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喜剧:回溯之旅(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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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喜剧:回溯之旅(全文)- 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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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日两人出了镇子没多久,就在野外遇见有人群殴,原本两人是不想管闲事,打算远远绕开去的。只是修炼的人五感灵敏,才走了几步,清就听见占了上风的那伙围着一位女眷嘴里不干不净,还商量着杀人劫色,想起于小安的遭遇,登时怒气上涌,出手将人救了下来。
  后来才知道,被救的是河阳林家的少东家,同行的女眷则是林家三小姐。这位小姐才许配给京城的侍郎家,这门亲事对于富甲一方却无官方背景的林家是绝好的,因此三小姐由家人陪同着出城拜神进香。只是没想到回家路上却遭遇劫匪,如果不是清,那林家的未来接班人和生意稳固石的的下场可想而知,因此林家上下对清感激涕零。
  河阳林家世代出产骏马,到了这位少东家的爷爷辈,则开始兼营马车生意。因为清执意不肯收酬金,他们便挑了上好的马匹,将最新打造出来计划作为镇店之宝的车厢一并奉上。林家掌家态度坚决,言辞恳切,清见这马车虽然外表奢侈,但内部布置委实舒适,考虑到于小安的身体状况,便留了一些“六神丸”和“盘云龙海”作为交换,收下了这馈赠。
  之后一路行来,这车子也的确给行程带了很大的便利。于小安自那次寻死不成,失血过多造成身体欠佳,虽然容易疲累却不易入睡,这一路,靠卧在这马车里,就可以不费力地观赏风景,遇到地势比较陡峭之处,则由清抱着她四处游玩。看着她的气色比起之前渐渐有所好转,言谈间笑容也多了几分,清再一次庆幸这次外出是做对了。
  只是因为出游是临时起意,常用的古琴放在云雾山并没有带出来。于小安虽然不会弹奏,聆听的要求却高得很,这一路看到的琴她都不满意,心心念念要觅一把同清般配的。照她的说法是意由心声,琴随意到,这才是人琴合一的最高境界,听的人才是种享受。还口口声声道,这种琴,一定会和主人心意相同,所以清只要一看到就知道了。虽然不知道她的古怪理论是哪里来的,但是难得见她对某件事有兴趣,清自是不会有异议。
  这齐坎特城不仅是臧国都城,还是制琴大师聚集的地方,两人本来也没有特定目标,依着于小安的心愿就来此地看上一看。
  房间里,于小安翻了一个身,醒了过来,看见清近在咫尺的脸庞,犹带忧虑,她的心中微微动容。这些日子她虽然神思恍惚,清耐心细致的陪伴和周到体贴的呵护却是能感受到的。从噩梦中尖叫醒来的时候,他会拍着自己的背心,唱柔和好听的歌曲;陷入回忆伤心而哭泣时,他会抱着自己,替自己轻柔地拭去眼泪;想起姬非影而伤痛难忍时,他会柔声安慰,告诉她只要她需要,他永远都不会离开她身边……似乎无论什么时候,只要她睁开眼,总能看见清在身边陪伴着她。这日日夜夜的相伴如流水滴石般,一点一点沁入她的心房,恍惚中,她有时觉得,一直这样下去也不错。
  只是,心底的抽痛往往会不经意地冒出来,在看到冬日暖阳的时候,她会想那人有更灿烂的笑容;在闻到梅花香气的时候,她会想,那人有更优雅好闻的气息;她甚至不能看见珍珠形状的东西,就怕联想起那颗已经灰飞湮灭的影鱼珠。有时候,深夜里,躺在客栈的床上,会突然很想很想他,恨不得天立刻就亮了,马上飞奔去找他,只是太阳一升起,这种想法就犹如美人鱼的泡沫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她依然还是那个怯懦的、不敢面对现实的人。
  姬非影,你,还好么……
  
  本章完
  今天看到有留言说“文中的男主们深情地形象塑造得太成功,导致看到她被弓虽。暴反而更为弥难过,怎么看都是小安欠弥的,这是怎么搞的?…… ”
  啊啊,果然百人千种口味啊,俺只好夜奔了
  另:谢谢各位让我按自己意愿写的,你们真素体贴。不过写到现在,已经把以前很多的设定都推翻了:一来是写着写着,会根据角色性格衍生出剧情;二来,也考虑到大部分亲们的意见。so,请继续看我掰吧!
  淑女好逑
  这一日,天才微微泛白,岳子姝就起了,仔细洗漱后,未来得及吃上一口早饭,就唤来屋里的侍女,里里外外换了好几套衣服,或深或浅试了又试。最后,还是想起那人惯着白衣,想必是喜欢素雅的,便挑了件浅樱色的衫子穿上,略施薄粉后,挽了“流云髻”,插上简单的步摇,又对着镜子细细贴了花钿。
  一旁早有乖巧的侍女连声称赞:“姑娘这一来,真好比天女下凡。哦,不,不对,怕是真的天女都被姑娘比了下去。”
  岳子姝闻言心花怒放,却还是轻轻呸了那侍女一下:“雁采你这个丫头,只会胡话说话哄人高兴。”
  “哪里有胡说?”那名唤雁采的侍女假作委屈地撅起了嘴,“姑娘的才貌本就是齐坎特出了名的,这说媒的人早就把咱们府的门都给踏破了,那么多年轻俊杰,老爷一直发愁到底把姑娘许给谁呢?”
  岳子姝见那小侍女委屈的模样,不觉好气又好笑:“这丫头,让你别胡说,还越发嚼起舌根来。”
  这雁采自小与岳子姝一同长大,知她脾性,也并不怕她,只笑着道:“嘻嘻,姑娘别嫌我说真话。现今姑娘这么一打扮,更是美得让人移不开眼,莫非,是为了会那清公子不成?”见岳子姝被她说得脸羞红了大半边,直伸出手来拧她,雁采笑着四下闪躲,嘴上却不依不饶,“也是啊,清公子一表人才,更难得的是气度高洁又温文尔雅,那一手好琴艺,同姑娘一起,一定是琴瑟和谐、其乐融融啊……”
  岳子姝追了她在屋里走了两圈,见她身形灵活,又怕弄花了好容易才化好的妆容,当下也不再理她,坐在镜子前,仔细照了又照,思绪不由回到三天前。
  那一日,她正得闲,陪着即将出嫁的表姐一同外出上香。禁不住表姐的撺掇,也求了一下姻缘,不料却求得一支好签。在姐妹们的起哄下,她虽羞红了脸,却也不是很放在心上。其实话说回来,哪个少女不怀春,平日里拂琴作词的时候,也曾幻想过未来的夫婿该是怎样的倜傥人才、如何的风流人物。她不在意他的家世,也不关心他是商是官,只要两人言语相投,婚后鹣鲽情深便是福了。只是作为城守的女儿,她也知道,父亲虽然一贯疼爱自己,只是自己的婚事,怕还是会牵扯到利益关系,因此也不太敢多寄期望,只盼父亲在结亲时,能多顾怜下自己罢了。
  那一日,自庙里回府,拉车的马不知中了什么邪,突然发疯的狂奔起来,透过掀起的车帘,远远可见前方同样有一辆马车停在路边。若在平时,只要稍微放慢脚程从边上行过即可,可是那天那发了疯的马却直直对着那辆马车冲去,任凭车夫怎么拉缰绳都不放缓速度……
  正当她急得手足无措之时,那辆马车的车夫也不知使了什么手法,鞭子一甩,自家那匹前一刻还十分悍然的马立刻前蹄腾空,急急刹住了前冲的脚步。车厢里的她却一个收势不及,在雁采的惊呼声中,飞了出去。
  人在半空,她早已吓得花容失色,紧紧闭上了眼,只盼跌落时伤得不要太重,错过了表姐的出嫁才好。只是等待中的疼痛却并没有降临,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微凉的气息,同时一把温润如玉的嗓音在头上响起:“姑娘,你没事吧?”疑惑地睁开眼,入眼的却是一双深邃如海的眼眸,此刻,正温柔而关切地望着她。
  “就是他”,她当时脑中一片空白,心头小鹿乱撞,所有的思绪都似被那双眼睛吸走一般,满脑子只有“就是他”这三个字,痴痴地望着那人,目不转睛。
  “姑娘,姑娘……”在雁采的连声尖叫中,她终于回过神来,看见那人脸露疑惑地望着自己,登时脸红如霞,面如火烧。
  “姑娘,你没事吧?”那人再次询问了一句,她害羞地摇了摇头。生平第一次,被一个陌生男人抱在怀里,她自知不甚合礼法,却兴不起任何推开他,拒绝他的想法,反而希望他不要放手才好。
  那人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将她送上马车,有礼地鞠了鞠手,才告了退。她坐在马车上,痴痴地望着那个白色的身影几下飞掠,赶上了自家先行的马车。人影早已随着那马车的哒哒声而消逝不见,她却兀自收不回自己的眼神。
  “姑娘,姑娘……”再次被雁采的声音惊醒,发现雁采正唠叨着对她抱怨,说什么那家的车夫多么得没礼貌,就因为自己心急姑娘,喊话的声音大了点,便被他呵斥了一下,后来更是干脆将马车赶走了,也不管自家主人还留在原地。又说着什么那马车看起来好得很,那位白衣公子又气度不凡,一定是家世显赫,不知怎么却惯纵出了个恶仆云云。
  她只任雁采在一旁叨叨,鼻间萦绕不去的却是他清幽雅致的气息,脑中突然冒出了一个奇怪的念头,恨不得自己刚才是有事的,也许,他就能多呆一会了。还有那个温润的声音,明显是放低放轻了,想必是怕吓着自己吧,如此温柔体贴之人,叫她怎能不牵怀惦念?又听得雁采依然还在抱怨那个车夫,说要不是他,那白衣公子一定会送自己几人一程,也好多了解一下。是啊,刚才自己惊惶害羞中,未能请教那位公子的来历,这诺大的中原,何时才能再见?想到此处,她忍不住幽幽叹了口气。
  第二日,她不顾父亲让她在家休息的劝慰,以给表姐选嫁礼为由,坚持出门。其实心里隐约抱着希望,也许那支签所指的就是那位白衣公子,也许他也在齐坎特城。毕竟,这里是臧国的都城,来往的行人尤其是显贵,逗留的可能性极大。
  只是她走了大半天,衣料、香粉都购置齐全了,也未能看见那位公子。街上穿白衣的倒是不少,可是没一个能象他那样飘然出尘。
  在雁采的催促下,她只得怏怏地打道回府,坐在轿内她一路上看着那张姻缘签条,回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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