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师父是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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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师父是神仙-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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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外,韩三娘拉住铃儿,连声道:“王爷,这丫头不懂事!”门又被甩上,我只来得及看见三娘投向我意味不明的眼神。
  我的手微微发颤,还是强撑笑脸向来人道:“睿王爷,惟王爷呢?”睿王爷走到我的面前,一把抓住我的脖子,咬牙切齿冷笑道:“你还要勾引他?还等着他来救你?”颈间一阵剧痛,睿王爷用足了力气,我只觉血全都涌到了头上,空气被一丝丝抽走,抬起手臂去推他却撼动不了半分。就在我差点就要死掉的时候,睿王爷松开了手。
  我瘫倒在地,捂住脖子大口喘气,连咳带呛。没有抬头看睿王爷,方才发愣的脑袋却清明起来,嘴角不由勾起冷笑——他就是再震怒,没有无泷天将的允许,又怎敢杀了我?
  下巴蓦然被他攥住,睿王爷恶狠狠地看我,一字一字道:“你到底是哪里迷住了他?这模样,还是这身体?”我喘着气迎上他的目光,断断续续道:“睿王爷来此,是无泷天将的意思么?”
  睿王爷啪的抽了我一个耳光,将我的脑袋摔到了地上。“贱人!少拿那破神仙来压我!他只知你被人上了,哪里知道你好手段拉了我三弟一起下水!”我倒在地上,后脑被砸得生疼,面上火辣辣的烫,一个耳朵更是嗡嗡作响几乎要听不清睿王爷的话。心中却稍微安定了些,无泷天将并不知道阿惟帮我,不会加害于他。
  却忽的一阵天旋地转,身体被狠狠扔到了床上。睿王爷脸上怒气不减,一边向我走来一边伸手解了腰带。“你!”我慌忙抬起身子却被他重重踩了回去。他凑近我,愤怒和邪狠交杂在了一起,“你说,三弟知道你被我上了,还会要你么?”
  从未有过的恐惧漫上我的心头,手刚刚抬起来,脸上却被睿王爷狠狠刮了十几个耳光。整个世界都在转,我什么也看不清,什么也听不清,只有身体忽然撞上凉意,将我激得清醒了几分。
  不、要。我不知道自己只在心里念这两个字,还是真的叫了出来。
  师父,救我。
  头皮剧痛,睿王爷抓着我的头发,眸中的怒火瞬间在我的眼前清晰起来,炙烈得几乎要将我灼伤。他的话,每个字都像一声炸雷:“你竟然还敢叫别的男人!你这个贱货,还敢勾引三弟!”
  似乎有什么都串起来了。
  我想起初遇时,他看着阿惟神色复杂,对着我面无表情。想起三日后在锦泉楼他和颜谨太过露骨的亲昵。想起他偶尔看向阿惟深不见底的眼神,甚至想起他幼时陪着阿惟度过宫中唯一的温暖时光。便有什么呼之欲出即将揭晓。
  我闭上眼,轻轻地唤:“不要,大哥。”眼泪顺着面颊滑落,却不是为我自己而流。
  睿王爷如遭雷击,惶然放开我,不自知地后退。便在他忡愣之际,房门大开,阿惟站在那里,看着我们几近赤身的样子,不敢置信地张大嘴,然后突然转身,飞奔而去。睿王爷愣了一刻,拔腿追去,茶壶被他撞在地上,碎片扎进他的鞋子,他却似毫无知觉。
  只有我一人留在屋子里了。安心下来,浑身的伤开始一齐作痛,连动一动也是困难。我侧过头去,不可自抑地感到凄切。
  睿王爷并不曾料到,当阿惟真的看到我们纠缠的时候,会伤心的并不是我,而是他自己。
  




雷雨

  “哎哟,轻一点!”清欢瞪我一眼,手上替我涂药的动作却轻柔了许多。上完药,他站起来居高临下看我,“你现在是一身轻松,我可是还要接客的。”
  我苦笑看自己发青的胳膊大腿,更别提淤血的脖子和后背,半张脸到现在还是肿着,哪里谈得上轻松。清欢冷笑,“还不服气?哼,我总算是明白,背后一直冲着你的人原来是睿王爷。你和弟弟关系那么好,和哥哥怎么就结了大仇了?”
  我有苦说不出,就是和弟弟关系好,才被哥哥恨上的呀。阿惟自那日之后再未来过,我只能干等担心焦急。幸好清欢有不少客人身居高位,打听下来,宫中并无任何异变。
  时候不早,清欢的客人快要来,先行回了房。我独自坐在床上,活动着酸痛的四肢,忽然眼前一闪,屋中便出现了一位不速之客。
  无泷天将看着满身狼藉的我,眸中闪过一丝得意,好半天才慢吞吞开腔道:“听说凡人之间,在做那等肮脏之事的同时,还有人喜欢虐打鞭挞,看来果真如此。还是,”他凑近我,嘲笑蔑然的神色愈发明显,“你不愿意,所以遭了打?”
  他以为我是被菡萏馆的客人弄成这样,我不说话算是默认。也许是我一身的伤取悦了他,难得没有计较我对他的无礼,撇嘴微笑道:“如果灵澈仙君看到你这样,不知道还愿不愿意为了这么肮脏鄙陋的凡人留在人间?”
  最近好像很多人喜欢对我说如果谁看到我会怎么样之类的话,我垂下眼睛,掩去眸中嘲笑。无泷天将根本连到底什么是脏都弄不明白,我实在懒得再和他理论。“对了,”我忽然想起一事,“你和睿王爷的交易,他把我交给你,你真的把长命百岁的药给皇上了?”我本来对这件事是没有兴趣的,但想到今后或许能帮上阿惟便顺口问了。
  无泷天将自然不用回答我,但他决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嘲笑凡人的机会,果然便冷笑道:“长命百岁?不过是凡人的痴心妄想。如若天子真的不死,薛睿易又如何当上皇帝?本仙给他的药,三年内可保天子百病不侵,三年后暴毙身亡。哼哼,他一口答应,连自己的父亲都要害,果然是无耻下贱的凡人。”
  对于他这样五十步笑百步的自命清高,我早就习惯了。无泷天将又奚落我一阵,见我始终没什么力气去反驳他,便带着胜利者的姿态走了。
  
  又如此过了数日。我只是受了些皮肉伤,清欢用的药也好,身上的伤痕已经全都消失。韩三娘也特地来看了我一次,见我终于可以不用再吃白食,笑得很高兴。
  阿惟这些日子始终没有来,馆里有些小倌传着闲言碎语,说那日我被硬闯进来的野男人要了,惟王爷捉奸在床大怒而去。我当然是失了宠,不然卧病多日怎么不见王爷来瞧我一眼?铃儿斗嘴斗不过他们,委屈地来找我抱怨。我神色淡淡不置可否,只有在听到睿王爷被称作野男人的时候差点憋笑到内伤。
  三娘来看我的时候也略有暗示,如果阿惟再不来,先前结算的银子用光后,我便要去大堂陪酒接客了。
  阿惟为我所铸的保护伞眼看不保,我不是不急,却更担心他境遇如何。因为我知道,哪怕他只有一天的自由,也一定会来菡萏馆看我。
  那日午后,天色渐渐阴沉了下去,乌云密布,天边滚起了一道道响雷。时已初夏,很是闷热,我下床打开窗户,盼着雨快些落下好凉爽一些。
  铃儿进门,“公子,外面有个人想见你,我不敢放他进来。”自从上次睿王爷破门而入,小丫头紧张了很多。我有些意外,“他认识我么?”铃儿道:“他说他叫阿平,是个家仆打扮。”
  阿平,正是阿惟的心腹!我一阵大喜,连忙道:“快带他来!”
  阿平跟着铃儿进了门,向我行礼道:“莲生公子,好久不见。王爷请您跟小奴走一趟。”我心头一跳,难道阿惟有办法让我离开菡萏馆了?这些日子他没出现便是在安排这件事?但这样光明正大地离开却是我不曾料到的,不由问道:“王爷有办法让我出馆?”阿平只是低了头恭声道:“王爷自有安排。”
  我们出了房门,还未来得及下楼,韩三娘果然闻讯赶来,阻在了我的面前,“莲生,你来了也有不少日子,不会没听说过这馆里的规矩吧?”阿平上前道:“韩老板,是王爷吩咐——”三娘翻了个白眼打断他:“我管你是惟王爷还是睿王爷,就是天王老子,也不能坏了我菡萏馆的规矩!”阿平却突地凑近她,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三娘脸色变了数变,最后看向我的时候十分难看,“莲生,你好好伺候王爷。今天晚上回来,不用陪别的客人了。”
  我竟然就这样跟着阿平在大白天走出了菡萏馆的正门。天色愈发暗沉,街上路人个个行色匆匆,随着一声惊雷,豆大的雨滴忽然便落了下来。阿平连忙扶我进了路边备好的一顶小轿,吩咐了一声,轿身便摇摇晃晃地抬了起来。
  夏日午后的雷雨便是这样,先前还只是几个雨滴,霎时便已倾盆如注。我扶着轿壁,触手尽是木头的潮湿。如此轻易地离开了菡萏馆,我心下突然涌起一阵不安。
  雨下得很大,砸在轿顶上让我几乎听不见外面的声音。透过窗帘的缝隙看去,阿平走在轿边,索性扔了被风刮破的伞,浑身湿透。轿夫也走得不是很稳,轿身常常一个颠簸,雨从倾斜的窗口刮到我的身上,湿了半边衣衫贴在身上,方才还燥热难耐的天气,竟生出几分寒意。
  轿子走了很久,根本不是去惟王府的路。我从窗子望去,周围渐渐没有了人家,现出几分荒野之色。阿惟为何要选这样的天气,要在那么荒凉的地方和我见面?惶恐和猜疑越滚越大,终于在一道几乎劈开平野的闪电之后,轿子停了下来。
  我下了轿,问阿平:“这里究竟是哪里?你为什么要骗我?”阿平的脸上浮出一个奇怪的笑意,“小奴并没有骗公子,的确是王爷吩咐小奴带公子来这里的。只不过,”他陡然变了声音,“是睿王爷而不是惟王爷!”
  我闭了闭眼,努力控制住微微颤抖的身体和声音,“你是睿王爷的人?”阿平笑了,“我不过是个奴才,今天还算惟王府的下人,但也许明天,世上便没有惟王府了。”我趁他得意时一瞬的放松,用足力气一拳打在他的脸上,拔腿就跑。轿夫们追上来,几乎没怎么动作便已将我捉住,拎回阿平的面前。阿平吐了口血水,不以为意地笑,抬头对轿夫道:“带他去那里。”
  他们架着我走进了路边树林。高木参天遮蔽天日,雨被挡了大半,闪电却从树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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