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慕容冲 作者:楚云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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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慕容冲 作者:楚云暮- 第2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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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圭当然是下了死力气,他虽并不希望任臻恢复身手又囔着要上阵杀敌报断指之仇什么的,却很希望他能把身体养好,再如往日壮健——去年遭了那么一大罪,任臻几乎伤到体无完肤,完全没有后遗症是不可能的,平城又是严寒之地,三九寒冬最冷的时节里,任臻每天都气力不继,神思昏沉,为了练左手刀他又从不肯有一天闲着,有一天甚至晕倒在演武场。拓跋圭闻讯赶来,心疼地像被划了一刀,却也知道自己劝不动任臻放弃。只能慢慢地延医吃药,细加调养,更派人南下,向南朝名医陶弘景千金配来一款活络通血的药油来,每一天都由自己亲自为他搓揉上药,从不假手于人。

任臻死去活来了一场,瘫在榻上有气无力地直哼哼,拓跋圭单手拢上药瓶,一双眼却是错也不错地直盯着他通红的背肌与修长的四肢。再怎么消瘦,长期征战淬炼出来的体魄依旧有着一种适中的阳刚之美,骨肉匀亭,壁垒分明,增一分则多,减一分则弱。

拓跋圭眸色转深,还留在背上的手指顺着脊梁流连而下,情不自禁地探入在衣料堆积下隐隐约约的尾椎深处。

“启禀皇上,崔大人与叔孙大人求见。”门外忽然传来一道细高的声音打断了他的绮思。这当口赶来找他的肯定不是崔浩这鬼灵精,定然是尚书郎崔宏——那必是军国大事了。

拓跋圭望了任臻一眼,自不愿他再次触及这些,便将外袍拉过,覆上他的裸背,俯下、身子在他耳边低声道:“我去去就回,你等我用膳。”

任臻还在搓揉他受苦受难的肩膀,随意地一点头,表示知道了。

说是去去就回,拓跋圭却还是足足耗去大半个时辰——崔宏带来了一个坏消息,高车、柔然两个游牧部落趁着北魏势力南移,进军中原之际,对他们的北部疆域大举侵扰,因为他们兵强马壮,来去无踪,往往是一击得手、大肆劫掠之后即行撤退,魏军纵使闻讯赶来,却多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扬长而去的背影而追之不急,如此日复一日,魏军疲于奔命,已难构筑稳定的防线,眼看敌军步步逼近,盛乐太守连忙向平城告急请援。

拓跋圭闻言自是大怒,想当年他的鲜卑铁骑称霸漠北荡平草原之时,那班人还只敢如蠕虫一般偷偷避走,根本不敢直面其锋。当下与崔宏等人商量了出征人选与相关事宜,不知不觉天都黑了。拓跋圭挂心任臻还在等着,便起身道:“其他事明日朝后再谈。”

崔宏连忙答应下来,叔孙普落却抬头觑着拓跋圭的神色忽道:“皇上。。。近来可是已许久没有进过后宫了?”

拓跋圭住了脚,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老大人何时改为黄门郎了?”

叔孙普落慌忙告罪,然还是硬着头皮把话给说完了:“众位夫人都十分思念皇上,日夜盼望圣驾。。。”能被拓跋圭纳入后宫的,俱是各部豪强嫡女,哪个也慢待不得,拓跋圭从前不立皇后,而是一碗水端平维持后宫均势也是为此。然而自拓跋圭此次班师回朝之后竟再也不曾临幸过妃嫔,后宫中早就怨声暗起,这才托到老成持重的叔孙普落门下让他谏上一谏。

拓跋圭冷笑道:“原来朕的后妃闺怨,你都能一清二楚。”

这话委实过重,唬的叔孙普落慌忙跪地告罪,不敢再提。崔宏自然不趟这浑水,恭而敬之地目送拓跋圭离去,心中却不期然地又想起了儿子先前的那一番话,不由无声一叹。

拓跋圭踏入房门,见任臻果然一口没吃坐着枯等,心里一软,便摈退内侍,过去亲自给他布菜:“饿了吧?”

“还好。”任臻如今开始学着左手举箸,别别扭扭地很不成样,却拿筷子敲了一下拓跋圭的手,示意自己来,“方才喝了一大碗汤药,涨得很。”

拓跋圭的视线转向空了的药碗——这药是用来治脑的,任臻十分之想恢复记忆,但这药是崔浩进上的,可想而知,不可能是对症良药,不由地有些心下发虚:“吃了几个月,可有见效?”

    任臻一撇嘴:“哪啊,脑子里还是一片空白,有时候再要细想便头疼欲裂——罢了,先吃着吧,世上岂有一吃就好的仙丹。”

拓跋圭一点头:“纵是不好也不打紧,有我在呢。”

任臻毫不客气地又狠敲了一记:“儿子,我还没老朽到要靠你尽孝的地步!”

拓跋圭苦笑道:“你就大我十岁,就这么爱占这点口头便宜?”

饭后拓跋圭在苑中陪着任臻又过了几招,指点了几个回合,任臻精疲力竭地回到房中,眼见拓跋圭理所当然地也跟了进来,便一翻白眼:“皇帝陛下,您又没处落脚了?”

拓跋圭对他的嘲讽充耳不闻,一扬掌中药瓶:“临睡前还要再推拿一回。”

“我可以叫别人弄。”任臻抓了抓头发,“你就非得进来和我挤在一张榻上?”

拓跋圭思索片刻,无辜道:“那要不你搬我寝宫里去,换你和我挤?”

任臻顿感挫败,他从前可没发现拓跋圭厚起脸皮牙尖嘴利起来,比他可是不遑多让。

其实在他看来,两个大男人抵足而眠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只是天天如此,任臻可就有点郁闷兼尴尬了——次日凌晨,任臻又被热醒了,睁开眼睛便看见拓跋圭欺地极近的一张脸,一双胳膊果然又老大不客气地缠上他的肩脖,气息火热;视线再往下看,不出预料地又见到了极有精神的擎天一柱,将薄薄的褶胯撑地高高耸起。


154、第一百五十一章

第一百五十一章

年轻真好。任臻翻了个白眼;想当年他。。。什么也想不起来;他的当年已是一片空白,而只有当下。

身边的人不安分地蹭了蹭薄被,横过一条腿来变本加厉地搭上了他的腰,那处热源便直矗矗地贴上了他的。

任臻唬了一跳,忙弓身一缩,伸出左手将他推开,如此却也将自己的脑袋凑了过去;鼻尖戳上拓跋圭的下巴,对方那滚烫的吐纳气息悉数扑面袭来。

任臻手忙脚乱地想要滚开;拓跋圭则含含混混地嘟囔了一句,大手一箍,强把人抱了个满怀;下、身也本能地开始上下挺动磨蹭,口中随之泄出一丝两气压抑的□声。就着这个姿势眼风一转,便见那通红的物事颤巍巍地钻出裤头,湿漉漉、硬挺挺地矗在空气中。

任臻忍无可忍,当即飞起一脚,将人踹下床榻。

拓跋圭五体投地,如梦初醒地睁开眼来茫然地看着任臻,而后低头看看自己,便低下头默不作声地拉好衣裤。

“我又不是女人,你睡迷糊了?”任臻走过来,抬脚隔着布料踏上拓跋圭的下处,不轻不重地地踩了一下,大言不惭地威胁道,“大白天的,想干嘛呢?再管不住这棍子,就剁了!”

拓跋圭只觉得面上一烧,脑部充血似地呼吸不得,全部心神却集中在那落在裤裆上的一截修长白皙的脚脖子上。他想干嘛?想压倒他,分开他结实有力的双腿,狠狠地干到他再也说不出话来!

火热的手忽然一把攥住了任臻的脚踝,任臻心中微觉奇怪,正要说些什么,却见拓跋圭将他的脚轻轻放下,一双凤目似明似灭,软着声音解释道:“没有。这,被尿憋的嘛——”

嗨哟,还带撒娇。任臻给逗笑了,倒也没再介意,想想男人嘛都这德性,何况二十来岁,正是旭日东升的气盛年纪,哪里能忍耐地住?

他拍了拍拓跋圭的肩膀,很诚恳地给他出了个主意:“要不,以后你就别在这睡了,上药吃药我自己可以——后宫美人无数,你要是年纪轻轻把自己憋死了,那多冤啊!?”

拓跋圭瞥了他一眼,语气转冷:“不。”他现在确然不敢越雷池一步,生怕适得其反又惹任臻不快,然而他不会永远如此憋屈压抑自己的欲望——我要的就一定要到手,只是这一次,我要你心甘情愿!

?任臻听他语气不善,刚要抬头,便听他道:“我上朝去了,你再睡会儿。”

拓跋圭冷着张脸转身离去,任臻微感诧异地想:怎么忽然似生气了一般?平常可都是一起梳洗用膳的。

他却不知道拓跋圭虽是有些不快,却也更因为记挂北疆战事,急去上朝议事。他比谁都清楚地明白,唯有坐拥江山,他才是拓跋圭,才能拥有他想要的一切。

朝堂上气氛凝重,拓跋圭反掌一扣,将最新的战报压在龙案上,阴沉沉地喝道:“又战败了?好!我大魏以武立国,问鼎中原,然高车一族,不过一万人马,几番劫掠就抢走了敕勒川上万牛羊,八千子民!再下一步,怕是要攻打盛乐了!”

阶下壁垒分明地站了两列人,闻言便齐刷刷地跪了一地,口称:“皇上息怒。”

拓跋圭吐出一口气来,俯视全场:他的左手边乃从龙起事、共建北魏的各部落首领与鲜卑亲贵,如北部大人叔孙普洛,南部大人长孙嵩并其子长孙肥,建武大将军贺兰隽与他的伯父贺兰氏的族长赵国公贺兰讷。

右手边则是拓跋圭进入中原后,礼贤下士从各地求来的汉臣文人,为首的便是尚书郎崔宏,左长史张兖,右司马许谦等人——而崔浩年不过十六,未行冠礼,虽得圣眷可不离左右、出谋划策,却还不能在大朝之上名正言顺地占据一席之地。

这两派人在平日政见上就颇为冲突,汉臣们认为北魏帝国既想统治中原就须得“推行儒学、逐步汉化”,甚至“离散部落”,彻底与从前的游牧而生的部落联盟形式割裂开来;而鲜卑亲贵们则对此嗤之以鼻,当年代国被灭,拓跋圭复国若不靠他们的兵力支持,能在三年五载之内就战胜慕容燕国,挺进中原么?如今刚得了分封的诸位外部大人哪个肯放弃自己的权力?其中尤以赵国公贺兰讷最为愤懑,他一路支持“侄外孙”拓跋圭起兵复国,甚至极有先见之明地早早将自己的侄子派到拓跋圭身边襄助起事,如今北魏立国,权柄却完全掌控在拓跋圭手中,这便罢了,他这名义上的侄孙至少是拓跋鲜卑人选出来的皇帝。谁知他治国用人却大为倚重那些汉人文臣,又言听计从,若依那班汉人所言,他们得将自己的部落、子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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