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年羹尧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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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年羹尧之子- 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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惴的不安。

刚刚走下山来,便见一骑黑马顶风冒雪疾驰而来,直至近前年富才发现这个挥鞭赶马浑身是雪的人正是年禄。被冻得手脚僵硬的年禄差点从马上摔下,一旁德馨顺势扶住,年禄见到年富急忙道,“少爷,宫里头来了一位公公,随行的还有张御医,现下人正在府上等着您。瞧着神色,似有急事,所以奴才不敢耽搁。”

年富凝眉点头,“我知道了。”年富接过年禄手中马缰,正要飞身上马,却被一旁德馨拽住,“就不能不去吗?”

年富摇头,“事关我年氏生死存亡,我不能不去。”德馨叹息,“那也带上我吧。”说完不等年富答应,自行纵身上马,却堂而皇之的向年富伸出了手掌。在年禄目瞪口呆中,年富拽住德馨,借力上马,一骑双乘消失在浩波烟淼的雪雾之中。

抚远大将军府邸的竹韵斋内,炭火烧得通红,书房内充溢着熏香与温暖的气息令人昏昏欲睡。一路风尘仆仆的夏公公依旧板着脸,阴鸷的目光时常从年富身后的黑袍人身上划过,声音低沉沙哑道,“娘娘说若是富少爷不舍也就算了,毕竟此药珍贵乃集天地灵气而成,功能起死回生,返老还童。不舍,也是人之常情。”

年富摇头,从贴身的亵衣内掏出一只尤带着体温的精巧瓷瓶,“只是此药是竹韵游玩宁州府时从一位游方郎中那里偶然得到,虽内子病急乱投医时曾服下一粒至今安然无恙,但是皇上龙体金枝玉叶,关乎我大清朝社稷安危,臣不敢说此药定能药到病除。”

张御医接过年富手中瓷瓶,轻轻拧开一股药香四溢,令周围人精神一震,黑袍之下的德馨浑身肌肉骤然紧绷,夏公公快如闪电般从张御医手中夺过药瓶,目光如刀般警惕的盯着年富身后的德馨,这个浑身笼罩在黑袍内的神秘人令夏公公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

张御医兴奋道,“正是此药!药香浓郁纯正乃张某行医四十余载仅见,只在孙思邈失落残存的几张药王篇中有过类似的记载。”张御医话音刚落,夏公公夺门而出。

张御医神情尴尬,一双布满血丝红肿的眼睛不敢望向对面的年富,负罪感沉重,结结巴巴道,“老朽也是没有办法,皇上病重,皇贵妃娘娘及朝中老臣限时老朽给皇上医治。皇上若有闪失,老朽满门性命不保,可怜老朽老来得子,三代单传,新近刚刚添了个孙子,所以老朽就——”

年富淡笑摇头,“我只是好奇张御医怎知这药必定能治好皇上的病?还有那什么孙思邈药王篇?”

深感愧疚的张御医犹豫良久,最后一脸惊恐,压低声音道,“皇上不是生病,而是被人下毒。”

年富眼中的惊涛骇浪一闪而逝,见年富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张御医更是钦佩眼前风神如玉的年轻人,于是更为坦诚道,“据前任御医谭兼之老大人讲药王孙思邈用毕生精力所著的药王篇有十余张残页流传后世,原本就藏在鸿雁书馆内。康熙一十二年鳌拜辅国时鸿雁书馆发生一场离奇的大火。大火过后那十余张残本的药王篇连同当时的一位孙姓御医也一同消失了。时值朝纲更迭,宫中更是风云变化,所以无人理会此事。”

张御医说着,面露羞愧,“小年大人喜得贵子,老朽几次入府随诊,从少夫人脉象及汗巾上残留着一股极其细微的中药成分,老朽翻遍宫中医书典籍,老朽敢肯定此药方定是从那十余张残存的药王篇中领悟修缮所得。而小年大人当年遇到的那位游方郎中恐怕就是康熙一十二年在那场离奇大火中消失的孙姓御医了。”

年富微微点头,“那孙姓御医当年消失时是多大年纪”张御医道,“算一算该有三十出头了。”年富点头,回想宁州城遇见的游方郎中虽须发皆白却面色红润,步履稳健,没有一丝耄耋之年的老态龙钟。如此想来,那满是油污的幡帐上写着的“神医孙思邈之九传弟子,专治疑难杂症”,此言非虚了。

府门外传来马蹄声嘶鸣,张御医有些坐不住了,满脸愧疚的站起身,朝着年富躬身到底,“那老朽就先告辞了——”年富淡笑,“张御医慢走。”张老御医硬着头皮走出门去,年富身侧那个浑身上下笼罩在黑袍内的人像一只隐匿在黑暗中伺机而动的毒蛇,时不时撩起它带有剧毒的槽牙,令张老御医感觉到后背一阵阵发凉。

一只脚迈出竹韵斋,想到耳顺之年蹉跎半生,临了还背负这样的良心债,负罪感沉重的张老御医迈出去的一只脚又悄悄缩了回去。来到年富跟前嗫喏犹豫良久,“大少爷最近是否有哪里不适?”

年富一愣,望着眼前垂首作揖,胡须花白的老者,年富淡笑摇头,“一切尚可,并无不适。”倒是年富身侧气息阴冷逼人的黑袍人冷冷道,“你是不是看出了什么?”张御医双膝一哆嗦,硬着战栗的头皮筋骨胆颤心惊道,“老朽见大少爷气色欠佳,所以有此一问。要不让老朽为大少爷把把脉——”

年富淡笑摇头,“许是最近事多有些累着了,夏公公在外等的焦急,且皇上龙体关乎社稷,张御医还是不要再犹犹豫豫了。”张御医脸色一白,想到临出紫荆城时皇贵妃娘娘的一番软硬兼施,想到一家老小的安危旦夕,张御医感激涕零,抱拳朝着年富一躬到底,随即急急忙忙夺门而去。

张老御医前脚刚走,黑袍下的德馨就要冲出门去,被晃身挡在门口的年富给拦下了。

年富摇头,目露欣然,“皇上若在此时驾崩,不出半年,我年家定然倾巢覆灭。半生险中求富贵,无非为了死后荣哀。可覆巢之下无完卵,一旦年家倾覆,我年富身首异处之时恐怕亦无收殓入葬之人。”年富缓缓揭开德馨宽大的帽檐,在那张狰狞的人皮面具下,一双璀璨星辰的目光莹莹含泪,其中饱含太多的不忍与痛惜。年富释然一笑,“等此间事了,我们就离开这里,去一个山清水秀与世隔绝的地方——”

年富话未说完,人却已被德馨狠狠拥入怀中。闻着怀中之人身上特有的熏香,德馨惨然而笑,“你说去哪里就去哪里。”我会一直陪着你,后半句话德馨没有说出口,男人的誓言从来都不是用说的。尽管这个决定对自己而言何其残酷,然而德馨想尊重眼前骄傲孤桀的男人,因为他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而男人有男人至死都不会放弃的责任与原则。

被人拥在怀中,呵护心头的年富终于明白上一世那个心甘情愿背下所有罪孽替自己去死的那个男人在被判处死刑立即执行的那一刻脸上释然而从容的笑意,他该是胆怯了,也退缩了。

他可以为年富去死,却承受不了一点点被剥夺失去的煎熬,然而现在这比死还要艰难的煎熬年富却要让眼前这个比自己小了一世的男人去承受,年富的心痛了,如果有可能,他想带着他一起沉沦,不论那里是地狱还是天堂。。。。。。。

 第九十六

战争带来的创伤在时间的流逝中一点点被抚平;西宁城再次回归往昔的繁华与熙攘。抚远大将军府邸依旧奢华;年羹尧吃住全在西北大营很少回到府邸。年烈在离开学馆五年后再一次拿起了书本;他要沿着程乾未走完的路继续走下去;成为一名合格的将领,这是年烈对程乾的承诺。

摸着怀中带着体温的小小锦囊;年烈提笔写下了第一封寄往远在京都的家书。抚远将军府邸北侧偏院内一向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李又玠大人突然病了,得的还是喉疾,终日闭门不出;谢绝所有访客。一切都好似平静了下来;死去的五万西北军的坟茔上开始冒出了新芽,不知不觉春天来了;该是万物复苏的时候。

德馨总是能找来各种各样的东西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试探着年富味觉恶化的情况;就像此刻面对眼前尤冒着热气的褐色汤药,年富无奈放下手中书本,抬起头不出意外的看到一双漆黑精亮此刻却充满殷殷期待的眼睛。

年富长叹,重复一百零一次的动作将汤药一饮而尽。德馨赶紧问道,“怎么样?什么味道吃出来了吗?”年富郑重其事的舔了舔发黑的嘴唇道,“苦涩味加重了点,却也多了一丝甜味。”德馨满意的点头,从年富手中接过药碗,却在此时传来年禄惊恐的大叫声,“啊——,这是什么东西?!”

惊慌失措的年禄冒冒失失闯进竹韵斋,一边毫无矜持的大叫着,一边疯狂扒扯身上的衣物,此时虽过惊蛰,却是春寒料峭,从年禄扒扯下来的衣物上抖落出一只只足有成年男人拇指壳般大小的黑色硬甲壳虫。

无数细小的触角扑腾着,那一截截分段蠕动的身躯在阳光照耀下折射出诡异的光芒。一经沾上泥土,黑色的甲壳虫便疯狂扭动身躯,眨眼功夫钻进阴暗潮湿的青石砖内消失得无影无踪。年富脸色陡然一白,犹自心存侥幸道,“不会是土元吧?”

德馨点头,“此虫学名土元,百姓习惯称之为土鳖虫,别看样子长得不甚惊人,与人参鹿茸配以药用却是再好不过补气祛瘀凝神静心的良药。”年富很从容的听完,随后很从容的回到里间卧房,再之后传来“哗啦啦”呕吐排泄之声。年禄抖落一地的鸡皮疙瘩,灰溜溜的逃回自己的卧房开始长达半个多时辰的漫长洗浴。

雍正十年三月,广谕圣训“大义觉迷录”晓谕天下,“夫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吕留良于我朝食德服畴,已有其身家,育其子孙数十年,乃不知大一统之义,实令世人心寒。。。。。。”

洋洋洒洒千余字历数吕留良冥顽不灵顽固不化之败坏德行。翌日李又玠奉诏还京,年富特领恩旨可再逗留数日返京述职,一切似乎都已风平浪静。

西宁城郭外,古道凉亭畔,年富以西北烈酒相送别。凄凄冷冷的风,吹起西北干燥的风沙迷住了年富的眼睛,只听得那绝尘而去的远方,响起李又玠豪放不羁的长啸声,“宏图霸业转头空,人生得意须尽欢,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半月后,年富回京述职途中惊闻大清朝鼎鼎大名的李又玠大人又出惊人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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