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折红杏妾偷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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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折红杏妾偷欢-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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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昌安侯沈思阴沉着脸,抱拳道:“小王爷,家门不幸,杜氏癫狂无状,误伤了寒小姐,也冒犯了小王爷,臣要先去寒大人的府上登门谢罪,等探视过寒小姐后,臣再向小王爷请罪。”
  汝陵王拓跋熙筠有些悻悻,他还是不甘心相信这个杜十七是个疯子,但是眼前情状,不由他不信,他堂堂一个王爷,总不能和个疯子计较吧。
  转回身,沈思冲着沈七城低喝一声:“小畜生,还不护送你娘回去,还有她,”沈思用眼角的凌厉余光瞪了杜十七一眼“带回去严加看管,不要再出来惹是生非!你,给我滚到祠堂里边,等候发落。”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晚上不能睡觉,等着家里的电话,我现在无法赶去老爹家,本来想多写一点儿,可是心乱如麻,再也码不出来,收拾行装,明天一早就去老爹家。
  父母生养我一场,最后的几日,我心在痛也要相伴,父亲啊,用一生陪着我走过一程,看着他瘦成一把骨头,而且时刻都可以天人永别,我却无可奈何,只能陪着他,送走人世间最后一个寒夜。
  等到父亲走了,我会活下去,很好的活下去。
  我活着,我要像妖孽一样活着,祸害千年,父亲就是太善良了,太耿直,好人不长寿。
  心,不知道分成几瓣了。
  除了写文,我无处逃避,无处宣泄内心的痛苦。
  午夜风冷,凄神寒骨,形影相吊,终将离别。
  逼婚
  沈家祠堂,沈七城进去的次数并不多,一般都是在逢年过节,祭拜祖先的时候,虽然身为庶子,但是他也是昌安侯沈思唯一的儿子,故而在父亲沈思不在家中的时候,沈七城才会进去祭拜。
  跪在祠堂冰冷坚硬的地上,沈七城眼观鼻、口问心,默然垂手,已经快两个时辰了,他始终保持着这样秀挺姿势,有些漫不经心的淡然,对意料之中父亲的暴怒责打,仿佛没有一丝担心和畏惧。
  嘘嘘。
  耳畔,响起很轻微的声音,从祠堂后边的窗户那儿传来。
  沈七城连头都没有回,他现在也懒得理会躲在后边窗户外的那个人。
  汪!汪汪!
  听到自己发出的嘘嘘声没有得到回应,外边居然响起几声狗叫,叫的声音,特别惟妙惟肖,好像真的是一条可怜兮兮的小狗,躲在角落里边瑟瑟发抖。
  这个杜癫痫,不知道搞什么鬼。
  沈七城有些无可奈何地在心里埋怨一句,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而且,杜十七这两声狗叫学得实在太像了,简直能够以假乱真。
  汪汪,汪汪!
  外边又是非常委屈地两声,窗户也发出响动,听声音应该是被人推开,然后砰地一声闷响,是从窗户跳落地上的声音,只是这声音太笨拙,更像是被人从窗口扔到地上。
  杜癫痫,你闹……
  终是忍不住回头骂了一句,但是话说到一半儿的时候,沈七城立时住了嘴,落到地上后拱蹭着爬起来的并不是杜十七,而是他送给杜十七的那条小狗,杜十七还给它取了一个令人费解的名字叫做老妖。
  老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然后晃着尾巴,颠儿颠儿地跑过来,蹭着沈七城的手。
  原来真是一条狗,可是方才明明感觉到杜癫痫的呼吸声,难道自己连杜癫痫和狗都分不清楚了?
  沈七城心里暗自纳闷,垂在身侧的手,被老妖绒滚滚的身子,蹭得发痒,于是抬手拍拍老妖的头,示意它出去。
  可是老妖没动,抬着小脑袋看着沈七城,眼泪汪汪地,然后开始扯曳沈七城的衣袖,那意思仿佛是要沈七城跟着它走。
  沈七城没有动,暗自猜想多半儿是杜癫痫在捣鬼,也不理会老妖,急得老妖在地上咬着尾巴转圈儿,最后只好跑到窗户边儿,可是它个子太小,蹦了几次都蹦不上去,摔得叽里骨碌,最后晕晕乎乎地站都站不稳了。
  哎。
  轻声叹口气,沈七城只得站起来,走过去抱起老妖,想顺着窗口送出去,他猜想杜癫痫一定是屏住了呼吸躲在外边。
  可是到了窗口一看,外边只有花荫树影,哪里有杜十七的影子,她方才明明在,怎么一会儿功夫,人就不见了?
  再仔细看时,靠着窗户边的一棵老树下,遗落着一支银簪。
  等看清楚那支银簪乃是母亲阴姒所有,沈七城立时大惊失色,也顾不得父亲沈思的命令,在祠堂里边跪侯发落,飞身跃出了窗户,直奔母亲阴姒的住处。
  沈家祠堂,本不许女眷擅入,祠堂后边这扇窗,又正好临着通往母亲阴姒住处的夹道,如果被阴姒看到杜十七擅入祠堂,一定不会轻易放过她。
  知母莫若子,被自己无意间撞入密林里边的帐篷后,母亲阴姒一定耿耿于怀,那天杜十七又偏巧撞来,阴姒很可能把这份积怨和火气借故发泄到杜十七的身上,固然猜不透母亲阴姒内心的想法,但是沈七城太了解母亲的行事,绝对不能用乖张诡戾来形容。
  若真是杜十七落到母亲手上,这场亏就吃大了。
  因为心中急切,沈七城健步如飞,很快到了母亲的住处,还没等进门儿呢,就听到杜十七非常尖锐的叫喊声。
  还是晚了一步。
  沈七城暗自扼腕,想来母亲阴姒应该正在对杜十七动用非刑,他这个时候进去,不但救不下杜十七,反而会弄巧成拙,火上浇油。
  啊!
  又是愤恨痛极的叫嚷声,杜十七的声音都有些喑哑了。
  一时之间,想不到好的法子,沈七城此时方寸已乱,不忍再等,只好硬着头皮走进去。
  母亲阴姒一如既往地雍容华贵,恍若神仙妃子般坐在芙蓉簟上,两旁侍立着几个眉目清秀的丫鬟,杜十七被绑坐在一把椅子上边,双手反缚在椅背后,两条腿被绷得僵直地吊了起来,此时她的鞋袜已经被拔下去,两只纤柔秀美的玉足前,各跪着一名丫鬟,那丫鬟俱都双手端着一盏烛灯,蜡烛的外焰,正好烤着杜十七的足心。
  蜡烛的温度虽然不算很高,但是如此熏烤着,也是灼痛难忍。那蜡烛外焰距离杜十七的足心始终保持着一定距离,所以杜十七的足心连点儿红印都看不到,却痛得冷汗如雨,失声而呼。
  奈何她现在被绑得和粽子一样,躲无可躲,只能死扛着。
  看着杜十七比老妖还狼狈的样子,沈七城又是心疼又是生气,暗骂杜十七疯癫的时候够招人恨,这发傻的时候,也太笨了,上次已经被阴姒暗算一回,在洞房花烛夜吃了一场亏,她怎么不能够
  吃一堑长一智,学得乖滑些,起码她还有一身功夫,怎么又被母亲阴姒算计了?
  阴姒抬起眼,秋波慢闪,根本不理会沈七城,而是向身边的丫鬟拍下手,立时过来一名丫鬟,双手奉茶跪于簟前,另一名丫鬟则过来跪下,给阴姒捶腿。
  并不急着接那盏茶,阴姒悠然地看着脸色苍白的杜十七,轻笑道:“杜癫痫,身为婢妾,要谨言慎行,难道沈家大少奶奶都没有教过你吗?祠堂重地,也是你可以擅自闯入的地方?男人的口,说多了是言多必失;女人的脚,走多了会自招祸事。丫头,好好给你家杜姨奶奶揉揉足心,去了不该去的地方,也够累了。”
  那个端着蜡烛的丫鬟闻声后,立时将蜡烛的火焰又往杜十七的足心凑了凑,豆大的汗珠儿,从杜十七的额头上滚落,脸色从青白变得嫣红,不由得横眉立目:“阴姒,你不要欺人太甚,要不是看在你是沈七城他妈地份上,姐姐我一定要你好看!”
  太过吃痛的缘故,杜十七连声音都飘忽不定。
  神色悠然的阴姒斜睨了沈七城一眼,伸出春葱般的纤纤玉指:“你别动。”
  三个字说得云淡风轻,听到沈七城的耳朵里边,犹如法咒,果然他连手指尖都动弹不得了,眼看着杜十七恍若困兽,垂死挣扎,他就是无可奈何。
  慢慢地站起身来,纤腰楚楚,衣袂飘飘,走起路来的阴姒,翩若惊鸿,矫若游龙,回风舞雪,摇曳生姿,说不出的万种风情,片刻间到了杜十七近前,她掏出帕子来为杜十七轻轻拭汗:“姐姐?你很想做我姐姐吗?难道你看上的不是沈七城,而是他老子沈思?只可惜就算你看上了沈思,也只能当我的妹妹了……”
  心急如焚,犹如梦魇,沈七城又惊又怒,就是无法动弹,额头之上,也豆汗如雨。
  你在这里做什么?
  父亲沈思的声音低低传来。
  啊!
  沈七城不觉失声而呼,猛地睁开眼睛,看着四周,依旧是在光线暗淡的祠堂,原来方才不过是一场梦,摸摸额头上,细细密密地渗出湿潮地冷汗,他奇怪自己怎么做了如此荒谬的一个梦,梦到杜癫痫也就算了,怎么还会梦到阴姒刑求杜癫痫,而且还说了那些乱七八糟的话。
  看着神情恍惚的沈七城,沈思皱了下眉头:“发什么愣?你在这里做什么?”
  终于回过神来,沈七城似笑非笑地哼了一声:“父亲大人真是贵人多忘事,您不是在帐篷外吩咐七城,回来后要和七城算账吗?不敢劳烦父亲大人催促,七城先行过来了。”
  算账?
  听了儿子的话,沈思似乎也愣了愣,神情极其莫测,他低头看了看沈七城,然后微微一笑:“你不说我倒忘了,不过,要算账的话,你也该去账房等着,跑到祠堂里边做什么?”
  啊??
  不由得抬头看向沈思,沈七城怀疑自己听错了,去账房算账?
  难道现在又是一场梦?
  他用力拧了自己一下,很痛,不是梦。
  哎。
  沈思叹了口气,拍拍沈七城的肩膀:“你呀,这几天也不好好歇歇,居然跪着都能够睡着。”说着话,伸手把沈七城拉了起来“去账房吧,难怪他们等了半晌也没见你,方才还问我那笔银子支不支出来。”
  这是什么和什么?
  尽管父亲沈思行事一直都出乎沈七城的预料,他也说不清楚为什么,沈思对于他来说,永远如隔五里云雾,看不清楚也捉摸不透,现在的沈思,好像忘记了他闯入帐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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