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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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之路-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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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桔大急,她还没穿衣呢!
赵沉亲亲她脸,扭头道:“一刻钟后摆饭。”
外面脚步声去了,阿桔连忙推赵沉:“我要起来了。”
“我帮你穿。”赵沉跪了起来,扯过她衣服准备帮她。阿桔里面还光着,死活不肯,可在这小小的船篷里,面皮薄的注定要输给脸皮厚的,阿桔最终还是乖乖臣服了,被赵沉搂到怀里,一边亲一边穿衣,狼狈至极。
拉起窗帘,清新的风吹了进来,带走了满室旖旎气息。
赵沉要服侍阿桔洗漱,阿桔拗不过,只好随了他,坐在长榻一头等他伺候。夫妻俩腻歪时,翠玉目不斜视,领着小丫鬟们把早饭摆好,然后端着水盆出去了。
凑到矮桌前,阿桔立即发现桌上多了两碗汤,在桐湾的时候,婆母每隔三日就会吩咐厨房给他们炖。今日又来,是惯例,还是婆母听到了昨晚的动静?
脸上火辣辣的,阿桔打定主意,下船之前就算赵沉说得天花乱坠,她也不会纵容他。
赵沉真就素了半个月……
就像一个露宿街头的乞丐,如果一直过那种忍饥挨饿的日子,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可某天忽然有人请他去最好的客栈饱餐了一顿,然后以后就只能看不能吃,简直比死了还难受。
这 半个月,赵沉觉得他快把这辈子能说得甜言蜜语都说完了,结果只是徒劳。说话不管用,他直接扒了妻子衣裳压上去,若是成亲多年的夫妻,妻子半推半就或许还管 用,可阿桔不行啊,那晚的疼痛让她彻底怕了,身体本能地抗拒,再加上担心被婆母听到,她说什么都不肯。赵沉气火攻心时按着她腿想直接闯,阿桔哭,他连忙亲 她哄她,亲到她身体软下来,偏偏她不肯像那晚那般配合,城门紧闭,他硬是破不开……
若是他够狠,蛮闯肯定也行,可他狠得下心吗?
只好咬牙切齿地忍着,每晚都在她耳边威胁她。
阿桔开始还害怕,后来想想,到了京城又怎样,大不了再疼一回,反正怎么都躲不过的,便自己睡自己的,白天跟婆母寸步不离,不给赵沉动手动脚的机会。
宁氏乐于看儿子的热闹,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只让厨房炖了几次冬瓜荷叶汤给赵沉去火。
~
阿桔第一次出门,对运河两侧城镇的了解全都得自赵沉之口。这日日头高了,夫妻俩站在栏杆前赏景,阿桔指着前面远观虽然渺小却依然能看出来繁忙的码头问:“这里便是天津卫吗?离京城有多远?”
她 桃花眼亮晶晶,充满了好奇,毕竟是头一次出远门,兴奋也在所难免。赵沉侧倚栏杆,伸手拨了拨她斗篷边缘的雪白狐毛,碍于不远处有丫鬟站着,没有碰她白里透 红的小脸,只看了一眼前面道:“正是天津,从这里靠岸的话,快马加鞭两三个时辰便能抵达京城,咱们慢走,晚上找个院子下榻,明天晌午也能到了。”
阿桔知道他只是随口说说,他们这船是直接开到运河尽头通州的,离京城最近。
河水浩淼,波光粼粼,阿桔看着水面,算了算,神色忽然黯了下去:“明天就是小年了,往年过小年,我爹领着小九一起扫房,娘领着我跟阿竹洗衣剪窗花准备午饭……”说着说着眼圈红了,眼里泪光浮动。
“别哭,风大,哭了脸容易皱。”赵沉立即站直了,抬手替她把眼泪抹掉,“明年这时候岳父岳母就来京城了,今年先将就一回,跟我一起过小年?”
他温柔低语,阿桔心里一暖,点点头。
赵沉握住她手,“走吧,咱们去里面。”
阿桔想缩回手,一抬头,才发现原本站在那边的锦书已经转身往前走了,再看赵沉,凤眼含笑。阿桔总算明白了,这几个丫鬟都聪明着呢,最会看主子脸色。不过她也没有再躲,乖乖让他牵着。
还没走几步,身后忽然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高喊:“大少爷!”
阿桔本能回头,而身边的男人已经松开她手,大步朝前去了,“你先进去找娘。”
阿桔看看前方朝这边划来的乌篷船,距离太远,只能看清船头站了两个穿深色衣袍的男人,面容是看不清的,也不知道对方怎么就认出赵沉了。这边只有自家两艘船,赵沉又正好是侯府的大少爷,来人肯定没有认错人。
男女有别,阿桔没有继续逗留,过去找婆母了,“娘,咱们好像遇到了熟人。”把外面的事说了一遍。
宁氏稍稍意外了一下,然后像往常一样招呼阿桔到她身边坐下,“一会儿承远回来就知道了。”儿子的熟人,在登州认识的生意人不会喊他大少爷,这种下人对主子的称呼,只能是侯府里的人了,两个男人,除了他还能有谁?
来人正是赵允廷主仆。
赵沉很是意外,待船靠近,他伸手欲扶赵允廷过来:“父亲何时到的天津?”怪不得来信打听他们坐的是什么船,敢情在这里等着呢。
赵允廷没用他扶,自己稳稳跨了过来,等赵元也上来后,他才扫了一眼赵沉身后的船篷,笑着解释道:“朝廷大休,难得清闲,便过来接你们。你娘呢?”
赵沉朝船篷扬了扬下巴:“阿桔也在。”
赵允廷抬起的脚便顿住了,对赵元道:“去跟船夫说,在前面码头靠岸。”
赵元领命去了。
赵允廷收回视线,见长子面容平静并未打算询问,他笑了笑,主动道:“我已经安排好了庄子,今晚咱们在那里歇下,明日晌午用完饭再出发,天黑之前回府便可。承远,今年小年,咱们一家子过。”
他年近四十,看起来要年轻很多,肃容而立时不怒自威,如今一笑,竟如皓月穿破乌云,温柔慈和。
面对神采奕奕却比上次见面时还要消瘦的父亲,赵沉一时无话。
小年?
从他七岁起,就没有一家人过过年了。
妻子提起她家的小年,他会心疼她离家在外,并未想过自己,现在从父亲口中听到这话,心头莫名有些不是滋味儿。折腾来折腾去,怪谁?如果父亲当年宁可舍了前程也要跟母亲在一起……
不行的,那样母亲就会开心了?外祖父一家被害流放,如果父亲再不想出路,没有人帮宁家,宁家这辈子都没有洗冤之日。如果父亲不应付秦氏让国公府不再压制他,官位便不能升上去,也就没有资格被唐文帝看重。换成自己,如果没有看过母亲的苦,遇到相同情况,他会怎么做?
赵沉说不清楚,所以他怨父亲对不起母亲,却无法恨他,更何况母亲有句话说得对,父亲对他这个儿子已经努力做到最好了,他最没有理由恨他。
他抬脚往前走,走了两步顿住,低声道:“父亲,阿桔是我妻子,也是我娘喜欢的儿媳妇,如果你嫌弃阿桔出身低,在心里嫌弃,别让我们看出来,否则别怪我们不认你。”
“你再说一次?”赵允廷一把攥住赵沉胳膊,好不容易团聚了,臭小子不好好孝顺孝顺他,竟然张口就威胁不认他这个爹?
赵沉冷眼看他:“你听见我说什么了。”
赵允廷冷哼,用力捏了他手腕一下才猛地甩开,低声回道:“不孝子,如果不是为了你娘,我早不认你了,还等着你来跟我说这话?”言罢不再理他,快步朝船篷前面绕去,快转弯时又停下,回头示意赵沉跟上。
儿媳妇也在里面,他总不能直接闯进去,长子已经不认爹了,总不能一见面再招了儿媳妇的嫌。林家大姑娘,再不好,得了妻子的青眼,他敢露出半点不喜?
~
船篷里面,阿桔紧张地站了起来。外面父子俩谈话声并不低,她们都听见了。
赵沉的父亲,她的公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成 亲前赵沉编的假话当然不算数,目前阿桔了解到的延平侯,是宁氏跟她说的那个强娶的霸道男人,是赵沉说的那个喜欢宁氏又不得不娶了秦氏的无奈父亲。无论是哪 个,阿桔都没有从宁氏或赵沉的叙述里听出恨意,但凡他们任何一人恨他,她都有跟着恨的理由,就因为他们都不恨,她也理不清自己对公爹到底该持何态度。她为 婆母委屈,可公爹似乎也有苦衷……
脚步声近,宁氏也站了起来,拍拍阿桔手道:“别紧张,把他当普通的父亲便可,不必想太多。”无论他们一家子三人之间有什么结,都与儿媳妇无关。她了解赵允廷,身为公爹,他不会为难儿媳妇的。
得了婆母的安慰,阿桔心中略定。
下 一刻,门帘被人挑起,阿桔看见她的丈夫领先走了进来,后面跟了一个穿深灰长袍的男人,那人一手挡着帘子,低头进来,随机抬起头。就在阿桔震惊赵家父子俩如 此相像时,她感觉到男人的目光从她身上扫过,短暂的停留后,落在了婆母身上。那一瞬,他的眼睛像是被第一缕晨光照耀到的河水,熠熠生辉。
阿桔熟悉这种眼神,赵沉便常常这样看她,而今她在另一双更加深邃的凤眼里,看到了同样的柔情,或许那眼里的柔情也更深,更复杂,难以诉清。
船篷里安静极了,阿桔情不自禁偏头看自己的婆母。
宁氏早已习惯了丈夫这样的注视,伸手请他落座,转身接过问梅递过来的热茶端给他,一边好奇问道:“一早就在这里等着了?”
儿子儿媳妇都在,赵允廷很快便收回视线,端着茶碗道:“嗯,怕跟你们的船错过。京城那边我都安排好了,咱们在天津逗留一晚,明日再启程。”
轻啜一口,陈年的老白茶醇厚香浓,不用茶水的热,单想到这是妻子冬日最爱喝的,是妻子亲手递给他的,赵允廷便全身都暖了。转身将茶碗放到矮桌上,他扫了一眼儿子,再看向妻子身边微微低头的小姑娘。
宁氏明白他的意思,笑着握住阿桔的手,引着她走到赵允廷身前:“阿桔,这是你父亲,上次没能见着,这次总算是认人了。”
阿桔脸颊微热,没敢抬头看,恭恭敬敬地行礼,唤了声“父亲”。
赵允廷应了声,认真端详这个儿媳妇。
模 样,不得不说长子眼光不错,满京城恐怕也找不出几个强过儿媳妇的。性情,看着挺娴静,跟妻子有些神似,不过妻子静中透着一股脱俗清冷,儿媳妇更多的还是 柔。至于举止,跟想象里拘谨紧张的农家女相比,儿媳妇手指没乱动眼睛没乱看脑袋没垂到胸口,已经很不错了,他总不能用真正名门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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