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伯与马文才 作者:用用你的脑小甜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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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山伯与马文才 作者:用用你的脑小甜饼-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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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王蓝田冷眼看着,眉宇间净是桀骜之色。见梁山伯与祝英台身姿矮小,又不掩鄙薄之色。方才听夫子报那个梁山伯,竟是出身卑微,不知如何混到此地,于是多看了两眼,微微咂舌。

三人出门来,祝英台不解道,“大哥为何……”

马文才正欲解释,梁山伯替他说道,“大哥是护着我们。那王蓝田一身富贵之气,又自视甚高,于我,怕挑剔出身,于你,怕欺负你性软。”

祝英台颔首,忧心忡忡,“难为大哥有心。只是我自小均是一人居住,行为……恐有唐突,方才我意欲向夫子禀明,二哥为何拉着我?”

“二哥晓得你的难处,只是此言虽出,夫子不会答应,反而平白叫人看你挑剔。书院若为你破了规矩,那其他学子自会纷纷要求独居,不可能看你一人独享‘特权’。”梁山伯安慰道,“无妨,我生性随和,你有什么困难直说便是。”

祝英台抬头,略微诧异地望进他的眼睛。

梁山伯略微点头。

祝英台兀自摇了摇头。

马文才道,“我看两位夫子性子还温和,也不带偏见。只怕书院里多是王蓝田之徒,山伯你自要小心。英台亦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好在我们分在一个院里,稍有情况,来寻我便是。”

祝英台只当马文才素来热心,只有梁山伯知道他成长了多少。

进门后如此短暂的时间内仅凭神色便判断一个人,又在夫子做出安排之后瞬间应对,心思缜密又应付圆滑。竟不再是从前那唯我独尊的大少爷。

不得不说,这样的马文才,超级MAN。

13、

那晚祝英台发现房内只有一张床的时候简直泪奔了。马文才催更《卫生棉的世界》,梁山伯不得已跳过了达尔文更了一章“弗洛伊德”,估摸着不久之后就可以写到尼采、萨特、西蒙娜,就可以给马文才普及一下男女平等思想了。不然他要是还是这么保守的话,估计接受不了祝英台这种猛女吧?

马文才走进来就看到祝英台在床的中间摆了一碗水,直挺挺地像根木头一样躺在床上。当下抽搐道,“这是何意?”

梁山伯转头一看也吓尿了。祝英台解释道,“大哥有所不知。我的睡姿特别差,差得天诛地灭,人神共愤!如若这水碗打翻,我便可以及时醒来,也使二哥免受我骚扰之苦。”

马文才想了想,非常高兴,“好,那英台你可得规矩点。”

祝英台点头,一记眼刀飞向梁山伯。

梁山伯举起双手,“我保证我规规矩矩。”

马文才走后,银心走进来又摆了三碗水。梁山伯= =+:“英台,有件事情我要告诉你,望你不要嫌弃愚兄。”

祝英台和银心如临大敌,目光炯炯地盯着他。

“咳,愚兄……不喜欢女子。”

祝英台&银心:“噗——”

“咳咳咳你们别误会,我也不喜欢你们这类的……男子。”梁山伯正色道,“我喜欢高大壮的!(^^)Y”

祝英台和银心相视一笑:“哦~~~”

第二日,祝英台见到马文才时,若有所思地给他竖了个大拇指。那是后话了不提。

第二日早晨梁山伯被冻醒,发现祝英台呈“大”状瘫在床上,他身上湿哒哒的扣着四个空碗,瑟瑟发抖地起了床。不行,必须DIY一张新床了嘤嘤QAQ

壮士你是哪里来的啊你比大爷MAN多了好吗!

马文才也很不对劲。中午梁山伯吃完饭吃了点零食,舒坦得舔手指,在庭院里散步。马文才坐在一棵梧桐树下看他的连载,抬起头看着他,梁山伯吮着手指跟他打招呼。马文才微微蹙眉,不解地问:“山伯,你是在对我性暗示吗?”

梁山伯:Orz

两日后学堂开课,一班约有三十多人,上午陈夫子,下午丁夫子,两班轮换。梁山伯和祝英台最小,年方十五。梁山伯是因为跟了马文才来,祝英台则是晚不得,及笄之后不久想来就该许人了。

万松书院倒是儒道相济,博揽众长。东面匾额道:上善若水,西面道:宁静致远。厅堂正中间则挂着:为政以德。柱上挂着玄德、刘伶的辞赋,亦有王导自序,钟繇的行草,以及几幅山水花鸟画,不知出处。

檀木的地,二层的楼,雕栏上挂着一盆盆吊兰、绿萝之类,桌几镂的是岁寒三友,桌上一色是湖州毛笔、徽墨、大岭生宣、沉香砚。两人共一玛瑙紫砂壶,还有一翡翠墨盒,大概是沤香用的。

马文才与王蓝田共座。几日相处下来,马文才发现两人家世相仿,也都不是愚昧之辈,在吃穿用度、品味、价值观等等方面还是很有共同语言的。不如说比起梁山伯,马文才与王蓝田更像一点。更难得的是王蓝田也有一大哥,一夜两人聊起往事,大有觅得知音之感。

梁山伯则与祝英台共座,事事小心,怕被世家子弟挑了错儿去,因此不敢东张西望。学子们纷纷落席,却听到后面“扑哧”一下似有嗤笑声。

“山伯。”

一个清朗的声音轻声道,有些熟悉,又一时想不起来。

梁山伯转过身去,一惊,顿时喜上眉梢。

眼前是一个朗眉星目的美男子,右眼下有一点泪痣,面庞仍有小时的模样,不过轮廓硬气了些,神色没了当年那般冷淡,那身姿与两年前却是怎么也不像了。

“颜如玉?”梁山伯难掩激动,“(≧▽≦)你怎么也在这!”

“说来话长,我有幸结识了山长。”颜如玉笑道,“一别数载,你怎么竟还是那个样。”

= =+这是讽刺我娃娃脸呢还是一米六呢。梁山伯无语:“难得再见反倒取笑起我来。”见祝英台在一旁看得不解,解释道,“这是我旧友,阔别两年之久,竟在这里相见了。”

两人打过招呼,祝英台便提醒道夫子进来了,于是三人各自取出书本不提。

今日讲的是“吾十有五而志于学”。甘林、秦谷望见竟讲起《论语》来,霎时惊奇。而座中一些学子甚是自恃,立刻有人提出不必大炒冷饭。

陈夫子冷哼道,“一卷书,阅过,念过,诵过,学过,如此便好了?你既嫌浅,稍后便听听你的高见!”

不时便听见学堂里传出“猪脑”的暴喝。方才那大言不惭的学子被斥得面红耳赤。

陈夫子正在气头上,欲杀一杀大伙儿的傲气,于是斜乜着眼寻找下一个杀鸡儆猴的目标。

“夫子,”祝英台款款站起来,“学生认为向学乃人之本性。婴儿生而学语,面世即学矣,至死方休。然圣人所谓‘学’者,乃有意为之,是人性又上一层。”

梁山伯拦也拦不住,心想菇凉果然还是嫩些。

果然,陈夫子“哼”了一声,“如此,凡夫俗子也可称为‘学者’?”

“方人之初,所学者广,所求者繁,只是善始者众,盖恪终者寡矣。及其成人,耳濡目染,所思者惟物欲也,所求者惟名利也,所图者惟安枕也,所恐者惟辛劳也,竟将求知之乐忘却。岂不惑哉!至此便是‘从善如登,从恶如崩’。圣人有志于学,十五非早。此乃其锲而不舍者为可贵也。”

陈夫子被打乱计划,又听他说得自有一番道理,不得过于吹毛求疵,也不恼,道,“此乃孟轲‘性善论’,英台可知荀况‘性恶论’?”

祝英台略一思索,“有所耳闻。”

“孟子与荀子辩了百年也没有个结果,不强求你一驳。你方才所言固然有理,却是于你之理,非万物之理,其他学子不应被此拘束了思绪。”陈夫子背着手,欣慰地望着祝英台,“你亦是十五,仍通晓向学之乐,固然可贵。只是日后如何,望你恪守今日之言。”

祝英台一坐下,夫子立马又是一脸凶神恶煞,怒道,“甘林!独自窝在那暗处唧唧呱呱个什么东西!你来说说!”

甘林松开秦谷望,蔫蔫地站起来,“夫子,他所言极是,我没有什么要补充的了。”

“混帐东西!……”

“夫子,学生认为……”

“没问你!秦谷望。甘林,放课之后你留一下。”

总觉得这个场面有点熟悉……才开课不过一个时辰,梁山伯已对这夫子敬佩起来。且不说第一堂课便能记住大多学生的名字,他是个深谙教学谋略,又气度宽广的君子。

两个时辰后,从讲经换到诗文。

夫子要求每一学子为本屋作一幅对联。

王蓝田道:“睢园绿竹凌云气,邺水朱华照丹青。”被夫子怒骂:“俗!”

马文才道:“乾坤忽作秋风起,鸿鹄知意上凌霄。”被夫子怒骂:“狂!”

颜如玉道:“墨香滃染染我衣,风清拂醉醉我心。”被夫子怒骂:“淫!”

祝英台正慌乱,只有了上半句。方才思索之时,笔锋乱走,竟写了一句“巾帼不让须眉”,见夫子走近,连忙揉了丢到一旁。梁山伯见她发出求救信号,把自己的递了她,道:“万里碧潮一线开,千古罡风八方来。”被夫子怒骂:“空!”

再看到梁山伯,面前竟一片空白,怒道,“草包!一炷香都憋不出一句?”

“夫子,我心里已有了。”梁山伯沉吟一会子,吟道,“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被夫子怒骂:“好!”

夫子又啐道,“难为你竟能想出来!比原来那幅王粲的还妙。”

全部阅完后,夫子评道,梁山伯夺魁,祝英台暂居二位,祁清第三。课由诗文转为书法。

中午用饭时产生了一股骚动。夫子勒令各生到厨房自取用饭,一群人当时就不好了。夫子解释了一会儿,只听一个孩纸崩溃地叫起来:“亲娘啊,难道叫我们像叫花子一样端着饭盒进去吗QAQ”

陈夫子= =+:“不想吃就饿着吧!”

梁山伯却高兴得很,挑了一个目测大一点的食盒,跟在马文才后面。装作不紧不慢的样子,其实早就蹦跶起来了好吗!悄悄地戳马文才脊梁骨让他走快点好吗!然后一进厨房就(_)了,感觉好想一辈子住在这里面……

吃完午饭之后梁山伯心满意足。决定了,已经爱上这个书院了~(≧▽≦)~

14、

午休时间梁山伯小憩了一刻钟,下午课有琴艺与马术。晚饭前是例行的长跑,之后一行人一同奔往浴堂。

一群娇生惯养的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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