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规恋人 作者: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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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规恋人 作者:锥子-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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耙子一噎,莫黛也不让他喘口气,接着来:“耙哥知道,咱们这离分局开车也就两三分钟,这要是玩得过头了,被不明所以的哪位传扬出去,到时候落个聚众滋事的罪名倒还是其次,万一上头追究起来,这可是苏局长的辖区,只怕到时候,他脸上也跟着没光。”
耙子脸色变了变,却梗着脖子强撑:“你少跟我来这套,咱们是花了钱的,刚进来就被你们这不长眼的东西把我兄弟搞成这样,难不成还让咱们傻等着挨揍?这事就算是苏局长的领导来了,也是咱们有理。”
莫黛掏出手机,摆开架势就要拍照,被带头的一把抓住:“干什么?”
“我是个女人,见识不多,还真搞不清楚这个‘理’字到底是啥意思,只好把这现场拍下来,找‘明白人’给讲讲。”
耙子听她这么说,自然要夺手机,莫黛也不容他,两个拉扯间,手机甩了出去,被那手臂受伤的胖子一脚跺碎。
见手机碎了,耙子斜眼撇嘴的怪笑:“呦,山寨机,不抗造。”
莫黛喘着粗气,狠狠瞪了一眼耙子,回头对门口的虎牙青年说:“彬子,手机给我。”
“充电呢,我去拿。”一转身就被人拦下了。
一直靠着门框的易安看到这,终于动了,只见她慢条斯理的从手袋里摸出手机,上前两步,边拍照边说:“我这个不是山寨的,抗造得狠。”
耙子看看易安,又回头看看门外在她这‘出头鸟’的带领下越靠越近的围观群众,气势见软:“我兄弟的亏也不能白吃。”
莫黛见好就收,乐意给他这个台阶:“今晚大家在这敞开了玩,记我的账,这位大哥的医药费该怎么算,咱就怎么算。”
耙子还不满意:“你当老子缺这几个钱?信不信老子可以堆钱烧死这傻逼,我兄弟从没吃过这么大的亏。”不但要台阶,还想留面子。
易安看着那胖子又踢了两脚趴在地上的少年,可他全无反应,怕是休克了。莫名心悸,默默安抚自己:只要是同情心还没死绝的人,看到这一幕,都不会好受。
为了成全健在的同情心,所以易安决定日行一善,把手机递给莫黛,回身从茶几上捞起两瓶酒,对围着少年的几个人淡声说:“劳请给腾个地方。”
几人不约而同看向耙子,耙子拉长着脸:“又想玩什么花样?”
易安也不管他们让不让,直接往少年身边走去:“这是我今天才认得干弟弟,你们把他打成这样都不算完,还想连他这条命一起收了?这可不好!”
先右手,啪的一声;再左手,啪的又一声——两堆碎玻璃,在她和耙子之间,摊了一道,也不用等耙子点头,混子们早已条件反射的跳出去老远。
易安屈右膝抬脚,腰身一下俯,脱下右脚高跟鞋,丢在一边,接着同等节奏的脱掉左脚高跟鞋,丢在另一边,赤足踩上碎玻璃片,缓行其间,如履平地。
看着眉头都不皱一下,脸上甚至露出享受日光浴般惬意表情的易安,耙子的脸白了。
好像是在进行一场唯美的走秀,易安从容的由碎玻璃彼端来到耙子眼前,地面留下一趟血迹,她竟笑起来:“你看,我这当姐姐的两只脚都受伤了,可抵得过你兄弟的一条胳膊?”
耙子硬挤出个冷哼:“看你也不容易,老子也是个怜香惜玉的人,就不说什么了,我先带我兄弟去看医生,要是我兄弟有什么不妥,咱们再接着算。”
说完果断带人离开,只是看那背影,总有种灰溜溜的感觉。
压迫感一散,大家该干什么去干什么。
小七有贺久彬等人照应,莫黛冲到易安跟前,蹲下身要去查看她的脚:“安安,你这是干什么?”
易安浑不在意的拉起莫黛,自嘲的笑笑:“这事啊,让我想想怎么说,嗯——文雅点叫装腔作势,粗鲁点就叫装逼。”
莫黛心疼的:“大不了再让他们讨点甜头去,犯得着搞得这么吓人么?”
“你再跟他们磨叽会儿,就等着付上一大笔工伤死亡赔偿金吧。”又漫不经心的:“说起来,你比我更懂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道理。”
耙子等人前脚出门,警察后脚就到,救护车也跟来了,虽然没放音乐,可酒吧里还是吵得人头大。
见医护人员将担架放在少年身边,莫黛转过身,背对易安:“我背你。”
谁也没想到,就在这时,休克多时的少年突然出声:“囡囡……”
易安瞬间僵硬:“南南?”
一只冰凉的血手突然贴上她左脚踝,那里有一块胎记,红色,硬币大小,状似枫叶。
今天她身着旗袍,没穿袜子,胎记露在外面。
察觉异常的莫黛转过身,惊诧出声:“小七你干什么?”
少年没有回答她,而是握住易安脚腕,或因虚弱,声音透出无助,似是哀求:“别走。”
易安侧转过身,正对少年,慢慢蹲下,伸手撩开遮了他半张脸的湿长发丝,指尖扫过他的眉眼,颤着声:“你……”

、第二章  麻木


莫黛推门进来,一眼看见本该躺下的易安闲靠着床栏,大概因为受了伤,肤色呈现一抹病态的苍白,目光似投在窗外灯火阑珊处,专注地都没发觉她的到来。
回手轻轻带上病房门,安静的盯了她一阵儿,到底忍不住:“都成病号了,还不好好休息?”
易安这才回神:“小伤,不碍事。”稍顿,接着问:“他怎么样了?”
莫黛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噢,你说小七啊,没事,都是皮外伤,过个几天就能生龙活虎的到处蹦跶了。”来到病床前,拉过椅子坐下:“照比小七,你这伤才更叫我肝疼,你说你怎么想的啊,光脚踩那玻璃渣子,看着就觉得慎得慌。”
易安随口回说:“伤在脚底心,不容易被看到。”
莫黛蹙眉:“这算什么歪理?”
易安没心思纠缠这个问题,直接岔开话头:“那个小七……本名是叫什么的?”
这话头一起,果然成功转移莫黛注意力:“原祈——原来的原,祈望的祈,顺子当时就是这么跟我介绍的。”又解释:“这个‘祈’和‘七’听着蛮像,他又是吧里最小的,所以大家都爱管他叫小七。”
易安轻声重复:“原祈……”带着点鼻音的升调:“嗯——最小的?”
莫黛点头:“十八周岁零五个月。”
易安目光迷离的慨叹:“十八岁,正当好年华。”右手搭上左手,指尖摩挲着无名指上的戒指,视线终于清明,对上莫黛,戏谑:“你倒是清楚。”
莫黛看着易安手上动作,暗忖这枚蓝钻戒指并不见得多出彩,可易安却珍之甚重,先前试探,被她一语带过,可见不想多提,那自己也权当没注意过吧。
“我可是正经生意人,理当规避各种触犯刑法的风险,那孩子嫩的跟棵水葱似的,不查查身份证,万一真是童工咋办?”
易安睨着她:“嗯,正儿八经的奸诈生意人。”又问:“你说你知道今晚是怎么回事?”
莫黛定定看了易安一会儿,而她则目光坦荡的回望她。
从相识之初,易安就给她种凡事漫不经心的淡漠感觉,就连她特意提到池北亭,也不见易安有多大反应,却突然关心起个素昧平生的少年,这真匪夷所思。
不过既然易安感兴趣,莫黛也乐意陪她闲磕牙,从果篮里捞出个苹果,纸巾一擦就往嘴边送,啃了两口后,才慢悠悠的:“说来话长啊!”
易安好脾气的:“没事,你慢慢说,我时间多得很。”
莫黛被苹果噎着了,猛拍胸口,咽下后:“我以为你会说,‘那你长话短说’。”
易安笑笑,不置可否。
莫黛撂了苹果:“谨防死于非命,这玩意先不吃了。”想了想,苦笑:“小七是顺子介绍来的,说实话,当初我第一眼看见这孩子,就知道他不是个省心的主,长得太招眼不说,性子也不够驯服,而且顺子说这孩子是高知家庭出身,只是不久前父母出了事,他才跑到咱们这来,我觉得他不适合端这碗饭,可顺子为人仗义,他之前也是和家里闹了点矛盾才跑我这来当驻唱歌手,没少帮我,因为求学才离开,大概觉得和小七兴趣相投,才跟我极力推荐,我不好推脱,只好说先试着,头俩月也没闹什么乱子,倒是因为有他在,晚上来玩的同龄人竟一下子多了不少。”
“不久前,有个常来的男孩过生日,一群十七八的少年少女跟来给他庆生,其中有个叫苏霓的,只见了一面就疯狂的迷恋上了小七,上个礼拜那丫头过十七岁生日,想让小七陪她,结果小七很不耐烦的跟她说,他早就有了约定终身的恋人,并且已经发生过亲密关系,他们彼此相爱,即使暂时不在一起,也不会背叛对方,让她死了那条心。”
莫黛说到这里,看了眼易安,见她没什么特别反应,才继续:“苏霓还不相信,结果小七直接翻出手机相册里他和个女孩抱在一起睡在床上的照片,苏霓伤心了,就去跟人家学为情自杀,写了封乱七八糟的遗书,什么生不能当小七的人,那就去死当小七的鬼,然后喝药,结果死到半道,疼得受不了,哭爹喊娘的打电话求救,被她爸妈及时送到医院,捡回条命,后来我才从常来那男孩口中得知,这个苏霓,竟是咱们这区警察局副局长苏世雄的宝贝独女。”
易安始终安静的听着,莫黛叹了口气:“今晚来找茬的那人姓赖,具体叫什么没几个人知道,他手下人都喊他一声‘耙哥’,他是咱们市里唯一一座娱乐城的总经理郎伟业的打手头子,而提到郎伟业,混这个圈子的都知道,那就是贝建成养的一条狗,至于贝建成……”冷笑一声:“那可是苏世雄的小舅子苏霓的亲娘舅。”耸耸肩:“理顺了关系,一切不言而喻。”
易安却说:“不够圆滑的处理人际关系,吃亏在所难免。”
莫黛并不认同易安的说法:“喂,这种事要处理起来得心应手,那绝对是个中高手,哦,也就是俗称的花花公子,小七还是清纯少年郎一枚,别拿池教授那水准来要求别人。”
老半天不见易安反应,莫黛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她:“想什么呢?”
易安释然一笑:“经你这么一说,我才反应过来,是我的思维模式出现偏差,被刻板效应禁锢住了,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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