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三桂发迹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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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三桂发迹史- 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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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熙帝说:“就算鹰不会变成鸡,但终日被鸡所欺侮,鹰总会失去信心的,或者说鹰最终会变得懦弱起来的。”
  孝庄皇太后说:“恰如相反,鹰不仅不会失去信心,而是信心越来越强!”
  康熙帝问:“为什么?”
  孝庄皇太后说:“因为鹰一天天强大起来,而老鸡却一天天衰弱下去。”
  康熙帝说:“那鹰也不再会有鹰的勇猛性格,而会学会像鸡一般温柔的呀!”
  孝庄皇太后说:“绝不会这样!”
  康熙帝问:“那是为什么?”
  孝庄皇太后说:“因为鹰心里从小就埋下了仇恨的种子!”
  康熙帝问:“仇恨的种子?仇恨的种子从哪里来呢?”
  孝庄皇太后说:“是的!难道鸡欺侮它,折磨它,它不会仇恨鸡么?”
  康熙帝沉思默想,是呀!它怎么能够不仇恨鸡呢?可是,即使它仇恨鸡,它也不一定有本领报复呀!因为它天天与鸡在一起,又从哪里学到鹰的本领呢?
  于是,康熙帝问:“鹰天天与鸡在一起,怎么能学到本领呢?”
  孝庄皇太后说:“只要心里有仇恨,就不愁学不到本领!”
  康熙帝说:“请奶奶指点。”
  孝庄皇太后说:“老虎都有打盹的时候,何况一只鸡呢?”
  康熙帝一听,心里颤动起来。是呀,老虎都有打盹的时候,何况一只鸡呢?自己既然是只鹰,就不应该怕鸡。康熙虽然觉得信心被祖母帮助树立起来了,但仍对如何惩治鳌拜心里没底!
  康熙帝问:“鹰什么时候才能抓到鸡呢?”
  孝庄皇太后说:“等鹰会飞的时候。”
  康熙帝说:“等鹰会飞的时候?”
  孝庄皇太后说:“你等不及了么?”
  康熙帝说:“不是等不及,而是等不起!”
  孝庄皇太后问:“为什么?”
  康熙帝说:“我的头脑中时时刻刻都是苏克萨哈全家抄斩的惨相!”
  孝庄皇太后说:“你是皇帝,得熬得住。”
  康熙帝问:“为什么我是皇上就得能熬?”
  孝庄皇太后说:“满洲人驯鹰还有一个绝招,我还没有告诉你。”
  康熙帝问:“是什么?”
  孝庄皇太后说:“暗地里给鹰喂生动物肉。”
  康熙帝问:“就那样血淋淋的喂给鹰吃?”
  孝庄皇太后说:“是的。”
  康熙帝听后,愣住了。他的心里在问:怎么会这样呢?要为练一只鹰出来那得牺牲多少动物啊?
  孝庄皇太后见康熙懵懵懂懂不说,便猜知他是犯傻了,也不管他,只让他这样傻乎乎地呆着。
  康熙帝突然说:“我明白了!”
  孝庄皇太后问:“你明白了什么?”
  康熙帝不答反问:“鹰能斗过鸡么?”
  孝庄皇太后坚决地说:“能!只要鹰总是鹰,而不变成鸡!”
  康熙帝听到这里,向孝庄皇太后辞别,舒心地笑了。
  康熙帝出了祖母的寝宫便对索额图说:“我们到天坛去!”
  索额图点点头。索额图是索尼的儿子,索额图受孝庄皇太后之托,常年侍卫着康熙帝。
  康熙帝与索额图出了正阳门,进入永定门,径直来到圜丘。
  圜丘是皇帝祭天的地方。
  但康熙帝今天来,却不是为了祭天。他站在圜丘中央仰望着天,神色肃然,一脸崇敬。
  索额图问:“皇上在看什么?”
  康熙帝说:“看鹰。”
  索额图问:“天上哪里有鹰?”
  康熙帝说:“朕看到鹰在空中盘旋呢!”
  索额图问:“鹰在哪里?”
  康熙帝说:“鹰在朕心里。”
  四、鳌拜身着黄袍,床下置刀
  索尼既死,苏克萨哈已灭,四大辅臣只余其二。而遏必隆生性软弱,鳌拜本来就未把他放在心上。加之,经历杀苏纳海与苏克萨哈,鳌拜把康熙帝当孩子一般愚弄了。
  所以,鳌拜以为天下再无人敢与之斗而变得更加专横跋扈。
  朝廷上下本来对康熙帝存着希望,暗地里与鳌拜较量的官员如今已见风使舵,纷纷倒向鳌拜。而鳌拜的亲信如班布尔善、玛尔赛、阿思哈、济世、贝子温齐以及鳌拜的弟弟穆里玛都加紧扩充势力,仿佛这大清的天下已是他们的。
  鳌拜见无论自己怎样专横,康熙帝都是不声不响的,便以为他真是软弱无能,心中更是肆无忌惮。
  鳌拜的势力虽然一日比一日扩大,鳌拜的日子虽然一天比一天过得舒坦,但是,鳌拜的心头始终有一片阴影。
  这阴影就是康熙帝。
  因为他知道,无论自己如何显赫,如何位尊,但也只是一臣,康熙帝才是君。无论是在汉人的眼里,还是在满人的眼中,这都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康熙帝一天不死,他鳌拜心中的阴影便存在一天。除非鳌拜自己当皇帝。
  想到当皇帝,鳌拜浑身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虽然鳌拜心中一直不敢正视这个问题,但他明白自己一直在苦心经营着自己势力并且一步一步地走向它。
  鳌拜心里明白:不管自己的势力如何发展,总有坍塌的一天。因为年幼的皇帝总是要大长的。于是,他将自己在京城之中的亲信都召集起来,彼此交流感情,让这个集团的纽带拉得更紧。
  然后,他又留下几个最值得信赖的心腹留在府上,商量对策。鳌拜环视身边的班布尔善,玛尔赛、阿思哈、济世、贝子温齐之后,沉沉地叹口气说:“岁月不饶人啊!老夫近来觉得身体有所不适!”
  在场的人为之一颤:鳌拜并不老,怎么会身体不适呢?再说,并不见他有丝毫病态啊?众人在心里琢磨此言是何意,都未开口接言。因为他们还没弄懂鳌拜的真实意图。
  穆里玛却开口说:“哥哥不必忧心,有我们大家呢!”
  众人连忙点头称是。
  鳌拜却说:“俗话说,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谁能保证大家都这样平平安安地下去呢?”
  众人闻之,更是大惊。难道鳌拜心中有什么预感么?若真如他所说,自己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么?众人虽有此想,却无一人有所表露。因为他们不知鳌拜是否是试探之言。
  穆里玛说:“怎么会这样呢?”
  鳌拜说:“因为他还年轻呀!总有一天会成熟起来的。”
  众人一听,顿时明白了鳌拜是担心康熙帝成长起来,对自己不利。众人的一块心头之石放下了,另一块石头又压上了心头。是啊!康熙帝虽然年轻,但终究会长大的。
  穆里玛说:“只要哥哥有心,我随时听哥哥的调遣。”
  鳌拜沉默不语,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看众人。
  班布尔善说:“只要主公有心,我们愿在您的鞍前马后服侍。”班布尔善说后,众人纷纷表态愿意效忠。
  鳌拜见火候已到,便说:“我倒觉得此事不宜性急,须摸准实情再下手,这样才万无一失。”
  穆里玛说:“总之,我们听你的。”
  鳌拜说:“我们以投石问路之法去试探他,他若强硬,我们便铤而走险地杀之。他若懦弱,我们倒可以慢慢用之,确保成功。”
  班布尔善问:“不知主公如何试之?”
  鳌拜说:“再过些日子便是新年了。我让人私下里缝制黄袍一件,到给他朝贺之时,我打算穿着去试他。他若惊露,我们便设法除之,他若不敢开言,我们便从长计议。”
  众人纷纷称善。他们心想:这真是个大胆的计划!
  那日到了贺新年之时,康熙帝端坐在龙椅之上受群臣的朝贺。
  鳌拜身着黄袍,大模大样地走来了。
  群臣一见,为之震惊。尤其是那些心中仍存忠烈之念的老臣,更是眼中喷火。
  鳌拜故作不知地向康熙帝朝贺。
  康熙帝自然从群臣的骚动感觉到异常,便朝鳌拜身上看去。一见之下,康熙帝浑身的血液顿时凝固起来。他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而拂袖而去,但他突然想起了祖母孝庄皇太后的话。于是,他的脸色只是落了落,然后便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一般。
  鳌拜见康熙帝没有丝毫表示,便猜知他是没看到。因为在他看来,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不可能有这么深的城府。
  于是,他索性向康熙帝走去。满朝文武官员哗然,鳌拜故作不知地走去。
  康熙帝极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鳌拜来到康熙帝的身边,手捏着自己的黄袍对康熙帝说:“皇上看看,臣的衣服是否比皇上的衣服成色新些?”
  康熙帝神态自若地扯起鳌拜的衣服看了看说:“还是爱卿的衣服成色新些!”
  众大臣见如此,才慢慢平伏下来。
  鳌拜回到府上后,便问各位亲信的想法。有人说康熙帝确实是个软蛋,不值得大动干戈。有人说康熙帝城府极深,其懵然无知是装出来的,主张立即将其杀了。
  鳌拜想了想说:“老夫倒还有一计能试探真伪。”
  班布尔善问:“什么计?”
  鳌拜说:“从明日开始,我托病不上朝。他若对我无疑,必前来探视。他若对我生疑,必不敢来!”
  班布尔善说:“主公之计妙!”
  第二天开始,鳌拜果然不上朝。康熙帝问之,才知其病。其实,康熙帝知道鳌拜此举与那回着黄袍进宫都是在试探自己。
  康熙帝对侍卫明珠说:“随驾去探视鳌拜。”
  明珠闻之大惊,着急地说:“皇上此举欠妥!鳌拜居心叵测,路人皆知。皇上此去,岂不是自投罗网?”
  康熙帝说:“朕若不去,必立招杀身之祸。”接着,将自己心中的猜想告诉明珠。
  明珠听后呆了,但即便如此,他也不能就这样让皇上去。他说:“皇上真要去,那就让奴才多带些人马去。”
  康熙帝笑道:“多带些人马去干什么?告诉鳌拜朕已对他怀疑?与其这样,倒不如不去。再说,鳌拜若有心,你多带人去又有何用?鳌拜若无心,你多带人去更是无用!”
  明珠见康熙帝执意如此,也没办法,只得单枪匹马地随皇上奔鳌拜府上而去。
  康熙帝与明珠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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