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配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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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配1-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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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保姆真觉得头疼了,您从来都是把酒当水喝的,“那您喝什么? ”
“水! ”
“谢先生,您没事吧? ”
“我? ”谢翎笑了,“我从没这么好过。”
下班翘班去给卓月的小侄子庆生。
是准备晚上的烧烤派对,卓月拉着她去帮忙的。繁花苑的老别墅是唐果老公的 本家,院子够大,即使吵一点也不会扰民。进门倒是看见张熟面孔,沈净正骑在个高大男人的脖子往树上挂彩灯。
“月姐,苗桐!”沈净露出一排秀气的牙,开始寒暄,“你们怎么来这么
早? ”
“帮忙呗。”卓月转而跟被骑着脖子的男人说,“夏文麒,你们这造型也略显犀利了吧,那不是有梯子吗? ”
夏文麒翻了个白眼:“就让他在人前过个干瘾好了。”
沈净揪住他的头发,咋咋呼呼的:“老子怎么就过干瘾了,少耍流氓了,右边 右边。”
“闺房之事就不用拿来人前说了。”卓月糗他们,“小心吓着我徒弟。”
对于同性情人苗桐并没偏见,只是有些意外,当初卓月有意无意地让她与沈净 接触。苗桐看出师父有撮合的意思,可是沈净对她的态度相当坦然,坦然到有些缺神经。对于没什么心眼的沈净她是很欣赏的,他们于是也成为了朋友。苗桐突然有些明白并不爱做媒的卓月当时的用意了,只是爱情这东西的发生从不由人来编排。
“他叫夏文麒,我嫂子的发小儿,现在是我的娇妻。”沈净倒是一如既往地坦 然。身高一米八的娇妻夏文麒习惯性面瘫地抽动了下嘴角,冲苗桐点了点头,而后蹲下身把人揪下来,“你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跟我去外头超市搬啤酒去。”
唐果端着肉和竹签从厨房跑出来,身上穿着大了不止一号的迷彩,卷着袖口裤 腿,身后跟着的男人也是同样的装扮,却大了她不止一号。
“月姐苗桐你们来了啊,正好啊,快帮忙串肉。”唐果这个人天生就不知道客气两个叫个字怎么写,张牙舞爪地指挥,“你们快点串啊,穿完羊肉还是鸡翅和羊排什么的。”
男人长了双相当明媚灿烂的眼睛,把手往身上擦了擦,笑着伸出手:“苗桐你好,我是唐果的先生叶榛,我经常听月姐提起你。”
苗桐听到这个名字怔了怔,伸手与他相握:“你好。”
这个男人就是师父青梅竹马的初恋情人。
下午几个人围着炉火坐在院子里串肉,聊着家长里短的,唐果总指挥什么都不做,蹲在炉火旁烧栗子吃。苗桐听他们说话觉得十分有趣。沈净没神经地胡咧咧,说错了话夏文麒就瘫着脸训他,他挨了骂也不恼,笑得像个漂亮的二百五。唐果话最多,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满嘴跑马,被烧透的栗子烫得直嘘嘘,她占着嘴说话,剥好的栗子仁大半都塞到了叶榛嘴里。
晚上在厨房里洗蔬菜时,卓月指着窗外笑道:“你看他们,有爱情有幸福,还 有这么好的孩子,幸好你来了,不至于让我孤家寡人地夹在中间,不伦不类的。”
苗桐不知道说什么好,卓月说:“去喝一杯吧。”
真正喝起酒来,倒不知买醉的是谁。
与沈净行酒令,苗桐与他半斤八两,两个人都喝了不少。
生曰晚会进行到末尾时,有客人突然到访了。
苗桐正被沈净拖到炉火旁边坐在小板凳上边啃烤肉边讲自己的血泪恋爱史, 他做武警算是屈才了,要是去说评书,单田芳老师说不定早丢了饭碗了。说到伤心 处,他边哭边拍苗桐的肩,跟喝醉的人你是没理讲的。她被拍得快吐了,正准备去给他倒杯水,却看见白惜言走过来了。
“你喝酒了?脸好红。”白惜言脱了手套,微凉的手蹭着她的脸。
“你怎么来了? ”
“那天我去医院做检査碰见唐医生,她邀请我的。”白惜言把她拎起来,“我 开会,来晚了。”
苗桐的酒劲儿顿时无影无踪了,她说:“你在火炉边坐着,我问唐医生要条毛毯。”
白惜言点头:“好。”
这时醉鬼沈净拉住苗桐的外套下摆,不让她走:“还没说完呢,不带这样的, 这男的是你谁啊? ” 口气跟闹别扭的正宫男朋友似的,唐果笑得趴在叶榛腿上直捶地。
“你别闹,这是我哥。”苗桐笑着说,声音不大,所有人都能听得见。
白惜言一晚上没怎么说话,腿上盖着毛毯,捧着热茶,别人笑,他也跟着笑。
生曰宴结束时,他对苗桐说:“今天回家吧。”
他是自己开车来的,折腾了大半天苗桐累了,沉默显然太尴尬,被热乎乎的暖 气一吹整个人就昏昏欲睡。迷糊中被人抱起来,小心地脱掉外套,她觉得很舒服连动都不想动。
身体泡进浴缸时,再装睡就不像样子,她揉了揉眼睛说:“我给你洗头吧” 白惜言把洗发水递给她,闭眼仰靠在浴缸边上,泡了水的皮肤好似莹润的细
瓷。
“这两天没休息好吗?有黑眼圏。”
“是有些忙。”白惜言揉了揉太阳穴,“你精神倒是不错啊。”
苗桐看了他一眼:“我没事的。”
“我知道的,你是个坚强的孩子,无论什么样的事情都打不垮你。”他笑着摇 头,“要是我不找你,你什么时候才肯见我? ”
“不管你信不信,我是打算今晚回来的。”
他撩着水花,心情愉悦:“你不会跟我说谎的,我相信你。”不仅是苗桐,连 白借言都已经调整好了心情。她失了神,仔细地冲着他发上的泡沫,斟酌着下一句要说的话。
白惜言从镜子里看着她的脸,她青春的纤细的身体,如初生婴儿般赤诚,曾属 于他的。
无论什么东西用上“曾”这个字,再美好,都是逝去的。
过了一会儿,白惜言突然说:“陪我喝点酒吧。”
“喝酒? ”她又把眉毛皱起来了。
“我保证是一小杯红酒。”他掀起长睫,样子很是调皮,“我看见你留在抽屉 里的纸条了,如果我再抽烟的话,你就去酗酒,你那也算威胁吗? ”
苗桐的脸一下子红了,把手里的毛巾砸在他嚣张的脸上。
过了一会儿,他说:“这真的是我这辈子听到的最可伯的威胁了。我不敢了。”
这大概也是苗桐这辈子听过的最甜蜜的情话了。
她挠了挠头,转身出去了。
深夜十一点半,对于这个度假村来说正是热闹的时候,每周都有温泉派对,放温情伤感的蓝调或者华尔兹,陌生的男女一个眼神就可以如同情人般亲密地抱在一起跳舞。这座并不算华丽的木屋离那些喧嚣繁华并不远,他们却什么都听不见,木地板是温热的,壁炉也燃起来了,有红酒,贤惠的女主人从煮蛋器里拿出鸡蛋放在 脑门上一磕,“啪”,铜头铁臂面不改色。
即使再独立成熟,她总是不经意间露出令人怜惜的稚气,他问:“红酒配鸡 蛋,真不配,这是哪国的吃法? ”
“是不配,就像我跟你。”
“是我配不上你。”
苗桐转移了话题:“人饿的时候吃糠咽菜都美味无比,什么配不配的。”
他笑着赞同了,波光潋滟的酒汁荡漾在透明的玻璃里,好似情人美艳的嘴唇。鸡蛋则是情人光洁的皮肤。凡事与美人并存,便是讲究。
苗桐突然停下手看向他的后背,没有翅膀,更不是黑色的,不过她那天的确看 见了另一个他。如今的他的纯良干净,即使带着淡淡的血腥味也有种残酷的美感。 她心中无比平静安然,突然明白了,为什么知道了某些事后她还能坐在这里,她笃定了,即使没有了爱情,她依旧能坐在这里。
“真好。”白惜言敛着眼淡淡地笑了,“我真怕你再也不回来了。”
“为什么? ”
“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 ”他指着脚下厚厚的地毯,“我拆穿了真相露出 了真面目,你不愿意可是我们还是做爱了。哦,说不定用强奸来形容更贴切。”
苗桐一下子喷笑出来:“是啊,说不定我是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了。”她还有心情开玩笑,指着他的脸,“就你这个样子说你强奸也没人信啊。”说完看着白惜言还是那副不轻松的样子,突然觉得自己开玩笑并不是个好的方式,只好收敛 些笑意,“我以为你明白的,我并没有恨你,一丁点儿都没有。”
“不过还是会觉得恶心吧? ”
这次她没有否认,又往杯子里加了些酒:“更多的是恐惧吧,你给我的这张脸 孔真的太美丽了,说起来很有趣,我那天在你的背后看见了翅膀。”
“翅膀? ”他挑眉。
“嗯,黑色的大翅膀,像路西法堕天。”
“然后? ”
“然后你看起来就不一样了,你的一切我都看清楚了。”苗桐的脸被炉火映 得红彤彤的,“我有什么理由指责你?即使源头的一切都是因为你,谁都可以指责 你,唯独我不行。什么是真相?你把我养大,这就是真相。”
白惜言腿上的亚麻色羊绒毯子从腿上滑了下去,他仍旧一动不动地坐着,眼睛 望着窗户,貌似在走神,其实每个字他都听得很认真。
“你不必为我开脱,如果恨我可以让你好受些,我并不介意。应该有不少人诅 咒过我死后下地狱的。我倒是不想去天堂,那里太挤了。”提到死亡的话题,白惜言还是很谨慎,语气又轻快起来,“不过那都是以后的事,我这个人啊,还是很贪生怕死的。”
“神告诉人类,地狱是个修罗场,只有烈火,黑暗和痛苦,说不定是因为神不 想其他人到地狱里来,因为那里才是真正的乐土。”苗桐认真地说,“比起天堂我倒是更想去地狱看看的。”
“你总是有办法四两拨千斤地抚平别人心上的褶皱。明知道是安慰,我还是厚 脸皮的有些释怀了。”白惜言无可奈何地揉着鼻根,自嘲道,“糟糕,我这么个奸商竟然说话这么文艺腔。”
苗桐揺了摇头:“我没有在安慰你,我只是把真实想法说出来,你跟我说过 的不要把事情都放在心里。可是你不够坦然。那天你表现出的强势阴狠和无耻刻 薄,与其说是‘让我看清你的真面目’,倒不如说是自残。我与你相处这么多曰曰夜夜,你那点所谓的能吓跑我的真面目真的算不上什么。”她面容越来越严肃,语气也透着一股子凉意,“你瞒不过我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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