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目山河空念远(四八,四爷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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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目山河空念远(四八,四爷重生)- 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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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哥……”然而他刚想发问,雍正爷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他几步走到里间的书桌前,提起笔在“宴请饮酒”,“剃发易服”之上个打了个勾,就让苏培盛将这信笺原样送回去。“拿去给隔壁的!”他说这话的时候,分明有了一种睥睨天下的傲气。

苏培盛绷住脸恭敬地退出,走到转角时,终究憋不住噗嗤一声乐了出来——爷有多久,没这般高兴了?

八月十六日,雍郡王与十三阿哥胤祥,联名奏本,参皇三子诚郡王胤祉,在妃母二十七日丧期之内剃发除服,还曾在家奏乐饮酒。并呈上了诚郡王家中后厨仆从口供一二三。

康熙得闻此事,看着下面一身重孝,脸色苍白的十三,与眼睛哭肿了的十四,心疼不已,当朝斥责皇三子胤祉,坐降其为贝勒,革去“诚”之一字。祉贝勒虽继续前往青藏战场,然需戴罪立功,切不可再出半点差池。

胤祉没想到十四年幼不敢造次,老十三却胆敢扯上老四来这么一下,而老四居然肯替他们出头,银牙几乎咬碎。回家后权衡了许久,给素来看不上的老八示好几次。胤禩倒是见着他都微笑谦恭地喊三哥,旁得却没更多表示。胤祉这些年虽听闻不少关于胤禩的之言碎语,但是在他印象当中胤禩还是那个东陵祭祀时被辱骂为“辛者库贱妇”的废物,与皇父同自己吓一吓,便忙不迭和四哥划清界限的懦夫——不过是徒生了些奢望,吓折腾的井底之蛙罢了!

而后来,雍正爷几次尝试给胤禩写过密信,却是石沉大海,杳无音信。似乎胤禩那天晚上允诺的从“陈梦雷”下手,只是一场梦境,让四爷也没有由来地患得患失起来。

只不过,时间不等人,在胤祉被降为祉贝勒的第十天,大军集结完毕,川藏官兵据汇报业已到位。

临行前的三日,胤禩在菡浓给他最后检查了一便行装之后,将她送出房门。女子用霸道审度的目光在他脸上逡巡了一圈,看得胤禩只好一再保证绝对不干傻事,一准照顾好自己。菡浓冷哼了一声,临走之前对他说:“事儿你就放心吧。”

胤禩欣慰地笑了笑,阖上门扉。本想就此歇下,却到底没能忍住。他从书桌的暗屉之中,拿出了一封信,随后走入内室,从花盆之下摸出了一把钥匙,打开了一个柜子。

柜子里头东西不多。

一块白玉双夔佩,一只蜜蜡长寿佛扇坠儿,一沓书信,几根诗笺,一条湖蓝色的腰带。最里面却还藏了一样物什——是个穿着墨绿长衫,银白马甲,腰间挂了块羊脂玉牌的小泥人儿。泥人的衣服上似乎有几道指痕,却被人用油彩细细地填补了起来,只因技艺并不熟,才留下了较为明显的痕迹。

虎丘山上那日,扔下去的其实只是一块,模样不错百无聊赖拾来把玩的圆石子。

胤禩将手中的书信搁在了柜子最里面。

信得内容很简单,是某个厚脸皮的家伙,写给“隔壁的混蛋”的一封交换诗稿,非说是七夕拙作,要比试一番。那诗如此写道:

「万里碧空净,仙桥鹊驾成。天孙犹有约,人世哪无情?」

“隔壁的混蛋”自然是没有回复的,只是有心人若是无意撞见,或瞅见那雪白信纸的尾端,被用端正的汉隶平添四句:

「执手交相庆,浩瀚万里明。灵鹊若有意,不叫徒然行。」

胤禩将柜门,“咔哒”一声锁上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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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果断很甜有没有?

泥人四:我想我家小八了!

泥人八:四哥四哥,我也想你了。

泥人四:那我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你?我被一个别扭到死的家伙关在橱柜里嗷嗷嗷

泥人八:我猜他们和好以后就可以了!!

泥人四:什么?你是说他们合体以后?

泥人八:(羞)哎呀,也可以这样理解啦。

泥人四:(一脸贼笑)求合体求合体!

PS:万里碧空净,仙桥鹊驾成。天孙犹有约,人世哪无情——这个是四哥苦逼寂寞的七夕诗词,骅仔看着太孤单,就给他续上了一半了=v=这下雍正爷的情诗都有伴儿了,啊哈哈哈……八宝你不要再别扭了,群众们都表示希望你们和好。

八哥:那还不是你写的?!!

四哥:快快,我们什么时候合体?

作者:……目测67章=v=?(我果然还是很好的来日更了!!求回帖表扬!!)


、66·田螺必须亲手挑

临出发的前两日;四福晋邀请已经出嫁两年的温宪公主过府用膳。温宪公主身体不好,前些时候四爷病着;她也没太康健;这会儿大好了,又听说兄长要上战场,四嫂有约;虽不一定能见四哥;却是怎么也要来一趟的。

秋阮对雍正爷无甚情谊,对这个妹子却是爱护有加。只因当年她奉夫君之命,频频递牌子进宫,除了探望佟额娘、德嫔母,也是要时常关照一下这位自家爷因女眷不便相见,又时常挂在嘴边的五妹妹的。

饭毕;温宪携嫂嫂在院子里散散步、说说话儿。除却忧虑了一番四哥出征之事,话题自然就转到了几月以前四哥那次来势汹汹,九死一生的伤寒之上。

秋阮挽着温宪的手拍了拍:“不必过虑,你四哥能被汗阿玛派去驻边,自已康健无碍。”

温宪笑了笑,她自幼得宠,出阁后也不遑多让,脾气比较秋阮便多点随性。她将秀气的眉宇一簇,唇角微抿:“我当时听了‘迁府’的消息,险些直接递牌子进宫寻了!若不是起不来身,又被家里爷拦着……四嫂,你被别怪我。”

秋阮笑道:“瞅你说这话,倒显得是我们不通情理。别说你哥哥用不着你给他出头,当时汗阿玛也在气头上,还能让你一女子顶到前面去?再说,你哥哥现下不是好好的么?”

温宪的眉宇之间浮现出了一股鬼精灵般的神态,她神神秘秘地和四嫂咬耳朵:“四嫂四嫂,我告儿你,我摆了你们隔壁的那个混蛋一道!”

秋阮眨眨眼:“哦?”

“五月末的时候,我身上好些了,就想着要去玛嬷那里给四哥讨个说法。没成想见着八嫂带两个小侄子去探望良妃母,我便同她寒暄了几句,恰巧说到了小侄子尚未序齿取名,又说什么四哥生病,她家爷也挂心的很。我看她假惺惺的,一恼起来,便给了想了两个带‘日’的字,一曰‘晏’,一曰‘晸’,都是我夫婿日前写诗时候用上的。我立刻央着玛嬷给定下了,改都改不了。偏就让他的儿子叫‘恭祝我四哥大安’!”她说完,得意地笑了起来,笑如银铃、聪慧夙成。

秋阮听罢也跟着乐了,只是她眼光一转,却忽又勘破了这其中深一些的意思。那日送走了温宪,四爷便来秋阮出用膳,问询妹妹景况,秋阮没藏私,将这事儿同自家爷分享了一下。

果不其然,雍正爷的筷子停了一停:“舜安颜写诗?”

秋阮立刻听懂了,垂首敛目,寻思舜安颜当真是八弟的人——她道菡浓偏要那日入宫是为了什么,原是堵温宪公主啊,“晏”与“晸”看来都是舜安颜被八弟授意,暗示公主的。为了个名字大费周章,菡浓一身反骨不提也罢,八弟果然还是……若摆在几年前,她定是要恼,只是今时不同以往,她不得四爷宠,反同菡浓两厢属意,遂自然也就偏颇八弟了。寻思了片刻,这样一番难得的心意,怎也是要那来寒颤寒颤家里这位。

只是她哪儿晓得,迁府时候的偷窥心意,以及十三受屈时的星夜传书?

那顿饭,四爷比平时多用了好几碗饭,吃得那叫一个眉开眼笑。

而翌日,终于到了临行之前的最后一日。

三位皇子入宫叩见康熙,进行临行动援鼓励,并祭拜天地,祈求祖宗庇佑。那日晚霞旖旎,祥云漫天,康熙龙颜大悦,对战局希冀颇大。

而出征当日,因康熙到底有意在三人之中择优选出储君,一切依仗规格皆按储君规格操办,杏黄之纛,分别绣了三人名徽,只是又以银红、银白、正蓝镶角。三人并出征之王、贝勒、贝子、公等以下俱着戎服,齐集太和殿前。而不出征之王、贝勒、贝子、公,并二品以上大臣等俱着蟒服,齐集午门外。皇三子督战将军胤祉、皇四子大将军胤禛、皇八子军务总督胤禩跪受敕印,行三拜九叩之礼,随敕印出午门,乘骑出□,由德胜门前往列兵处。诸王、贝勒、贝子、公等并二品以上大臣俱送至列兵处。三位皇子望宫殿叩首行礼。

康熙四十一年九月初五,吉时,肃队出发。

这一次由雍正爷与胤禩亲手谱写的青藏战役,至此拉开序幕。

行军路线本来是由直隶出发,经山西、陕西,取道甘肃,入青海。但是此次时间不中不晌——只因无论怎样加速,九月出发,抵达青海都会入冬,人困马乏还有高原反应,估计敌我两方除却对骂外,是怎样都不适宜作战的。况且冬天上青藏,辎重粮饷都成问题。

遂临行前的军事会议,订下行军路线,是从直隶率军南下,绕过太行山,由秦岭与大巴山中间平缓地带穿行而过,最后由川入藏。笨重的辎重更可以借水系而上。况且雍正爷此番是力排众议,不带过多的兵力——不说策妄阿拉布坦再牛,也不过区区两万于人,况且这真刀真枪的对决,也是要来年二三月冰融雪消。与其带这样多的人浪费粮饷,不如就地征兵,一则笼络人心,二来开源节流。康熙帝考虑到他们经过的地区居多,随行征调征粮士兵也愈发容易,不觉对此安排十足满意,愈发在行军的依仗上下了功夫,所行之处,官府开道、百姓拥戴,设想上战场之前,就让那群狗崽子没吓破胆。

遂到了十月份,他们才“不慌不忙”地行到了河南境内。雍正爷琢磨着上一世战争的关键点和导火索,正是“真假活佛”的问题,十四其实并没有亲上战场,不过是一种皇权的象征与保证。遂此时他们既然兵力依旧充沛,又适当节约了银粮,不足冒起精神,先借着“真假活佛”张扬声势,再来年开春彻彻底底地打一个漂亮仗!

他想将这样的想法找老三与胤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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