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掳娇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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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掳娇妾-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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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扼腕呀!

“先担心你的命吧,大理不缺不懂礼教的皇子。”该死的侍卫到哪去了?

“秦王爷好狠的心,待客之道是飞梳封喉。”他还真下得了手。

“原来是我的功力退步,封不了你的轻佻浪性。”身形一移,他挡住两道注视柳未央的炽热视线。

段玉稍略微失望,接著抱拳一揖。“抱歉了,本人天性如此风流。”

风流而不下流,不然自那日一见锺情後就会潜入偷香,哪能沉得住气忍耐至今,才因筝音所引而逾矩而入。

不过多亏了音律惑人,平日严守院落的冷肃侍卫疏了防备,轻易地让他们过了关,来不及阻拦地失了先机,全定在外头享受日晒的愉快。

纵容够了子乱的自私行径,该是反扑的时机,佳人不该由他个人独占。

抢得头筹不代表掳获美人心,一辈子还长得很,总有机会改变现况,他才不信百谱所言的姻缘天定说。

“苏杭多美女,何不移樽就教,我愿提供银两和代步马车。”够义气了吧!

“可是不及你身後的百花仙子,教人走不开。”他死皮赖脸往後一眺。

秦乱雨脸色不快地扬臂。“不要妄想,她是我的女人。”

“谁知能不能长久,你的指婚妻子八成容不下她吧?”长平公主的妒性人尽皆知。

长平公主郑丹翎是出了名的泼辣、刁蛮,人虽艳丽无双却好妒狠毒,只要身边出现稍具姿色的侍女就鞭花脸,不许有人容貌威胁到她。

若是真公主的娇贵使然倒也罢了,偏偏她是不折不扣的假凤凰,因其姊的受宠和郑国丈的从中撮合才受封为公主。

早在五年前她十三岁时,就因在後宫见到子乱一面而著了迷,从此追著他索爱。

可惜她的个性太不讨喜,再加上子乱对女人的评价都不高,一见到她就心烦地转身不予理会,因此她在纠缠了两年後心有不甘,及荓日时藉仪妃之口,以酒灌醉皇上诱允婚事并召告天下。

为此,子乱一怒之下远走边关,宁可面对凶残的敌人也不肯和个妒妇拜堂成亲,可见她的凶恶更胜於刀剑。

“多情罗刹,你那么渴望见阎罗吗?我非常乐於成全你。”秦乱雨双掌握拳地说。

敢在愚儿面前提起此事,他简直是找死。

“冷颜王爷,把头缩在壳里就代表没事吗?女人的感情骗不得。”两人怒目以对,教柳未央额头发疼。

该怎么叹息才不教人听见呢?她有这么抢手吗?让两个好朋友剑拔弩张得几近反目,只差未拔剑相向,引颈诛心。

若是她脸上无疤又是完璧之身倒还说得过去,可是她已蒂破瓜残,生性清冷孤傲,丝毫无一丝女子娇气,何来男子倾心?

自从懂事以来,加诸於身上的爱慕眼光不曾中断,她只需稍观其色,听其语,便知此人是否沉恋於她外在的美丽,甚少失误。

如今面已毁,却仍避不开既定的宿命。

撩心。

“你们何不坐下来,听小女子弹奏一曲玉楼春?”乐音能安抚人心,化戾气为祥和。

“好。”

“不行。”

段玉稍满心欢欣,秦乱雨则是一脸怒容。

“应公子,来喝杯茶吧。”不听和的牛不值得秣草以喂。

柳未央缓移莲步,不管谁是谁非,爱争爱斗都随人,她是人不是物件,纵无选择权亦有刚烈脾气在,惹恼她都休想有口好气喘。

“有礼了,杨姑娘。”渔翁得利的应晓生欣然一笑,在两双怨慰的目光走向茶居。

多安宁的气息,令人心旷神怡,鼻翼透香。

望著娉婷多娇的身影,那份难以吐实的倾慕已升华为纯然欣赏,应晓生知道今生将只能处於守候的地位,无法常伴左右。

“百谱先生”除了谱写武佚事,歧黄之术多少也涉猎些,深知逆天之举不可为,所以他甘为影子,追逐日月光华。

有些人的执念太深劝不醒,他身为两人的好友只好做壁上观不予以插手,凡事皆有迹可循,静观其变即可,不需强行介入。

风吹藤动铜钤动,风停藤停铜钤停。

“走开,这是我的位子。”秦乱雨满不讲理地将人推开,拉近心爱女子的距离。

“子乱,你心乱了。”光是一个他就忍受不住,日後她不用见其他人吗?他狂傲的一嗤。“心乱了又如何,有人正在算计我的女人,我该含笑奉上吗?”“含泪也成,我会帮你好好疼惜。”段玉稍说著,迷恋的眼神专注著正泡著茶的佳人。

“等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浸茶渣,你会感谢眼盲的乐趣。”还看,真想把她藏起来。

这种不该的情绪一直困扰他,人非鸟兽岂可豢养,尤其是淡泊名利的她,图得不过是身心的自在,怎肯长久置居金丝笼,等候主人的喂食?

可是他就是害怕,怕一旦打开笼门的下场是插翅冲天,再也不回头地奔离他的视线,从此枕畔孤独。

所以别怪他自私冷酷,他所做的一切只有一个动机——得到她。

段玉稍移开视线。“反正你也看不久,我慢慢陪你耗。”

“什么叫看不久?她一生一世都是我的,你如果不想被扔出府,就闭上你的嘴。”秦乱雨陡然大怒地一掌击碎窗侧的花盆。

“好吧!你尽管自欺,我安静的喝茶,看著你的无能为力。”难道他斗得过皇上的指婚?

“你……”

“子乱,段公子,我好像没邀你们两位品茗。”柳未央浅笑地将茶递给默然不语的应晓生。

两双落空的手僵著,有些不是味道地瞟向一脸悠然的男子,恨不得改焰他的脖子,逼出那一口香茶。

“愚儿,这里的一切包括你都是我的。”她的不豫口气令人心寒。

垂下眼,她捧杯清茶细闻其味。“别像个要不到糖的孩子,你以为我会希罕一座金玉搭起的牢笼吗?



“我不……不是这个意思。”他懊恼的说不出完善的解释,困窘地望著她。

此举是很幼椎,他想开口道歉又碍於男人的面子而低不下头。

“我不是你能掌控的女子,一时的驯服不代表甘於受困,当我想走时,谁也拦不住。”若论冷,她可以比他更冷。

“你敢,”他两眼赤红的抓住她的手。

柳未央笑不及眼地睨著他。“要赌吗?我的筹码并不多。”只有自己。

“我会先折断你的双腿,加以铁练上身,除了床,你哪里也去不了。”如果必要,他会落实。

“王爷,我不晓得你独锺尸首,或许白骨更能惹你怜惜。”她不在乎的啜饮香茗,无视疼得泛淤的另只一手。

她的话令在场的三个男人全白了脸色,为她的倔强倒抽了口气。

“子乱,先把手放开,你真的会拆断她的手腕。”一抹心疼闪过应晓生的眼底。

秦乱雨一看自已的杰作,几乎痛心地想杀死自己。“你这个笨女人不会痛吗?呕气也该有个分寸。”

“小女子岂敢和王爷呕气,我怕将来会悲惨地残肢断臂,练在床上一辈子不得翻身。”她疏懒的说。

“你……好,是本王错了,本王说的全是浑话,我道歉。”他软下身段地求和。

既然他有诚心,她也不好计较太多。“嗯哼!王爷是愚儿的天嘛!”

“还痛不痛?”见她气消,秦乱雨轻抚她的手腕揉散淤血。

“不痛。”这个男人呵!一下暴戾,一下温柔,搅得她心也乱了。

“还说不痛,都肿红了。”他是气过了头,力道没拿捏好。

他的脾气本来就没个准,一发起火来就顾不得伤不伤人,只求能消气就好,所以每个人都怕他。

唯独她例外。

她不但不怕他,还处处和他较劲,表面上赢的是他,私底下退让的也是他,掌控权全在她的手中。

她是个狡猾的女人,而且阴险。

“喝茶吧!别让两位公子看笑话。”他的温柔会让她软弱。

秦乱雨抢过她的乌沉壶,没诚意地洒了几杯。“喝死你们这两个水鬼,没事早点回去休息。”

“有事。”“听曲。”两人一搭一唱地气黑了他的脸,他粗鄙地以口就壶口饮乾一壶茶。

“子乱。”柳未央以眼神责怪他的无礼。

“不给他们听曲,他们故意破坏我们的感情,你别顺他们的心。”秦乱雨狠狠地一瞪。

她笑笑地将手覆在他粗黝的手臂上。“是我想试试玄月的音度。”

男人也需哄的,他有一半的自我是属於孩子性情。

“你想弹?不是因为他们无耻的要求?”他看向两人的眼神净是不屑。

“你想我是那种会委屈自己的人吗?”她好笑地抿唇微勾。

他嘟哝道:“好吧,就只弹一首。”

秦乱雨的意思很简单,弹完一首就得打发两个碍事者走,他可不想和人分享与她相处的美好时光,所以识相的闲杂人等最好快点走开。

不过,显然那两人没这么想,他们都在心里打算著,难得的机会不多逗留一会,下回肯定无此好运再见她一面,他必会把紫涤院护得固若金汤,连集蚊子进出都得经他同意。

既然恶极就恶个彻底,看他如何请神出院,而且是赖皮神。

“两位想听什么?”

“菩萨蛮。”“玉楼春。”意见相左的段玉稍和应晓生相视一笑,眼底的兴意是希望两者都能博得佳人的赞同。

“你们休想。”秦乱雨强硬地回道,转而谄媚地向柳未央说:“愚儿,我要听虞美人。”

这几个男人真是……唉!不像话。

听个曲儿有何好争,弹奏的人不都是她。

柳未央信步地将玄月抱至茶居,以茶凡为底座轻放於上,细心地调了几个音,让音色更臻完善。

她不假思索地拨弦弄调,秦乱雨得意地朝其他两人扬眉一笑。

风回小院庭芜绿,柳眼春相续。

阑半日独无言,依旧竹声新月似当年。

笙歌未散尊罍在,池面冰初解。

烛明香暗画楼深,满鬓清霜残雪思难禁。

一曲唱罢,三人如疑如醉地忘了纷争,黑眸半闭地享受难得的曲乐,心口满涨著不可言喻的美妙。

弦音并未中断,转调一挑,指尖轻泻如流云。

红酥肯放琼苞碎,探著南枝开遍未。

不知酝藉几多香,但见包藏无限意。

道人憔悴春窗底,闷损阑干愁不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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