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气缠身 作者:水经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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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气缠身 作者:水经注-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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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老天师抱起晕迷的沈靖,“我哪里舍得打他,只好放出风声,让仇家来寻我了,顺便帮我一个小忙。”说话间,立即有公馆中养的医生将沈靖抬上了担架,送到了主屋里。“将他关到密室里,这次说什么都不能让他踏出这个门!”
田老天师吩咐完又回头继续刚才的话,他拍了拍甄老爷子的肩膀,“老弟,甄伍不是也答应结婚的事情了吗?最近你们就紧着点办,我这徒儿就是一个倒贴的傻蛋,只要甄伍成家立业娶妻生子,就会把靖儿忘了。到时候靖儿也该死心了,那时我再放他出来。”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整个田公馆的院落又回归了原样,整洁利落根本看不出这里经过了一场殊死搏斗。谢真人的八位重伤门徒被田公馆赡养起来,这些人都有严重的伤势,又受到宋师祖自爆的波及,都活不了几个时日了。
田老天师和甄老爷子来到关押沈靖的密室,此时的沈靖乖巧的躺在床上,带着脆弱的美感。田老头坐在沈靖床边对为沈靖治疗的医生说,“没有什么大碍吧?”
“无碍,右臂的韧带伤上加伤,百十来天能恢复。内脏受到冲击,有些损伤,需要静卧休养月余。体内真气透支消耗,最好调养一周。”这位医师是田公馆专为田老天师和沈靖医病的专属大夫,他说无事田老爷子就更放心了。
田老头扫了一眼沈靖的手腕,沉吟片刻,从床边摸出一套锁链咔嚓咔嚓四声落锁声,沈靖的双手双脚就被戴上了镣铐。
“老哥哥,你这是干什么!”甄老爷子看见沈靖半死不活的样子都有些于心不忍,没想到田老哥更狠,这是下足了决心不想让沈靖出去半步了。
“甄老弟,我这徒弟本事大了,不戴上这东西,我心里没底啊!”田老天师命人打盆水来,亲自为沈靖擦身。
沈靖朦朦胧胧中觉得身上异常不适,挣扎着醒了过来,看见师父在为自己擦身,张了张嘴,声音嘶哑的说了句,“师父,我自己来吧。”
沈靖不是傻瓜,在方才跟宋师祖几人斗法时没发现田公馆的护卫门徒,就已经让他怀疑了。现在又看到了田老天师身边的甄老爷子,就算是再不灵光的脑子,也该转明白了。
沈靖没有愤怒的指责什么,只是拿过师父手中的毛巾,这时才发现手腕上的铮铮作响的铁链。沈靖默不作声的用左手别扭的擦拭着身体,手腕处的伤口被铁链磨蹭,有些疼痛。
田老天师见沈靖一副接受现实的样子,越发不安起来,他宁可和沈靖大吵一架,这样的状况总让他觉得沈靖还有后招儿,心中惊疑不定。
“靖儿,你不要怪师父骗你,师父知道你是死心塌地的跟着那小子,若是不能想办法把你留住,你一定还会回到甄伍那里的。”田老天师说完发现沈靖根本无动于衷,有些生气道,“靖儿,甄伍要结婚了,你母亲也为你找了一个姑娘,今天中午你们还见过。那孩子是道院的奉神巫女,赫颜大师为你们亲定的姻亲,她是你的福星,你是她的本命星。你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沈靖在听到定亲的时候才微微有了反应,硬邦邦的回了一句,“我是不会结婚了,我已经发了重誓,一辈子都等着他,陪着他,否则不得好死!”沈靖撩起耳边的碎发,赫然有一枚红宝石耳钉,宝石里面满是微小的铭文,耳垂后面是不可违背誓言的图腾印记。
田老天师愣愣的盯着沈靖的耳朵,气得浑身发抖,伸手抽了一巴掌,“啪”的一声脆响回荡在地下密室之中,沈靖被扇得眼冒金星,额头撞在床边的墙壁上磕出一个大包,皮肤被粗糙的墙面磨破沁出了血流淌下来。
田老天师气得直犯抽,捂着心脏久久不能言语,被守在一边的老医师几粒速效救心丸拉出了鬼门关。回过劲儿的田老天师伤心失望痛心纠结在一起,竟然在沈靖面前向小孩一样大哭起来,边哭边骂。“沈靖你这个没有良心的小混蛋,你怎么这么不听为师的话啊!你这不是赶着去送死吗!要是你死了师父也不活了!”
沈靖看着边哭边哽咽的师父,心中针扎一样的疼,他很想跟师父说一句对不起,情绪激荡之下一张嘴竟然呕出了一大口血,沈靖晕迷前觉得今天是有史以来最衰的一天,这回真是对这狗日的一天无力吐槽了。
田老天师见沈靖又吐血晕迷,吓得止住了光打雷不下雨的哭闹,小心翼翼的看了老医师一眼。
“你这老不正经的!”老医师趁机埋汰了田老头一句,又为沈靖号脉,“急火攻心,没什么大不了的。”
田老天师叹了一口气,在密室里面转了一圈又一圈,看得甄老爷子头都大了,刚想说两句,田老头终于停了下来,念念有词道,“没错,我不能示弱,我必须强硬一些!对,我要强硬!”说完就走出了密室。
甄老爷子和老医师对视一眼,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跟着田老天师出了门,发现这老头正在跟守门的门徒说话,“阿海,你是我最看中的门徒啦,这几天这里就拜托你了。”
被唤作阿海的壮年信誓旦旦,“田师父,您有什么吩咐,我们保证完成任务。”
“我就是太宠着他了,舍不得打狠了,也舍不得骂。你给我想办法让他服软,在这之前都别给他吃饭。”田老天师琢磨了一会,又吩咐道,“必要的时候让他适当吃点苦头,注意分寸!”
“明白,田师父放心。”
阿海将田老天师三人送出地底密室,重新返回沈靖所在的密室之前,直接打开门,对看守的门徒说,“把沈公子带到刑讯室去!”
看门的两个守卫对视了一眼,怪异的看了看阿海,心说海哥你没事吧,田老天师一辈子就这么一个宝贝疙瘩,你要是玩出人命我们岂不是也要给你陪葬?
当下,两人心照不宣的找了另外两名手脚伶俐的,将沈靖半抬半抱的带到了刑讯室。刑讯室比密室所处的位置更深,地底的寒气更重,像囚牢一样又脏又潮,还有经久不掉的血色。
阿海冷冷睨着被绑在铁架子上的沈靖,挑了一个倒刺最多的鞭子,猛地一挥抽打在沈靖身上,昏迷中的沈靖颤抖了一下,没有醒来。阿海接着唰唰唰又抽了三鞭,沈靖才倒吸了一口气痛醒了过来。
眼前模糊不清,似乎眼睛已经失去了聚焦的功能,沈靖放弃了抬头的想法,忍着身上火辣辣的疼痛。阿海对沈靖这种不喊不叫的类型也不甚感兴趣,只不过他对沈靖怀着更深的怨恨。
他比沈靖入门早很多年,他一心想成为田老天师的弟子,在得知田老天师这辈子也不会收徒时,决定要做田老天师手下的第一门徒,他一直朝着这个方向努力着,并且在他三十岁的时候超越了一众前辈,得到了田老天师的认可。就连最资深的前辈,都要称它一声首席或者海哥。
可是这一切都被沈靖的到来打破了,这个六岁就得到了田老天师的青睐,七岁就被收为唯一的嫡传弟子的臭小子,让他成为了整个田公馆的笑柄。首席有什么用,第一门徒又算什么,连沈靖的一根汗毛都不如!
他曾经仇视过沈靖,不过时间一长他也认可了沈靖的天资,相比之下,沈靖要比田公馆的所有人都更有天赋。不过就是这样一个人,竟然这么不知好歹,别人奢求不到的东西,他弃之不顾。每次看到田老天师一个人长吁短叹,他都恨不得将沈靖抓回来狠狠的教训一顿,今天,他终于有机会了。
“沈靖,你知不知道你错在哪里?”阿海走进沈靖,抬起了沈靖的下巴。
沈靖的目光涣散,对于阿海的问题听进了耳朵里,但是显然没有经过大脑。沈靖只是觉得很冷,很疼。
阿海见沈靖一副呆傻的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两个巴掌扇过去,沈靖的脑袋顿时嗡嗡作响,脸也肿了起来。
“沈靖,我看你还需要清醒清醒!”阿海退后几步,手持鞭子,又噼里啪啦狠狠抽了一顿,心中异常舒坦,胸口处郁结多年的闷气终于撒了出去。
沈靖新换的上衣又被抽烂了,露出胸口上的黑曜石乳~~~环,老医师为沈靖换衣服的时候就发现了,不过他没有多嘴。但是阿海不一样,他像是发现了天大的丑闻般,扯开了嗓门一顿狂笑,“哈哈哈哈,沈靖你这个被人~~~上的臭~~~~婊子,居然还好这个,真是重口味啊!”
阿海扯住沈靖胸前的环饰,慢吞吞的向外拉扯,欣赏沈靖痛苦的蹙眉。在沈靖忍不住痛呼的时候,一个用力将环饰硬扯了下来,激得沈靖猛地一颤。另外一边也如法炮制,沈靖死死咬住嘴唇,才没有失态的叫嚷出来。
阿海在一边哈哈大笑,虚空中的祥流下两行清泪,“沈靖大人,哀家已经没有实体了。”她不停的冲着阿海拳打脚踢,可只是一次又一次的穿过阿海的身体。“哀家该如何是好,沈靖大人。”
沈靖已然听不到周遭的声音,大脑中一团乱麻。阿海还不够尽兴,朝着沈靖泼了一盆盐水,再也忍不住的沈靖惨叫一声,连喘气都痛的身体让他觉得很无助。
整个地下都回想着沈靖的悲鸣声,听者纷纷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两个在密室前看门的守卫又对视了一眼。我勒个乖乖,海哥你不会是玩大的吧,万一沈公子有个三长两短,所有人都赔不起他一条命啊!
沈靖浑身被盐水淋了一个透,浑身都痉挛着,不自觉的呢喃着,“陛下,救救我,好痛……”
祥听到沈靖的呢喃,立即往甄伍的家中飞去,哀家怎么就没想到呢,害沈靖大人多受了多少苦!
另一边还在家中听着母亲谆谆教诲的甄伍,仿佛有所感应的侧耳聆听,他没有理会依旧在滔滔不绝说着女人好处的甄母,拿起车钥匙转身出了门。
甄母还在后面呼喊着,“小伍!你去哪里啊!我告诉你,不准去沈靖那里!听见没?小伍!”
甄伍被念叨了一晚上也有些不耐烦,“在家好好待着,我出去一趟。”
甄母的气焰瞬间降回冰点,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服从儿子的话,又不死心的弱弱地问了一句,“儿子,你要去哪里啊?”
甄伍没有避讳,直接告诉甄母,“我去找沈靖,不许有异议。”甄伍满意的看着甄母到嘴边的话被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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