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允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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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允来生-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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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着刀的手顺势刺进了他的脖子,
  

整个过程快的让我看不清,只记得最后看到的,是那个躺在地上脖子里插着一把刀子的人,鲜红的血液从那里喷溅出来染红了四周的杂草,

“我说过让你活的,是你自己不愿意听”占旭甩了一把手上的鲜红,冷眼看着地上的人,转而又看向我,

“国锋,你能开车吗?”占旭眼神看着我,话却是对着旁边的人说的,

“能”

一路上,我和占旭坐在后面,他将身上的黑色衬衫脱下来在手上缠了几圈后敷在了我的脖子上,因为被刚刚那一幕吓到了,我连自己的脖子还在流血都没有注意到,

车子一直开到了占旭那间屋子的楼下,占旭跟那位叫国锋的大哥说了几句话后便让他先走了,而我则和他一起上了楼,

又进到了这间屋内,据我离开这里时还不到12个小时,而现在我却又回来了,带着一身的血腥气,占旭从房间最里面的一个角落里拿出了一个箱子,打开里面全是各种的伤药,

我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看着他的目光一直注视着我的脖子,从这个角度看他,一点也不像是坏人,可谁又是坏人呢?他杀了那么人,却救了我,所以他是好人吗?

我的道德观在目睹了今天这场事之后,被彻底搅乱了,此时的我不想去思考什么好的坏的,只想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

眼泪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溢出的,也不知道是怎样落在占旭的手背上的,只是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看不清眼前人的模样了,

后脑被一只手托住,嘴唇在没有意识的情况的下被覆上了,温热的气息扑在了我的脸上,我的嘴唇几乎是在瞬间就接受了他,牙齿微启迎接着他舌头的进入,缠绵间双手也不自觉的攀上了他的双肩,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大脑里只有着一个念头,我想亲吻他,拥抱他,贪恋他身上的温暖并且不想和他分开,

我们从椅子上一路拥吻到了床上,在那里,他将我蜕化成了女人,属于他的女人。

疼痛与欢乐并存着从我身上碾过,当最终我们共同攀上了那座神圣的巅峰。占旭将头埋在了我的颈窝处微微喘息着,我环在他背后的双手轻轻的抚摸着他背上那条疤痕,感受着他在我身体里的颤动,

片刻后他退出了我的体内,躺在了一旁拥着我,目光对视间占旭微笑一下,不同于之前的轻蔑和冷淡,他这次的笑容似卸下了伪装一般,只留有本质的温和爱怜,

是啊,这样一个男人,我爱上他了。

自那之后我与他的之间的一切都不一样了,有一次我问他那次来仓库之前,是真的只打算救国锋哥的吗?

那时占旭轻敲了下我的头说:

“亏我之前还夸过你两次聪明,真话假话都听不出来”听到他这番话之后,我环住他的腰将脸靠在他的胸前,嘴角扬的高高的说:

“当时又看不到你的表情,谁能知道真假啊”

然后就在我以为日子就要这样过下去的时候,一切却又倚着另外一个轨道前进了,所有的事情原本就没有我想的那样简单,

那天,当我将家里的午餐准备好后便告诉父母我要出去一趟,其实这已经是我这半个月来惯用的伎俩了,但父母一直都以为我是找到了工作,所以也就没多加质疑,

我和占旭约在城西我们遇见的那条巷口处见面,当我刚走到那的时候就看见占旭已经等在那里了,我笑着跑过去从背后拍了拍他,

占旭转过身看着我,脸上却没有以往的笑容,我当下就有了不好的预感,

“秀娟,我要跟着林哥去德国了”他的话像一颗地雷在我的脑袋里炸开,我怔怔的看着他,没有说话,

“你愿意跟我走吗?”他接着又说,这两句话让我足足消化了十分钟,他要走?他要我跟他走?这算告别?还是邀请?

平复好心情我看着他,伸手帮他抚落了肩上落下的柳絮,然后,我摇了摇头,没等他说话我接着又说:

“你愿意为了我留下来吗?”这是我的邀请,但我知道,这也是我的告别,如我所料,他也一样摇了摇头。

我们都有彼此放不下的人和事,他是黑,而我呢?是偶尔闯进他生命里的颜色,我不愿意变成黑,他也不愿意跳出来,所以注定的,这只是个悲伤的结局。

占旭就那样在20岁的年华里带走了我所有美好的愿望,成为了天边一抹让人轻易察觉不到的浅蓝,没人知道我和他的关系,就连我自己到最后都没有弄清楚自己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还好,他没有给我任何承诺,没有说他何时离去,也没有说何时回来,而我的前方还有漫长的岁月在等着我,我固执的认为,即使没有他,我也可以很好。

之后的时光一直在按部就班的进行着,父亲的腿病已经好了大半,我照例要去张大夫的诊所里无偿的帮忙,失去了医院的工作,我每天都都陪着父母一同去慕中医那里,在父亲治疗的时候便帮着慕中医打扫院子做些粗活之类的,时间长了,慕中医对我的态度很满意,就让我留在他那里当起了学徒,我有在医院工作的经验,所以学起中医的知识自然也比常人学的快些,

后来我考取了医生资格证,回到了医院做了主治医生,那个时候,我已经25岁了,家里给我介绍了几门亲事,但都被我拒绝了,我不想嫁人,没有理由的,就是不想嫁。

父母的年纪已经到了不惑之年,但看着却比平常人老许多,他们一生经历的事情太多了,操劳的让面貌都老了很多,我知道他们担心我,担心若是有一天他们离去之后,我便是独自一人了,

时间就这样又过了两年,在我27岁那年一天的下午,我刚从医院回到了家里,皮包才刚放到门口的凳子上,电话就响了起来,我以为是医院的值班护士打来的,走过去接起,有些烦躁的‘喂’了一声,

可那边却没有丝毫的应答,当我以为是哪个人拨错了电话或是无聊的恶作剧正要挂掉时,那边的人却突然出了声,他叫了我的名字,秀娟。

这个声音隔了七年,重新传入了我的耳朵,带着些沧桑,和疲惫。

那天下午的电话,我们隔着8000多公里的距离,有着7个小时的时差,他那边是清晨,而我这边是黄昏,那个电话我们打了将近4个小时,而其中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沉默中消耗掉的,

从电话里我得知,他结婚了,有了一个3岁的孩子,而那一天,他的妻子,死于一场车祸。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给我打电话,为什么告诉我这些事情,我也没有心情去询问,只是站在电话的这头听着他沉稳的呼吸,他累了。

自那天之后我开始相亲,经过几位阿姨的介绍最后与一位西医的外科大夫结婚了,很腼腆的一个人,说话的时候会不自觉的推一下鼻梁上的眼镜,身上有斯文的书生气质,身边的人都说我们很相配,

那段婚姻我们相处的很好,但我们之间没有爱情,他与我的情况差不多,他的爱人在2年前去了英国深造,走的时候说等她回来时两人就结婚,可不过一年时候,她就嫁给了当地医院的一位主治大夫,我们都是在爱情开花最旺盛的时候被生生折断了,因为期许的太多,所以失望才会这么大,才会一直都放不开。

不过,这场婚姻在维持了6年之后,结束于一场意外,他在一次做手术的过程当中不慎用手术刀割伤了手腕,感染上了细菌,不久后病逝了,那年,我33岁。

这六年里占旭没有再给我打过电话,就像是知道我已经结婚了一样,可在我丈夫去世的一年后,我却又再次接到了他的电话,他的声音更沉了,

他告诉我明天会有一位客人到我家里来看望我,但我详细问是谁,他却又不说,留下我心里一连串的问号后他挂断了电话,

第二天我向医院请了假待在家里,这个家当然不是我父母家,是我新搬的家,昨天占旭说起时我也没有细问他是怎么知道我搬家的,

等了一早上门铃也没想起,中文我为自己下了碗面条,刚放到桌上时,门外的铃声响了起来,不知怎的,原本平静的心情随着这声音突然变的紧张起来,可能我下意识的以为,门外的人会是占旭。

当我打开门时,门外站着两个人,或许准确来说,是一个半。

成年男人在看到我的时候微笑的说:“秀娟,好久不见了”

我看着他愣住了,在大脑里思索了一阵才反应过来,说:“你是。。。国锋大哥?”

他笑着点点头,然后我顺势又看向了他身旁的那个。。。

“他叫占泽,小泽快叫阿姨”国锋大哥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孩子才有些不情愿的说了声‘阿姨好’,带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成熟,他是占旭的孩子。

进到家里后,我去了厨房泡茶,国锋大哥也一起跟了过来,而那孩子则走到了餐桌边看着桌上的面随后回头冲着我说:

“这个可以吃吗?”他的普通话说的还不是特别好,每个字都说的有些吃力,我冲他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的时候心脏突然感到很闷,说不出的一种难过的感觉,我不知道因为什么,

国锋大哥站在我旁边轻声的说这些年占旭在德国的情况,现在德国那边有些麻烦所以他将孩子送回了国内,这几天需要先将孩子寄放在我这里,等到这边的风声小了,再把孩子接到别的地方,

听到他的话我没做任何回应,却在心里暗暗骂着占旭,真是个混蛋啊!都十几年了,还肯放过我。

国锋大哥走的时候占泽追了出来,揪住他衣角问‘梁傲在哪?',国锋大哥当时表情有些为难,只是说他被送到了一个地方了,几天以后他们就会见面,那个叫梁傲的,一定是与他一起从德国来的朋友,

之后我与这孩子相处的还算是和平,他很安静,平常和我几乎没有什么话,坐在角落里拿着一本书可以看一整天,这点倒是和他爸爸一模一样,

三天之后国锋大哥来接他,占泽跟着他走到门边时突然回过身拉住了我的手,我蹲□看着他,他的眼睛很大,长长的睫毛让他的面孔看上去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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