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国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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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太监- 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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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宁指挥大船折返藏宝藏的小岛。
  当日步旷走时告诉秋宁,藏宝之处有两个,他只带他们找到了其中一个就是希望药师国宝藏不白白落入陆震手中。
  按著步旷说的地点和解机关之法,秋宁带领众人找到另一处宝藏。有二十箱,却比前四十箱贵重好几倍。
  他们一路紧赶慢赶,终於将宝藏运出燮国,然後改道至南疆,早有鸣岐山的人接应,将他们送到大理。
  鸣岐山在南疆势力不小,天玑阁是从南疆起家也有很多关系,尽管南疆原是木永桢的属地,此时反而比别处更安全。
  秋宁在大理见到久别的长生。少年见到他和虞暮天激动得话都说不出来。半天才结结巴巴地讲述了他这三年的际遇。秋宁终於知晓了那场血腥宫变的真相,也澄清了玄天佑被害的真凶。
  “师傅,你告诉小王爷,墨钦没有杀他哥哥,那都是木良的阴谋。墨钦是後来才知道的,他怕玄氏向木良寻仇,把这事扛下来。”长生有些急切地向秋宁求情。
  秋宁不咸不淡地问道:“你好像很关心他?”
  长生挠挠头道:“也不是。我就是看他可怜,而且我们到南疆的路上他还救过我。我觉得他和以前不一样……师傅,你要是见到现在的他,就知道了。”
  秋宁叹了一口气道:“我会写信将事实真相告之玄王,相信玄王会留他性命。他这个人……确实罪不至死。”
  长生听他这般说,高兴起来,转了话题道:“我替步先生清了余毒,还帮他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
  秋宁望著眼巴巴等他表扬的长生,衷心一笑,拍了拍他的头,“长生越来越能干,可以帮师傅解忧了。”
  长生抱著他的胳膊摇了摇,道:“我只要再努力些,说不定能让步先生恢复记忆……以後你们再不用被那姓萧的女人要挟!”
  他们一路说著话,走入一片树林。树木高耸,枝头开满碗口大的杜鹃花,白粉相间,仿佛置身香雪海。林间传来叮咚琴声,悠扬而旖旎。秋宁听到琴声,精神大振,加快脚步。
  一棵花树下,步随云盘膝而坐,正在专心致志地弹奏。
  他身穿一件粗布直缀,头上只一方仆巾,然而举手投足间气韵清远,眉目温润,微笑怡然,宛如初见时那位翩翩佳公子。
  秋宁停下来,痴迷地望著眼前人,如坠旧梦。
  琴声嘎然而止,步随云悠然起身,不紧不慢地向他踱过来。
  “你来了?”他伸手拂去秋宁耳边的乱发,柔声询问。
  “嗯。听说你……”
  秋宁还未说完话,步随云整个人扑到他身上,搂住他摇晃,用撒娇的语调道:“阿宁,我好想你!你怎麽现在才来?”
  秋宁一时愕然,这人孩子似的举止,和前些时日有何区别?
  “坏阿宁,一点儿不想我!”步随云不高兴地抱怨。
  秋宁眨眨眼道:“谁说我不想你?”
  步随云耍赖道:“那你亲亲我。”
  秋宁心虚地环顾四周,竟然一人也无,长生早没影了。
  他仰头亲了亲步随云的下颌。
  步随云不满地指著嘴唇道:“还有这里。”
  秋宁的脸泛起一层薄红,有点害羞地吻上他的嘴。
  步随云双手一紧,将秋宁牢牢扣到怀里,饿狼似的含住他的唇舌,加深了这个吻。
  唇齿追逐间,两个人滚动地上,在草丛落花间滚来滚去。用力的撕扯著,吮咬著,像是要把对方揉进自己骨血里。
  滚著滚著,衣襟散开了,裤子褪下了。互相喘著粗气,深深凝视,要看进灵魂里一般。
  步随云抵著秋宁的额头蹭了蹭,轻声道:“阿宁,我们做吧。”
  秋宁搂紧他,低低道:“好,做吧。”
  步随云俯下头,顺著他的鼻尖嘴唇一路亲吻下去。柔软的草尖撩著肌肤,他被吻到又软又麻。修长灵活适合弹琴的手指在他的胸前抚过,他屏息著呼吸,自己变成了步随云手中的琴,随著轻拢慢捻上下起伏,等待著奏出最美的乐章。
  步随云的舌头轻柔地挑逗著花穴,酥麻的感觉在全身游走,秋宁的像被闪电击中一般,宛若化作无底的深洞,越来越的渴求更多。
  灼热的身躯覆盖了下来,步随云声音低沈地轻笑。秋宁窘红著耳根把脸别过去,步随云一记挺身,轻易就进入了他。
  “啊……”秋宁仰头呻吟出声。
  被贯穿。被剖开。在步随云猛力地动作里,一次又一次剥出火热跃动的心脏、神经,在席天幕地间紧紧绞缠,好像要到地老天荒……
  
  作家的话:
  昨天网络抽了,今天把昨天的更新加了内容才放上来。
    
    ☆、倾国太监(一百一十)断旧缘1

  秋宁懒洋洋地躺在步随云怀里,眯眼望著头顶从花树里泄露的阳光,和被镶了毛茸茸金边的树叶和花朵。他向步随云怀里更紧的偎过去,心满意足地叹了一口气。
  步随云抓著他的一簇头发绞在指尖,放开又绞上,玩得不亦乐乎。
  “阿宁,那姓陆有没有欺负你?”
  秋宁闻言,肩背顿时僵了僵,那种不舒服的感觉爬满全身,强作镇静地道:“他哪有本事欺负我?”
  他怕步随云继续这个话题,忙岔开话道:“以前的事,你想起多少?”
  步随云用发梢搔著自己的脸颊,回答道:“想起外公、阿姐,和一些以前在西疆的事。还有我第一次遇到你的情形。”
  秋宁翻身和他面对面,认真地问:“那萧姑娘呢?”
  步随云皱著脸道:“她这几年一直照顾我;其他的……没有了。”
  “就是照顾你?”秋宁很怀疑。
  “……”步随云傻呆呆地说不出话。
  “你们真的没成亲?”
  步随云忙点头道:“没有。我没和她一起睡。”他想了想又补充道:“也没亲过她。”
  “抱过没有?”
  “没有。”
  “拉过手吗?”
  步随云眨巴著眼动了动嘴唇,小声道:“有。”
  秋宁修眉倒竖,沈声道:“哪只手拉的?”
  步随云放开秋宁的头发,小心抱著自己的手,好像秋宁下一刻就会剁了他的爪子,“两只都拉过……”他蚊子哼哼般回答。
  秋宁抓住他的手往自己这边扯,步随云用力不肯被他拉过去。
  “你还倔!”
  被秋宁喝了一声,步随云恹恹地松了力气,任秋宁捏著他的手,一边一下,狠狠地咬了两口。
  步随云望著手背上两个红彤彤的牙印,委屈地撅起嘴指责道:“你好凶!”
  “以後不准拉别人的手!不听话就剁了!”秋宁恶声恶气地吩咐。
  步随云抖了一下,感觉自己的手隐隐作痛。
  转眼,他就压到秋宁身上乱挠一气,嘴里叽叽喳喳叫道:“不准对我凶……”
  秋宁被他挠得满地乱滚,笑得喘不过气来。
  ……
  两人闹到黄昏才回去吃饭。这里是鸣岐山的地盘,他们不用避忌,一路上手拉手,吃饭的时候也互相夹菜。
  吃完饭,步随云照例陪步旷下棋。因为秋宁在,步旷和秋宁下了几盘。谁知秋宁棋艺比步随云高些,步旷找到对手便拉著他下了大半夜。步随云熬不住,伏在秋宁腿上睡著了。
  棋盘上的江山,黑白各执一片,厮杀得难分难解,时退时进,计谋百出。最後还是步旷棋高一招,赢了。
  步旷捋著胡须畅快笑道:“痛快!好久没下得这般尽兴了。小娃棋艺了得!”
  秋宁微笑道:“外公让我。”
  “老头子可没让你,是你自己有实力。”
  “外公……”
  步旷见他欲言又止,笑道:“有话就说,在我面前无须顾忌。“
  “外公身怀绝技却甘於隐匿山林,岂不可惜了满腹经纶?”秋宁终於问出了憋了很久的问题。
  “哈哈,你是想问我为何不帮玄氏夺江山麽?”步旷捻起一枚棋子颠了颠,意味深长地道:“老头子我是信命的人,谁有命当皇帝是早注定好的,我去掺和什麽?”
  “想夺江山得有夺江山的实力。就像你和我下棋,你若没有实力,再多人帮也是不行。玄家的小娃很不错,但他要是不能降服那几个如狼似虎的敌人,这江山坐得稳吗?”
  步旷眸光精灼地凝视秋宁,“药师国要是不固步自封、一味守著世外桃源,又怎会被齐行忌一击而溃?逆境未必是坏事啊。”
  秋宁凝眉沈思。步旷说得不错,药师国覆灭就是因为族人安逸惯了。还有墨钦,一路崛起都有木氏庇护,并未经历过真正的恶风险浪,成了短命皇帝。反倒是陆震,从最底层一步步爬上高位,比墨钦还要更长久。而木永桢同样是韬光养晦多年,暗中积蓄了雄厚实力。而玄天赐尚年轻,确实需要锤炼。木、陆二人虽然难缠,倒是对玄天赐的绝佳试炼。
  “有一个人,你该见一见。”步旷打断他的沈思,笑容里有些难名之意,“他若肯帮你,天下局势将会发生大变;他若不肯,也好有个了断。”
  ……
  天龙寺後堂内,一位身穿灰色粗布衣衫的男子正骑在梯子上,聚精会神地绘制壁画。他身材略瘦,下颌有些青色胡茬,眉眼虽然生得英挺,神色间却一片恬淡,举著画笔细细描绘,画一笔停一下,十分的认真。
  终於画完讲经的文殊菩萨,他甩了甩酸胀的胳膊,露出满意笑容。
  “阿弥陀佛。”天龙寺住持善空法师念一句佛号,“墨施主妙笔生花,让菩萨讲经场面再现世间,功德无量。”
  男子正是避难於天龙寺内的承光帝墨钦。
  墨钦忙从梯子上爬下来,他的左脚不太灵活,动作很笨拙,“大师过奖。我不过略尽绵薄之力以报贵司收留之恩。”
  “佛门讲缘,你与鄙寺有缘,何况木施主生前对鄙寺诸多恩惠,我等自当为他了却遗愿。”
  “……”墨钦眼眸低垂,闪过一丝黯然。
  三年前那场宫变後,墨钦与长生一路逃往大理,途中屡遭追杀,险象环生,墨钦救了长生一命,左腿却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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