在外面候着,见她出来二话不说抬腿便往前走。她也没有多话,跟着他一路走向地牢的方向。
  地牢的门是打开的,门完好如初,但是锁却不易而飞。不知是因为被破坏之后,贼人顺手拿了,还是想掩饰什么。
  “地牢没有别的出口吗?”钱若水问。
  王赞摇头,“没有。进出都是这条路,除非挖个地道,但这已经是地窖改建的,再往下也不可能挖下去。”
  简飒一介书生,手是用来拿笔的,怎么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挖出地道逃亡。钱若水首先否定了这个想法,且简飒也不可能从王赞的身上拿到钥匙,自己开锁出去。
  走进地牢,除了地下杂沓的脚印,其他的陈列都没有被破坏的痕迹,可以看出劫囚的人训练有素,行动敏捷,在达到目的之后,没有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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