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吹灯ii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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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吹灯ii卷一-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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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面如土色,铁闸声响过之后,楼中又没了动静,过了半晌才回过神来,刚才光顾着往里跑了,竟然没想起来楼口有闸门,一旦关上了想出去可就难了,只听胖子骂道:“我操他祖宗八辈的,这是想把咱们关禁闭,活活闷死在这楼中啊,这也太歹毒了,别让我知道是谁干的,让我知道了我他妈非把它批倒批臭不可。”

老羊皮以前在西北住窑洞,后来到草原谋生住帐房,从没在钢筋水泥的楼房里呆过,按他说话,感觉这楼内象是个白匣匣,他虽然还不太清楚情况,但听胖子这么一说也猜到了七八分,也不住的唉声叹气,回牧区虽然免不了挨斗挨批,可总好过活活饿死在这石头匣子里。

丁思甜对我说:“究竟是谁把闸门关闭的,这世上真的有鬼吗?早知道刚刚咱们就应该鼓起勇气冲出去了。”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当前处境,有后悔地,有抱怨地,还有发着狠骂不绝口的,说来说去都没有一句有用地。

我知道这楼中不见天日,关在里面的时间越久,心理压力也就越大,而且无水无粮,再不想办法脱身,恐怕真就要把性命留在这幢鬼楼之中了,于是我对众人说:“你们先听我说几句,目前咱们的处境确实艰难,我想这都是由于咱们今天以来一系列失误造成的,自古兵法有言,临事贵守,当机贵断,兆谋贵密。遇到困难和变故的时候,最重要的是能坚持一贯的原则和方针,不能动摇怀疑和没有信心;在遇到机会的时候一定要果断坚决,不能犹豫退缩;在部署计划的时候一定要周密详细,不能冒失盲目。可反观咱们的表现,这三点都没能够做到,不过不经一事,不长一智,从现在起要想化被动为主动,就必须贯彻这三条原则,只要咱们紧密团结,遇到困难不动摇,遇到危险不退缩,谦虚谨慎,胆大心细,咱们最终就能战胜一切敌人和困难。”

这番话还是我以前听我爹在读报纸时所念的某首长讲话内容,现在眼看大伙都快成一盘散沙了,便将这些言语说将出来,也许这时候需要有人站出来,也许这些话确实言之有理,不管是因为什么,反正是挺管用,众人被我一说,都镇定了许多。

老羊皮问我现在该怎么办?我说:“这座楼的房间都被砖头水泥封了,但这只是一层的情况,二楼三楼和地下室是什么样,咱们还不知道,如果有地下通道或是上面有没被堵死的房间,就可以设法离开了,关键是如果一旦遇上什么情况,千万别自乱阵脚。”

说罢,我挥了挥老羊皮那柄“康熙宝刀”,据老羊皮讲,此刀是康熙征葛尔丹时御用之物,后赏赐给蒙古王公,这把刀长柄长刃,刀身平直斜尖,不仅有长长的血槽,还有条金丝盘龙嵌在其上,锋利华贵非同凡物。

虽然这刀是四旧,可毕竟是皇家之物,又是开了刃的利器,一定能够辟邪,不过这些话我也是随口而言,至于康熙的兵刃是否能够辟邪这回事我当然不知道,眼下必须得找些托词让大家觉得有了靠山,否则再碰上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异常现象,众人又要扭头就跑了。

我们下定了决心,就立刻展开行动,我们首先寄希望于找到一间未被封闭的房间,从窗户出去,能不进地下室就尽量不进地下室,虽然楼中完全是一团黑,楼上楼下没有任何区别,但地下室毕竟是在地下,可能是出于心理暗示的作用,我们选择了先去楼上察看。

四人一边念着最高指示互相说着话壮胆,一边走上了二楼,丁思甜说:“有优势而无准备,不是真正的优势,你们看这楼里所有的供电线路都被掐掉了,看来这栋楼以前的确使用过,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被遗弃了。”

我说:“我看这幢楼绝不是被废弃了那么简单,那么多用砖头水泥封闭的房间,还有被封条从外边糊死的窗户缝,以及门前双面的大镜子,这一定是不想让某种东西进入或离开,但咱们在里边也没觉得太过憋闷,说明里面竟然还有通风换气的气孔,实在是让人摸不着头脑了,这叫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友谊,还是侵略?”

胖子说道:“那还用问吗,肯定是侵略啊。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反动的东西。你要不打它就不倒,把我惹急了我就把这楼给拆了,挖地三尺也要找出来这里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我非给它蛋黄挤出来不可。”

老羊皮劝道:“一定是咱们吃了水里的神神,那神神如何吃得?现在遭了报应,被关在这白匣匣里逃不出去了,敢是认了命罢了。”

我对老羊皮说:“一切权利都属于我们的工农兵,什么神神仙仙的?我忘告诉您了。那鱼只有你自己吃了,要遭报应这里边也不应该有我们三个的事啊,另外这地方也不是什么白匣匣,可能是当年小鬼子盖的楼,你们以都难道不知道这里有倭国人吗?当年你兄弟羊二蛋进了这百眼窟就失踪了,他是不是被倭国人杀害了?”

老羊皮哪里能想到这层,顿时目瞪口呆:“打倒土豪劣绅,难道我家那苦命地二蛋兄弟,被小鬼子坏了性命?”我并没有回答老羊皮,一个又一个迷团笼罩着“百眼窟”。这里究竟发生过什么根本难以猜想,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这楼肯定是抗战期间由倭国人盖的,与其让老羊皮迷信的把他兄弟地失踪事件,归结为妖孽作祟,还不如让他把这笔帐算在军国主义和帝修反的头上,这样至少能使他化悲痛为力量,而不是不断地唠叨吃了几条鱼会遭什么报应。

说着话我们已经走遍二楼和三楼的楼梯口,这两层地房间依然是全部堵死,楼内一些原本的日文标识已全部刮掉,只剩下一些不太容易辨认的痕迹,走廊和一层一样。被砖墙隔断,无法进入楼内的另外半个区域,为什么会这样?莫非是由于那半座楼中存在着一些什么?也有可能和楼中的房间一样,另外半座楼房全部被用砖头砌成了实体。

我们虽说不准备打无准备之仗,可眼前地处境,简直是盲人骑瞎马,夜半临深池,在这危机四伏的神秘环境中,竟然完全不知道究竟要面对什么,我百思不得其解,看来再找下去也是做无用功了,我们站在二搂走廊的砖墙靠,决定回身到地下室再去找找。

刚要动身,心细如发的丁思甜,在砖墙上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所有房间的砖墙外观都相差无几,似乎是在同一时期砌成的,全都结结实实牢不可破,但二楼走廊中的砖墙,文心阁手打整理有七八块砖见方的一部分却显得有些特别,砖头的颜色虽然差不多一样,但这一片砖头却显得与走廊中整面砖墙不太协调,似乎新旧程度稍有区别,而且砖与砖之间也是里出外进,不似其余砖墙那般齐整,缝隙间也没有水泥黏合,若不是丁思甜眼尖心细,确实难以察觉,这些砖是曾经被人扒开过又回填上了,还是在实心墙上故意留下的秘密通道?

除了老羊皮还在神不守舍地想着他兄弟地遭遇之外,我和胖子都为丁思甜的发现感到由衷地振奋,准备给她记上一功,胖子性急,一看墙上有几块砖头是活的,立刻就想动手拆墙。

我把胖子拦住,蹲在砖墙前反复看了看,用刀鞘敲了几下,但这些砖头太厚,从声音上难以判断墙的另一侧是空是实,但这几十块砖头确实是可以活动拆卸地,墙壁里面有什么完全是吉凶难料,我咬着嘴唇犹豫了一下,眼下已陷入僵局,不把这唯一活动的砖墙拆了看个究竟,终究不是了局,而且最重要的是,我们的那盏煤油灯已经只剩下豆粒那么大的光亮了,洋油即将燃尽,而且没有任何可以补充的灯油了,这楼里即使是白天也不会有任何光线,在彻底失去光亮之前,必须尽可能找到脱身的办法。

只要有一线希望就要做十二分的努力,我坚定了决心,便开始同胖子动手抽掉墙砖,丁思甜在旁边挑灯为我们照明,老羊皮也伸手帮忙,接过拆下来地砖头摆在一旁。

能活动的砖头只有几十块,我和胖子抽掉几块砖头,看见里面还一层可以活动的砖,两层砖墙后面,就不再有砖了,好象黑乎乎的有什么别的东西,拿煤油灯照上去也看不太清,用刀鞘一戳,有沉闷的金属音发出,胖子焦躁起来,不耐烦再一块块往外抽了,伸进手去把剩余的两层砖头一齐扒塌了,于是走廊的砖墙上,出现了一个不到一米见方的窟窿。

鬼吹灯II 第一卷 黄皮子坟 第二十二章 孤灯

大家聚在墙前,见两层砖墙后不是通道,不免都有些失望,但大伙都想看看墙里埋着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于是用康熙宝刀挑起煤油灯去照,这才看清原来墙里埋着个大铁块,冷冰冰黑沉沉的,四人心中说不出的惊奇,难道两层砖头后面还有一层铁墙?

我伸出手在上面一摸,指尖立即触到一阵冷冰冰的厚重感,一种不祥的预感使我全身都打了个激泠,我连忙定了定神,再仔细一摸,发现这层铁墙上还有几行凸起的文宇,要挑着灯将双眼凑到近处才看得清,我们四人轮流看了一眼,那不是咱们的中国字,不是数宇,也绝对不是日文那种鬼画符或是日文汉字。

我们满头雾水,这铸铁般的墙壁好象是层铁壳,而且埋在楼里,不知道究竟有多大多厚,铁块上的字是什么?也许能读出来便能揭开其中的秘密,可就在这个时候,手中的煤油灯闪了两内,随即便油尽灯灭了。

煤油灯一灭,完全封闭的楼房内部,立刻变得伸手不见五指,我和其余三个同伴,只有呼吸相闻,黑暗中丁思甜摸到我的手,我感到她手指冰冷,知道她怕得很了,想安慰她几句,让她不要担心。

可一想起众人进了这座古怪的楼房之后,那道突然落下的铁闸,窗户上白色的人手,以及面前这深埋在砖墙里的大铁块,实在是想不出有什么令人安心的理由可以对她讲,这些不合常理的现象还能说明什么呢?显然这是一座“鬼楼”,事到如今想不信都不行了,不过这句话不仅我不想说,估计在这种情况下,也不会有人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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