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国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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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太监-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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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宁蓦地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道:“你在说什麽?什麽辞行?你要去哪里?”
  他走上前想去握她的手,她却往後退开,颤声央求:“宁哥哥,你就成全我的一片复国之心吧。”
  原来齐王世子齐敬之自敬春节见过念秋後,一直念念不忘,即使皇帝封了青楼生意,他也千方百计寻到念秋。念秋等人原想捉了他对付齐王,却被步随云撞破,阻止了他们的计划,反说服念秋放长线钓大鱼。
  到齐敬之离开京城回藩属时,已经离不开念秋,非要带她一起走。念秋欲擒故纵有意推搪,这齐敬之犯了大部分男人有的毛病,越是得不到越是珍贵,人已经快到藩属,还派人抬了彩礼来赎念秋,还要行娶妻之礼迎娶念秋。念秋已答应他,明天便启程去齐王属地。
  秋宁听她说完,心里沈甸甸的。有念秋在齐王府中接应固然方便以後行事,可是齐敬之好色荒淫、齐行忌多疑残酷,念秋在齐家又岂是容易的?然而,眼前的念秋一脸坚决,分明是下定决心。以她执拗的性子估计劝也无用。
  秋宁沈默良久,方涩然开口道:“你想好了吗?”
  念秋毫不犹豫答道:“想好了!”
  她见秋宁脸色沈重,反过来安慰他道:“辰妃娘娘未进宫前也有心上人,她是为了家族才入宫的。我身负国仇家恨,她能做得,我就做不得麽?步公子曾对我们说,我们杀了齐王不过是砍了他的枝叶,并没断他的根。齐氏势力如此之大,要对付我们轻而易举,当时我们和天玑阁想凭江湖势力报仇,实在是太天真了。何况……”
  她看了看秋宁,停住不说。
  “何况什麽?”秋宁淡淡问道。
  念秋绞著衣带道:“何况废帝下旨视我们族人为妖人,世人对我们才如牲口一般任意打杀贩卖,官府也不追究。如果皇帝不昭告天下为药师国平反,杀了齐王也改变不了族人的命运,更罔论复国。如今皇帝登基好些年了,也无为我族人平反的打算,我们何必再指望他?”
  念秋说的话,秋宁不是不明白,不是没考虑。这些年,他在墨钦身边旁敲侧击想说动墨钦为药师国平反,但墨钦根本听不进去。
  而今天念秋的话像是撕开了遮挡秋宁看清事实的布幔,冷酷的现实之光照射进来,让他躲都躲不掉。秋宁一时间生出无数头绪,心底有个声音在不停地叫嚣:“不要再相信他!不要再依靠他!”
  念秋见秋宁的脸色猝然变白,眼睛直愣愣地望著地板,吓了一跳,惶然解释道:“宁哥哥,我……其实这只是我的想法……”
  秋宁苦笑道:“这大概是大家的想法吧?只是弑君非同小可,我们还是不要轻举妄动。再说我们与玄家不过是互相利用,他们能否兑现承诺还不一定。”
  念秋点头道:“长老们也只是答应和玄家共同对付齐王,其他事以後再说。不过我以为步公子和娘娘是可以信任的。”
  秋宁目不转睛地盯了她好一会儿,才叹道:“步随云怎会连你也笼络了?”
  念秋面色微红,辩解道:“并非笼络,实在是步公子对我们族人照顾有加,少主在玄家吃穿用度全与小郡王一样,娘娘又是那等豁达良善之人。且不说步公子武功高强独谋善断,单他们行事都比很多达官贵人要厚道得多。”
  秋宁暗自叹息,玄家,还有步随云、玄若霞,哪个是厚道之人?或许是玄家更擅於笼络人心,或许是他们更重情重义,到底是哪一种,此时也看不清。不过族人和自己承他们照顾良多,这份情意越滚越大,不知何时能还清。
  他不再提玄家之事,只叮嘱念秋去齐氏藩属要小心的事项。又说了一盏茶的时间,玄若霞在外面咳嗽了一声。
  念秋取出一只香囊放在秋宁手里,万分不舍地流下眼泪,“宁哥哥,我走了。你保重。”
  秋宁想替她拭泪,伸出手,触到的只是她飘拂的碎发……
  回到妙音阁,秋宁手握念秋的香囊陷入回忆。往事如潮,在他心中翻腾,那种早已浸润肺腑的悲凉一寸寸铺开,随即化为满腔怒火。他紫色的眼眸染上了一层冰冷的寒气。
  恰逢苏忠端茶进来,被他的目光惊了惊,茶盏在盘子里发出轻微碰撞之声。
  秋宁醒过神来,对苏忠小声讲了念秋的事。
  忽然,秋宁眼光锐利地看向门帘,苏忠顺著他的视线看过去,只见门帘轻微地动了一下。
  苏忠转身走向门口,外面传来一阵轻微急促的脚步声。趁著门外之人匆忙离去之际,苏忠展开轻功,旋即到了门口,悄悄往外望。
  “是谁?”
  “瞧著像小秦子。”
  “这孩子来了一段时间,并无不妥……你叫长生偷偷盯著他。”
  第二天长生向秋宁报告了小秦子的行踪。
  秋宁思索了一刻,问长生:“我记得小秦子是因为母亲病重才进宫当太监的?”
  长生点头道:“他很孝顺的,俸禄全拿回家,有什麽赏赐自己也不留。”
  秋宁心思一转,计上心头。他附在长生耳边悄声道:“你去流霞宫一趟,告诉辰妃娘娘……”
  
  作家的话:
  最近工作太忙了,几乎没时间精力写文,窝要像海绵一样挤挤挤时间,争取不断更!!!!雄起才是硬道理!!!!
    
    ☆、倾国太监(二十一)香囊计

  锦绣宫外僻静处。小秦子对著丽嫔的贴身宫女珍儿嘀咕。
  珍儿听得睁大了眼:“你可看仔细了?”
  “我看得很仔细,有个绣了诗的香囊,师傅天天捏著。我连他藏在哪里都看清楚的。”
  珍儿惊喜道:“真的?”
  小秦在认真道:“事关重大,我怎麽敢乱说?上回师傅喝醉了就叫念秋,第二天就把荷包当宝贝似的。”
  珍儿暗忖这小秦子是个谨慎的,而且秋媚音好像和外面的粉头有些首尾,听说那粉头从了良,他难过也正常。
  她露出笑脸,从袖子里拿出一块碎金子悬在小秦子手掌上方,“你替丽嫔娘娘办好事,她不会亏待你。”
  小秦子眼瞪得老大,望著金子都要流下口水了。
  他想去拿金子,珍儿将金子收回,拖长了声音道:“你要是办砸了,或是走漏风声……”
  小秦子一把抓住她的手,盯著她握紧的手掌道:“我哪敢啊?我家人还在娘娘手上……”见珍儿柳眉竖起来,忙改口央求道:“我一定会好好替娘娘办事,珍姐姐疼我……那个,赏了我吧?”
  珍儿手一松,金子落到小秦子手上,“你可记住了!回去好好盯著,有情况随时来禀报。”
  小秦子捧著金子,眼眯成缝,忙不迭点头道:“记住了、记住了……我现在就回去盯著。”
  等小秦子欢天喜地离开後,珍儿才回转锦绣宫,去向丽嫔禀报。
  ……
  昭文阁内,墨钦正聚精会神批改奏折,秋宁安静地立在他身旁,不时地为他添茶倒水。
  忽然在门外的长生急匆匆地蹩进阁内,对著秋宁打手势。秋宁悄悄走过去与他低语了几句,转身回来向墨钦禀报道:“启禀圣上,皇後娘娘要奴才即刻去妙音阁一趟。”
  墨钦看著手里的奏折问:“她叫你去干什麽?”
  “这个奴才不知。多半是宫里的事。”
  “嗯,去吧。事情讲完就回来。”
  “遵命。”
  秋宁带著长生、苏忠匆忙回到妙音阁。皇後、辰妃及几个品级高的嫔妃已经在妙音阁等候。看这阵势便知道是要兴师问罪。
  秋宁请过安後,皇後慢吞吞地道:“有人向本宫奏报,说你私通妓女,还私下传递定情之物。本来嘛,宫规是不管内侍的这些事,不过秋公公身份不同,这事是万万行不得的。”
  秋宁顿首道:“启禀皇後娘娘,奴才并未与任何女子有私情,至於私传物件更无从谈起。望皇後娘娘明察。”
  皇後托著茶盏吹了吹茶沫,仍旧慢慢地道:“有没有总要查一下,要不然本宫如何服众?既然说你私传物品,就搜搜妙音阁,搜不出什麽,本宫就当这事是流言,不予追究。”
  秋宁脸色蓦然一变,慌乱中脱口:“皇後娘娘……”
  皇後双眸精光闪烁,微笑道:“秋公公有什麽异议麽?”
  秋宁的双肩颓然沓下,无力无助、甚至带点绝望道:“奴才不敢。”
  皇後笑意更浓,丽嫔和秀嫔交换了一个眼色,也忍不住露出笑容。
  一直不发一语的辰妃道:“这种事还是禀报皇上一声,毕竟秋公公是皇上身边的人,要处罚也该由皇上来罚。”
  秋宁抬起头看了辰妃一眼,又垂下头,并无任何欣喜之意。
  皇後眉头高挑,一字一句道:“陛下来处置最好。”随後吩咐刘德去请墨钦。
  过了一盏茶时间,皇帝的龙舆来到妙音阁,墨钦气冲冲地进来,对皇後冷声道:“朕的後宫就这麽多事吗?三天两头闹,当朕的时间很多是不是?”
  皇後福了福,不急不徐地道:“原本这种事不该惊动陛下,是辰妃说秋公公是陛下身边的人,还是由陛下来处置,妾想是这个理,所以才请陛下过来。”
  墨钦看了看秋宁,语调稍微缓和一点,道:“那就搜吧。”
  他话音刚落,刘德等几个皇後的亲信便开始翻妙音阁的东西,不到半盏茶的时间,便有人捧著一只香囊呈到墨钦跟前。
  秋宁在地上重重磕了个头,声音悲切地道:“皇上明鉴,这不是奴才这里的东西,奴才是冤枉的。”
  丽嫔忍不住喝道:“东西都搜到了,你还狡辩?”
  一旁的辰妃一脸骇然地望著香囊,然後不顾礼节地抢过来翻来覆去仔细看了几遍,随後扑通跪倒在地,面色苍白,声音颤抖地对墨钦道:“请陛下为妾做主。”
  众人被她的举动惊得摸不著头脑。
  墨钦的目光从地上跪的两人扫过,落到皇後脸上,“皇後说秋媚音与妓女私通,这香囊乃是妓女私授与他的?”
  皇後被他声音里的凝重及隐含的怒气怔住了,心里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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