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容不下他
南皇呆滞，万万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
“什么原因？我想过了，如果是东界国和南界国之间的矛盾，征战前不可能没有预兆。有了预兆我父亲也不可能不防被你们打得这般及时，我猜想是不是东界国和你们有了什么商议，你们负责出兵征战，明着是为了攻打东界国，其实是冲着我父亲去的。东界国明知你们前来却假装不知，到后来还有意不出缓兵，你们到底和东界国的谁勾搭成奸？东界国的皇帝东皇？”连筠盯紧了南皇，不错过他一丝一毫的表情。看着他惊愣的神情，连筠就知她猜测的是正确的，东界国和南界国即便没有真的勾搭在一起，但少不了其中有人想要利用此道。
南 界国想要东界国的城池，东界国送上门来的不可能不要。她若猜的没错，南皇亲自出征只怕是寻了想要叫降她父亲的心，只是后来没有实现。东界国那些浑人用脚趾想要也知道，大臣们认为父亲挡了他们的路，东皇担心功高盖主，东界国那边毫无疑问东皇也参入其中，具体的人数和是谁她不清楚。
南皇不曾想过这个问题。
在他来看，当初他只是得了一些小道消息而已，并非得到如她所说的那般和东界国勾搭成奸。不想她想茬而无解什么，南皇解释说道：“南界国和东界国一向不和，不说相互通信，就是百姓之间的相互通往两个国家都信慎言。当年之所以攻打东界国，是因当时我们早已料到东界国有想弃你父亲连城将军，我有心想要拉拢连城将军，故而那场站成若真说起来算不得是真正意义的征战。出征前就知道，如果你父亲出事，东界国必定不会派缓兵相助，我们也是利用这点将你父亲拉拢到我们南界国，成为南界国的战神将军。至于结果，你也看到了，我们是失败了，你所说的勾搭成奸，不存在。”
南皇说的坦荡，从他的表情上看连筠看不到一丝作假。
是她想多了？不，不会。怎会无缘无故想到这个问题？连筠坚持己见，又问：“没有和东界国的哪位大臣有过来往？你的大臣你确信？”
南皇知道她说的是蒋丞相，南皇坚定的点头，“确信。实不相瞒，蒋丞相虽是朕的兄弟，但朕也不是全信他的话。皇宫的暗卫你也看到了，蒋丞相家中若无你们这般修为的人，是不可能发现知道的。他们行事，全在朕的眼中。”
这就是帝王，明着是君臣，是兄弟，是知己。关乎地位就不得不防，不说蒋丞相，就是很多的大臣他都防着。李臻就是最好的例子，但李臻聪明，几乎什么都让南皇知道，从不隐瞒，例如当年培养李木时也是南皇的主意。
“那你们又是从哪里得来消息东界国想要除掉我父亲？”
南皇苦笑，“说句不中听的话，东界国，南界国，西界国，不说寻常百姓，但凡是世家，官宦之家，各色商人，谁不知东界国容不下连城将军？这一代的东皇是个有勇无谋的，听信谗言，担心连城将军功高盖主。想要人家的命还不惧怕别人知道，朕不明白，连城将军明明早已知道东皇容不下他，却还是……”为了他搭上妻儿。
“……连姑娘，朕当年确实是存着想要拉拢你父亲的这份心前去的，可惜战争一旦爆发，除非有一方投降，否则无法停歇。处处逼迫的目的也是因为这份心，却终究，做了做不可原谅的错事。”南皇说道这里，神情黯然。
连筠神情淡然，思索着南皇的这番话。他没必要说谎骗自己，真的是因为这样？
“出征的导火点是什么？”一件事情的引发，即便是早已预料，也需要一个导火点引发。那么这个导火点，会不会就是原因？
南皇仔细的回想起来，当时他只觉得机不可失，与其便宜西界国还不如自己以实力令连城折服！
真正的导火点……南皇想了又想。
突然，南皇一怔，忙说道：“朕想起来了！当时是蒋丞相派人前往东界国打探消息，无意中从东界国国丈和其子在书房谈话说听说的。记得当时……蒋丞相是说，东皇有意要下旨让连城将军班师回朝，但东皇不希望他平安到朝，便让国丈让人在一方霍乱……你父亲这个人，一生坦荡只为保家护国，当时要真的一方发生霍乱，又在他周围，他必定不会顾及圣旨回朝。他不按时回朝，东界国到时给他定了一个叛变的罪名，让连家满门抄斩！”得知这个消息后，南皇不免心生惜才之意，和李臻以及蒋丞相及不少大臣商量后，决定在东皇的圣旨下达之前征伐东界国。
意图就想以此让连城对东界国死心，故而投入他们南界国。南皇那时还嘲笑东皇有眼无珠，连城这样的活战神他不好好珍惜，竟然还想要斩杀。不想他的决定，却成了近日的恐慌。
连家的人，又其会简单？如果那时他不参合进来，连城就算真的还是死了，起码眼前这个连筠就不会找上门来。那一场战役没有给他们带来一丝一毫的益处，恐慌倒是接踵而来。
连筠皱眉，“打探？”这词怎么听着怪异得很还阴谋重重？
“两国不友好，相互提防，相互打探也必不可免。”南皇解释说。
连筠颔首。南皇是这么说，连筠却也并全信，说不定南皇说的是他所知道的，而他不知道又怎么说？
这个蒋丞相当真这么杀掉可惜了，如若能像这样面对面的先谈一谈再杀掉，相信一定会得到 更多的答案。
连筠也只是可惜了那么一下就不在意了。蒋丞相死了，不是还有一个国丈？到了东界国，她第一个就去拜访拜访这位国丈。
“朕知道的也就只有这些。”南皇说道，他其实是担心连筠不信他。
“嗯。”想到东界国，连筠就想赶紧动身了，她道：“对于你们的报复到此结束。但若以后我听到任何有关于我的话题，就休怪我不客气！”
“……朕谁也不会说。”
“既然南乘风他们都认为那个叶璃是凶手，那就让他们继续查，你们谁也不许多说一句。”
南皇点了点头，这么被威胁，人生以来真的是第一次啊。
“我过两天就回离开，三个月内我要听到你们的消息。”
“不需要三个月，等传旨下去，不到两个月就可以安定。”继位的人是自己一直倚重的儿子，南皇对此没有任何的防抗之意。
连筠满意了，“如此甚好，南乘风那边由我来跟他说。”
说完，连筠就转身离开了御书房。
看着她离开，南皇一直紧绷的心这才放松写来，脸色也带了些许的苍白。总算……是过去了。以后再也不会因此而担忧，日后的南界国在太子的带领下，会走得更好。
院子外还站着南乘风，看到连筠出来了，忙走了过来，“师叔。”看着连筠的眼神透着疑问，他方才想偷听的，但师叔不是那些个大臣，他一旦偷听就一定会被她发现。与其惹她不快，还不如完事了再问她。
连筠笑笑的看着南乘风，道：“我跟你父皇谈过了，他并没有事，不需要我的保护。”
南乘风猜想父皇是和她说了刚才对他说的话，很是尴尬，“抱歉师叔，让你白跑一趟。”
“倒也不是白跑一趟，正好让你安心。那个叶璃你也不必担心，这件事过后只怕她也不敢再来南界国了，优品会的家主也知道了此事。”连筠有意告诉南乘风优品会也知道了这件事，不怕他知道，就怕他不知道。
南乘风一惊，“什么？优品会知道了？怎么会知道？”
“你们闹了这么大的动静他们怎么会没有察觉。方娅和叶璃一向不和，见他最近举止奇怪就派人跟着她，看到了事，也就知道了。她的性子不可能处理得了这件事，就禀报了她母亲。我有心想要让她隐瞒，但是很可惜。”连筠笑笑的说着，脸上一点也没有可惜的神情，反倒再正常不过。
南乘风闻言也理解，连筠这花倒是让他更不好意思，“师叔有心相助就已经莫大的帮助了，何况师叔还将这件事告知了我。师侄多谢师叔！”
优品会知道了，他就得重新洗牌了。南乘风很是感激连筠这番告知，否则他鲁莽行事，到时候只怕事得其反。
连筠笑着摆摆手，“收起你这套吧。赶紧处理好事务就回宗门吧，俗世沾身免不了有会生出不少事端。”
“是，办完事就会回去了。”南乘风恭敬的应答。
“带我出宫吧。”
南乘风依言带连筠出宫。
连筠不知道的是，皇宫内最高的高台上，两双目光紧紧的盯着她看，一直直到她的身影消失不见还是舍不得移开目光。
竹芬转过头，看着几乎快成木头的南乘硕，不忍心，劝说道：“她已经走远了。”
南乘硕张了张嘴，最后也能从咽喉处发出低沉的“嗯”
“太子哥哥会不会怪我？”竹芬问道，选秀大典上，皇上和皇后选择了她，她担心太子会迁怒，也无不道理。
南乘硕别过头看竹芬，道：“怪你？怪你何用？……本也和你无关。”在遇到连筠之前，他就知道他内定的妻子就是自己的表妹竹芬，所以一向，他也很是尊敬倚重于她。
如今，也没发生什么变化。唯一变的，是他的心。
“可是太子哥哥放不下连姑娘。”
南乘硕嘴角就勾起了一抹嘲讽似得笑容，“放不下又如何？母后说的对，终究我和她走的路不同。如果……如果我和三弟的位置换一下……或许……”他就有资格去追求他。
现在他虽贵为太子，和她却处在了不同的世界里。
☆、180。自取其辱
竹芬吃惊不已，没想到他竟然会有这样的想法！
南乘硕说完就自嘲的轻笑，看向竹芬的眼神充满了讽刺，“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竟然生出了这样的想法。”
“ 不是。”竹芬下意识的否定，看着他落幕的神情，竹芬心酸不已。这是从小和她一起长大的表哥，比起三表哥，太子哥哥和她更为亲近，两人站在一起早已形成了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