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来袭,盛宠枕边妻 文:公子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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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来袭,盛宠枕边妻 文:公子齐- 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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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才这样想过,不想世事这样映景又难料,有时突发得让人措手不及,总觉得是没有办法,像无法招架。

头脑嗡然,白色斑马线上反射出刺眼缭乱的光,尖而硬的扎进柔软的瞳仁里,是脆弱不堪的疼意。呼啦啦涌过来的人群错乱吵杂,纷扰着听觉和视觉,什么都有些看不清楚了,所以感觉自己是盲的,因为迷离不清,便只能面无表情。怔忡的看着这个世界,怔忡的看着迎面涌来的人群,怔忡的看着人群中熟悉的脸庞……又觉得那是陌生,那个男人的眸子永远深邃冰冷,深不可测,天踏下来会微然不动,绝不会惊慌措乱的看着一个人,好像还有蒙蒙水汽,其实绍青桐也一直以为他是不会哭的。而此刻他的眼眸清亮,日光有些亮得过份,不深邃,只是黑,像墨染过的那般,就是这样的底色反倒映得一切情绪变迁都清析可现,逃无可逃,只能这样失措又无助的暴露于人前,猜想他该是不安的,他这个样子就像被人撕去了表皮,内里皆是脆弱柔软,呈于人前,难堪而错乱。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绍青桐想起那句唱词,稚气的想要抬起自己的手看一看,看掌心里是否真的长出纠缠的曲线。

容岩像是怕的,桃花眸子如同电影的胶片,惊怔,哑然,欣喜,再就是水雾浸染,定定而灼灼的看一个人时,太多种不明掺杂一起就成了缭乱……那一场别离来不及说再见,此刻打了照面,忽觉得,一个人已经远离他,一光年。

真是太猝不及防了,没有准备的时间,她没想过再见,便一时片刻也没做过准备。像天踏地陷,像转眼世界末日,而呼啸着来呼啸着去的这些人通通是赶去赴死。

越走越近,方觉世界临风依旧,而他也临风依旧,风华仍是当年,丝毫不减。看来这世界谁少了谁,都可以活得很好。

绍青桐一步都没有慢下来,擦肩,而过。步伐反倒快了起来。

听到了一声呢喃,像一个久睡成痴的人呓语:“素素……”轻轻的一嗓,宛如叹息。

绍青桐只觉得像雷,五月晴空里闪了电。她没有回头,她不是白君素,而那个男人,不过一个陌生人而已。

身体轻轻前扑,已经被人自身后紧紧揽住,撞击之后闷哼从胸膛内挤出来,分不清谁是谁的。男子已经狠狠将人抱进怀里,转身,步伐大而仓促的追上来,他这是失了控,不分时间场合的失了控,连原神都是脱位的。觉得她是复活了,或许自已已经死了,但不管怎样,那些都不重要了,他终于见到她。不是在梦里,也不是在深夜,而是在花白皎洁的日光下,容岩情不自禁的想,这一次维系的时间会不会久一些?不用眨眼的时间就消散了,他只觉得是愣了一个神,两手却残忍的空空,然后漫无边际的只剩怅然。他觉得那样很难过,像生不如死,一个人痛苦的活着,远不如干脆的死了。但他那样理智的人如何会相信轮回转世,化茧成蝶的说法,人一死,便是连情骨都斩断了,何况是记忆和思念。他知道哪一样更容易些,可是他仍旧想要痛苦的活着。活着,他永远记得那个叫做白君素的女人是谁,长什么样子,连初见时的模样都深烙脑海。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他不愿,也不甘。如何会甘心?他哪一时对她不是全心全意。白君素,既然再见了,就跟他讲一讲良心。全世界都可以说他没有良心,但她不能。

绍青桐怔得说不出话来,半晌没有反应。事实上她没想到这个人会大厅广众做出这样的举动,这不是他的风格。以为那一个错身就算错过了,一个不记得,一个想忘记,岂不是这世间最完美的一拍即合。却没想到……他将脸沉进她的肩窝里,像有什么东西洒落出来,沿着她纤细美好的脖颈一路下滑,滑到衣服内,滑到身体里,温热温热……

容岩喉结动了动,干涩疼痛得像要说不出话来,半晌,也只能唤她:“老婆……素素……”他真是怕极,缠在她身上的手臂很紧,像要将人一拦两半。

绍青桐从身体连带灵魂都震了下,勉强的侧过头,没想到自己已经修练得这样好,竟能笑得出。

人群已经散尽,滚滚车流如红尘一般将两人淹没其中,就在那道狭窄的斑马线上。绍青桐的声音掺杂在汽笛声中:“呦,你谁啊?这么客气。”张口就叫老婆。

容岩不肯抬头,像还情深义重的陷在一场梦里,沦陷得死心踏地,每一次都是这般,她不认他,他却不想醒来,就这么静静的抱着她,觉得生无可恋,唯这点儿气息觉得十分美好。

绍青桐却已经急了,还好不远处就有交警,她一只手臂抡得老高,示意他们过来处理一下。纳税人遇到麻烦了,需要公仆伸出援助之手行个方便。

其实不用她叫,交警就已经赶过来了,这一对男女用情得实在不是地方,滚滚车流啊,那玩得不是激情,也不是速度,是命!这么公然在大马路上搂搂抱抱不仅生命安全有危险,也影响市容市貌。这事交警没法不管,唯怕没出手问出点儿什么,这两人就散了,只见交警一路跑得飞快,再一看,后面还跟着一个,大家都来凑热闹。

绍青桐对S城现在的执法状况一下有了改观。

交警想先把两人带到路边去,容岩就跟死了一样,抱着她一动不动,也不抬头,或者是睡着了。

大家都很没办法,只能当场寻问。

绍青桐很坦然,当即表明自己很郁闷:“我也莫明其妙,好好的走着路呢,就被人这么给抱上了,还叫我老婆。说什么‘素素’,我可不叫这个名字。”说着从包里翻出身份证递给交警:“您看看,我不是什么素素吧。”

交警看了一下内容,又对了一下照片,确定是本人的身份证,而且不是S城的人。

就听绍青桐接着说:“我是来这里办事的,以前很少过来,认识的人很有限,但这个男人我确定不认识。而且我才过来两天,就发生这么唐突的事,你们可得好好管管,这都什么风气啊。你们测一下他是不是喝酒了,清醒的人干不出这事。”这样说话也实在太别扭了,一个人滔滔不绝,而另一个就跟八爪鱼似的缠着你,还一副与他不相甘的疯癫模样,谁还说得下去,绍青桐指了指:“麻烦,先把他给我掀下去。”

不等两个交警动手,容岩已经放开了,面目很清醒,完全不像是喝过酒的那种醉态,而且双眼很理性,深深的看了绍青桐一眼,淡淡的垂下眸子。只那一眼就瞧出他的眼窝腥红,只有流过泪才会出现那样的效果。

绍青桐笃定他刚刚那样不是睡着了,也不是头脑不清,他是在调整情绪,这个男人没有在外人面前展露情绪与失态的习惯,从来仪表翩翩,风度万千,刚才的举止想来他很后悔,回去只怕会兀自懊恼的吧。但她没有心情去思及那些,心里微微的颤,说不出为什么。

交警见容岩已经恢复正常,上去寻问情况:“刚才是怎么回事?不知道站在人行道上很危险么,你认识她?”

容岩再次抬眸,若有所思的看着她。轻微的一颌首,却是对着交警说的:“你问她认得我么。”

绍青桐当即否定:“我不认得他,真的不认识,我说过了,没来过这里几次。”

交警多看了容岩一眼,脑袋嗡的一响,难过觉得有点儿面熟,知道是谁了,S城的容岩么,商业杂志上的热点话题,龙头企业的带头人,他们今个儿是没事吃饱撑的么,跑来掺和这尊大深的风花雪月,不是给自己找晦气么。

毕竟是吃公家饭的,阿谀奉承也要有个水准,覆一层正义的幌子就感觉得心应手多了。也不说认识他,故作斟酌的思考分析了一下,觉得两人的说辞没有问题,再说也没真正影响到交通,他们还有许多正经的事要忙。就说:“既然没事,你们就走吧,我们还有许多工作要做。”

拔腿就要走人,新一轮的红绿交替,人行道上再度人流涌动。

绍青桐没想到交警办事也如此的不着调,这就算了事了?不将人拖走,万一又缠上来怎么办?他这样,往严重了说的话,可以告他性骚扰。

叫住那两个交警:“就走了?不带他去验验酒精含量?”

一个交警当即驳她一句:“你当是醉驾呢。”摆摆手:“该忙什么忙什么去吧,这位先生不是已经放手了,别得理不饶人的。”

转眼,矛盾双方就发生了偏转,你丫的,谁得理不饶人了?绍青桐还火了呢。人民警察了不起啊?没他们这些纳税人,让他们喝西北风。

“你给我站住,说谁得理不饶人呢。你们S城这个风气还很光荣了是不是?我告诉你们,幸好我不是外国人,否则多给祖国丢脸,还以为我们国家遍地都是拥抱狂呢。还是你们人民警察已经开放到这种程度了?他这回叫的是‘老婆’你们觉得很客气是不是?那他下次抱住你就叫‘孙子’你会不会觉得更客气?亏你们说自己是公仆,吵着自己像孙子,谁不知道现在的孙子远比大爷难养活啊。”

过往的人听到这一句“扑哧”都笑了。

容岩漫不经心的站在一边,若有似无的钩动嘴角。

这事越扯越远了,两个交警本来已经决定做罢,可是这么一来性质就变了,她这是人身攻击啊。看到车流又要来了,打算把绍青桐叫过去说话,转身对容岩有些恭敬的说:“先生,你可以走了。”然后带着绍青桐去马路的另一边。

容岩看了一眼,转身往相反的一方去。

这样遇到一个人的概率其实很小,电影上才见过,但容岩却在脑子里设想过这样的场景,岂不知他也有幼稚的时候,可是从来不觉得真的会发生。没想到真的遇上一个人,不叫缘分叫什么。

绍青桐恼死了,近段时间就走霉运,怕什么来什么。容岩那种人出门就开车,很少有这么走路的时候,你问他这些年步行走过几条人行道?他可能会说一道都没有。时间紧,任务重,几乎是每个事业有成的男人必备的问题,所以能快则快,绝不在这些生活琐事上浪费时间。

她不知容岩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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