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在硝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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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在硝烟下-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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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自德累斯顿,从小就在易北河边长大,水性本来就好,再加上在部队里常年训练,更是没话说。
库里斯从水中窜了出来,站直身体后,水刚刚没过他的胸膛。棕色的头发在浸了水后,颜色变得更为深邃,一连串的水珠子不停地从头发上滚落,顺着他的颈脖间的曲线,一路向下,最后又回归了河面。第一次看到他的身体,矫健而精硕,充满了男性魅力。
见她用评估的眼神打量自己,他一扬眉,问,“满意你所见的吗?”
听出他语气中的自负,她不由轻皱眉头,伸手比划了下,“还差一点儿。”
“差什么?”
“差气质。”
闻言,他也没动怒,反而哈哈一笑,似乎不以为然。
唐颐目光在他身上打了个转,最后跃过他,落在他身后的栈桥上。大概是觉得尘埃落定,麦金托什小心翼翼地从树后跑了出来,一路遮遮掩掩地走到桥上。见她在看自己,飞快地打了个手势,示意她继续引开库里斯的注意,以便自己去偷他的枪和制服。
看见他如此冒险的举动,她的心脏顿时又高高地提了起来,这家伙不乘这个空档离开这,反而还要跑到他们面前来做高危动作。唐颐胆小,对他的冒险行为自然是不能理解,可是,现在箭在弦上又不得不发,只能悬着一颗心尽全力配合他。
可是她的眼神和表情却让库里斯误会了,勾起一边的嘴角,眯起眼睛似笑非笑地道,“你的眼睛可不这么说,口是心非的女人。”
“自以为是的男人。”她立即反唇相讥,同时用力掬了一把水,甩向他。
库里斯没想到她还会调皮,一时来不及躲避,被泼了个正着。他伸手抹了下脸,眼底露出笑意,随即也毫不客气地回敬了她一头一脸的水。
他人高马大,力气又足,这一波水冲着自己当头浇下,气势凶猛。唐颐吓了一跳,直觉地想侧身躲过,谁知,不小心踩到了河底碎石,冷不防脚丫子一记刺痛,突然失去平衡。她尖叫了声,一头栽进水里。
见她在水里扑腾,库里斯吸了口气,一个潜水窜到她面前。伸手揽住她的腰,将她从水里拉了出来,她呛了一大口水,双手按在他的肩膀上,一脸惊魂未定。
这情景让他记起了两人第一次见面时,她失足从卡车上掉下来,他也是这样稳稳当当地接住她。
他望向她,嘴角带着一丝微笑,仿佛在嘲讽她的不自量力。她有些气恼,转身想走,却被他一把拉了回开。肌肤相触,传递彼此间的体温,他心一动,立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吻了她。
河面上的波澜渐渐停止了,可是两人的心却开始了波动。被他抱在怀中,唐颐能清楚地感受到水珠从他下巴滚落,落在自己的胸口。他手臂上的肌肉弧线,紧紧压着她的后背,还有身下的……那一股燥热。
虽说,画素描的时候,男人的那个地方也有画,可是身体上的碰触还是头一遭,尤其是彼此间还处于衣不裹体的状态。这一下摩擦,感觉尤其清晰,她不但脸红,连脖子都粗了,用力一挣,想逃脱他的掌控。
感受到她的反抗,库里斯环住她的腰,稍一收势,让相互之间更为贴近,他的强劲衬托出了她的柔弱。他伸出舌头顶开她的唇齿,侵入她的领地,他的气息是这样强烈,在她口中的存在感又是这样的明晰,舌与舌之间纠缠令她感到一阵晕眩。一开始还记得要反抗,可在他风卷残云般的掳取下,身体软绵无力,要不是他支撑着,她都快要在水中沉溺了。
当两张嘴分开的那一刻,两人胸膛起伏,彼此遥望。阳光倾洒下来,波光粼粼,映照在他的眼底,让那一双浅澈的眼珠子变得碧绿。
轻风拂面,她背脊一凉,终于缓过神来,双手抵在他胸口使劲一推,拉出一段距离。库里斯松开她,伸出右手食指擦过自己的嘴唇,抹去她留下的印记,放在唇间轻轻一吻。
见他神色轻佻,眉宇间似笑非笑地带着一丝强取豪夺后的得意,唐颐不由恼羞成怒。伸手想拍掉他脸上的洋洋自得,可还没碰到他的脸,就被他一把抓住。
“怎么,不喜欢?”
“是啊,不喜欢!”
他伸手,撩开她脸上的头发,凑在耳边道,“可是,我对你,却好像有那么一点心动了。”
这句话,让唐颐的心莫名地慌乱了一下,她握着手腕,向后退了一步。见状,他哈哈地大笑了起来,就像个恶作剧得逞的混球。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更7月20日

第四十五章 离别

吻了唐颐,库里斯难免一阵春风得意。目送她上岸,望着那玲珑苗条的背影,心湖荡漾,不愿让彼此间的互动就此画上句点。于是,他几步追了上去,抓住她的胳膊,将她拉了回来。
他身上丝缕未着,修长的身躯就这样毫无忌讳地展现在她眼前,他浑然不觉唐突佳人,她却忍不住羞赧别开了脸,以免视线落在不该看的地方。
“你不准走。”
听他说得霸道,她不服气地皱起眉头,“你凭什么命令我?”
“就凭我是官,你是民。”他扬眉,说得理直气壮。
见她不语,他又道,“不是要游泳么?我还没尽兴……”
她截住他的话,“河水没加盖,你可以继续在里面游个痛快。”
“少了你,还怎么痛快?”
这话说得轻佻,唐颐愤怒地甩开他的手,道,“我又不是你养的宠物,一举一动都要受你摆布。”
闻言,库里斯向前逼近了一步,她随即向后退开一步。他一伸手,撑住了她背后的大树,身体微微前倾,在她耳边道,“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是在暗示我什么?”
见他存心扭曲她的意思,用话羞辱自己,唐颐恼怒地将手抵在他的肩膀上,用力一推,反唇相讥,“就算是暗示又怎样?恐怕你是有贼心没贼胆。”
闻言,库里斯哈哈一笑,抬起她的下巴,把她仔细打量了一番,道,“把你娶回家当老婆确实不可能,但关起来当个宠物养嘛……还是可以的。”
他笑得可恶至极,眉宇间尽是挑衅,唐颐气不过,挥手给他一耳光,想抽醒他的狂妄自大。
库里斯这人,既不是德国贵族,又不是英国绅士,对女士的容忍度也有限。见她想攻击自己,肯定不会坐以待毙地等着挨揍,顺势抓住她的手,做了个擒拿的动作,将她双手反剪着,压在大树上。
唐颐气坏了,使劲挣扎,差点把胳膊都扭了。真恨自己当初没跟着师傅把拳脚功夫练好,不然在这关键时刻,一定还以他颜色。
为了不让她挣脱,库里斯用身体抵住她的后背,他的嘴唇有意无意地擦过她的耳廓,即便没有肢体语言,仍然煽情。本来倒是没打算对她怎样,只不过此时两人姿势暧昧,叫人不但头脑发热,连身体某部分也灼烫起来。
如果她是日耳曼人就好了……
脑中突然闪现出这个念头。要说自己一点忌讳也没有,那是不可能的。事业和女人,理智和感情,在头脑发昏前,总要浮现出来争斗一番。
有时,不是不动心,而是还没有喜欢到,非她莫属的地步。女人么,拉了灯后都一样,区别在于,是找一个对他事业有帮助的,还是一个会拖他后腿的。毫无疑问,唐颐绝对属于后者。
他心里头的一番挣扎计较,唐颐自然不会明白,也没兴趣去猜。她只知道自己被他一再愚弄欺负,不由恼羞成怒怒,叫道,“快放开我,不然你完蛋了!”
听她威胁自己,库里斯不由觉得好笑,问,“那你打算让我怎么完……”
谁知,一句话还没说完整,后脑勺突然传来一阵剧痛,像是被什么东西重击了一下。紧接着眼前一黑,来不及细想,就已失去了意识。
加注在她身上的力道突然变轻了,随即,背后传来一记重物落地的声音。她回头望去,只见麦金托什站在后面,手里举着枪,显然人是他一枪托砸晕的。
“你没事吧?”他的目光转向她,语气关切。
“不好!”她咬着嘴唇,极其怨愤地看向他,如果不是为了掩护他,自己怎会引火烧身地去招惹库里斯这尊瘟神?刚才发生的一切,还不都是因他而起!而他就这么轻轻巧巧一句,你还好吧,就想冰释她心里头的委屈?
看见她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心一下慌了,语无伦次地道,“别,别哭啊。其实他也没对你怎样。”
他不说还好,一说唐颐更郁闷,使劲捶向他的胸口,把气一股脑儿地撒了出来,“你还要我为你献身几次?你说,你说啊!”
自知理亏,麦金托什什么也不多说了,吸了口气绷紧胸肌,挺起胸膛,任她捶打泄愤。
唐颐捶了没几下,可每一下敲在他身上就跟打在石头上似的,他连眉头没皱,自己倒是把手给砸得生疼。
见她渐渐地消了气,他立即小心翼翼地赔了个笑脸,道,“你的救命之恩,我铭记在心。”
她哼了声,侧过脸,“谁要你铭记。”
他咬咬牙,一副豁出去的样子,“大不了我以身相许。”
不想和他贫嘴扯犊子,唐颐深吸了口气,等心情平静下来后,指着地上的人,问,“怎么处理他?”
麦金托什目光中闪过一丝嫌恶,道,“这种无耻混蛋,把他捆了石头扔进河里淹死,免得替他收尸。”
她一惊,“你要杀人灭口?”
他理所应当地点头,“德国鬼子死一个少一个。”
她随即摇头,“不行,你不能这么做。”
“为什么不行?”闻言,他立即转头望向她,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难道你还喜欢他不成?”
唐颐懊恼地瞪了他一眼,“你杀了德国军官,可以一走了之,那我父亲和这里的乡亲呢?他们岂不是要跟着倒霉?”
“你不杀他,照样会引来灾祸,还不如一死百了,来的干净。”
她反驳,“不。第一,他没看见袭击的人;第二,也不知道你是英国人;第三,他根本不知道我住在楠泰尔哪个小村庄里。所以,没有杀他的必要。”
麦金托什摇头,“你这是自欺欺人。”
她转过头,“我不想杀人。而且,他是国防军的上尉,和同事们一起来这度假,如果平白无辜失踪,他们那些人一定不会善罢甘休。这事不该闹大,我们承担不起结果,所以我觉得应该是把大事化小,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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