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你在身边》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绑你在身边- 第1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盛怒之下,她的力气大得惊人。
齐枕雨被这两记耳光打得眼冒金星,嘴角破裂,鼻血直流。
直到被塞进车里时,他还觉得耳朵里嗡嗡直响,头也昏昏沉沉的,被打得麻木的脸颊却终于恢复知觉,火辣辣地疼痛起来。
两个小时的车程回到山庄时,天已经全黑了,别墅里早已灯火通明。
坤曼自始至终没有跟他说一个字,甚至都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齐枕雨知道今天不会善了,索性也沉默到底。
直到被扒光衣服吊起来,他也只是带着一丝绝望的神情闭上了眼睛,却仍是一言不发。
接下来会面对什么,他很清楚,却并不那么恐惧,他只是有些遗憾,违心地委屈自己那么久才终于辛苦地逃出去,却连一天都不到,就又回到了原点。
皮带狠狠地抽打在身上,带着越来越密集越来越剧烈的痛楚,留下一条又一条青紫红肿的伤痕。
齐枕雨始终闭着眼睛,紧紧地咬着牙,一声不响,直到昏死过去。
被冰冷的盐水浇醒,继续承受残酷的毒打时,他才知道自己低估了坤曼的愤怒。
再一次昏死过去,再一次被冷水泼醒,毒打继续进行,伤痕逐渐密布全身。
越来越多的伤痕交叠在一起,处处渗出新鲜的血迹。
又一皮带抽下,正好落在一道皮破血流的伤痕处,顿时鲜血四溅,他终于不堪痛楚,失声惨叫。
现在执刑的阿孟已经是换的第三个人了,这时候也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坤曼,不知道她是不是还让继续打下去。
坤曼的眼里,却始终只是一片无动于衷的冰冷,沉默地看着听着,连一点叫停的意思都没有。
阿孟当然不敢擅自停手,便又回过头来,把手里的皮带狠狠地抽了下去。
又有一条新鲜的血迹渗出,齐枕雨终于闷闷地哼了一声,软软地垂下头来,再一次昏死过去。
这一次,连用了两桶冷盐水,他才被泼醒来。
不过,阿孟刚刚抬起手,就看到门外快步进来一个人,沉沉地喝了一声:“住手!”
那是林佑邦,他一边说着一边走过来,夺过阿孟手里染满鲜血的皮带,转向坤曼说:“阿曼,你是要把他活活打死吗?”
坤曼抬眸瞥他一眼,冷冷地说:“我打我的人,你跑来管什么闲事?”
林佑邦叹一口气,取出一支雪茄塞进她嘴里,又为她点上火,才说:“阿曼,伊淳只有一个,齐枕雨也只有一个,打死了就没有了。你确定,打死了他,你不会后悔吗?”
坤曼一言不发,只是吐出浓浓的烟雾。
林佑邦又说:“阿曼,你忘了阿淳死的时候,你什么感受吗?”
坤曼终于抬头看看已经遍体鳞伤奄奄一息的齐枕雨,对身后摆摆手,说:“送他回房间,叫苏攀给他治伤。”
阿孟吁了口气,连忙和其他人一起把他解下来,但是还没等到被送回房间,齐枕雨就已经再次昏死过去。
接下来好几天时间,齐枕雨几乎都在昏迷中度过,偶尔短暂的清醒过来,感受到浑身剧烈的痛楚时,却觉得还不如昏过去舒服。
终于有一天睁开眼睛的时候,居然看到坤曼坐在床前的藤椅上,嘴里懒洋洋地叼着一根雪茄。
齐枕雨一下子惊得彻底清醒过来,随即就又被浑身的伤痕痛得吸了口气。
“醒了?”坤曼茶褐色的大眼睛里看不出任何情绪。
齐枕雨“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坤曼缓缓吐个烟圈,曼声问道:“你就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齐枕雨沉默片刻,终于开口:“你希望我说什么?”
坤曼蓦然起身,把手指插进他又长长了不少的头发,狠狠收拢,往后一扯,咬着牙说:“混蛋!为什么要逃跑?”
齐枕雨闭了一下眼睛,说:“我想回家。”
坤曼的愤怒,清清楚楚全都发泄在扯着他头发的手指中,冷哼一声,说:“你说话是当放屁的吗?明明答应过我,要陪在我身边,把阿淳欠我的都还给我的!妈的,你像个男人吗?”
头皮被她扯得生疼,可齐枕雨却只是皱了皱眉,就那么直视着她,冷冷地反问:“男人?你有过当我是人的时候吗?” 
坤曼露出愕然的神色,竟无言以对。
齐枕雨看着她,感觉到头发里她的手指慢慢放开,便重又闭上了眼睛。
但是,坤曼的手指却很快就又再次收拢用力,她咬着牙,带着柔和的磁性却又略有些低沉的声音在齐枕雨耳畔响起,一字一句地说:“一个花三百万泰铢买回来的男人,你想让我当你是什么?”
齐枕雨没有睁眼,只是脸上再次现出痛苦而屈辱的神情。
坤曼恨恨地松开了手,转身出去了。
那天,齐枕雨刚刚痊愈到勉强可以下床走路,坤曼来了。
只是,她后面还跟着好几个人,其中一人推着一个烧得正旺的炭炉,炭炉里插着一块烙铁。
看到这些东西,齐枕雨不由一怔。
不等他开口询问,坤曼身后跟着的三四个人,就已经走到床前,七手八脚将他按在床上,摊开手脚锁铐起来。
齐枕雨惊惧地看着坤曼,问:“你又要干什么?”
坤曼站在床前,俯视着他,淡淡地说:“给你打上属于我的标记,叫你时时刻刻都记住这个事实:你,是我的。”
齐枕雨看着她从炭炉里拿起那把正三角形的烙铁,目测边长都在十厘米左右,已经烧得通红,慢慢移向自己胸前,不由瞪大了眼睛,拼命地挣扎起来:“坤曼——不,阿曼,不要,曼姐,不要——”
坤曼却无视他的挣扎求饶,面无表情地扯开他的衬衫纽扣,将仍旧伤痕累累的胸膛袒露出来,就把烙铁按了下去。
“哧”的一声,一道白色的烟雾在眼前腾起,皮肉烧焦的糊味弥漫开来。
齐枕雨惨叫一声,挣扎的动作蓦然停止,直挺挺地躺在床上,昏死过去。
醒来之后,整整一个多星期,不管坤曼如何软硬兼施,他都不肯再说一句话。甚至,一看到坤曼,他就愤怒地闭上眼睛别过脸去。
坤曼怕他像上次那样寻死,就叫人再次扒光他的衣服,把他锁在了床上。
维持生命新陈代谢的东西,又变成了针头和管子。
每天都有人来给他上药擦洗,顺便给他翻身按摩,他只负责不断地呼吸就好。
就在这样无望的生活中,他始终倔强地沉默着,连正眼都不看坤曼一下。
直到有一天,林佑邦来看他。
坐在床前的藤椅上,林佑邦燃起一支烟,送到他嘴边。
齐枕雨的手脚都被结实的镣铐牢牢锁在床栏上,整个人呈X型躺在床上,身上盖着一床薄薄的丝被,几乎没有一丝能动弹的余地。
不管是谁来跟他说话,他都不做任何回应。
但是,林佑邦把烟送进他嘴里的时候,齐枕雨终于吸了两口。
看着林佑邦把烟拿走,他轻轻吐了一口烟雾,开口的时候,声音喑哑得几乎不成声调:“邦哥,谢谢你。”
林佑邦看看他胳臂上埋着的软针头,又看看从丝被下面延伸出来的导尿管,终于叹一口气,说:“阿枕,何必这样活着呢?”
齐枕雨轻轻闭了一下眼睛,低声说:“我也不想。”
林佑邦摇摇头,叹道:“那又何必跟自己过不去?”
齐枕雨便又闭上了眼睛,痛苦地皱起眉头,许久才又睁开眼睛,说:“对不起,邦哥,辜负了你一番好意。而且,不瞒你说,我真的没法不恨你喜欢的这个人。”
“那为什么不跟她妥协,再找机会离开呢?”
齐枕雨看着他,摇摇头,说:“她不会再信任我,给我那么多自由了。就像孙悟空翻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一样,我也一样,逃不出她的势力范围!”
林佑邦略一沉默,终于又说:“阿枕,其实你这次的做法真的有点蠢,你怎么会想到去警局呢?那简直就是自投罗网嘛!”
齐枕雨满眼凄然地看他一眼,顿了顿才说:“邦哥,我不是自己去的,我是被突然跟上来的巡逻警察抓进去的。不过当时,我所有的证件都被她扣在手里,她又封锁了所有的交通,即使不遇到那些警察,我恐怕也走不了。”
林佑邦笑笑,说:“阿枕,我只能说,看来你以前是个非常守法的好公民了。你怎么就没想过,还有偷渡这条路呢?这样吧,你先想法子叫她原谅你,然后,我再帮你打听一下,找个蛇头。”
齐枕雨满怀感激地看着他,眼里重又燃起希望之火。



、欺骗

因为齐枕雨前两天一直发烧,所以坤曼来到床前,先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现他体温已经恢复正常。
收回手的时候,坤曼才发现他终于看了一眼自己。
这个变化,让本来准备转身离开的坤曼,又在他床前的藤椅上坐了下来。
燃起一根雪茄,坤曼与他静静地对视一眼,发现他眼里的怒意比之前淡了几分,便露出一个微笑,问:“要谈谈吗?”
齐枕雨却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地看着她。
坤曼吸一口雪茄,慢慢吐出烟圈,又问:“像这样锁在床上的生活,你还打算过多久?或者,一辈子?”
齐枕雨还是不说话。
坤曼便有些不耐烦了,皱皱眉头,说:“这个样子,虽然不会死,但也许有一天,等你想下床的时候,才会发觉肌肉全都萎缩,浑身没有一丝力气,你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一个废物。”
齐枕雨别过脸去,闭上了眼睛。
“难道,你不再向往走到屋外的感觉了吗?”坤曼以为刚才的话都白说了,所以,在做了最后一次努力之后,便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不料,齐枕雨却回过脸,终于开口说话,只是,嗓子哑得特别厉害:“你还能像之前那样信任我,放我出门?”
坤曼愣了一下,随即低头看着他,忍不住笑了。
然后,她俯□,对上他的眼睛,柔和而低沉的声音充满了威慑的味道,一字一句地说:“你敢再跑第二次,我就剁了你的脚!”
齐枕雨也没想到,竟然这么容易,就又回到了逃跑之前的生活。
除了两点变化,其他一切似乎都跟逃跑之前一样。
第一点,就是坤曼在床上的时候,多了一个爱好。
她常常会一边亲吻着他的锁骨或舔舐着他的喉结,一边轻轻摩挲着他胸前那个烙印,笑着说:“你,是我的了!”
齐枕雨对这句话和这样的动作,从来都没有任何回应。
至于那个烙在当胸的伤痕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