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伯与马文才 作者:用用你的脑小甜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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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山伯与马文才 作者:用用你的脑小甜饼-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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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文才愣了一阵,“你……”然后轻轻松松地挣开桎梏一把把梁山伯翻过身来,双手剪在身后,压上去笑道,“你还想制住我?”

梁山伯憋得小脸通红,“放开我!这样很难看!”

马文才松开手,趁他翻身的一刹那膝盖顶住他的脊背再次把他按倒在地!“叫你……不跟我好好练武!”

真是的,从那天以后连早上都无视他,只跟颜如玉那群人一起晨跑去。他一天都见不到他几面!叫他怎么不疑心!

梁山伯奋力挣扎,马文才凑在他耳边笑道,“放弃罢……”

梁山伯转过头瞪他一眼,眼底蔓延着一层水雾,鼻翼翕动,发出一声声轻喘。“起来!……你……你压得我好痛……”

口鼻间充斥着少年身上蕙草的香味。

身下的温度是如此的熟悉。

——这触感,这声音,前所未有的真实!

马文才惶恐地推开他,攥紧了拳,站起身来走了。

自来到书院以后,梁山伯和颜如玉夹着尾巴小心做人,竟交到了一帮朋友。

对祝英台而言,这一个月余的生活简直是操他老子娘的神展开。跟着这群混小子不但学会了阔步走、分腿坐、大声说话,还学会了打架、爆粗口等等。银心只有夜夜对月垂泪,向着家乡的方向给老爷夫人磕头。总感觉回家之后自己会被杀掉吧……

马文才主动低头,提出和他一并出行,王蓝田当真是乐得不行。原打着“交了个小弟”的心态,却在两三天内就发现自己的小弟都变成他的了。

起初马文才每天周旋于王蓝田那帮鼻孔朝天开的世家子弟和梁山伯那群人之间,总有种身首分离的错觉。然而日子就这样过了一个来月,马文才竟也有些错觉,或许王蓝田那样的生活,才是属于他的……

梁山伯在暮春之际开始加快生长,音色变低了,骨架也打开了。食量可怕,却总像营养跟不上似的,日显瘦削起来。

王蓝田也学会了避开马文才的雷区打趣,说洗澡偷偷瞄了瞄那小子,发现真是长“大”了。

马文才笑笑,无视他这种有颜色的话。

说实话,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连偷瞄他都没有勇气了。

18、

传闻万松书院本为凤凰山上一座古庙,被改为书院后,山上便在北岭顶上再建了一座,名为冷松寺。

这日休假,王蓝田一等人名曰下山添置用具实为玩乐去了,马文才抓紧闲暇时间苦练功夫。颜如玉道在山间跑步是健体强身的最佳选择,马文才便也一试。山回路转之间竟跑到了这个庙前。

马文才年方十六,祖父已赐了字,佛念。相传夫人在诞下马双效之后便多年滑胎,直至一老僧指引全家抄写了五百卷佛经散了民众才终究喜诞麟儿。

马文才比起从前性情稳重了些,但对于神鬼之事仍是不大待见的。只是今日见那寺庙香火延绵,进香队列中什么人都有,连未出阁的山里姑娘也来拜,心下一动。

排在队列中听着周遭的村夫村妇们叽叽喳喳,都是来还愿的,只说这寺消灾解难、化解疑患有多么多么的灵验,就是随喜随喜也有好运,马文才也禁不住想一试。

他不知要叫多少香火钱,怀里正有一两,便交给了一个小沙弥。那小沙弥乐呵呵交与了香头,将他引到偏门,门内赫然一座金色弥勒,空无一人。他回头看了看,那小沙弥会意将门关上。

马文才拂襟,又不想跪了,于是站在那佛前道,“佛祖你好。”

弥勒佛:呵呵。

“晚辈马文才,近来被一事困扰。”马文才发现这寺果然有些玄虚,走进门来只觉思路清晰,原本一团糟的变得无比简单,“我有一至交,异姓兄弟,可惜他出身寒门……不过也罢了。只是近来我总是梦见他……不,我几年前就经常梦见他。然而近来我梦见他勾引我。”

弥勒佛:呵呵。

马文才神色清明,说这些话时竟一身正气,“也不单单是他勾引我,我也……我也时常做些狎昵之事……我总感觉怪怪的。我不曾将他当作女子,他也不像女子。不,我也未想过与女子做那等事,也没人教我。梦里竟能无师自通,其中定有古怪。平日里我见他时也被这些怪梦作弄,老想碰他,碰他又觉得很难受。他好像很反感,也有些避着我……”

弥勒佛:那是因为你爱上他了在一起吧骚年。

马文才脸有些红,“因为那些怪梦我的……很不听话。”

弥勒佛:佛祖的意思呢是你挥刀自宫了什么问题都没有了它会从此很听话╮(╯_╰)╭

马文才蹙眉,“我是不是被什么妖精缠上了?”

弥勒佛:╰( ̄▽ ̄)╯梁山伯你个磨人的小妖精!

马文才诚恳地抱拳,“望佛祖助我摆脱这些怪梦!”

出门之时那小沙弥拿了一个签筒递与他。马文才学着他人的模样摇了摇,抖出一根红色的签来:

上。

那寺庙果真灵验,马文才竟有些时日不再梦见梁山伯。

不过一日课上习射,梁山伯与祝英台均是不精,马文才便手把手教了他们一阵。第二日马兴又面红耳赤地早起洗了他家公子的亵裤。

马文才十分不解,为何他总是梦见与一男子云雨?而为何又没有祝英台,没有王蓝田(罢了他也不能想象= =+),偏偏只有梁山伯?

梁山伯如今长了个儿,虽说有些瘦弱,也不再有之前那女孩儿的模样了。

马文才只得避着他,夜间才安稳些。

渐渐地,与梁山伯的来往拘束于信笺之中,《卫生棉的世界》他也愈发懒怠看了。

虽然平日里依旧明着暗着照拂着他与祝英台,与王蓝田站在一处看着他们,却总有些陌生。看到颜如玉和荀巨伯一边一个地搂着他,看着他百般护着祝英台,他竟也可以与王蓝田一并笑起来。

梁山伯呢?他是怎么想的?说好的“回旋之地”呢?

在睡梦中他迷迷糊糊地想着,或许根本没有什么“回旋之地”。梁山伯不过是个装神弄鬼的小贩,骗了他多年了。

又逢休日,马文才已近两月不下山,没有拒绝王蓝田的邀请。烈日当空,一群风华少年身骑膘马,腰配红樱,脚登云靴,穿梭于市井之中,高声谈笑,一掷千金。

他看见每一张脸上都是王蓝田那睥睨众生的表情,仿佛看到了过去的自己。

他听见他说:“文才,这才是真正的你。”

“山伯?这么晚了……”

“哦,我起夜。”

颜如玉一针见血地戳穿他,“我刚起夜,怎么没见着你?”

梁山伯穿着一袭单衣,坐在台阶上。颜如玉也在他身边坐下来。

“雁击万里游子梦,谁悼千古未亡人。”

颜如玉笑道,“好。又是‘拾人牙慧’?”

他一咧嘴,“这次不是。”

“你独自忧伤个什么劲儿呢?英台又说梦话了?”

“不是,”梁山伯垂下眼帘,“我感觉文才要被王蓝田带坏了。”

今年夏日来早,夜风温柔,掀起一阵睡莲的香气。

“你知道,是不是?”梁山伯的呼吸声倏地变得脆弱,“你知道会变成这样。”

颜如玉叹道,“他本性顽劣,你又何必……”

“不,”梁山伯沉默了一阵,“我一直在改变他。”

“嗯,但你也会毁掉他。”

刚过了端阳,箬叶的香气还没散,天气已经热得让人难以忍受。山中气温已经稍低了,根本无法想象山下是什么光景。惨无人道的是古代书院竟然没有暑假!没有空调没有电扇尼玛连休假都没有!这是一股要逼死人的节奏吗TAT

昨日夜里下了阵雨,天气稍凉。丁夫子就把一群半死不活的少年拖出来上久违了的马术课。

梁山伯个儿蹿得有些太快了,虽说从一米六到一米七就隐隐慢下来不是什么好兆头,只是他平衡能力直线下降,上回在马上翻了下来,直挺挺地栽在地里,脖子差点没断了。

马文才前些日子受了赠,正好试试新马,于是牵了从前他常骑的那匹马来,把缰绳递给他,道,“山伯,你用这匹罢。这匹是母马,性子温和。你自己小心些。”

梁山伯感激地接过。

没想到古人也非常先进地研究出了跑道,不过不是人跑的,是马跑的。刚上课时夫子不敢叫他们在这上面跑,以免发生十来匹马到处乱窜的惨状。如今大部分学子都是好手了,自然无忧。即使是梁山伯,也无法做到无意识地从自己的跑道上跑偏四十多米窜到别人的道上去啊。

当然,即使跑错道了,以他驱马的速度,应该也撞不上前面的人吧……

周遭还立着几个彪形大汉,均是山下请来的师傅,稍有不慎便会即时介入。

夫子命各学子就列。小厮们再次检查了跑道后,夫子“咚”地击了一下鼓。

一阵鞭声过后,十匹骏马扬尘飞奔。跑在最前面的无疑是马文才,他身边的王蓝田也不甘示弱。跑道上一声声呼喊血气方刚,身后余下的学子们则高声喝彩。

梁山伯感觉到汗液渐渐浸湿他的衣襟,果真是匹好马,脚程快且稳,容易驾驭。他用力一扬鞭,一阵嘶声中他赶超了身边的人。

两百米……一百米……

“嘶——”梁山伯忽地觉得身下的大地剧烈地摇晃起来,紧握缰绳夹紧马肚,刚想伸手去安抚这匹良驹,却前后摇晃——被大力地甩了出去!

那一刻他腾空而起,护住脖颈,只来得及发出一声低哑的叫声,就被狠狠掀倒在地!

马文才冲线时大喝一声,却听见身后一片慌乱——

“山伯!!!”

……

他眼前一片血红。

他挣扎着用手肘撑起上身,只觉脑中一片混沌。祝英台破碎的尖叫声已来到身边。

颜如玉一把将人抱起来,直奔诊室。他把梁山伯的左手放到自己颈后时他痛得大叫一声,颜如玉吓得落泪,“撑住!……山伯……撑住……”

马文才怔忡地望着颜如玉笨拙地抱着梁山伯离去。祝英台一边哭一边小跑着跟上。

那母马扑倒在地,竟不能站立。

王蓝田在那母马面前蹲下,怔道,“铁蒺藜……”

马文才连忙查看那马的蹄子,斜斜地扎穿了一只,另一只前蹄也有。地上还散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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