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上龙床by 林寒烟卿(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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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上龙床by 林寒烟卿(完结)-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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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挂着露珠。 

朱昭明看着他出神:“小砚,你是世上最美丽的人,就是神仙也不会比你更好看。” 

苏小砚立刻眨了眨眼睛,他在哥哥那里才听见这句话,可是很快就被哥哥打了,他捂着脸,从手指缝里看朱昭明:“为什么我最美丽?” 

朱昭明满腔柔情,一字一句道:“因为你是我养大的,因为你是我的苏小砚。” 

他伸手去拿开苏小砚的手,发觉苏小砚的手不正常的热,把苏小砚的手翻过来,上面的伤口看出来涂了药,但还没有完全凝结。 

朱昭明震惊:“这是怎么弄的?” 

苏小砚垂下眼睛,小声道:“我在哥哥那边把茶壶弄碎了,捡茶壶碎片的时候不小心划的。” 

朱昭明气的发抖:“苏家就没人了,竟然要你捡碎壶。” 

苏小砚贴着他:“你不要生气,当时只有我和哥哥啊,现在只有一点点疼了。” 

朱昭明把他的手拿起来,对掌心的伤口轻轻吹气,一直慢慢的轻轻的吹。 

宫紫裳在瓶子里摆好了梅花,拿进来给苏小砚。看见卧室里还有一个人,连忙跪在地上:“紫裳参见皇上。” 

朱昭明让他起来:“去找崔楷题,让他把朕常用的伤药膏拿来。” 

宫紫裳把梅花放在卧室摆花用的的小台上,转身去了。他是个做事灵巧快捷的人,不一会就拿了一瓶回来。 

朱昭明又让他去打了一盆清水,先把药膏化在水里一些,给苏小砚小心洗了手掌。苏小砚嫌疼,耍性子不肯配合。 

朱昭明又哄又骗,答应了好多事情,终于把这手给洗了。上药的时候苏小砚看着他小心的涂抹,然后裹上布条,叹了口气:“哥哥帮我上药,弄的我好疼。” 

朱昭明给他都包扎好了才微笑了下:“手最怕疼了。”他给苏小砚把外衣和中衣解下来,让他可以没拘束的在床上玩。 

苏小砚今天却不活泼,总是趴在一个地方就不动。朱昭明轻抚他的肩,想问他怎么了,发觉这里的肌肤也有些不正常的热。一把拉开苏小砚的里衣,看见他雪白背上交错的红痕。 

朱昭明厉声道:“这是怎么弄的。”苏小砚吓的哆嗦了一下。昭明忙压下怒气,用手巾沾那清水给他擦了背,也涂上药膏。 

过一会又问一次:“这是怎么弄的?”声音虽然不大,却显然是非知道不可。 

苏小砚低声道:“我和哥哥发脾气,把他的茶壶摔了,哥哥生气了,拿羽毛掸子打我。”这件事情他实在委屈,但如果朱昭明不问,也不会主动来向他诉苦就是了。 

朱昭明双手都因为愤怒而不稳,咬牙道:“你哥哥是疯子。” 

误上龙床 九十七 

苏小砚小声道:“别说我哥哥是疯子,我哥哥是才子。” 

朱昭明忍了又忍,才暂时放下了这件事。他现在才明白为什麽苏小砚说在两边都受委屈,天地之大,无处可去。苏小洵一向是那副要死不活的德性,可是对苏小砚还算爱护,竟然下这样的手,若他不是苏小砚的亲生哥哥,自己决不容他。 

苏小砚趴在他最心爱的老虎身上,把脸埋在老虎的腰间,一手捏著老虎耳朵,一手捏著老虎尾巴。 

朱昭明轻轻摩挲他的腰,并不带著欲望。手又轻又柔,像爱怜的抚摸一朵花的花瓣。苏小砚习惯他这样的抚摸,小时候每夜都是在这样的抚摸或者轻拍里入睡。 

这之後朱昭明真的每天都来陪伴他。即使不留在这边,也会专门过来和他说话,看苏小砚新写的功课。 

真的和苏小砚分别不见,对他也是一件痛苦的事情。无论怎麽忙,见到苏小砚便烦恼全消。 

初十之後上朝,他让人传苏小洵到自己的御书房。怒气压抑了这麽久,才算是平息的不会爆发。但怒气仍然是怒气,苏小洵跪在地上,朱昭明盯著手里的书,不让他起来。 

苏小洵抬高声音:“臣苏小洵参见陛下。” 
朱昭明听如未闻,苏小洵竟然自行站了起来。 

朱昭明厉声道:“你好大的胆子。” 
苏小洵躬身:“臣体察陛下心意,不过是成全陛下罢了。” 

朱昭明冷笑:“朕什麽心意?” 
苏小洵站直身体:“当然是,苏小洵无礼犯上,拖出去责打二十大板,要重重的打,打的他两个月内无法上朝。” 

他这句话说完,朱昭明倒不那麽生气了,只是仍旧有些恼火:“你不该打麽?” 

苏小洵平静道:“我管教弟弟,不违国法家规。” 

朱昭明冷道:“还轮不到你管教。” 

苏小洵面不改色:“皇上此言差矣,长兄如父。苏家人丁凋零,我既是他的兄长,也是他的父亲,还是苏家的家长,我若管不得,天下谁人管得。” 

朱昭明挥退左右:“小洵,我不想和你胡缠。你忽然发疯要管教弟弟,管教弟弟就是打他抽他麽。你用那麽大的力气,小砚怎麽经得起。他身上有毒,若是太过伤心便会发作,你又不是不知道。” 

苏小洵微抬眼帘:“我用的力气不大,皇上觉得心疼?” 

朱昭明真有些恼怒:“打死他才叫力气大麽!苏小洵,若有下一次,朕就要你加倍还回来。” 

苏小洵神色淡然,竟似全然没有把朱昭明的话放在心上,看的朱昭明好生气愤。这苏小洵在朝堂上永远一派明臣架势,声名好的一时无两,暗地里却是这般变态可恶。 

苏小洵也不在意他怎麽想:“皇上既然心疼,不如封他个官做,不明不白的待在太子府,不像样子。圣眷隆时,无人敢说。将来却要与人话柄。” 

他话里带刺,是不相信朱昭明永远待苏小砚如现在,朱昭明被他冷嘲热讽,也没有发作,只哼了一声道:“这还是句哥哥关心弟弟的人话,我已想到了。” 


苏小砚很快被封了官,是个文笔吏。跟著曾经的太子太傅在太子府里编纂蒙童所学之书。

太傅是太子的恩师,年纪大了,因此领了这个闲职。左右不过是些再正经不过的诗词,讲述道德伦常的篇章。苏小砚很细心的当作一项了不得的工作,每天仔细的抄录。

苏小砚的字自幼便写的极好,虽然不如父兄料得,传出去之後,在士林中也颇有名气。他本人还不知道这些事情。何况身边朱昭明、太子太傅、苏小洵。陈瑜,个个都写的一手好字,就连宫紫裳的笔法也轻灵有致。

陈瑜给苏小砚当助手,宫紫裳还跟著他侍候。太傅彻底享起了清闲,每日里喝茶看书,太子府的花园里散步。外面有什麽风浪,这小世界是安稳平静的。

朱昭明看手里的奏折,略微皱眉。沈轻侯坐在下面,也脸色沈郁。朱昭明把奏折轻轻合起来:“这是最後一个人了,他死了,就无从挖掘渔舟和朱昭允的密道。”

沈轻侯微微摇头:“他活著也没有用,他已经说了一切知道的和渔舟联系的方法,完全行不通,渔舟一点上钩的迹象都没有。”

朱昭明攥著手里的奏折:“渔舟到底是何人,竟然会提前下手。他能从朱昭允的手里逃走,必然是明白朱昭允不会留他,却也成了惟一知道密道方位的人。”

沈轻侯沈声道:“这事实在离奇,他从京城外而来,却对京城必然熟悉无比。才能逃脱陛下的布置,又躲开所有的追捕。单从他可以活著自朱昭允那里离开,就知道他十分不寻常。他们是一个组织,人数最少也有五六人,却全然查不到半点痕迹。”

朱昭明将那折子按在书桌上:“此人不除,大内永无安宁。”

沈轻侯自然明白:“就是翻便天下江湖,定要将此人挖出来。这大内密道,他也绝不会泄露出去。以他的聪明,自然知道自己是在找死。纵然有胆大包天者敢买,又岂会容他。”

轻侯的眼中现出煞气:“无论他是谁,只要他做了,就一定可以翻出来。”

朱昭明走下去:“朕相信他绝逃不过你的掌心,走,陪朕去喝一杯。”

沈轻侯道:“恕臣不领,不捉到他之前,臣不饮此酒。天下纵大,臣也要他无藏身之地。”

朱昭明的戾气不外露,只道:“那和朕一起去看看小砚,他昨天说想念你了。”

沈轻侯听见苏小砚的名字,煞气消退的无影无踪,笑道:“他那文笔吏做的还开心麽?”

朱昭明笑道:“开心,朕说要把他写的字刻印成版。过几日朕叫小洵来陪陪他,想必他会更开心。”

沈轻侯道:“小洵最近精神不济,只怕陪不了小砚了。”

朱昭明叹息:“我派了御医去,小洵不肯让他们看。”

沈轻侯有些伤感:“他毒行全身,又这麽多年,御医连小砚身上的尚且不能除根,何况是他的。”

两个人说话走出书房去,有内侍飞奔而来,看见朱昭明出来,连忙抢上跪下磕头:“皇上,太医说周才人今日便会产下龙子,周才人请您去看看,赏赐名字。”


这内侍是寝宫内侍候朱昭明的,地位仅次于总管,是以才敢来书房求见。
沈轻侯笑道:“臣恭喜皇上,如此,臣便先回去了。”

朱昭明转了方向往周青黛的住所走过去。院子里有些太医的随从,看见他纷纷跪下来。朱昭明听到里面的婴儿哭泣之声,望向出来的周青黛乳娘。来人急忙跪下行礼:“叩见皇上,生的是一位公主。”

朱昭明挥手让他们起来,他迈步进了房间,等不多时,便有人把洗净包裹好的孩子抱出来。周青黛在床帐里低泣。

朱昭明柔声道:“你身体不舒服要好好休息,孩子平安无事,皇子皇女都是一般。你这时候哭,以后要生病。”

周青黛只是哭个不休,朱昭明抱起孩子,去了外间。初生的婴儿实在不漂亮,脸皱成了一团。朱昭明不知道有多少年没抱过孩子了,此刻抱了小女儿走了几步,孩子居然没有哭。

朱昭明在外间找了椅子坐下,心想这孩子是女儿也好,又生在皇家,便少了人间有许多愁苦。当年苏小砚来太子府见自己,三岁大的孩子看起来只有两岁大小。从来没见过那么瘦的孩子,手伸出来小的可怜。

苏小洵说他弟弟已经懂得说话,还识字。可是要他读书他不读,跑去捡桃树下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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