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女重生之相公别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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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女重生之相公别乱来- 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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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累得腰酸悲痛,这小姐都说不用守夜了,这翠文干什么要给自己找不自在;合着今个儿该轮到她守夜了是吧。
  “行了,就这个地方,本小姐若真有什么需要再唤你们就是”,季巧巧摆摆手。
  翠芜这才狠狠地松了口气,瞪了翠文一眼,也不等她,直接给季巧巧行了个礼,“奴婢告退。”
  “那小姐您好好歇着,若有什么事,拉响床头的铃铛,奴婢会随时注意的”,看着翠芜的背影,翠文在心中摇摇头,她们做下人的自然是要随时将主子的安危放在心头,只是有些话也轮不到她来说,明哲保身,她比谁都懂;多事之人,命不长久。
  “嗯”,季巧巧轻轻应了声,只是很明显她的心不在此处。
  翠文轻手轻脚地放下床帐,阖上房门。站在门外,看着不远处星星点点,一阵阴风吹来,她狠狠地打了个寒颤;而后快步朝着旁边的房间走去。
  “巧巧,别再与浅浅为敌,你……斗不过她!”
  季巧巧半躺在硬硬的木板床上,脑中不断的回响着江文武离开前说的那句话,当时他看着自己,那欲言又止的神情;那明明带着疼惜,却又挣扎的矛盾;她咬着牙,被子下的双手紧紧地抓着床单,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知道了?知道自己这些年来所做的事?
  不……不可能的。
  如果他当真知道了,定然不会对自己说出那样的话来。
  这么多年,江文武的个性和心思她都摸得很透。对他来说,她不过是他对江兮浅失望之后的替代品,他对自己所有的疼爱和宠溺,其实都是欲对江兮浅而不能的移情罢了;所以这些年她把握得很好,在他面前永远都是那个乖巧听话的小妹妹,不逾距却偶尔撒娇;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做什么;从来不让她为难……
  他以为这便是一个好妹妹了。
  其实他很可悲。
  季巧巧嘴角微微勾起,一个人若是再另一个人面前连真正的性格和脾气都没表现出来,那代表着什么?那江文武没去深想是他傻,江兮浅当初对他那般的依恋和敬仰;唯有真的把那人当做至亲之人时,才会全然不顾,毫无影藏地表现出自己。
  江文武不知,所以江兮浅疏远了他,也刚好她白白捡了这个便宜。
  所以,她敢笃定,就算江文武知道什么,都不多;而且也不确定。
  尤其是他在临走前的那一眼,那浓浓的愧疚,若是他知晓又怎么会露出那样的神情。
  只是。
  不要再与江兮浅为敌么?
  她抬起手轻轻抚上自己的侧脸,那凹凹凸凸,甚至连自己都能感受到的伤痕,毁容之仇不共戴天,更何况她已经让自己声誉尽毁,成为整个凤都的笑话,这个仇,如何能不报!
  斗不过?
  哼,只是那江兮浅恰巧命好的有贵人相助;若非那三皇子一而再再而三的相助,此时这般痛苦孤寂的该是她江兮浅;她当年既然自己选择了离开,又为何要回来?
  相府大小姐是她,威远侯世子夫人也只能是她,所以江兮浅,原本她不想的,真的她不想的;可现在……她要她死!
  双手死死地抓着床单,也不知是被子太过单薄,透了凉风;还是因为今日一路颠簸太过劳累,断腿伤口处,传来钻心的疼痛,好似有那力大无穷之人,抓着自己的腿筋不断的朝相反两个方向绞拧着。
  “唔——嗯——”
  季巧巧咬着牙,强忍着断腿处传来的疼痛,双手死死地抓着被子,整个人瞬间坐起,咬着牙,强忍着不伸手去挠;她时刻没有忘记林太医说过,这断腿不能动,若是骨节错位,到时候落下病根不说,以后说不定真的就毁了,她不能赌,也赌不起。
  “啊!”
  只听见一声鬼哭狼嚎,约莫半个时辰之后,终于好过了些;她这才长长地舒了口气,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早已经汇成小流,沿着脸颊的伤口,流入脖颈,浑身都湿透了。
  湿发贴着脸颊,中衣亵裤都贴在身上,很不舒服。
  “叮铃铃——叮铃铃——”
  她伸出手,微风吹来,本就湿透的衣衫,更显得凉了;她狠狠地打了个寒颤,拉动床头的铃铛。
  “呜——呜呜——呜——”
  不知何时狂风瑟瑟,吹起松动的门框窗棂,发出咚咚的闷响声;门框哐当哐当的让她不由得心里发寒。
  “翠文,翠芜;翠文,翠芜……”
  季巧巧眉头微微蹙起,若非侧脸上那几道狰狞的疤痕,倒是个十成十的美人,只可惜了,她咬着牙,浑身湿透的衣衫黏黏的,很不舒服,娇生惯养多年,她怎能忍受得住,偏生那两个丫头都没有动静。
  当真是平日里太惯着她们了,那翠文不是说会随时注意着她的动静吗?哼,都是说得好听。
  “哐当,咚——哐哐——”
  “呜——呜呜——呜——”
  寒风的呼啸声,门框窗棂的闷响声;也不知是房屋年久失修,还是风的力道太大,无孔不入;屋内的帘子被风掀起,透过明明灭灭的烛火,墙壁上的影子斑斑驳驳,显得有些诡异。
  季巧巧喉头上下滑动着,吞了吞口水,看着那诡异的影子,心生胆怯,不由自主地拔高了嗓音,企图以此来赶走心中的怯意,“翠文……翠文……”
  “嗷嗷,小……姐……”
  季巧巧狠狠地打了个寒颤,边嘟哝咒骂着,边拖着身子,断了的左腿保持不动搁在床沿,右腿下地,强撑着想要去看看,“这两个丫头,到底怎么回事?阴阳怪气的”,她心中腹诽着。
  “呜——哐当——”
  耳边传来疾风呼啸的声音,随着一声闷响,烛台吹倒,火光骤然一暗。
  整个屋子陷入一片死寂的黑暗之中。
  “翠文,翠芜”,季巧巧只觉得那哐当声好似敲在人体最脆弱的地方。
  “小姐……小姐……”
  “谁在那儿?”,季巧巧警惕性的看向那处,可却什么都看不到,黑漆漆的,断腿难以移动,她几乎是一寸寸地挪过去,好不容易从木案上抓到了火折点燃蜡烛,却什么都没有,屋角空空框框,再四处打量,不知是不是因为此处偏僻,土地便宜,玄青庵的客房修得极大,除开必须的床、榻、桌案书椅、衣柜等,还有大片大片的空处,白天不觉得,可现在她却觉得非常的恐惧。
  疾风呼啸而过。
  季巧巧本能地抱紧了手臂,阵阵凉意从心底浮起,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总觉得背后有什么东西在望着自己,她屏住呼吸,嘴唇紧紧地抿着,然后猛然回头,床、榻、衣柜;还是什么都没有。
  “小姐,小姐,奴婢好,想,你,啊!”
  “谁?到底是谁?”,季巧巧警惕性地看向四周,“到底是谁在装神弄鬼,给我出来!”
  “别以为本小姐怕了你,你给我出来。”
  “翠文,翠文,都死到哪儿去了!”
  “……”
  嘴上虽然说着,可心里却仍旧有些害怕;此处时庵堂,那些牛鬼蛇神都会敬而远之,定是有人在与她恶作剧,她坚信着,一只手握着烛台,一只手撑着身子,一步步朝着轮椅处挪过去。
  风仍旧呼啸个不停,耳边风声,女子的呜咽声,哭泣声。
  季巧巧只觉得自己好似沉入了一篇冰凉的湖泊,周围什么东西都没有,只有她自己。四周好冷好冷,她不由得双手紧紧地环着身子,企图维持自己的体温,可好似一切都是徒劳;床上,对床上。
  她不再朝着远处的轮椅,而朝着相反的方向,顾不上腿上的疼痛,飞快地朝着床上,而后用被子蒙住头,瑟瑟发抖着。可耳边仍旧那带着哭腔的呼唤声仍旧不断,夹杂在风声中。
  “轰隆隆——”
  “咔擦——”
  窗外一道白光闪过,耳边是轰隆的雷声;季巧巧猛的捂住耳朵尖叫一声,“啊!”
  “小姐,小姐……”
  “别叫了,别叫了,别再叫了”,季巧巧双手捂着耳朵,哆嗦着蒙在被子里,嘶吼着,“你别再叫了啊。”
  ……
  不知过了多久,周围陡然变得寂静无声。风停了,门框也都完好无损;那不断在耳边呜咽呼唤的女声也不见了,一切好似都没有发生过般,季巧巧从被子里小心翼翼地探出头,若非那床边的烛台,或许她真的会以为这是一场梦。
  只是现在,周围都黑漆漆的,大地已经沉睡了,除了微风轻轻,间或撩起帘子,投在白墙上,影子斑斑驳驳。偶然一两声狗吠,夜很冷。周围除了寂静还是寂静,天上亮,地上黑,仿佛寒气把光也阻隔了似的。她看向窗外,黑沉沉的,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连星星的微光也没有。
  曾听相府中年纪大的妈妈们闲谈过,山中最是忌惮那些不干净的东西,它们最喜在夜里出来吓人。
  因为生前的冤孽,或者担心记挂,或者执念未消,而难入轮回,不得不在山间游荡着,直到它们寻到下一个替死鬼。
  难道,那些东西是真的吗?
  可是……可是……
  想到这里,她突然掀起被褥,将自己仅仅地蒙着,确定全身上下没有一丁点儿露在被子外面,好久;直到她被憋得面色通红,险些喘不过气来了,然后这才掀开被子。
  “咔擦——”
  一道白光闪过,好似要将天都劈成两半;她望着窗外,透过抱抱的窗纸,看到院中,一片血红。
  身着白衣道袍的庵中姑子们,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好几处衣衫被血浸透了,胸口处,脖颈处,腿上,脸上,身上……
  血,全都是血。
  “啊!”
  季巧巧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般,撕心裂肺地大吼一声。
  是谁?到底是谁!
  庵中师傅都乃方外之人,也不放过,可随即她猛的捂着嘴。
  “小姐,小姐”,阴森森带着呜咽的女声再次响起,只是这次却能听出明显欢快了些许,“奴婢好想你啊,你来陪陪奴婢,好不好……好不好?”
  季巧巧猛的捂着头,连动都不敢动,全身紧绷着,不敢抬头,只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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