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骚暗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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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骚暗贱-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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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自己有个年轻貌美的小媳妇呢。

 哎,扶桑叹口气,如看自己孩子般上下打量着严其灼,到底什么样的男人才能适合小灼呢?最好要比她还毒舌、比她还精明,要从气势上绝对性压倒的人,只有那样的人,才能降得住这只伶牙俐齿还有锋利爪子的小狮子。

 可关键是,上哪找啊!她哀怨的看着小狮子,小狮子正一脸乐呵呵的朝她奔来。

 “什么事啊,这么开心?”

 “嗨,我同学他们要过来玩。”

 “同学?美国的?”刚刚叽里呱啦一顿英语,听得她一个头大两个头。

 严其灼点头,“对了,你在渝市有没有熟人?”

 “渝市?”

 “恩,肖恩这蠢货迷三国,一定要看看巴郡。”在西雅图念书的时候她带去过一本三国,偶然课间给他翻译过一段,后来那厮竟然缠着她将一整本翻译给他,她当时差点没将那本厚三国摔倒他脸上。最后给他找了本英译本,才算了事。

 他那时迷到什么程度?废寝忘食都不足以形容,每次见到她,都要拉着她讨论里面的人物。时不时大喝一句:常山,赵子龙!

 那段时间,她几乎要患上肖恩恐惧症。

 “那你要去渝市?”

 “不然呢?”严其灼咧嘴耸肩,然后咕哝一句,“看来又要跟老板请假了,哎,你说我会不会被炒鱿鱼?”

 “如果是我,我早让你卷铺盖走人了!”

 “没有铺盖,只有屁股!”严其灼眨巴着清水眼,空着的手拍了拍小屁股,笑嘻嘻的等着电话接通。

 一步开外的扶桑看着她,感受到她慢慢攀升的喜悦,将她先前的阴郁一扫而尽。

 “喂?”

 一辆漆黑的奥迪飞驰过通往机场的高速公路,一路狂飙,驾驶座上的人视新交规如无物,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接起电话。

 “请假?又请假?……你说你能不能请假?……怎么着,你还拿辞职吓我?……行了行了,你先告诉我你要去哪我再看看能不能准假!”程阳火大的冲着电话喊道,一天到晚请假,真把他那当打酱油的了?想去就去想走就走!

 副驾座空着,但是后座却做着一个黑衬衣男人,墨色的发,墨色的长眉,墨色的眼珠,整个人就像是无边的黑夜一般坐在后座,面色沉如水。

 “你说你去哪?!”程阳大叫,不敢置信的瞥了一眼倒后镜里的黑衣男人。

 “行行行,我准了,你别说了,多少天我都准了,去吧去吧!”

 程阳一把挂了电话,脚下一激动,仪表盘时速栏指针上了二五零。

 “我没死在何兆坤的枪下,我也不想死在你的破车里。”后座的黑衣男子冷冷的开口,瞥了一眼一脸癫痫的男人。

 程阳但笑不语,时不时瞄瞄倒后镜的男人,眉眼都是窃喜。

 “要不,换你去,东西我都给你带上了!”

 “NO,NO,NO!这次,必须你去,必须的!”

 男人鄙夷的看了一眼开车的人,然后闭眼,休息,不再给他半分关注,任程阳在倒后镜里将他看到个底朝天他也佯装不知。直到车子飞飙到灯火通明的机场外,一身黑衣的男人从后座下车,转身要走时,程阳才放下车窗笑嘻嘻的将他喊住。

 “严其灼和我请假,说是要带着她国外的小男朋友去渝市玩!”


螳螂想捕蝉
【来我怀里,或让我住进你的心里。】





渝市近日并不安稳,归结缘由还是因为前任一把手受审一事。他的政绩人在做天在看,而对于他的看法也是褒贬不一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但是当年,他的打黑行动的确是将渝市娱乐性服务行业整顿的金光闪闪、瑞气千条。而因打黑一举成名的‘我是出来打酱油的’一说如今也已脍炙人口。

娱乐行业被整顿,最受打击的莫过于渝市的地头蛇大佬们,这本是他们牟取暴利的一个巨大的饭碗,却突然被人敲去了碗边,一时间对于一把手简直是恨到骨子里,唯恐不能喝了他的血吃了他的肉。如今曾经整顿他们的人落马,作为对立面的他们,大抵是……不言而喻的。

“听说三少最近去了一趟泰国,不知道对于罂粟的采割有什么看法。”

暗夜的渝市某高级会所内,何兆坤看着对面坐着的黑衣男子,笑呵呵的问道。

那穿黑衣的男子带着半张银色面具,露在面具外的眼冷漠的如千年寒潭,他一手端着小巧的青花瓷杯,一手撑在身后的沙发上,懒洋洋的喝着茶,半晌不答话。

“想必是三少泰国美女亲多了,这金口都难开了啊。”何兆坤瞥了一眼对面的蓦三,又看了看他身侧的无表情男子,冷哼一声。

“坤哥说笑了,我耳朵一直不好您是知道的,”面具男人终于开口,手中的茶杯放了回去,修长的手掌搭在膝上,借机瞄了一眼手腕上的表,七点四十二分,时间,刚刚好。

有些事,是时候向他展现行踪了。

他还没思考完,手机就有了响动,薄唇轻扬,自口袋里掏出手机。

四张照片以光速传进了他的手机里,有一帮人从机场甬道里出来,大部分都是外国人,唯一黑头发黑眼睛的是为首的女孩。她背着咖啡色桶包,正和身侧的高大白人说着什么,两人勾肩搭背及其亲密,脸颊几乎都贴到了一起。

真够碍眼的!蓦三划过屏幕,继续往下看。

几人站在渝市的南国酒店前,似乎是在清点人数,从照片上看,此行他们大约有六个人,不出所料的,那个高大的白人仍旧和唯一的黑发女孩站在一起,态度极其亲密。照片拍下的瞬间,女孩正对着他笑,清水妖眼里都是欢乐。

蓦三突然觉得,这个去拍照的人就是存心让他心里不痛快添堵来的,看看这些照片,哪一张不是爱意盎然啊!

内心将拍照的混蛋骂的狗血淋头,面子上还要做的淡定安然,他不动声色的将手机又送进口袋里,抬眼看着面前一直凝视着他的男人——何兆坤。

何兆坤,爷的时间都他妈陪你了,耽误本爷泡妞你他妈想搞基啊!

“坤哥,这茶也喝了,我人也到了,你有什么事就直说吧,藏着掖着的,累得慌,您要不说我可上厕所去了啊!”

何兆坤脸色一冷,随即又笑了出来。

“您看三少,我这真是招呼不周啊,您赏脸过来喝茶,我这连内需都没让你解决,实在不该,走,我陪你去。”他率先站起身,做了个请的动作,硬是把客气二字演绎到极致。

蓦三一声冷哼,瞥了一眼身侧面无表情的某男后站起身。

何兆坤,就这点小把戏,你也想干掉我?殊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

“失礼失礼啊,”蓦三抱拳,然后抬脚朝门口走去。“坤哥真够贴心如小棉袄,连洗手间都要陪着,老爷子说的没错,这道上的规矩还得多跟您学习学习。”

“蓦老爷子夸大其词了,三少在道上那可是人人敬重啊。”两人推了洗手间的大门进去,何兆坤朝身后的黑衣人使了个眼色,待两人刚进去,门便被关上,两人将洗手间门球上挂着的告示牌换成了‘内务清扫,请您稍等’字样,一左一右的守在门口。

“坤哥这意思是我爷爷说话不找边际么?”

面具男人解决完生理内需后,单手扶墙,看着洗手台边的男人,一双细长的眼里都是莫名的笑意。

何兆坤一时间嗤笑不已,这蓦三就要死到临头了还能这么镇定,他是该说他蠢呢还是该说他不知者无惧?

“这顶帽子蓦三你可给我扣得真大啊,我哪能担得住?”

“坤哥谦虚,想必要是能的话,你大概巴不得早点干掉老爷子吧?”蓦三薄唇微扬,一边未被面具遮掩的眼轻蔑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何兆坤被他眼里的轻蔑激怒,他冷眼锁向面具男,“三少这话也只能在这说说,若是在外面说起,这不是在黑我何兆坤么?”

“哼,坤哥第一天来道上混么?就那个白字,你配么?”

蓦三的声音带着漫不经心却又极其狠戾的戳进他的心里,何兆坤怒目圆睁。“蓦三,你可知道今天我请你来,是想请你见一见我三叔的义子的?”阴冷的声音自空旷的洗手间里响起。

何兆坤话音刚落,洗手间的门便被大力推开,走进来一个带着杀气的高个男子,他前脚进门,后脚就将门一把锁死,小巧的HK P7就这样连招呼都懒得打一声的便抵上了蓦三的脑门。蓦三连反抗都没有,只是平静的看着面前的这一切发生,仿佛置身事外。

“蓦三,真不知你有什么能耐能让你如此狂妄到目空一切。”何兆坤看着他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好笑的问道。

死到临头了,他还能这么泰然,也算是条汉子。

蓦三嘿嘿冷笑,修长的指慢慢抚过右脸颊上的半张面具,“既然你不知道,那今天我就让你见识一下吧。”

“蓦三,垂死挣扎能有你这样的,也算是我何兆坤大开眼界,这样吧,如果你将泰国的军火路线和线人指给我,我给你条痛快路,你知道的,阿玉办事,向来是血腥狠辣,若是让他审你,想必场面一定壮观。”

赵玉手腕一用力,抵在蓦三脑门上的枪口便重重的磕伤了他的头盖骨。浓眉微皱,蓦三嘴角的笑湮灭,取而代之的是蚀骨的森寒。

“狗改不了吃屎,你何兆坤永远也改不了这小人的招数。”审他?何兆坤正当这么容易就能抓他?玩过家家呢。

“蓦三,你他妈再给脸不要脸我就毙了你!”

“你试试。”伴随着蓦三森寒的你试试三个字,何兆坤身后的隔断木门缓缓被打开,一柄漆黑的枪管慢慢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何兆坤余光瞄向了镜子,镜子里的他后脑勺上突然一凉,一个白衬衣男人从隔断中走出来,手里托着一把黑色的M16A4,半米多长装了消音器的枪口抵着他。

“赵玉,你还记不记得,你义父死在我的枪下,我一共给了他五枪,一枪打在左膝盖骨上,一枪打在右膝盖骨上,左右胳膊关节处各一枪,最后,”面具男顿了顿,笑眯眯的看着面前额露青筋的男人,伸指指了指他的心脏处,接着道。“我又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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