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会开会时就会有人来接任,按理说这位置应该是方持国顺理成章接任,不过现在看来似乎还存在一些变数。
“国栋,撤地建市在即,县里人事也有些变化,恐怕你也知晓了,希望你工作不要受到这些外界因素的影响,作好自己手上的工作,你的成绩地委行署领导都有目共睹,相信地委会给你一个肯定的评价。 ”罗大海沉吟了一下才道,他要想试探一下赵国栋自己是否知晓一些底细。
“罗书记,你是说苗县长进常委的事情吧?我也是才听说,好像地委已经批了下来,估计就这两天就有文件下来吧。 ”赵国栋淡淡一笑,严立民在第一时间就通知了他,邹治长能力不小,打通了祁予鸿地路子,苗月华终究还是被他运作进了常委,而且是单独就苗月华进常委一事进行了讨论,相当顺利的通过了,这也足以证明邹治长操作得相当成功。
“嗯,不知道啥原因又暂时搁置了,看样子是要和下一批人事变动一起下来吧。 ”罗大海也觉得有些奇怪,苗月华任常委的提议已经过了地委会议,按理说文件就该下来,但却一直没有正式文件下来。
“罗书记放心,苗县长是老资格的副县长了,她能担任县委常委也是实至名归,我只有为她感到高兴,绝无不满或者其他不良情绪。 ”赵国栋笑了起来,笑容相当爽朗愉快。
“那就好,国栋你还年轻,日子还长,你作出的成绩组织上也看得到。 ”罗大海满意的点点头,有些感慨的道。
晚间的一顿饭实在江东地水晶舫大酒店吃的,这是一家新开的设在船上的酒店,名义上是大酒店,但其实规模不大,因为初开,并没有多少人知晓,倒是十分清静,也不知道蒋蕴华怎么知道这样一个所在。
一顿河鲜吃下来倒也令人十分爽口,除了罗大海和赵国栋之外,还有宁陵军分区政委晋如峰,一个很少出席地委会议的地委委员。
吃这顿饭的意义一直到结束时,罗大海才算勉强明白出其中味道,赵国栋和蒋蕴华之间那种既有些子侄辈有些如忘年交地关系让罗大海恍然大悟,看不出赵国栋这小子居然能和蒋蕴华拉上关系,看样子蒋蕴华对于赵国栋也很是满意,虽然席间没有提及多少工作的上话语,罗大海还是相当明智的介绍了一下赵国栋这段时间的表现。
一直到回花林的路上罗大海都在琢磨着这其中味道,苗月华已经进了常委,这是地委会议已经过了的,也就是说县委常委就已经补足,但是邹治长一走就空缺了一个职位出来,假如是方持国接任县长,那就空缺了一个县委副书记位置出来,莫不是要让赵国栋出任县委副书记?
罗大海心中摇摇头否决了这种可能性,这显然不合适,蒋蕴华这等老谋深算之人怎么会出这样一着,赵国栋才满二十五岁,无论是出任管党群还是管纪检的副书记都绝不合适,这样标新立异的举动在地委绝难以通过,罗大海也清楚按照惯例,方持国如果真的接任县长,县委副书记位置就应该是从外县或者地区里新调入,只是这样一来赵国栋继续在这个副县长位置上呆着?
虽说赵国栋二十五岁年龄出任副县长已经相当骇人听闻了,但是毕竟他是省上下派挂职锻炼的干部,这倒也可以理解,而且担任副县长时间也不过半年,想到这儿罗大海也觉得自己有些大惊小怪了,也许蒋蕴华只是兴致来了叫上自己和赵国栋吃顿饭叙叙旧而已并没有其他意思呢?
但是罗大海立即又否定了自己这个有些幼稚地想法,领导每一个举动都绝对含有深意,哪有这样平白无故吃顿饭却又没有主题地事情?
从宁陵返回花林的路上,罗大海就一直思索这个问题,他细细地把蒋蕴华在席间每一句话每一个神色每一个动作都回忆了一遍。
蒋蕴华和自己的关系是介乎于那种私交甚密和公务默契的关系之间,要说公事上,原来罗大海的确是在蒋蕴华担任县委组织部长时一手提拔起来的,蒋蕴华相当欣赏自己的脚踏实地,要说私交,两人私下却并没有多少往来,尤其是在蒋蕴华调到宁陵之后,往来就屈指可数了,但是罗大海却知道二人之间的关系实际上并不需要多少刻意的走动,有时候年初的一顿春酒就足以明了一切。
“老海你要多指点多批评他,他还年轻,尤其是在接触新的工作上时更要毫无保留的帮助他熟悉情况,。。。。。。”
罗大海终于回想起说这句话时蒋蕴华语气似乎有些特别重,新工作?赵国栋工作干得很顺手,原来的邹治长,还是现在的自己,都非常满意,可谓轻车熟路了,哪算得上什么新工作?
难道是蒋蕴华的口误?这好像也不可能,蒋蕴华这样语气强调,怎么可能口误?罗大海心中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赵国栋肯定很得蒋蕴华的欣赏,就像十多年前的自己一样。
罗大海知道自己的年龄也差不多了,两年的县委书记也许就是自己最辉煌的落幕之局,他倒是很看得开,能够为花林县老百姓多做一点力所能及的实事也算是退下来之前的一个安慰吧,所以罗大海也不想再去谋什么钻营,甚至连接任这个县委书记他也显得很是淡然超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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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锋芒初露 第五卷 舞台亦平台 第七十八节 交手(1)
第五卷 舞台亦平台 第七十八节 交手(1)
悬挂着白色军牌的奥迪一出现在地委大院中时,地委大院里那些敏感的人们立即就知道多半是地委要召开全委会了,而且不出意外应该是研究重要工作或者商量重要事务。
晋如峰其实很少参加地委会议,除了传达中央重要精神之外,他并不愿意掺和到地方事务中去,即便是地委几次研究人事问题,他也请假没有参加。
人们的目光都不约而同的投向三楼角落里那个会议室,那里习惯上被叫作葵花会议室,因为子窗台上有着几盆葵花作为装饰植物。
地委委员们在下边两侧大楼里窗户后面人们的目光中陆陆续续进入葵花会议室,照例首先进入会议室的并不是任何一位地委委员,而是地委副秘书长、地委办主任钟远航,凡事关重大的重要会议都由钟远航负责记录。
周春秀、毛萍、章天放以及严立民四人基本上是在同一时间进入葵花会议室,作为排位靠后的委员们都只觉遵守着规则,卡着时间提前五分钟入场,既不吃到,也不早到多少时间。
晋如峰进入葵花会议室时,也正好在走廊上碰见了穆刚和金永健,一阵寒暄之后,三人才欣欣然入席,李重山只比三人慢了一步,一副春风满面的模样,看样子是心情不错。
蒋蕴华和麦家辉进入会议室的时间也只相差半步,不过这半步似乎也就象征着某种意义。 就像祁予鸿也只比麦家辉晚进会议室那半步一样。
祁予鸿和麦家辉两人显然都对晋如峰的到席也有些意外,好在这位地委委员即便是出席会议大多时候也只是一言不发,要么只顾吞云吐雾,要么就是大口喝茶。 花林和苍化所产地黑茶一直是他的最爱,这种高山黑茶味道很重,每年花林县武装部和苍化县武装部都会专门给这位政委送上几包精致的高山黑茶,不值几个钱。 但他就是喜欢这个味道。
随着蒋蕴华、麦家辉以及祁予鸿的先后入场,会议室气氛也变得热闹起来。 虽然明知道这闭门会一旦开场便会是一场激烈无比的角力较量,但是在事前你是闻不出半点味道的。
“老严,听说前天晚上沿河路绿化带里发现一具尸体?”
“金专员消息挺灵通啊,案子已经拣了货了,嫌疑人已经被抓获了,现在刑侦支队正在突审。 ”严立民皮笑肉不笑的回答了一句。
金永健笑了笑,“市区发生这种案子影响很大。 这国庆节马上就要到了,地区公安处应该考虑采取一些措施来消减民众心中地担心才是啊。 ”
“政法委已经安排了,27号到28号子全地区进行集中统一行动,武装设卡和进行大清查,29日在市区召开公捕公判大会,届时会有一百多犯罪分子被公开逮捕和宣判。 放心,金专员,会让全地区老百姓过一个安乐祥和的国庆节地。 ”严立民轻轻哼了一声道。
蒋蕴华自顾自的翻阅着手中的材料。 彷佛全副身心都放在了手中资料上了;麦家辉目光悠远,手中香烟一口接一口,充耳不闻;祁予鸿则是眉宇略皱,似乎有一丝不耐烦和烦扰,随即又展眉,只是端起茶杯轻轻呷了一口。 然后放下,茶杯盖子有力的撞击这杯沿,发出清脆的响声。
仿佛是被这一声撞击突然吸引过来,金永健还欲再说的话头收住,而严立民眼角边沿的一丝悍鸷也收敛起来;穆刚地手中的资料恰到好处的叠放整齐,而蒋蕴华则是不慌不忙的收拾好手中材料,淡淡的道:“开会了。 ”
蒋蕴华一句话出口,就像是一波涟漪迅速向四周扩散开来,所有人目光都收拢转来,回到钟远航发放到手中的资料上。
“今天会议只有一个议题。 就是就目前我们宁陵地区一些人事变动进行研究。 原本地委并不打算在撤地建市之前进行人事调整,但是鉴于目前我们宁陵经济发展形势。 以及省委省政府领导对于我们宁陵地区经济发展的期望,我和穆刚同志就目前我们宁陵地区各县以及一些直属局行人事问题进行了摸底调查,并向予鸿书记作了汇报,在和家辉专员通气之后,地委决定召开这次全委会议,重点研究撤地建市之前急需调整的一批人事问题。 ”
蒋蕴华对于驾驭这种会议可谓轻车熟路,按照惯例召开全委会议只有遇有重大事件,或者说书记认为有特殊情况需要召开,才能进行。 人事问题当然是一个重大问题,但是单独就研究人事问题地全委会议还是比较少见的。
“根据组织部摸底情况结合目前工作需要,今天主要是讨论研究云岭县委书记人选、花林县县长以及一名县委副书记及常务副县长人选,以及奎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