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温柔地杀死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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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温柔地杀死鹤- 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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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见的手冰冷,潮潮的是自脸颊擦下的泪水。迹部紧握着那只手,试图传递一种安慰的力量。鹤见没有挣扎,顺从地任他握住自己的手。

舞台上正转到欢乐的场景,大难不死的马吕斯同珂赛特举行了婚礼,而鹤见的眼泪更加汹涌。

熟读原著的他们都知道,在这歌舞升平的时刻,那个失去了天使的老人正在教堂中孤独的等待死神。

“我讨厌马吕斯。他是个伪君子。”鹤见抽噎着靠近迹部。

“他,只是个不成熟的年轻人。”并非装出历尽千帆的口吻,迹部的声音低沉,评判着台上的他,或是台下的他。

鹤见的抽噎声突兀地停歇了,沉默了一会,她轻声回答,“你是对的。”

走出剧场,鹤见依然在无声的哭泣。仿佛被打开了禁锢已久的龙头,泪水象不要钱一样哗哗地从她眼里涌出来,倒不知道究竟在哭些什么了。迹部看不透,无法理解,但他没有说话。

他们一前一后地向外走着,在他们的身体之间,是两只交叠在一起不曾松开的手。

街边的人声渐渐散去,坐在剧场外的花坛边沿,鹤见足足哭满了十七分钟。迹部握着她的手,默默无声地站着。到后来,鹤见已经不再去擦那些汹涌的液体,任由它们在脸上肆虐,沿着瘦削的下巴,修长的脖颈往下流。

好像突然间的事情,如同开关被按下,鹤见呈现出一种回到现实世界的迷茫,意识到街边号泣的尴尬,“不用介意,迹部。我没事。”她低着头。

迹部试图开个玩笑宽慰她,“Just a little fall of rain。”他神使鬼差地念出了这句剧中的台词。

鹤见忽地抬眼看他,带着一种几乎是苦涩的笑意,“Yes;the rain can’t hurt me now。”

一滴不识趣的泪滴挂在她小小的下巴尖上,将坠未坠,迹部专注地盯着它,一秒,两秒,三秒,他忍无可忍,弯下腰细细地将它拭去。直到对上鹤见愕然的眼神,他才意识到刚刚顺理成章的动作有多么的不妥。

他凑近了她的脸,而她正望着他,眼睛因泪水而迷离。

好像非接吻不可了。迹部的脑海里闪过这样的念头,他俯□去,在他作出行动之前,坐在花坛边沿的鹤见突然动作起来。两只细长的手臂绕过他的肩膀,圈住他的脖颈,在惊诧之前,她温柔的唇轻轻地贴上了他的。

咸咸的带一点苦涩,眼泪的味道。

一瞬间,迹部脑中闪过的最后一个念头是,他已经两个小时没有补润唇膏了。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这一章你们还喜欢吗?

推荐去看悲惨世界音乐剧啦!当然看电影版的也可以,不过音乐剧版唱得更好,电影版画面效果好。

迹部君亲口给自己竖了个flag,大家看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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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3他们的混战

章七十三

迹部茫然地看着上方浅蓝色的天花板;暧昧的桃色光线自排成不规则心形图案的顶灯倾泻下来;笼罩了整个房间。

他的身下是难以入眼的艳俗粉红色床单;每一个印花都有花体的love横旦其上。他不顾礼仪;大剌剌地躺在上面。

究竟发生了什么;他自己也不清楚。好像是接吻了;在剧院门口。他的唇上隐约还残留着那点温存;然后,然后呢?

她似乎伏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他记得那轻柔的气息袭上他的耳缘。那是邀请的讯息。他不能拒绝;是夜色朦胧模糊了他的思绪,是她的吐息太温柔容不得他思考。

哦;他还能记起来;那一瞬间,他在她眼中看到的那类似于绝望的浓烈情绪,就像即将跌入午夜的浓雾破碎消散。他便顺从地跟随了她的脚步。

不绝于耳的哗哗水声令他不得安宁。下一刻,他忽地清醒过来。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三好鹤见还在浴室里。

迹部景吾没有愚钝到冲进浴室去查看她的安危。

她在犹豫吗?踏进love hotel的那一刻他就后悔了,但他不能转身离开,哪怕前方是修罗场。他不能在此处抛下一个女性逃跑,何况,那个人,是三好鹤见。

他好像再一次踏入了一场荒诞剧的舞台,能够做的只是拣起地上的行头,尽力扮演好交到他手中的角色。可分配给他的角色究竟是什么呢?就是躺在这里,等待着三好鹤见裹着浴巾出来吗?

他和她究竟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

他不是排斥和三好鹤见做^爱。她和他够熟,长得还算可爱,身材也不错,尽管有些过瘦。甚至想想看,如果必须挑一个女人完成这项任务,他第一个会选择的,就是三好鹤见。

或许也是唯一一个?暂时他还想不到别的选择。

只是现在,这么做未免有些不明不白。还是在这种地方!迹部嫌弃地再一次打量这充满暧昧氛围的房间。love hotel!如此低俗的地方!

但选择留下的,是他自己。他有千千万万个机会夺门而逃,反正她已经进去浴室那么久。迹部突然想到一种可能性,她躲在里面,是留给他逃走的机会吗?

她明明知道他不可能在这种地方丢下她逃走!迹部突然有些愤怒起来。这简直是对他人格的侮辱。

那时的他还不知道,他将所面对的侮辱,并不仅仅如此。

浴室的玻璃门发出咣咣的声音,踢踢踏踏的拖鞋声经过地毯的消音变得沉闷。

迹部蓦地感到一种类似于每次比赛前的紧张感。适度的紧张对赛场上的发挥有益,但这并不包括“恐惧”。在赛前感到恐惧,那只意味着——败北。他以前从未感受过这种情绪。

裹着浴巾的三好鹤见转过墙角出现在他的视野范围内。迹部从床上坐起来。她对他笑了笑,很勉强,看得出在紧张。

迹部便有了种安心感。是了,她也同他一样紧张,这只是一出荒诞剧,而是剧便是要结束的。尽管他们现在看起来无路可退,但只要有人喊出一声“Cut!” 一切就都会顺利完结。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直到他的双手撑在床上,在极近的距离上俯视着她的脸,而他的身下是不着片缕的她的身体,他才第一次真切的意识到——他好像真的无路可退了。

三好鹤见注视着迹部,咬紧了牙关,不让自己的恐惧弄得牙齿打颤。她不能让他看出她的情绪。也许再放荡不羁一些会更逼真一些?对了,她是海外留学归来的三好鹤见,海外两个字就能给人增加一些“open”的印象。

可是她的手指除了僵硬的扣在床单上,已经不能做到更多的事情,她甚至不能对他抛一个诱惑意味的眼神,天知道她的面部神经已经绷到了极限,多一个动作都会陷入失控之中。

如果能少喜欢他一点就好了。在他的手握住她的时候,不,甚至在那更早之前,在她得知了他的欺骗,远行他乡之时,她就意识到了。她喜欢着迹部景吾,这个傲慢的,自大的,却又该死的让她始终无法忘记的迹部景吾。

迹部的第一个吻落在她的额头,沿着脸颊向下,然后是脖颈,她的颈部曲线还算漂亮吗?她紧张得无法思考时,细密的吻已经落在了她纤细的锁骨上,他的吻轻柔地让她心颤,他细碎的发丝挠得她的皮肤一阵□。

他在她的锁骨处流连了很久。

身体的亲密接触仿佛造成了某种心灵上的关联,那时候,她读懂了他的情绪,再往下或许就真的无路可退了,而他的心还在门外徘徊,然后一点点向下,推后的无路可退的临界线。

就让他们彻底的无路可退吧。

鹤见被浓重的绝望包围着,她害怕着继续,却也害怕他放弃。从他念出“Just a little fall of rain”时,她便被这种绝望笼罩了。那是爱潘泥死前自欺欺人的唱词,她幻想着马吕斯因为爱而注视着她,而马吕斯却只是出于善良来抚慰即将死去的少女,然后跨过她的尸体去读恋人写来的情书。

残酷的,绝望的,单恋。

她早就知道了。他利用她,对她撒谎。可是他也有他真心温柔的时候,他尽全力保护住那个住在他家里的少女。所以他欺骗她也是应当的,毕竟她和伤害那少女的人是好朋友。

不过是感情亲疏的选择而已。

都是她的活该。爱潘妮绝望地唱着“In my life”的时候,台下的她同台上的她一起心碎的泣不成声。

在“珂赛特”将他的目光彻底移开之前,她想要拼尽最后一身力气,利用他对她残存的一点点愧疚,挣得一点点过往。至少,她还能够留有回忆。

迹部的动作在最尴尬的一刻停止了,鹤见不能去看他。她的双腿正以极尴尬的姿势将最私密之处暴露在他面前,而他正停在那里。

她本该羞怯的,事实上她只感到了难堪和绝望。怀着单方面的牺牲情绪,将自己毫无羞耻地暴露在一个还不够熟悉的男性面前,任他在自己的裸^体上摆布。

对他来说,她究竟算什么呢?

片刻,鹤见终于明白了迹部停下的原因。正顶住她□的坚硬欲望亟需发泄,却不得其门而入。三好鹤见没有过经验,也未看过action video,无法去指导他。他好像也无法指导他自己。她真的没想到迹部竟然毫无经验。

她都做了些什么蠢事啊——在难以想象的勇气下向对方发出邀请,尽管她从未想过迹部会应允。从发出那个邀请,她就开始紧张,紧张到无法面对现实世界。但这出她亲手导演的荒诞剧似乎注定了失败。

鹤见突然感到了一种久违的轻松感。

属于迹部景吾的硬物还顶在她的□,被拒绝的焦灼令它有些发烫,贴着她的肌肤,尖锐又可怜。顽固的,一下一下徒劳的撞击着她的臀部。

可是,那位置好像不对吧?

一种无可抑制的可笑感覆盖过她的羞怯,她失去了对声带的约束力,任它振动,发出爽朗的不合时宜的笑声,“迹部,原来你也不行啊!”

她看到迹部的眼神陡然尖锐。

就在刚刚,她说出了平生最糟糕的一句话。

“哦,不,我的意思是,我是说,我不知道你没有经验。哦,我是说,我不是嘲笑你,总之……”在突如其来得寒流中,鹤见讪讪地试图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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