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年羹尧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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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年羹尧之子-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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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好景不长,妇人目眶盈泪,继续说道,“就在年前府衙重新丈量田产,说是从今往后废除人头税,一律摊丁入亩。新政实施第一年,小妇人一家着实过了一个殷实的新年。然而年后府衙差官去妇人家中额外征收七十贯钱,说是小妇人家开荒所得的那三十多亩盐碱贫田乃肥沃良田,加之雀鼠之耗,整整七十贯钱!小妇人的丈夫拿不出那么多钱,一再筹措拖延之后,就在今日早上小妇人的丈夫被那些差官抓去了衙门,说是若不能在三日之内将所欠田亩税一并上缴,便要将小妇人的丈夫充军发配!”妇人说着再度哽咽,一旁清丽女子微微蹙眉。周围围观人潮大多摇头叹息,一脸的愤懑难言。

清丽女子从袖中掏出大约三四两的碎银交予妇人手中,宽慰道,“这些你拿去吧,或可解燃眉之急。”清丽女子话音刚落,妇人“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双手捧住银两。声音颤抖,却难掩感激之情,“多谢姑娘救命之恩!”说着就要朝地上重重磕去,被身旁清丽女子急忙拦住,将其扶起,“赶紧拿着银两去衙门赎人,晚了就不止七十贯钱了。”妇人怀揣着银两,跌跌撞撞离去,随后围观病患各自回归原位等待梁神医问症。

年富饶有兴趣的看着在自己面前亭亭站立的清丽女子,女子微微道了个万福,“先生酷爱好茶,正巧小女子处有一撮上等红袍,先生不妨后院品茗。”年富欣然而往,茶的确是上等的好茶,入口柔滑略带甘甜。刚品完茶,那位青年药徒端着一匣芳菊斋的精致点心朝这边走来,将点心搁于茶几上,青年略显不自然的笑道,“你们慢慢用,我还有事先下去了。”

微笑着目送青年药徒离去,清丽女子突然问道,“先生可知官至七品知县一年几枓禄米多少薪俸,而官至极品又是几枓禄米多少薪俸?”年富一愣,沉吟良久,最后尴尬摇头,虽年羹尧贵极人臣,奈何年富从不知他一年的薪俸是多少两银子。清丽女子笑道,“七品知县一年三十枓禄米,四十五两银子;官至极品一百八十枓禄米,一百八十两银子。”年禄讶然,“这么少!”清丽女子看了眼“插嘴”的年禄,接着说道,“想来先生身后的家仆一年到头的收入也比那极品官儿的薪俸还要高。”

年禄颇有些底气不足的看了眼年富,见年富神情无异样,不觉轻松一口气。作为年大公子的贴身仆从,光是每年从门禁处所收的孝敬银两便有千两银子之多。年富淡笑道,“这位姑娘到底想告诉在下什么?”见年富那张极尽俊美的脸上笑意浅浅,一双温柔眼眸深处却似黑暗漩涡深不可测,令与之对视之人惊惧胆寒。清丽女子心头悚然而惊,眼前儒雅俊逸男子的身家背景恐怕比她想象中还要显赫高贵,“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小女子想说的是‘摊丁入亩’较之从前的‘人头税’的确减轻了百姓身上的赋税重压,然而却并不能从根本上杜绝各州县官吏除额征火耗之外,暗中加派。”

一位小小女子居然如此关心国家大事,这让年富觉得相当有趣,于是道,“姑娘告诉在下这些,是需要在下做什么呢?”清丽女子微蹙柳眉,开门见山道,“小女子希望先生能为江宁府的百姓除一害!”年富挑眉,“噢?”清丽女子眉目之中闪现刻骨铭心的恨意,“江宁府知府桂川欺男霸女、夺人家产、额徵赋税、逼人至死,等等罪行罄竹难书!”女子咬牙切齿的控诉,倒是令年富信了九成这位桂川恐怕的确是劣迹斑斑。只是自己一位官风整俗使,查看的是浙江文士间的风气面貌,与江宁府不仅地域上有着差距,就连职责上也差着十万八千里。年富神情不动,心里头却有了计较,他从来都不是给自己找麻烦的人。

青年药徒像幽灵一般端着一壶热水走了过来,将热茶搁在茶几上,略显尴尬道,“你们聊着,我先下去了。”说完扭头离去的那一刻,一双担忧的眼睛分明死死纠缠在清丽女子的身上,而清丽女子也在青年药徒关切的眼神注视下,自惭形秽的低下头去。年富唐突道,“他喜欢你。”清丽女子娇躯一颤,神情凄婉,“小女子不配。”

年富并没有接着这个八卦话题继续聊下去,因为女子的遭遇此刻年富也能猜出个j□j不离十。懒散的倚坐在长亭中整整灌下一壶酒的年季眯着惺忪睡眼突然问道,“桂川?旗人?”清丽女子点头,一双秀目紧紧盯着年富,“钮祜禄氏桂川,皇亲国戚。”年富心头一动,眉宇间却迟钝得似乎没有发现任何不妥,这让清丽女子忧伤的脸上显露一丝希冀。

她希望眼前拥有高贵出生的男子能不惧于“钮祜禄”氏这个同样高贵显赫的家族,同时他还必须有一副嫉恶如仇、侠义多情的热心肠。只是可惜清丽女子猜对了前半个,却猜错了后半个。年富端着小巧茶器站起身,沉思良久,就在清丽女子神情变得绝望,以为遇到的又是一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胆小怕事之人时,年富突然一口饮进杯中茶水,朗声笑道,“的确是好茶!”清丽女子美目中闪过异彩,年富将精致茶器置于茶几上,“多谢姑娘的好茶。。。。。。”

作者有话要说:个人爱好,喜欢清淡点的文文。。。。。。努力,能写出好文。

 第五十四(倒V)



第五十四章节

第三日清晨,清丽女子目送着年富一行三人缓缓离去。站在一旁的青年药徒幽幽问道;“你相信他能办到吗?”清丽女子惨然而笑;“他一定能办到的。”青年药徒目光灼热望向身旁清丽女子,“柔儿;等那恶人正法的那一天,我一定八抬大轿娶你过门!”说完不等女子反应,扭身走进鸿善医馆。

病房内翟永业刚刚喂庸德喝下药汤;庸德无力躺在病榻上;晦暗的双眸之中时有希望之火燃起又熄灭。翟永业宽慰道,“他一定能将他放出来,到时候你便可以和他一起去落霞山看日出,去雁荡绝顶看峡谷,去洛阳百花苑看牡丹花潮。”见庸德依然半死不活躺在病榻之上;也不知他听没听进去。翟永业端起药碗,摇头叹息走出病房。在翟永业的身影消失在病房门口时,庸德目眶含泪,嘶哑着道了一声,“谢谢”。

仅仅利用风能与产生的阻力,时常变化风帆的反向,加之掌船舵手多年丰富经验的积累,双帆大船犹如离弦之箭,乘风破浪,驶入苍茫运河,想必明日早上便能顺利到达浙江总督府。站在船舷甲板上,望尽夜色深沉,满天星斗,任由江风将白色长袍吹乱,负手而立的年富突然思潮汹涌,刚想酝酿一两句属于自己的名诗佳篇时,喝得醉醺醺的年季晃晃悠悠站到了年富身旁,“呕——”一声呕吐,紧跟着“哗啦啦”一股脑全都撒进了江水里。

年富闻到一股刺鼻的酒精味,于是蹙眉叹息道,“再这样毫无节制的喝下去,我担心你活不过三十五岁!”年季煞风景的朝着江水里吐了口唾沫,“庸庸碌碌活百岁,不如快意潇洒活一年!”年富摇头,不再反驳,在他看来一个人既已成年,那他便有权利选择任何一种方式活着,只要他觉得合适。年富深邃从容的目光望向江面波涛滚滚,突然问道,“都查清楚了吗?”

年季虚弱的将身体倚靠在船舷上,有气无力道,“都查清楚了。”年禄适时出现,为年富与年季递上一杯热茶,随后站在不远处警惕周围游客。年季灌下热茶,方觉得闹腾的胃部舒服不少,连带着望向年禄的目光也友善了不少。年季道,“钮祜禄桂川的确不是钮祜禄凌柱的亲生儿子,自然也不会是那位熹妃娘娘的亲弟,而御史言官凌柱只有三个女儿,膝下并无嫡子。”

年富点头,只听年季继续说道,“那桂川乃钮祜禄凌柱胞兄之子,大约三年前过继给凌柱当干儿。”年富蹙眉,沉吟道,“三年前吗?”年季点头,见年富嘴角渐渐绽放一丝笑意,顿觉后背脊梁骨发寒,于是好奇问道,“你想怎么做?”年富不答,而是唤来年禄,“让你准备的东西备好了吗?”年禄拍着胸脯点头道,“少爷放心,一切安排妥当。”年季瞧了瞧眼前主仆二人,聪明的选择静观其变。

忽闻前方骚动,紧跟着年富嗅到空气中淡淡的芙蓉花香,抬眼看去,秦淮名妓幽芙白色纱巾遮面,长裙飘仙,袅娜蹁跹朝着年富走来,在她身后紧紧跟随的秋思丫鬟朝着围观众人猛挖白眼,尽显其泼辣强悍作风。幽芙盈盈拜福,“先前婢子无礼还望先生海涵。”声音清脆如山涧泉水,闻之令人心旷神怡。年富抬手微拂,“幽芙姑娘客气了。”幽芙身后秋思丫鬟偷瞄了眼年富,见年富正似笑非笑的望向她,秋思白皙的脸上浮起一片殷红,随即垂下头去。

幽芙径直走向船舷,江风撩起白色纱巾,绝美容颜若隐若现,仙姿妖娆竟是说不出的惆怅与伤感。年富垂首摸了摸有些发痒的鼻翼,声音柔和道,“幽芙姑娘有心事?”幽芙长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年富略一沉思,点头道,“看来幽芙姑娘的确是有心事。”幽芙目光凄然望向漆黑翻涌的江面深处,“先生说,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才。却不知在这世间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幽芙虽身处欢场,每每也是逢场作戏而已,却见过太多才子佳人官场蹭顿,一生蹉跎。”

年富淡笑,“在下也曾说过,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姜太公耄耋之年依然能封侯拜相,李白、杜甫之流曰诗仙诗圣,终其一身久困名场,仕途坎坷,却依然能留下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昆仑巍峨接沧溟这样脍炙人口以至流传千古的名篇。可见不论出世亦或者入世,心中有理想的人终能活出自己的精彩。”幽芙迎风矗立良久,随后朝着年富盈盈螓首行礼,“听君一席话,方知他当初的选择,造成今日的因果,恐怕也是无怨无悔的了。”

年富一愣,随即淡然一笑,“既然无法选择来时的路,把握去时的方向,也不算白来这世间走一遭。”幽芙缓缓转身,江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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