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掳娇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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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掳娇妾-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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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姊怎么敢和她相处?”

“愚儿姊姊很漂亮呀!”

“你……你的眼睛有毛病呀!我都快吓死了……”

细微的抖音逐渐远去,轻风漫不经心的拂过,撩起覆上面容的发丝,那是半张足以动摇国本的绝色姿容,随即便在无声的叹息中轻轻掩上。

“我看你还是认命吧!不要再做垂死前的挣扎,王爷再大也大不过皇上。”

嘲笑声出自一位风流倜傥的男子口中,手里握著罕见的碧血短刃把玩著,脸上是幸灾乐祸的表情,乐看好友揪结的五官成个困字。

紫涤院的花厅里摆了几盆翠盆,或坐或站的出色男子分据三个角落。

一身狂气的紫衣男子微勾著唇斜躺在玉椅上,似乎不认同地扬眉冷笑。

“大不了我罢官弃爵云游去,皇上也拿我没辙。”他不会屈服於皇诰。

“云游?!”段玉稍大笑地一拍高柜。“王爷的身分岂容你轻易抛却,你不想活也得顾忌著你的贵妃姊姊。”

“她身在深宫颇受恩宠,皇上舍不得迁怒,你少危言耸听。”他确信云姊在宫里的地位不致动摇。

後宫嫔妃虽有三千余,但是位居三宫的贵妃仅次於当朝皇后,除非犯了不可饶恕的大罪,否则她将稳坐其位,不受本家影响。

尤其云姊已为皇上生下三位皇子及两位皇女,在後宫中受宠的程度无人能出其右,更有凌驾皇后之势,皇上不可能为了他抗婚而加罪於她。

更别提当今太后是秦家所出,他与皇上有表亲血缘,不然早在三年前就下旨降罪了,哪会宽容至今。

郑国丈想藉联姻来巩固朝中势力根本是疑心妄想,他不是那种任人左右的棋子,想摆布他还得要有脑子,一个稍具姿色的女儿还入不了他的眼。

“子乱,凡事还留退路,真要激怒了皇上,谁也保不了你。”儒生打扮的应晓生摇著羽扇劝告。

临淄王爷秦乱雨,字子乱,生性高傲狂妄,能与他结成好友都非泛泛之辈,在江湖中颇负盛名。

像是白衣长袍如酸儒的俊逸男子应晓生,人称“百谱先生”,拥有一本世人难得的武林录,记载著百年来不为人知的武林秘闻和各家武学。

蓝衣绣金的段玉稍乃大理皇子,习有其祖的一阳指,手中无剑胜有剑,指尖轻弹夺其命,有著“多情罗刹”之称,因为他偏爱女色。

至於“冷颜王爷”秦乱雨是出了名的讨厌女人,府中从不置妻妾,性情乖张孤僻,脾气忽阴忽晴教人抓捏不定,所以仆从流动性大,因为畏惧他的反覆无常,生怕死於非命。

每隔一段时间,临淄王府都得招募新侍从,工资不但是其他王府的数倍,而且大都是外地人,鲜少有江陵人士。

“臭酸儒,你是在建议我娶郑家的母夜叉吗?”美则美矣,但性情蛮横地教人难以忍受。

“有何不可?临淄王府何其大,有必要朝朝暮暮吗?”应晓生意有所指的说。

段玉稍啧啧的摇著头。“应先生心肠可真毒,要个美人儿独守活寡未免浪费些。”“你要是不忍心就常来中原走动,我想子乱不介意养你的私生子。”折花休怕刺多。

“我是那种朋友妻亦可戏的人吗?别坏了我的风雅。”反正他的朋友不多,算来算去只有两个。

一个是注定专情一人,一个是唾弃女人到底,他牺牲一、两个美女不抢,换来生死相交的朋友是值得。

“是吗?我怎么听说你前阵子睡了自个儿兄弟的爱妃,事情闹大了才跑来中原避风头。”应晓生佯装不解的嘲讽道。

闻言,段玉稍面容尴尬,连忙澄清道:“是她见我俊俏,邀我饮酒赏月,美人有约我怎好拒绝,只是花前月下难免把持不住……唉!酒後乱性,非我之过也。”

“哼!好色之徒总有一堆推托之词,小心因果。”曾为他卜了一卦的应晓生语气慎重的说。

卦文是:离情别爱,一生受情劫。

“我说百谱先生,你就别嫉妒我的好人缘,天下只有我不要的女人,还没有我得不上手的美娇娘。”

他自大地夸耀猎艳的本事。

“才怪。”

突然一句非常微弱的女音传入三人耳中,似在厅外廊下。

秦乱雨冷声地一喝,登时一位手捧茶盅的小侍女,因受不住内力一震而跌入厅堂,神色十分痛苦的捂著胸口。

“几时王府的奴婢这么大胆,敢在门外偷听主子的谈话?”秦乱雨冷冷的斥道。

“奴……奴婢没有偷……偷听……奴婢是送……茶点来的。”好痛。

“那一句“才怪”是你说的?”秦乱雨眯眼问,虽然听得痛快却不敬,此语不该出自下人的口,坏他王府纪律。

杏花儿恐惧地抱著身子发抖。“奴……奴婢不是……有意的。”

面子挂不住的段玉稍以短刃挑起她的下颚。“你认为天下有不爱本公子的姑娘吗?”

“这……”她吓得不敢回答,藏不住心事的眼神已流露出确有其人。

“说。”他威厉的以刃背在她脸上轻划,意有毁容之举。

“是……是愚儿姊姊啦!”她吓得当场嚎啕大哭,惊吓了经过的春管家。

“怎么回事?是谁……呃,王爷,是不是小婢冲犯您,奴才马上教训她。”他抽出随身携带的板子狠抽了数板。

哭声惹得人心烦,秦乱雨斜睨一脸吃惊表情的段玉稍。“愚儿是谁?”

“愚儿?王府内好像没……啊!老奴想起来了,是打扫红涤院的奴婢杨愚儿。”

“姿色如何?”一个奴婢?

“丑。”

他眉毛一挑。“你就给我这个字?”

丑女能让一名下人推崇备至?

“杨愚儿是云贵妃两个月前回府省亲时带进来的,她的容貌只有一个丑字可形容。”“才不是,愚儿姊姊是我见过最美的姑娘。”忍著痛的杏花儿小声地说出心底话。

“胡扯的小贱婢,她那张脸几乎全毁了,休得在王爷面前信口开河。”春管家又抽了她几个板子。

“愚儿姊姊不过比别人多了两道刀痕,她真的好美好美,我最爱看她敛眉浅笑了,好像四季的花在眼前绽放。”她说著说著,眼中迸发出梦幻般神采。

她的表情让三人同为一震,什么样的女子能让一位肉体受责罚的婢女不畏生死,不自觉地露出神往神色?

“愚儿”勾起他们的兴趣。

“春管家,去把愚儿带来。”

春管家迟疑地打揖躬身。“王爷,老奴怕她的狰狞面容会吓到各位爷。”

“本王是胆小之人吗?”他看向两位兴意浓厚的好友。

段玉稍豪爽的一笑。“本公子可是天不怕地不怕,臭酸儒,你以为如何?”

“难得吓一回也不错,当作是人生历练。”应晓生扬扇轻笑,一副潇洒自若的文人气度。

“去,把人带来,本王要见识此奴婢口中的美人是何等惊世。”“这……老奴遵命。”

一个丑奴儿值得惊动上位者吗?

勾唇自嘲的柳未央放下花剪,起身拍掉裙布上的叶屑,以指当梳将发梳直,覆盖住易生祸端的左脸,面无表情的展露孩童夜啼的可怕右脸。

人避鬼神,忌惮魍魉,她在世人眼中两者皆俱,但看退惧的人群便可得知。

一不伤人,二不害人,光是容貌就足以决定人心,瞧这群俗女蠢夫的可笑表情,她若是吃人妖魔,他们已是一堆白骨。

她,锁上了心,别离了魂,空留一具躯壳而已,活著不过是数云等死,冷寂岁月。

生何欢,死何惧,一场人生罢了。

“愚儿,待会见了王爷别多话,少语少是非,懂吗?”他怎么看都觉得她丑不可言。

“是,春管家。”她不卑不倨地侧点著头,态度不似卑下奴仆。

“你不要以为有云贵妃当靠山就天下太平,王府是王爷在当家,若他一发火要了你的命,没人敢为你申冤,你要好自为之。”

“是。”皇亲国戚不都是如此,岂有例外!

还未见著面,她已先下了评注。

“王爷脾气不好,说话要斟酌再三才出口,要顺著他别杵逆,王爷对女人的评价向来不高,忍忍就没事了。”

可别出了乱子,让他难向云贵妃交代。

“嗯。”

“你最好别抬头见人,王爷是尊贵之人受不得惊吓,你自己的丑样自已清楚,不要怪我言词刻薄……



他唠唠叨叨的批评她的容颜,柳未央闷不吭气地任由他数落,倒是有人等得不耐烦地低声一吼。

“你说够了没?你到底是贬她还是在羞辱本王无能,连个丑妇都承受不起?”秦乱雨咆哮道。

“老奴知罪,老奴笨拙。”春管家赶紧噤声地带柳未央入花厅。

一盏茶,几盘点心上了桌,三双探索的黑瞳直视低垂螓首的柳未央,各持疑惑地兜著心,她绝不是一般卑微的婢女,步履太镇定,不见轻浮畏意。

落落大方的举止应受过良好教养,气息吞吐有律,尽管刻意收敛外放光华,但珠玉之彩仍微透,给人一种心动之悸。

“把头抬起来。”

柳未央轻吐冷语,“奴婢面丑,怕吓著了各位爷。”

“抬、头!”

不容违逆的冷沉嗓音一起,她缓缓地抬起头,长睫低垂地盖住明眸之美。

“喝!的确是张“不凡”面容,咱们多事了。”段玉稍轻佻的一笑搭上秦乱雨的肩说。

他狂佞一挥。“不见得。”

“小心点,别打伤我的俊容,天下美女会撕了你的骨肉。”他适时地躲开,免受皮肉之痛。

“肤浅的皮相,毁了它,可救无知蠢女。”秦乱雨心有点慌,他发现自己无法从柳未央的丑陋面孔上移开视线。

反之,他竟反常地为她脸上的疤痕心痛不已,恨不得杀了毁害她的人。

初见的骇意逐渐消退,她并不若外表所表现的狞丑不堪,不特意去注视横亘右脸凸出的肉疤,她有著惊世之美,让人想捧在手心呵护。

“你叫杨愚儿?”

“是的,王爷。”她不卑不亢的回答。

“几岁了?”他忍住想去抚触她脸颊的冲动。

“十九。”

“许了人家没有?”

她眉头微微一颦。“王爷别开奴婢玩笑,奴婢的丑容谁敢夜不惊?”“回答本王的问题,”他蛮横地要求一个答案。

“没有。”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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