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德青岛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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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德青岛战争-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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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生出来没有目的,只是想吃点什么?再说在屋里憋了几天也想到街上来溜溜眼,便顺口答应道:“兄弟,不急,不急,想吃点饭去!”工友听了心想:生哥现在这本领,这名气,定是有人邀请,他肯定是赴宴去。心里又想:象生哥现在的名气,请他的人非“春和楼”莫数。于是他不再问生哥的去向,慢慢地拉着洋车和冬生聊着他所知道的一切事情。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闲聊着,不知不觉中来到了春和楼的门外。工友道:“生哥,到了!”

冬生这才恍然想起自己是在没事瞎遛,工友是在流汗挣钱养家糊口,自己耽搁了他这么长的拉客时间,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便把强子给他的几块银洋掏出两块来给他,工友哪里肯收,冬生道:“听哥的,哥以后还有事要用着你!”工友只好收下。

这时的时间正是午后饭店里不上客的空当,春和楼的掌柜和店小二,正站在门前看街上的光景。工友抄起车把后对春和楼的掌柜道:“掌柜的好生照顾着,他可是打败俄罗斯大力士的生哥!”

掌柜的听说是打败俄国大力士的生哥,忙上前把冬生拉进店里上下打量了一番,见与榜文上画的相似,这才信以为真,忙说:“哎呀!我真是老眼昏花,看不请贵人,有眼不识泰山,请生哥海涵!”说着握着冬生的手就往楼上拉,并对店小二道:“小二,还不快去看座。”

店小二忙应声对冬生道:“先生,还到上次的那间包房?”

据说这干大店跑堂的眼睛不能拙了,得钻心挖骨,听说有些记忆力好的只见一面就能三年不忘,立时就能把你认出来。这位店小二就不含糊他立刻想起了芳芳和丽娜在楼上订的房间,冬生进去默坐了一会的事。掌柜的见店小二如此说话,问店小二道:“小二啊,生哥常来吗?你们认识?”

店小二一边在前面引路,一边答道:“常来,常来,我们……”

冬生兜里的几块光洋拿出一半来给了拉车的工友,剩下的两块哪里敢在春和楼里吃饭?哪里敢上楼?他拖住掌柜的,道:“掌柜的,我不烦你了,没事我走了。”说话间已挣脱开掌柜的手向门外走去。

掌柜的见状急了眼,上前死死地拉住冬生的衣服,道:“先生,不,不,生哥,生哥,你请留步,稍留一会,我老糊涂有话想跟你商量,你听我把话说完了再走,我决不留你!”掌柜的把话说到这茬上,冬生只得停了下来,他在楼下店堂的一张方桌前坐了下来,掌柜的见他不肯上楼,只得坐在了他的对面。

掌柜的坐下后稍一停顿,开门见山,直言不讳地说道:“我想请生哥做这春和楼的二掌柜,不知生哥意下如何?生哥能否赏我这个脸?”冬生这才明白掌柜的意图,他笑了道:“掌柜的你真是高看小的了,我哪里是那块料哇!你不怕我把你偌大个买卖搅局了?”

掌柜的见冬生不肯应承,便又道:“生哥,要不这样,我这春和楼的家产有你的一半,你每月来拿薪水,年底来拿红包。我这就写个文契,立个字据给你,你就可以坐吃请穿。只要这春和楼在,你和你的后代保准没有生活的忧虑。”

冬生有生以来第一次听到有人无缘无辜的要送给他这么多的东西,这块财产沉甸甸的,比王小五酒楼大得多了。然而身缠万贯未必是好事,心想:身无分文一身轻;财帛多了招事非。因钱财被人谋了命去,那死得多冤,死得多没价值。我还是不要得好,自己挣了自己吃倒是痛快惬意。常饿着肚子吃起饭来香,这是人人皆知的事。冬生又想:掌柜的知道自己把俄罗斯大力士打败了,在青岛港上有了名声,他冲着这名声一定要把财产分给自己一半,这后面定是有隐情?我还是少搀和为好。德国人正在抓我,搀和的事多了不愁被德国人抓住。冬生想到这里便想脱身离去,于是郑重其事地说道:“掌柜的,你把那么厚重的财产送给我,不是我婉言不受,知道的是你怜悯我,不知道的还认为你疯了。再说我光棍一人,自己吃饱了全家不挨饿,趄下起来无牵挂没累赘,我要那么多的钱财干嘛……”

冬生这里说着话,精明的掌柜的从字缝里听出了由因,他想:这世上确实有不爱财的,也确实有不喜欢女人的,即不爱财又不喜欢女人的人少找。不图钱财,不找老婆的人自古以来中国就出了一个,那是唐僧。你生哥不是还没出家嘛?还没到那个缘分!那些出了家的和尚有的还都还俗找个老婆过日子。我就不信你这身无分文得穷流浪汉就不图钱财,就看不上我那美貌似玉得俊女儿。他千方百计的故意拖延冬生在春和楼的时间,他从怀里掏出一块瑞士金壳怀表,那金灿灿的表壳表链让人看了甚是喜爱,一看就知价格不菲,他拿在手里道:“生哥,小二刚才说了,你常来,是春和楼的常客,可我掌柜的却是有眼无珠,今天是第一次见到你。我知道你不爱财,这没关系,但我想跟你交个朋友,不知生哥意下如何?”

冬生已经猜到了掌柜的用意,见他是故意在用各种办法拖延他在春和楼里的时间,心里产生了怀疑,警觉了起来。他见店小二上楼去不见了踪影,心想:莫不是这些贼子们与巡捕房勾通着,这家伙是否报信去了?冬生想到这里也顾不了许多,急于脱身,起身抱拳做了个揖,道:“掌柜的,在下这厢有礼了。”说完迈腿往门外走去。掌柜的见生哥走了,自己的目的没达到,一时急了,忘了有钱人平时手拿水烟袋,踱着方步,摇头晃脑的斯文了,大声喊道:“生哥,生哥,你等等,我有话……”

春和楼的掌柜的有个家规,就是说自己的家人没有特殊事情,不准到前面的门头房里去,即使有事也是差佣人们去做。今天是事有凑巧,应算个个例,他那美若天仙的娇惯女儿回家来,正从门头房前经过往后院转去,忽听得她的爹爹在餐厅里吵嚷,感到好奇,便进门来看个究竟,正与冬生撞了个满怀。

冬生看了她一眼并不认识,只想急着离开,并不在意。谁知这位美女一把抓住了冬生的胳膊,道:“生哥,还认得我吗?”冬生一时愣了,心想:我的娘啊!这怕什么来什么,想急着离开这里,又出来个挡道的。他看着眼前得这位美女,不知怎样回答是好,嘴里一个劲的我,我……

“我什么呀?屋里说吧!”美女张口那清脆铜铃般的声音,就散发满了整个餐厅,说完拉着冬生的胳膊就回到餐厅里。冬生有些尴尬,他看着掌柜的,对这位美女道:“小姐,男女拉拉扯扯,授受不清?这让人看了多不象话!”

“像‘画’早贴到墙上去了!生哥好健忘啊!救了我,才这么几天就把小妹忘了,这叫小妹我多么伤心啊!”美女的几句话就能听出是位开通受过教育的女孩子,冬生这才注意到了她身上穿的是德华大学的学生装。

冬生歪着脖子,怎么也想不起什么时候遇见过眼前的这位自称小妹得美貌女子。看上去只有十七八岁,但那说话的机灵劲起码也得是个大二的学生,语言流利老成,说起话来抓一锛子砍一斧,甚是清脆,让人听了记忆特深。那梳在头两侧的髽髻煞是好看,没有半点挑剔,真是人见人爱。他只得用右手中指敲了敲头,其意是想增强回忆,美女看了笑道:“生哥呀!别敲了,你的心里只有芳芳,没我呀!”说完自觉脸皮挺厚,有些不好意思,便咯咯地笑了起来,以笑来掩饰自己心中的羞涩。

芳芳这个名字在冬生的耳边一出现,激起了他心中的火花,在脑海里上下翻滚的随之而来的是山里妹和慧子。慧子在他脑子里出现总是比山里妹来得晚得晚,即使在随便一个场合每当看到一个形态婀娜得美女,在他的脑子里与这个美女相连的必是山里妹,他曾时常地问自己是不是爱上了山里妹?自己的回答总是摇摇头,后来他用跟山里妹、爷爷在一起生活的时间长了,情感太深来唐塞自己。刚才眼前得这位美女学生一提到芳芳,冬生的脑子里立刻展现出在大鲍岛大街上那些歹徒追打女学生的那一幕。被他截下来的两个女学生,其中必有眼前得这位美女,要不然她能如此的了解自己?冬生心里有数,他在青岛港上接触的人并不多,尤其是女人,所以他敢断定确实救过她。刚才对掌柜的怀疑,怕他派人到巡捕房去告密的疑虑打消了些,但心里还是不踏实,他认为在这个时候掌柜的女儿出现应算是巧合,所以他还是想早些离开这里,免得给自己惹来麻烦,防碍他寻找机会到海滩上草棚子里去看望山里妹和爷爷。冬生接着美女逗他的那句话道:“我心里既有芳芳,也有你啊!不过我想知道芳芳这时在哪里?”

“看吧,嘴里说着有我,找的却是芳芳,这叫我多伤心哪!”说完又咯咯地笑了起来。突然她止住了笑声,道:“你看,见了生哥光顾高兴了,忘了给你俩介绍了。”她把生哥拉到掌柜的面前,道:“爹爹,这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救过我的,打败俄罗斯大力士的生哥。我们学校里的女生都爱慕这位大英雄,有的还真爱上了他。我们见不到他,就去祝贺他的女朋友——芳芳。我的同学芳芳这些日子可火红了。”

“真是有幸!没想到我的女儿早已认识了你,这叫我很高兴,来来,咱们到楼上说话。”说着,他就象太监伺候皇上一样,小心翼翼地把冬生引到了楼上的雅间里。这时的店小二正招呼着跑堂的往桌子上端菜。冬生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

掌柜的见店小二在跟冬生说着什么,瞅着这空当把女儿悄悄拉到一旁,道:“我得好闺女,爹不知你跟生哥这么熟,刚才你不在家时爹还在他眼前夸你呢!你俩早已认识这就好办了,我想今天咱们就把这事谈妥了。你的语言再好,话来得再快,这种事也不及爹爹替你去说来得好!”女儿听了一愣,不知爹爹在说什么?但马上反应明白了爹爹的意思。她笑了笑,道:“爹爹你在说什么呢?现在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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