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演艺圈之好人难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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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演艺圈之好人难为- 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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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愿意屈从在你身下。可惜他跟着你,早晚会受伤,你好自为之。”

他的手一路滑下来到达云澈胸腹的位置,轻轻地拍了拍,转身扬长而去。

裴易寻追了上去,但是云觞走得极快,头也不回地,不一会儿就消失在走廊尽头。

云澈呆立在原地,只觉胸口发闷,比听到叶慎荣出事的时候还要闷得难受。那会儿还能一口气顺过来,现在却是怎么也顺不过来。

这时候手术室门打开了,医生走出来,云澈扑上去抓住医生的肩膀:“他怎么样了!”

医生觉得神奇地说:“一口气一直吊在那,应该是死不了了。胸腔开个洞,这种十个上手术台十个会死的,他的命到挺硬,估计是对这世界还有执念吧,阎王爷能放他过鬼门关,这执念挺大哈。不过现在需要输血,血库没血了,你跟我来吧。”

云澈因为太紧张的缘故,要不是捏着医生的肩膀刚好有个支点支撑他,他大概就要瘫倒在地板上了。

叶慎荣动的是开胸腔的大手术,子弹从他前胸进入,穿透后背,手术中,从中间沿着两片肺叶之间划开,打开胸腔一看,医生都吓死了。中间的一根肋骨折断,骨头尖部刺进了肺叶,不仅要修补肺壁,还要给他接上骨头,这种伤绝逼是要死的,医生也惊讶他怎么就活了下来。

但人是救了回来,可经过手术台上那么浩大工程的折腾,好几个人的手在他胸腔里倒腾了一番,把断了的骨头用医用钢钉再给接上,大家都看过医学片子的,这人在手术台上就不是人,而是鱼肉,手术后缝合的伤疤从锁骨中间下方一直到胃部,十五厘米长,像蜈蚣一样狰狞的一条大伤疤,触目惊心地横在原本雪白细腻的肌肤上。

刚刚动完手术的头两天,麻醉一过去,剧痛袭来,胸口就好像要被什么生生撑破,撕裂,叶慎荣晚上靠着止痛药和镇痛泵都全身冷汗,睡不着觉,又不能动。

云澈连碰都不敢碰他,守在病床边就看着他疼得昏沉沉地睡过去,镇痛泵一停下,他就又痛得醒过来,反反复复。云澈揪着眉头,握着他冰冰凉凉的手,只觉得他虚弱得连体温都没有了,六神无主的,忍不住说:“这么疼吗?”

肺受了伤,每呼吸一下就是一次死去活来,剥皮割肉似的折磨。

叶慎荣都不敢用力呼吸,轻轻拧着眉头,柔柔弱弱地“嗯”了一声,深邃的黑眼睛因为虚弱和被痛苦折磨着的关系,变得尤为湿润而朦胧,好像始终沾着一层氤氲水汽似的,“比被你干的时候,还疼。”

云澈简直哭笑不得,抚摸着他浮满冷汗的额头,“知道我现在不敢碰你,你就故意拿这个损我?”他目光柔了下来,声音低哑,“我哪儿舍得让你这么疼。”

叶慎荣翻动了一下眼皮,脸色苍白,嘴唇也泛出病态的白,微微抿着,犟脾气地说:“你每次下手都那么重,哪里不舍得了?”

云澈眉头一揪,哪里敢跟他这个病人吵嘴,只好笑着道:“谁让你不让我当护花使者。”

“我一个男人,需要你当护花使者干什么。”叶慎荣嘟哝了一句,沉默着,过了会儿却叹气道,“不过,就当我喜欢被你折腾吧。还好子弹没直接打中心脏,要不然,我走了,你再去折腾别人,谁受得了你这禽兽。”

云澈蹙着眉头,大男人铁骨铮铮,却愣是鼻子一酸,眼眶湿了,“别说了,你吓死我了。”压抑地吸了一口气,轻柔地吻了下手指,“你要没了,我也不活了。”

叶慎荣皱了皱眉头,捏住云澈的手,却因为虚弱的关系,不怎么有力气。

“说这种话,你腻味不?”他眼睛深深地注视着云澈,手指再用力地攥紧了些,嗫嚅着嘴唇,像是要说什么,却没有开口。

蒋宁来了趟医院,带了花束来,但叶慎荣刚好睡着了,云澈没让他在病房里多呆,而是拉到外边走廊里聊了会儿,蒋宁没等叶慎荣醒来就走了。

而后穆染,张灵泉,章俏姌也相继来探望过,都被云澈拒之门外。

叶慎荣是醒来,看到床头柜上花瓶里一大束新鲜的百合花,知道除了云澈,还有别人来过。

云澈才不会去买什么百合花,以他的性子,要买就是玫瑰,且一定是红玫瑰。

云澈提着保温盒进来,见叶慎荣醒着,马上脸上就浮现出笑容。

叶慎荣问:“花是谁送的?”

“张导。”云澈随口说。

张导?

叶慎荣不露声色地瞥了云澈一眼,没有揭穿他。

张导要对他这么有心思,探病还带一大束花过来,他还能安然无恙地回去?凭云澈的小心眼,会视而不见?

“饿了没?”

叶慎荣摇摇头。

云澈无奈,给他多垫了一只枕头,把刚热过的小米粥从保温盒里端出来,“我知道你没胃口,但是你都一天没吃东西了,什么都不吃也不行。你再瘦下去,我就想割肉给你了。”

他用调羹盛了一勺,吹吹凉,自己先用舌尖试过温度,再送到叶慎荣嘴边。叶慎荣虽是个老男人了,可这时候却显得特别温顺听话,任他服侍伺候,一点也不抗拒的样子。

他想抗拒也没力气抗拒,身体沉沉的,又好想散了架被胡乱地又拼接起来,内在的东西都像被掏空了。他即使这时候有脾气,也懒得发出来。

因为镇痛泵引起的副作用,叶慎荣这两天头晕反胃,吃什么吐什么,连喝口水都会吐出来,嘴巴里什么味道也没有,更不想碰油腻的,有一点点油腻都吞不下去。云澈就只好给他煮最清淡的粥,只放了点酱油调味。

叶慎荣看他无微不至的样子,也就低眉顺目地配合着,低头凑过去,鬓边黑发垂落到耳际,颈侧的碎发绕过脖子,隐没在衣领里,半敞的衣襟内是一片诱人的春光,锁骨精致而饱满,皮肤细白,隐匿在医院病人的衣料里头,竟透出一股禁欲的味儿。

云澈看着他微微张唇,十分秀气而文雅地一点一点把勺子里的粥舔着含着咽下去,吞咽的时候因为触动肺部的伤痛而拧着眉头,垂下的像小扇子一样的浓密长睫跟着轻轻颤动,在下眼睑扫下一圈淡淡的水光,恬静迷人,又透出股坚忍不拔,云澈看着看着,心都融化在里头了。

他抚摸着叶慎荣的脸颊,用拇指轻轻摩挲着那两片薄唇,叶慎荣就微微抬起眼皮看他,被病痛折磨得湿漉漉的眼睛看不清以为,就这么静静看了会儿,偏过头去,躲闪着云澈的手指摩挲。

云澈笑了:“哟,怎么,生病难受,跟我使小性子呢?”

叶慎荣垂着眼,用沙哑的虚弱的声音说:“如果现在躺在你面前的,是我的尸体,你会替我报仇吗?”

云澈一时没有出声。

叶慎荣又转头看着他,目光平静:“我逃过了这一次,未必逃得过下一次。对方就是冲着我来的,不是误伤吧,我早晚要去阎王殿报到。你却还能坐在这里,说我使小性子。”

他话不多说,也不直接戳到点上,却胜过任何一样利器。

云澈眉头紧蹙,挣扎了一下,终于还是忍不住,俯身上去抱住了男人。

叶慎荣忍住一下子肺部受到挤压的剧痛,缓过气来,安静地把头靠在云澈肩膀上。

云澈感觉到了他的柔软和贴心,松了松臂膀,哽咽地说:“慎荣,你是不是已经猜到凶手是谁了?”

叶慎荣闭上眼,只静静地聆听耳旁的话语。

“是我害你吃这些苦。”云澈低声说。

叶慎荣也把手绕过云澈的腋下,抱住他微微发颤的背。过了会儿,轻轻地说:“你为什么一直坐以待毙。”

云澈浑身一震,“我……”松开了叶慎荣,垂下头,靠在叶慎荣的肩膀上,沉默不语。

过了会儿,叶慎荣把刚才喝下去的粥又吐了出来,云澈吓得慌慌张张拿手给他擦嘴,越擦越着急,心越揪越疼。

叶慎荣吐得七荤八素,浑身虚脱,腰都直不起来,云澈转了个身,坐到床头,把他一把搂进怀里。好像虚软得没有了骨头似的叶慎荣逞强地要自己撑起身体,却又跌回云澈怀里,枕着他的臂弯,长睫轻颤,眉心疼得挤出一个川字,身体在发抖,抖得云澈心都好像要跟着揉碎了。

“你在发高烧!”云澈摸了摸叶慎荣额头,“我叫医生过来。”

叶慎荣一把捏住云澈肩头,用力地:“你今天不给我老实交代,我就什么药也不吃,就让我这么烧死得了。”

云澈沉下嗓子,有些生气道:“你用这个来威胁我?”

叶慎荣翻起眼皮,瞟了一眼:“反正也早晚死在别人的枪口下。”

云澈咬了咬牙,没辙了,把叶慎荣稳稳地托住,心里边做了番挣扎取舍,沉沉道:“慎荣,她手上有我过去犯过事的证据,我以前杀过人,杀过不少,凶器不知怎么会在她手上,诉讼期还没过,我不想进去。”

云澈顿了顿,抑制住喉间泛上来的腥味,眼睛也沾上了腥气,“我就是个胆小鬼,以前做了太多坏事,但我一件也不想承认!现在有罪证落在别人手上,我……就是不想去坐牢。”

“就这么简单?”叶慎荣又抬起眼皮。

云澈嘴唇绷紧了,不说话。

叶慎荣叹了口气:“你要是进去了,我跟着你一起进去。我也犯过不少事,想进去还不容易。我妈在国内有关系,应该能把我们弄到同一所监狱。”

云澈愣了愣:“不行,你的演艺事业才刚刚起步,好不容易有点起色了。”

叶慎荣冷笑,“那我等你,不管十年二十年,我等你出来。”

“如果是死刑呢?”

“那么我会在那一天服毒自杀,我们黄泉路上见。”

“傻子!谁要你殉情!”

“这事又不是你说了算!”

“不是我说了算?你敢你就试试看。要是让我在黄泉路上看到你跟着一起下来,我就在阴曹地府里天天干你,干到你下辈子不敢做人!”

“来吧,老子做鬼也能跟爱人风流,挺不错的。”

“你!——等等,你刚才说什么?”

叶慎荣又娇气又狠戾地瞪了一眼,云澈霎时傻住了。

接着,他忽然回头撩起云澈的袖子管,在他臂膀上狠狠咬了一口,咬出一排血红的牙印,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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