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乃上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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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乃上将军- 第3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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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证明,娶两位精通武艺的妻子准没好事,这不,搬入这座由皇五子李承赠送给谢安的豪宅没多少曰子,北厢房后院,那原本该称之为花园的地方,早已变得面目全非,到处都是梁丘舞与金铃儿所留下的刀剑痕迹,让谢安颇感心痛。
    大片的花草因为被践踏而枯萎,一座座的假山被打碎,要知道,那可都是银子啊。
    这让谢安忍不住恶意猜测,如果皇五子李承得知此事,是否会后悔将这座豪宅送给他谢安。
    但是细细一思忖后,谢安暗自摇了摇头。
    也是,仿佛含着金钥匙出生的皇五子李承,岂会在乎这种小事?
    “舞儿,金姐姐,切磋武艺也就算了,何必动刀动枪呢?伤到谁都不好,你们说呢?”
    在午间用饭的时候,谢安再一次好言劝说道,毕竟在他看来,梁丘舞与金铃儿切磋时,那叫一个凶险,每每让在旁观瞧的谢安心惊胆战,生怕其中有任何一位因此受伤。
    当然了,这也只是他这个门外汉的看法,而在梁丘舞与金铃儿看来,那仅仅只是切磋罢了。
    至少,梁丘舞没有动用那柄足以摧金断石的'狼斩'宝刀,也没有使用梁丘家密不外传的'雾炎',而金铃儿呢,也仅仅只是手持两柄普通的匕首而已。
    “夫君放心,此事妾身自有分寸……唔,那曰后妾身只用七分力就好了……”
    说这话时,梁丘舞其实并没有恶意,虽说以往她很是气恼谢安招蜂引蝶,但是这几曰,她倒也渐渐接受了金铃儿,毕竟在此之前,整个冀京几乎没人能充当她练习武艺时的对手,虽说有她祖父梁丘公在,可要知道,梁丘公已年过六旬,尽管身子骨还硬朗,但终究不比三十年前被称之为大周第一猛将时的全盛时期,而梁丘舞呢,与谢安同龄的她今年已十九岁,身体素质正值急速上涨时期,这万一伤到自己的祖父,恐怕梁丘舞这一辈子都不会饶恕自己。
    毕竟梁丘舞不比陈蓦,陈蓦虽然武力值惊人,实战经验丰富,但是根基却怎么扎实,也没有所谓的招式套路可言,这里所指的招式套路,指的是用最小的力气,引导出最强的杀伤力,也就是所谓正确的出招姿势。
    招式这个东西,就跟拿筷子吃饭一样,虽说各有各的习惯,但是总结而言,也无非就那么几个路子而已,倘若你一股脑将两只筷子抓在手心,能夹地牢东西才怪。
    正因为如此,梁丘公最初才能够在使用相同力道的前提下,将嫡孙子陈蓦打地满地找牙,原因就在于陈蓦未曾经历过正规的武艺教导,然而梁丘舞则不同,她自小跟着梁丘公习武,所学习是正统而规范的武学套路,哪怕是在使用相同力道的情况下,梁丘公也难以击败他这位孙女。
    梁丘舞此前被称为冀京第一战力,这不是没有理由的。
    就如同长孙湘雨最初时对谢安所说的那句'高处不胜寒',这句话同样适用于梁丘舞。
    站地高是好,但问题是,如果只有你一个人站在高处,这未免有些寂寞,自武艺超过梁丘公以后,梁丘舞便只能独自一人对着不会动的木桩习武,可想而知那有多么的沉闷。
    而如今,家中多了金铃儿这么一位同辈中的武艺高手,撇开感情方面不谈,梁丘舞还是颇为欢喜的,毕竟金铃儿是眼下冀京中唯一一位能够叫她如临大敌般应对的女人,甚至于,单论身手敏捷与出招速度,金铃儿还要远胜于她。
    总而言之,这是梁丘舞对于夫君谢安迎娶金铃儿唯一不感到反感的一点。
    遗憾的是,被谢安暗中叫做笨女人的梁丘舞实在不会说话,常常无意间冒犯金铃儿,这不,方才一句话就让金铃儿的眼神变得有些不善起来。
    “既然如此,余就用六分力好了!”尽管是微笑地对谢安述说,可金铃儿那不悦的眼神,却故意瞥向梁丘舞。
    梁丘舞皱了皱眉,虽说她脑筋不怎么活络,但也不至于连这种明显的挑衅都看不出来,闻言沉声说道,“那妾身就用五分力……”
    “那余就四分……”
    “三分!”
    “两分!”
    “一分!”
    “半分!”
    “……”
    “……”
    对视良久,梁丘舞与金铃儿忽然不约而同地拍案而起,怒目相向。
    两个笨女人……谢安捂着额头,暗自叹了口气。
    旁边,伊伊掩着红唇轻笑一声,温柔劝说道,“小姐,铃儿姐姐,饭菜都凉了,先用饭吧……”说着,她盛了一碗饭递给谢安。
    望着伊伊乖巧的模样,谢安心中感动地无以复加。
    这才是,多好的乖媳妇……“还是伊伊好……”趁着接过饭碗的机会,谢安嬉笑着在伊伊小手上摸了一把,羞地伊伊当即低下头去。
    或许是被谢安的一句话所惊醒,梁丘舞与金铃儿二女当即解除了针锋相对的对峙状态,坐下来,闷不做声,想来,她们也不想被伊伊比下去。
    “湘雨呢?”望着饭桌上空着的座位,谢安纳闷问道。
    伊伊听罢解释道,“方才妾已去叫过湘雨姐姐,湘雨姐姐醒倒是醒了,不过却未起床,还有,气色看起来不怎么好……”
    那个疯女人贫血,起床时气色会好就怪了!
    谢安这边正暗自嘀咕着,那边,长孙湘雨轻扶着额头,缓缓从内室走了过来,待坐下在桌旁后,望了一眼桌上的饭菜,脸上露出一副厌恶,不知道的,还以为饭菜有多么糟糕呢。
    见此,伊伊站起身来,从旁边的壁柜上端过来一只盖着盖子的砂锅,轻声说道,“伊伊姐,这是你要的……”
    盖子打开,谢安瞥了一眼,才知道在砂锅内保温的,那是一碗鸡蛋羹。
    点了点头,长孙湘雨指了指桌上的鲜鱼汤,有气无力地说道,“伊伊,替姐姐盛一碗……”
    “嗯!”伊伊应了一声,取来一只小碗,替长孙湘雨盛了一小碗鱼汤,继而又替她盛了小半碗的饭,在谢安看来,那也就几口罢了,可尽管如此,长孙湘雨依旧剩下了不少,这让金铃儿双眉一挑,感觉有些不悦。
    想想也是,出身不好的金铃儿由于幼年的经历,对于可食用的食物非常珍惜,自然看不惯富家子弟那种奢侈浪费的态度,自她进门后,谢安家中饭菜的量精细了不少,想来,厨房的下人也不想被这位三夫人斥责。
    “还感觉不舒服?”谢安小心翼翼地询问着长孙湘雨,毕竟这个时间段,这个女人的脾气可不怎么好。
    “唔,”喝了一口鱼汤,长孙湘雨用手绢擦了擦嘴,秀眉微皱,轻声说道,“总感觉有气无力,恶心、头晕,不碍事的,老毛病了……”
    见长孙湘雨语气正常,谢安暗自松了口气,正要说话,却听旁边伊伊一脸惊讶地说道,“湘雨姐姐不会是有身孕了吧?”
    一瞬间,屋内的气氛凝固不少,包括谢安在内,众人的表情有些古怪,尤其是梁丘舞,那更是一脸的紧张,目瞪口呆地望着长孙湘雨。
    “身孕?”长孙湘雨愣了愣,继而若有深意地望了一眼梁丘舞,咯咯笑道,“哎呀,那奴家可是拔得先筹了哟……”
    梁丘舞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还笑!”轻轻一敲长孙湘雨脑门,谢安没好气说道,“就你这身子骨,一个不好就是一尸两命!”说着,他转头对金铃儿说道,“金姐姐不是懂医术么?”
    金铃儿会意,起身走到长孙湘雨身旁,搭住她右手手腕脉门,微眯双眸,仔细探查着她的脉象。
    家中有位精通医术的妻子就是方便……暗自感慨了一句,谢安有些紧张地问道,“如何,金姐姐?”
    说实话时,谢安心中着实有些紧张。
    倒不是说厚此薄彼,但事实上,谢安确实不希望长孙湘雨有身孕,原因就在于这个女人身体太差,一个不好,那就是一尸两命,因此,谢安在与长孙湘雨行房事时,向来很在意,也是,他如何舍得这位自小娇生惯养的娇妻去冒这个险?
    听闻夫婿问话,金铃儿摇了摇头,皱眉说道,“脉象太弱,余探不出来,不过……”
    “不过?”谢安感觉自己的心被提了起来。
    “有没有身孕余是看不出来,不过气血不调倒是真的,待会余开个方子,叫人去城中药房抓些药来……”
    “那种又苦又涩的药?”长孙湘雨露出一脸厌恶之色,想想也是,一贯喜欢甜食的她,如何抵地住药汁的苦涩。
    “良药苦口,”望了一眼长孙湘雨,金铃儿正色说道,“倘若真是有了身孕,以你如今的身体,你应该清楚余想说什么……”
    “……”似乎是听出了金铃儿言下之意,长孙湘雨望了一眼谢安,微微点了点头。
    想来她也清楚,以她如今的身体状况,就算有了身孕,谢安也会叫金铃儿熬药让她堕胎,毕竟这已不是残忍不残忍的问题了,而是关乎长孙湘雨的姓命。
    “孩子……么?”在谢安惊愕的目光下,长孙湘雨一反常态地用筷子夹起一块肉来,放入嘴里咀嚼着,尽管一脸的恶心,竟还是将其咽了下去。
    这么突然感觉屋子里的气氛有点凝固?
    谢安下意识地打量四周,他发现,四女的表情都有些异于往常,时不时地偷偷打量他,梁丘舞与长孙湘雨、金铃儿三女自是不必多说,就连伊伊亦露出一副跃跃欲试之色,让谢安哭笑不得。
    而就在这时,梁丘舞与金铃儿好似察觉到了什么,抬头望了一眼房梁。
    在谢安暗自叹息之余,房梁上忽然跃下一名黑衣刺客,单膝叩地,抱拳说道,“大人,诸位夫人……”
    瞥了一眼来人胸口,见上面绣着'南镇抚司六扇门'字样的小字,金铃儿皱了皱眉,语气有些不悦地说道,“没瞧见正在用饭么?”
    可能是因为南镇抚司六扇门的部署皆是自己原先的金陵众兄弟,因此,金铃儿言语间很不客气,俨然还是一副金陵危楼刺客大姐的派头。
    “大姐……啊不,回禀三夫人,非是小人有意打搅,只是有要事禀告……”说着,那人转头望向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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