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妖孽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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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妖孽将军-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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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府中自昨日起任何人都不得出院子走动,自然不会有人来干扰你的雅兴。」他无声地叹息,神情中透着落寞,「阿萱,聪明如你,怎会不清楚我对阿璇的情?纵然是利用,可宠爱与疼惜若成了习惯,心便不由自主了。」
  他对白璇是有情的,她若有所有的记忆,不会感觉不到。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在四年前的丧魂坡上,他已经意识到了这点。
  白萱洗着笔尖的墨,淡淡的颜色晕染在纸张上,勾勒出袅袅烟波。如他所料,正因为她看清了凤曦的情才对他恨不起来。
  试问,连白璇都恨不了何况是毫无相关的她?
  「凤曦,我不是她。」既然清楚自己的感情又何必抱她?
  「我从未将你当成她。」
  凤曦徐徐闭上双眼,幽幽地说道,「初次见你就肯定你不是她,你们的性子截然相反,可不知为何,我反倒觉得这样的你更加熟悉,彷佛……认识了千年般的那种熟悉。阿萱,或许在前世,你我是不能厮守的苦命鸳鸯,纠缠不清,不能忘怀。」
  所以这一世,该是老天给他们的弥补。
  「我知你带兵打战是有几分本事,原来编戏文也不错。凤将军就是凭着这张嘴哄得满院的女人心花怒放吧?可惜我没这份闲情在你的妄想里扮演什麽角色!」白萱搁下手中的笔,双手扯开腰上的手臂,回身在椅子中坐下,「说你的来意吧。」
  她自是知道他是有话要说。
  凤曦无奈地勾了勾唇,收起了调侃之心。
  的确,他的心思是沉重的,在昨日的温泉中沉静了许久,才安排在此时彻查,因为她的话,他甚至怀疑了周围的所有人。
  「冬儿的事我已经向胡良求证,他虽没亲眼看着她被灌毒却是亲自将她下葬,今日,小容也已命人前去墓地查看。至於阿璇喝的那碗堕胎药……四年多前我就命仵作查过,那是毒药。」
  有了这份线索,他才明白那晚康庄别院的案件。龙梓彦的人是被引开,而他的人,是有歼细,可龙梓彦会提前赶往玉山关,真的只是为白璇的临盆在即?
  「你想过背後之人是谁吗?一个是骠骑大将军,一个是当朝丞相,你们都想调查四年多前的毒杀案,却都不得要领无法下手。是背後那人太强还是你们不敢查下去?可是凤曦,就算白将军的通敌卖国是真的,白璇也只不过是一个侥幸不死的罪臣之女,为何有人费尽心机要她死?」
  白萱目光灼热地望着眼前的男人,连她都可以想到的事,他与龙梓彦又怎会想不到?这明明是另有隐情。
  凤曦长长地叹息一声,在白萱桌前坐下,端起那杯早已凉透的茶水抿了一口,苦涩顿时从舌尖传入心底。
  「四年多前,阿璇出事之际,北魏蠢蠢欲动,几番挑衅偷袭,当时只觉得蛮子愚蠢,妄想突破玉山关,可如今想想,是朝中有人勾结北魏,损兵折将引开我的注意力……蠢的人,实则是我。」
  朝中能与敌国勾结的,除了太子党还会有谁?所以,此次北魏之行,势必也是与太子商量过的计策,为的就是要他的命。
  「杀一个柔弱女子,竟是要大费周章勾结敌国。」
  白萱不禁冷笑,为死去的白璇可悲。
  「自阿璇从相府回来,她的肚子已经微微显孕,大夫诊脉推断她已有三个半月的身孕,她是四个月前离开我去了表兄那里,我如何能不怀疑那个孩子?冬儿下毒丶怀了龙家子嗣这两件事确实打击到我,正因如此,我才会疏忽了北魏偷袭的用意,若能冷静想一想,怎会参不透?」如今,他也只剩下愧疚与悔恨。
  原来,自始自终,他都是被人操控的那个。
  白萱见凤曦情绪低落,黯然自责,褶褶生辉的眸子泛了层水光,与那张绝色容颜相配,竟让她怜惜得心痛。
  他若对白璇无情,又怎会被嫉妒冲昏头被人牵着鼻子走?
  「你可知在相府的诊断如何?在白璇侍寝两月之後大夫诊断她有三个多月的身孕,回到凤府那时,该是有四个多月身孕了。」白萱淡然地将实情说出,她已经肯定孩子是谁的,如今这种情势,也没必要瞒他。

  【第115章】 鹬蚌相争

  书房中,相隔一张红木雕刻书案,一男一女相对而坐,一个沉浸在诧然与惊喜中,一个则缅怀逝去的卑微生命。
  确实,凤曦在为女儿的身世震惊时,白萱望着他想的是棺材中的小女人。
  如他所说,她看得出这个男人的情,只可惜白璇不曾看到。
  「人死後,真的会走上黄泉之路去地府吗?」
  白萱喃喃地问道,思绪飘至曾经的一个梦境,奈何桥畔,滚滚忘川,还有那个女鬼魂飞魄散之前站立的位置。
  凤曦忽地泛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心酸,莫名地扯痛了心房。他强行移开视线不去看目光黯然的白萱,故作轻松地说道,「那都是些无稽之谈,你教了夜儿无神论,怎麽自己反而开始迷信?」
  朝廷也办过各种祭祀与求雨大典,他没有参加过一次,素来是不信这些东西,也不觉得那些不存在的神仙有那资格让他磕头下跪。
  「可我的梦境都是真实的,那麽,白璇跳了忘川河的梦也该是真的,我甚至感觉到河水侵蚀身体的刺痛与灼热……以前在《山海经》看到一个民间传说,说是在忘川河中煎熬千年,便能守得一条来世寻找爱人之路。可谁能真正熬得下去?纵然有痴情者也都在滚烫的忘川中魂飞魄散了……」
  倒不是白萱有意降低气氛,她的嗓音本就是低沉婉转,透着一股子伤怀,如此轻盈柔和地转述那个悲情传说,听上去容易令人沉溺其中。
  至少,在凤曦听来是如此的。
  什麽黄泉路,什麽奈何桥,什麽忘川之河……如今,他竟也被她带进去了,心尖一颤一颤地痛着,彷佛眼睁睁看着心中的某人挣扎在那忘川之中。
  「阿萱,别再提过去的事了好吗?夜儿离不开你,从今以後,我们就留在玉山关好好过日子,不再受任何人牵制,不被任何事左右。」凤曦沉痛地压下那股陌生的痛楚,如今,他只想抓住眼前的幸福。
  他不认为自己是在初见时便动心,他只知道这几月的朝夕相处亲密无间,自然随意,彷佛他们之间原本就该是这种关系。
  「凤将军,我会助你查清四年多前的案子,找出幕後黑手,该做什麽不该做什麽我很清楚,至於其他方面,还请将军给我自由。」白萱不动声色地避开那个话题,她不认为她有留下的必要。
  尽管他看得到她与白璇的区别,可她也不想冒险当一个替身。何况,再怎麽绝望她也会惦记着回家之路。
  「好,等真凶找出之後我会把阿璇的骨灰下葬,她也该是等着入土为安了。」凤曦深吸了一口气,眼角有些湿润,连鼻子都不自觉地酸楚起来。
  四年多前的丧魂坡,他不敢多看一眼,不敢让她就这麽残破狼狈地下葬。
  如今,倒是他太绝情了,让她在死後也不得安宁,无处可依。
  「白璇在那个时候死了,谁获利最大?相信你和丞相都已经想到过,她的死会让你们加深对彼此憎恨,这样的结果又是谁获利?我不懂你们古人的这些官场利益与勾心斗角,不过,我却相信我比你们更懂女人。」
  白萱俯首整理好画了一天的水墨画,搓着冻得发僵的手指,靠近一旁的火炉。天气逐渐寒冷,她已经快无法适应了。
  「很冷吗?这才刚入冬。」
  凤曦自是看见了她的动作,起身走过去帮她披上狐狸皮夹袄,紧了紧被她松出来的领口,「昨夜我在胡良房里坐了一夜,你是不是没睡好?」
  他记得她是极为怕冷的,早在京城的小院,即便两人一开始不曾睡在一个被窝,只要他将她捞过去,她便会不由自主地靠上来,手脚并用地在他身上取暖。他从未见过如此畏寒的人,饶是体弱的阿璇,在这玉山关也活得比她好。
  「呃……没有京城的炕好睡。」
  白萱有几分不自然地承认,她怎麽可能睡得好?虽然床够大够软,垫了厚厚的棉絮,可跟生着星火的炕还是无法相比的。
  刚入冬就这麽冷,她真是有些担心之後的日子。
  听她这麽说,凤曦不禁轻笑出声,他堂堂骠骑大将军的温柔乡自然是用最好的床铺,顶级的被褥,居然还被嫌弃不如老百姓的土坑?
  这丫头太不识好歹。
  「冷就多穿点,过几日就要结冰了,然後便是日日大雪。三日後太子收刮得心满意足了便会提议向北魏出发,越是靠近那边便越是寒冷,我是否得考虑将你留在将军府?」
  他倒不是吓唬她,本地百姓是习惯了这样的气候,大冬天出来赏雪赏冰的大有人在,可见她这麽缩着小身板,若真带去了北魏,还真怕将她连血液都冻住了。
  「你们这的棉袄又厚又重还不暖和,穿多了臃肿难看也不方便,穿少了又冷得四肢僵冷,说实话我真不喜欢这地方,等事情了结之後还请将军放我回京,我得找个暖和的地方待着!」
  白萱表情厌恶地挣开了替她拉衣服的大掌,暗自叹息自己这倒霉的厄运。以往陪着白牧去登雪山都没这麽冷,轻便暖和的羽绒服,薄而热的保暖内衣都能帮她克服天气,可这古代……到底是落後的时代。
  「都冷了还怕难看?」
  凤曦只觉得好气又好笑,不再勉强去碰她,只将火炉移得更近些,拨了拨炭火。「至於查案的事,今日我与表兄已经谈过,你无需担心。我去让厨房炖个羊肉煲,明日派人去山上猎只野山羊来,吃了会暖和些,晚上我陪你睡,比炕更热。」
  龙家与凤家是朝廷两大支柱,皇帝上位之後,他们两家就逐渐生了间隙,非但是後宫的家人成了两派对立,连朝中也是发展到敌对位置。如今想来,他们鹬蚌相争,得利的自然是皇帝。
  有些事,的确应该顺藤摸瓜往上查,该明白的事不能再糊涂地被人利用下去。
  「我也可以跟夜儿睡。」
  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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