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只道是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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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只道是寻常-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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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想明白了,真正活着的人都是神经病,起码他们不会在意别人的看法,他们起码知道自己做得是什么,即使别人完全不明白他们在做什么。

仿佛真的想通一般,我觉得自己在一瞬间成熟了。曾经有一阵子,我经常把长大了挂在嘴边,看到熟人都这么说,然后说长大了就可以叫鸡了。那时候原来我已经这么深思熟虑,完全体会到了生活的真谛。我笨哪,居然到现在才明白。

那阵子的烦躁期,看到美女靓女丰满女我的小弟弟总是提醒着我说他要出来呼吸呼吸,他极度渴望见见他的小妹妹。我安抚着他,说你这个黑不溜秋的小家伙,人家小妹妹不一定看得上你。你看看你哥哥,光有外表有什么用。现在外表很不重要了,内在就更不重要。重要的还是手上有没有金表,衣服是不是范思哲,有没有交通工具,有没有钞票,其他的狗屁不是。然后我说兄弟你就躲一边凉快去,英雄总会有用武之地的,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大杀四方。

兄弟对我拉拉手,说真的才好。我很郑重地点点头,说当然是真的。如果是假的,就让我阳痿。兄弟不肯,说我太歹毒了。我连问怎么了,他说那个誓言太恶毒,而且那比他呆一边去还难受还恶毒。我说那怎么办。他又说如果是假的,就让我后庭开花。我狂汗,说你丫的比我更歹毒,妈的,我不爽,我也要你不爽,你就在这里呆着吧。即使放你出来,也要让你的后代死在电脑屏幕上,他挣扎着要出来叫嚷,我鸟都不鸟他。他像个受委屈的孩子,彻底的萎了。

柔儿觉得我很好玩很好笑,我的生活可以说跟她是毫无交集。但是很奇怪,我们两人相处的反而很好,就好像我们是多年的好友,彼此理解对方,对彼此的想法都有同感或者有共同的想法。

世上的事有时候真的很神奇。就像我们在茫茫人海中相遇。

我们的相遇来源于一次不算严重的车祸,她没有像电视演得那样快速逃离现场,反而拖着沉重的我上她的车,带我去她家,给我最好的治疗。我很感激她,虽然我应该怪她,但我没有。我对世界抱着消极悲观的态度。但实际上我很在意一些美好的事情。就比如她的事故后对我的照顾。

我消极悲观的态度又是什么时候形成的?我不是很清楚,仿佛我生下来就是厌世,不相信一切,不相信感情,不相信我厌恶的一切一切。

有时候我觉得我就是一个怪物,不停地在这个世上游离,只是为了择人而噬。失去了很多以后,我变得无助,总觉得世界很寒冷。而我生命中出现的女子仿佛都像前世欠我的一样,永远都要为我担心,为我受苦。她们对我的感情基础是怎么构建起来的?我似乎也没有对她们有多好多关心。我在意的似乎永远都是我自己的感觉。

可是我现在,想到脑袋都胀了都想不明白,为什么我们会分离?似乎永远都有个眼睛在上面看着我们,他或者在肆意的嘲笑,又或者用平静的目光盯着,想看清我们所经历的一切,来作为他的参考,又或者说他根本就在看一场戏,主角是我们,生活就是我们的背景,而总导演当然不让的是这个莫名的他。

我抬头看了看夜空,想寻找些许痕迹。夜空除了偶尔飞机闪过的灯光,一无所有。明月自然也没有。也许它自己也不忍看了,去照它的沟渠去了。

生活总有太多太多的无奈,而长期的压抑生活更是在我的心底投下一块阴影。我努力想要抹去,却始终没能所愿。

我最近总会走神,或者想着母亲,或者想着天蓝,或者想着以前和我一起快活的那些男男女女,就是想不起自己到底会变成这样,我厌倦了。真的,仿佛就是在一个笼子里的野兽,即使再怎么挣扎,也永远逃离不了这个圈子。不停的移动在笼子外的人看起来就是在做无用功,在给他们好看。他们会猖狂的嘲笑呐喊,吹着口哨回应我。而我却只能瑟瑟发抖,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强大的老虎,我要用吼声告诉他们我只是一时的落魄,等我真正逃离出这个笼子,我会让他们知道他们的嘲笑,他们的面具是多么的丑陋,多么的脆弱。

第五章 情怯

 时间不停的流逝,我身边的人也随着变化。走了一群,又来了一群。仿佛他们只是来参加这么一个聚会,然后散去,我自然不知道他们的归宿,就好像他们也不知道我的将来。

丰富多彩的画面一闪而过,时间已经不多。我们总不能一直这样麻木的生活下去,我们的生命中总有比活着更重要的东西,所以我们一直寻找,虽然有时候会跌得遍体鳞伤,叫天喊地,但我们还是很执着地在寻找,即使跌得再痛,再伤。这是不是我们的使命,我们活着的意义?如果是,那比活着更重要的是什么?

我的精神逼近崩溃,开始喜欢自言自语。周围的人都开始肆无忌惮地用怪异的眼神看着我,他们对我指指点点,对我冷嘲热讽,在精神上任意的强奸我。我没有一丝回应,我的眼里,仿佛他们已经不是人了。他们只是一群畜生,于我无碍,是我生命中的匆匆过客,不会影响我生活的一点一滴,那我又何必在意,何须在意?

我的生活也越来越单调,除了父亲留给我的钱,我什么也没有。柔儿偶尔也会想起我来找我。而我却再也没有跟她再深入地讨论人生的道理。不知道我们这样算不算离心,算不是有了代沟。

事实上我并没有自己想的那般坚强,我开始感觉到痛苦。我迫切想离开城市这个鬼地方,但我又不愿再回去那个从小长大的地方,虽然那里有我想念的人。但我确确实实不想去,我怕,我怕很多很多东西。

天蓝仿佛是我徘徊在黑暗中的一道曙光,总在我潦倒的时候出现在我脑里。我买了去南京的火车票,想去她家乡看看,那里有我记忆里熟悉的气息,熟悉的氛围。

火车上似乎永远都有一股怪异的味道,很难闻很难受。我没有反应出来,闭着眼睛在想着许多事情。我旁边是一个颇为漂亮的女人,风尘味很浓。虽然闭着眼睛,但我仿佛能看到她那皎洁的眉毛,少女的体香。我深深吸气,想要消化这种难忘的味道。即便中间还夹杂着让人愤怒的恶臭。

长途中的火车,总让人感到无聊。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太无聊的原因,我旁边的女人还是跟我搭讪。我皱着眉头,没有打开眼睛,不想理会。但她却认定了我在装逼,觉得我用心险恶。我觉得十分莫名其妙,终于在她的吵闹声中打开了眼睛。

她约莫25岁的样子,大眼琼鼻小嘴,颇为标致的一个女子。她睁大眼睛看着我,突然没有刚才那么大声的说话了。她的声音也突然变得好听。她向我问好。我点头回应她。她似乎对我很好奇,又问我去哪里。

我突然笑了,笑得很邪恶,说:“嘿,我要坐火车去叫鸡。听说南京有个地方的小姐素质很好。”她傻眼了,气呼呼地不再理我。我乐得轻松,再次闭上眼睛。

过了半响,好像真的是无聊极了。又开始对我说:“真的?我不信,看你样子不像是那种人。”我眯着眼睛斜眼看着她,说:“嘿,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又懂什么?怎么?寂寞了?空虚了?需要哥哥我给你安慰?”

她似乎觉得我很有趣,嬉笑着说:“是啊!日子是多么的空虚,生活是多么的寂寞,如果可以在火车上邂逅一个帅哥就好了。”我哈哈大笑,用手指着自己,说:“你眼前不就有一个了。我的小兄弟很厉害的,你要不要试一下。”说着我凑合着身子靠近她。她慌张地躲了躲,我开怀地笑。

不料她不但没有给我赤裸裸地调戏的话语恶心到,反而凑上身子贴着我,说:“真的?我可以看看他吗?”我想了想,感觉自己似乎没有吃亏,说好吧。然后拉着她的手就要往我兄弟摸去。她甩甩手,笑着说:“你真不要脸。”我冤枉说:“你不是很好奇吗?我这是满足你的好奇心好不好。你要知道很多人想看我的兄弟我都不给看。我是瞧得起你,知道不?”

她嘿嘿冷笑,说:“就不知道你的兄弟有多少斤两?”妈的,不给我兄弟面子。我同样不屑一笑,说:“就不知道你妹妹的家里有没有地方让我兄弟在里面站着,我怕我兄弟的样子吓坏你妹妹。到时候你妹妹哭了就不知道怎么安慰才好。”

我们两人肆无忌惮地说着隐晦的黄色笑话,旁边的人听得起劲,竟跟着起哄,要我们再战江湖,要斗个潮水连绵不绝。我冷冷看着起哄的众人,说道:“真他妈恶心,长得萎缩不是你们的错,想看表演直接去看鬼子的A片,它能满足你们无能为力的需求。”

几个人听得面红耳赤,拉起袖子就要干架。我平静地看着他们,他们却没有再一步行动,只是一群软角色。支支唔唔就住嘴看向窗外。

旁边的女的故意大声说:“哟,想不到你胆子蛮大的。”我看着她笑了笑,说:“我其他地方更大。”说着就闭上了眼睛,不再理会。

途径荒原,我的心变得不再平静,开始想着去找天蓝如果她不在我怎么办,她在的话我又怎么做。我揉了揉微痛的额头,看向窗外。

灰色的烟雾被甩在后面,昏黄色的斜阳洒在田野上,晒黑了种地的农民。他们辛勤地劳作着,然后把收成的作物低价卖给镇里的米商,而米商则只需要联络一下票点,就可以发大财,到底这样的生活公不公平?

自己都没有想好,又何必在意别人?还是想天蓝实际点。可是天蓝又在哪里?她逃避我想逃到几时?是不是真的不想再看到我?我的心感觉很痛。离得越近,痛的越厉害。我摸着自己的心脏,看着窗外远方那盏斜阳投射下的那层层黄色的云朵。它们变幻来变幻去,最终变幻成的还是人的心,我的天蓝。

第六章 相见

 崎岖的山路还是那般的难走,有些地方根本就没有路,都是乡里人在地上世世代代踏出来的路痕,它一直指引着在这里长大的孩子,保证他们不会迷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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