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骨相思君知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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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骨相思君知否-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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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觉到诗沫雅的挣扎,陌十少不露痕迹的减轻了几分力道,声音的凛冽却丝毫不减,闷哼一声,道:“你既是信,便小心些。若是你……”
  
  诗沫雅打断他的话,何其莫名的说:“他跟我有什么关系?”
  
  想了想,她又道:“任栩尘万劫不复同我有什么关系?我要小心做什么?可是,就算他万劫不复,又如何?”
  
  一双杏眼,瞧着陌十少,极其不解。
  
  此时已入夜,月光清朗。
  
  陌十少听罢这话,心中既是欢喜又是疑惑。然,耳聪目明的他听见身后不远处,有人的步伐瞬间紊乱,甚至连呼吸也是一窒。
  
  陌十少勾着嘴角,扬声问道:“如此说,即便我杀了任栩尘,你也不会在意?”
  
  “你杀你的兄弟,与我何干?”诗沫雅定住心神,仍旧一副无辜的口吻。
  
  她面对着院落门口,虽然眼睛望着陌十少,但余光将整个院落看的一清二楚。她不是没有看见任栩尘的到来,也不是没有看见他惊措的样子,但她只能当做没有看见。不仅如此,她还要控制自己的情绪。
  
  陌十少阴沉的笑了笑,似乎十分满意她的这个答案。遂放开她的手腕,与她对面而坐。
  
  诗沫雅若无其事的给自己斟了一杯冷茶,浅酌一番。
  
  任栩尘收拾好心绪,端着半路上从白霜手里拿过来的菜盘子,亦步亦趋的走过去,将菜盘子放在石桌上,在十少的旁边坐下来。
  
  诗沫雅伸手取了个虾仁丢在嘴里,毫无规矩,悠悠闲闲道:“方才十少说,要让你万劫不复。”
  
  “十少是与你说笑的吧。”任栩尘笑道,为自己添了杯水。
  
  茶水已凉,入腹如冰刺。
  
  随白霜一同来的丫头摆了几道菜,白霜为他们添置了碗筷。
  
  “原来说笑是这么说的。”诗沫雅举着筷子,尝了一口宫保鸡丁,啧啧称赞厨师的手艺好。
  
  诗沫雅一道一道将五个菜尝了个遍,优雅的丢下筷子,道:“你们吃着吧,我回去歇着了。”
  
  说罢,也不管二人,率先回到房中。一转身,所有的风轻云淡全都丢弃,只剩浓浓的忧思。
  
  陌十少心情如月明朗,是以给自己添了一杯酒,道:“方才我们的话你都已听见。如此,你也要继续守着她?”
  
  缄默片刻,任栩尘道:“虽然你不曾承认,但我知道,你喜欢沫雅。”说罢,一口喝下杯子里的凉茶,也不去看脸色渐沉的陌十少,给自己又添了一杯茶水,复又道:“这似乎是我们第一次就沫雅的事坦诚相待。”
  
  “谁说我喜欢她!”陌十少矢口否认,扶着杯子的手暗暗用了几分力气。
  
  “你我共处二十多年,你的心事,我怎会不知?”任栩尘摩挲着杯壁,且淡且容,含三分霁月笑颜,道:“只是,就算万劫不复,我也要护她周全。她爱你也好,爱别人也罢,我都要护她周全。”
  
  陌十少阴了几分,杯中水微恙,低声道:“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
  
  “不论是谁,我都是这句话。”
  
  水杯碎裂,溅得陌十少的衣袖满是水渍。
  
  “只要我一句话,你连陌家堡的门都出不了。”
  
  任栩尘望着他,丝毫不惊惶,倚月而笑,道:“只要她在,只要我活着。”
  
  陌十少蓦地冷笑,“你为了一个女人与我翻脸?”
  
  “我只是表明我对沫雅的态度,并非与你对立。若陌家堡需要我任栩尘,我自然全力以赴。”
  
  这般坚定的任栩尘,陌十少还是头一次见。然,他坚定不移的对象是他心仪的女人,他怎能放任自流。诗沫雅不是别人的,只会是他的,别人谁都不可以窥探。任栩尘也不行。
  
  “司徒枫收购酒楼客栈,欲垄断这一行业。此事,便交予你去打理,叫我看看你是如何全力以赴的。”
  
  说罢,陌十少甩袖离开。
  
  任栩尘力持的镇定全然不见。方才,诗沫雅与陌十少的对话一字不落的被他听了去。那一时,他觉得自己落入冰潭数万年,整个身子并一颗心寒冷至极,疼痛不已。也就是那时,他坚定了自己的心思。万劫不复有何惧,惧只惧她不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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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枫几乎将所有不是陌家堡名下的酒楼都收入囊中,大厨的手艺又实实在在的好。是以,引了不少原本陌家酒楼的客源去。只短短半个月,陌家酒楼的盈利便减了三成。
  
  任栩尘看着这些信息,叶眉微锁。
  
  白晴斟了一杯热茶放在他的手边,提醒道:“公子,您已经看整整一天了,还是休息一小会儿吧。”
  
  任栩尘浅辄一口,遂又放下。抬起头来方才知觉,已是华灯初上。起身舒展筋骨,对白晴道:“时候不早了,你回去歇着吧。”
  
  “公子,您还未用晚膳。”
  
  他竟忘了用膳这一回事。任栩尘负手立于门外的廊间,看月影婆娑。这几日忙于公事,也未曾去看诗沫雅一次,也不知道她有没有片刻的思量,他为何没有去陪她说上几句话。
  
  “十少近日如何?”
  
  白晴略略奇怪的看了任栩尘一眼,平静道:“除却处理手里的事务,和每日同诗小姐一同用午膳晚膳外,一切都好。”
  
  “可有起过争执?”
  
  “第二日中午一同用膳时争执了几句,但十少并未对诗小姐动手。只是诗小姐的贵妃椅子被十少一掌震坏,而后诗小姐叫白霜将坏了的木头拣去当柴火。”
  
  任栩尘背对着白晴,是以,白晴未曾看见他眉头微挑。
  
  白晴迅速斟酌一番,继续平静道:“隔日,十少又安置了一个新贵妃椅。诗小姐见了后将它搬到厨房,说是给厨子们烧菜累了坐着歇一歇。十少知道后,又一掌震坏了椅子。再用膳时,二人便没了言语。”
  
  任栩尘仔细听着,喃喃低语:“她该是已经用膳了吧。”
  
  这话的声音虽小,白晴却是听得清清明明,道:“诗小姐还未用膳。”
  
  任栩尘几不可见的微微颔首,道:“你也吃点东西,早些歇着吧。”
  
  说罢,人已行出二三丈远。
  
  诗沫雅之所以此时还未用膳,着实是因着申时末已吃了两盘子的点心。这才一个多时辰过去,自然是不饿的。可是,这陌十少已在石桌那边坐了半个时辰了,只等着她用膳。她不去,他也未动筷子,只寂静的喝着酒。
  
  虽说她是很不喜欢陌十少的,但这明摆着是为了她,这该如何是好?
  
  未几,她道:“白霜,灭灯关窗。”
  
  白霜极其怜悯的看了眼不远处的陌十少,乖巧的吹灭了烛火。
  
  任栩尘方才踏入海澜阁,便见这一方灯火熄灭,院落一片灰暗。转眼瞧了瞧陌十少,却是纹丝未动。
  
  “对月饮酒,没想到十少如此雅致。”
  
  陌十少拳头一紧,低眉道:“酒楼近日的收益低了三成多,你却还有心思来这里看她。你便是如此全力以赴的?”
  
  “我只是散散心罢了。”
  
  话未完,诗沫雅房中的烛火又点起,她带着白霜一同朝他们走过来。陌十少见此,尤其愤怒,阴沉道:“你二人可真是心有灵犀啊。”
  
  任栩尘不置可否的温笑,观着款款而来的诗沫雅,目不斜视。
  
  诗沫雅拧着柳眉,面露忧思,问:“有没有冰窖?”
  
  “你要做什么?”
  
  诗沫雅睨了眼颜如寒霜的陌十少,哀叹一声,单手扇出几丝凉风,道:“你们不觉着这天十分的热吗?”
  
  “你是想吃冰?”任栩尘犹疑道。
  
  “你不想吃吗?”诗沫雅举着筷子,拨了拨桃仁鸡丁,郁郁道:“之前还不感觉,现在愈来愈觉得应该每日都吃几块冰,不仅解馋还能消暑。”
  
  任栩尘倒了杯水递予她手里,笑道:“这是凉茶,你且喝着解解暑吧。”
  
  陌十少见二人如此如胶似漆,肝火顺涨,起身便是一掌,一把掀翻他的瓷杯。任栩尘与诗沫雅二人的手均举在那里,一时间没了反应。
  
  见此,陌十少更为恼火,一手带起诗沫雅,将她拽到自己的面前。
  
  “你是不是觉得我碍着你们的眼了,嗯?”陌十少单手紧紧摁着诗沫雅的胳臂,恨不得捏碎她的骨头,咬牙切齿道:“他一来,你便和颜悦色,我便是这般不被你待见?嗯?”
  
  任栩尘大惊失色,不敢迟疑,闪身一跃到二人的身侧,扬手打开陌十少的大掌,将诗沫雅护在身后。
  
  “你心疼了?”陌十少眯着眸子,颈间青筋暴起,沉哼道:“真是一对情深意重的鸳鸯,要不要本少给你们择个好日子成婚?”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虽然现在不大可能,但也不失是个好提议。”诗沫雅十分诚挚的感谢道,说罢还觉得词不达意,复又添了两声“果真是个好提议,不错不错”。
  
  陌十少又是一腔熊熊怒火,心口被愤怒这个情绪弄得生疼生疼。
  
  “诗沫雅,我从未见过如你这般残忍的人。你所谓我的残忍,却不敌你的一分。”
  
  诗沫雅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泪眼汪汪的看着他,摄嚅道:“我只是……实话实说。”
  
  如此,陌十少生生憋下未出的怒火,甩袖离去。
  
  见他拂袖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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