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手机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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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手机不可以-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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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花是翻找抽屉时从钱锐桌子里找到的脱脂棉,他最近一直在用脱脂棉做酒精棉球,没想到抽屉里还有一包存货。
理工科的房间就这点好,淘弄淘弄什么都能鼓捣出来。
侧耳听听走廊中的动静,我拿着黑色包裹走到窗边,向外望去。窗外,是实验楼的后院,物理实验楼位置较偏,楼西一窄条人工铺植的草皮外,是蓬勃生长的野生草丛,楼东是车棚,一条小径绕楼半圈拐到实验楼前院,再远处就是一片密密的树林。
打开窗,我瞄准楼下高度过膝的一蓬丛草,将黑色包裹掷了出去。
砰——
闷闷地一记撞击声后,包裹翻滚了一圈消失在草堆中。
三楼同侧一间屋子内有人问:什么声音?
有人答疑:是不是五楼的朝窗外扔垃圾了,没素质。
二楼窗口有人将头探出窗外晃了一下:怎么了
另一个声音唤那个好奇的童鞋:喂,大周,快点过来帮我扶一下,有什么好看。
探头的那个道:等等,我瞅瞅是不是有哪个哥们儿扛不住清贫的生活,变态的课题,飞跃下去了。
二楼房间另一个房间有人探头出来,隔着五米冲先探头那个学生扬眼扬手:“嘿,大周,我们组的人都尚在,怎么可能有别的组的童鞋先去跳楼。”
那声音,正是从不正经的张伦。
先探头的那个点点头,冲张伦摆摆手,黑色的大脑袋缩回窗内。
二楼的房间中,于庸泽的声音隐约传来,沉稳安然,“张伦,说什么呢,把窗户关好,空调和投影仪也关了。还有,”
我贴在窗边,竖起耳朵,屏息细听。
听听,什么是大师兄的气度,就是要hold住全场。
于庸泽继续道,“根据统计数据,现在硕博士生都不怎么跳楼了。”
听听,什么是科学的表达,就是要有统计学依据。
“啊?那怎么排解高压力高焦虑高消费啊?”张伦追着问。
“现在比较流行果奔。”于庸泽的声音依然一本正经。
听听,什么是博学多才,就是怎么说都有理。
我关好窗户,跃回于庸泽书桌上。既然张伦已经在调侃王导,想必他们已经开完会了,么次于庸泽和张伦都在最后走,估计一会儿锁好门窗就会回来了。
盘腿坐在桌面上,默念口诀,两分钟后,我又回到手机本来的模样。
…………
这一天晚上于庸泽回寝室的时间比较早,他是个讲求规律的男生,每周四晚上都是洗刷刷之夜。
这一天,与往日的冲凉淋浴不同,是洗大澡的时间。
他从来没带我去过卫生间,洗浴的时候更是不可能。虽然私心中我也曾好奇过人类本原的样子,可是蔓延的水汽是我恐惧的潮湿。
也许活得长久一些,会有意料不到的小惊喜滴,于是,我忍了。
有时候我想,是不是就是因为这样的避讳与好奇,我化作人形时,才会变成一个妞儿。
尽管不知道他满身水汽的样子是哪般模样,对他洗浴的时间,我却是再了解不过——四十二分钟三十六秒至五十二秒区间,无一例外。
每次洗浴之后,他仍会关着卫生间的门,在里面直接将换洗的衣物洗好,秋冬十八分钟,春夏十分钟。
每次洗完衣服后,他自内再推开卫生间的门时,都已穿上新换的干爽衣物,然后端着蓝色的洗衣盆,拿着一把衣服挂,将衣物晾到四楼楼侧的公共晾衣区,再汲着拖鞋,悠悠地走回来。
洗浴时,卫生间内是噼里噼里的水声,花洒中无数的水珠冲击陶瓷地面与他躯体的声音;
洗衣时,卫生间内是哗啦哗啦的水声,水龙头中的水成股流出,冲击他手中揉搓的衣物;
他在走廊中走过时,是踏踏的脚步声,由近及远,再由远及近,每一步频率与起伏,都落在我的收音器中。
这一夜,也不见意外。
寝室内,于庸泽拿起换洗的衣服进了卫生间,深褐色的门合上的一瞬,我咔哒设定下了计时器,两秒后,卫生间内传出噼里噼里的水声。
一分钟后,我化作人形,从桌子上轻手轻脚落到地上,再悄悄挪到书柜旁,从靠窗一侧书柜与墙壁的夹缝中拽出两个压得扁平无比的口袋,里面分别装着上次我从五楼偷来的衣服和短裤。
三两下套好,我趴到地板上在床下摸索,于庸泽的鞋子每次换季的时候会整理,我将五楼姑娘的帆布鞋和他的冬鞋藏在一起,等十二月我再把这鞋转移到他的夏天鞋子的鞋盒里去,如此往复,他永远都不会发现。
哦呵呵呵呵呵呵~
(句子:这个事情提醒我们,太有规律,也不行~)
穿好鞋子,戴好帽子,瞥一眼紧闭的卫生间暗褐色门,我旋开寝室门把手,迈了出去。侧身,轻轻合上寝室门。
一转身,我猛然对上一个人的脸。
作者有话要说:1。 诺亚:回想我这几年,本是一个不猥琐的洁白的好手机,比好迪还好,比白纸还白。句子:作为亲妈我必须提醒你,你是银——色的,不是白——色的。诺亚一记电流甩过来:又出来了,你这个话痨!2。 不好意思,如果有宗教信仰的孩纸,先说声抱歉。影视作品中把俩个大神的关系搞得太扑朔迷离,小时候,句子正经疑惑了很久。西王母,即龟台金母,传说中,是元始天王与太元圣母,以西华至妙之气化育的女儿。名回,字婉妗,又字太虚。觉得“婉妗”这个字,超乎意料,很有人烟味。玉皇大帝孩纸们太熟悉了,不多说了。总之,俩个神仙很清白……3。 无贬低希腊神话之意,每个神话故事之后,是每个民族在不同历史阶段对自然与社会不同认知的集合。4。 看过一部电影,“波西?杰克逊与神火之盗”,句子还记得里面两个点,一是信使的飞靴出来的时候,影院中孩纸们抽气声,二是地狱的入口在好莱坞。有没有童鞋同看过?该片中演大神的演员都挺强大,据说当年想像哈利一样成为长篇,可是对于大神的孩纸们,我已经一点儿印象没有了。还记得的讨论是:大家一致认为,该系列大神的孩纸们没看头,如果拍拍大神们的恩怨情仇,还挺有料的~你们懂的……


、等

一转身,我猛然对上一个人的脸。
勒个去,又是这货。
那人一脸笑得含混暧昧,无声说着:哟,童鞋,又是你。
正是我上次准备去偷衣服前遇到的那个男生。
我打量他一眼,这家伙绝对不是于庸泽的同学,这便好。
不过,方才出门前我还留心听了走廊中的动静,这货走路怎么这么轻,连我都没听出来。
N大好像没有一个院系开设轻功专业啊?
狠狠瞪他一眼,他却仍笑得了然,眼睛无声说着上次的老调:哟,童鞋,我懂滴我懂~
他一边浅笑着,一边从我身旁走过朝五楼楼梯口迈去。
管他的,他不认识于庸泽就够了。我亦快步跑向楼梯口,朝楼下冲去,现在我分秒必争。
…………
一步不停,我跑到物理实验楼外,秋日夜色之中,大楼内许多房间仍亮着灯,敲击键盘的声音,打印机的吱吱的声音,排风扇隆隆的声音,电流滑过的声音,几名学生或八卦或学术讨论的声音,自不同楼层的不同窗口流淌而出,组成了无序却充满校园气息的协奏。
楼外秋风吹过,这栋实验楼地处边缘,与热络的中心校区不同,此刻实验楼外的小路上,不见人影。左右看看,我猫腰穿进了草丛中,向于庸泽自习室窗外的那片区域寻去。
借着楼内房间的灯光,很快,我就发现了黑色包裹。拍掉上面的草籽落叶,一抬头,我猛然看到不远处正对着这边的一棵老树枝头,有黑白色的小小肥影。
它嘴里叼着一小段树枝,圆圆的黑亮眼睛,亦正望着我。
“小七!”
那是肥喜鹊家的窝不是在博士楼那边,怎么大晚上跑到实验室这边来了。
小鸟儿都是早知早睡滴,它难道是在,走亲戚?
朝向小七的方向,我欢快吹了声口哨,小七却拍扇拍扇翅膀,扭头飞走了。没时间目送它肥嘟嘟的背影,夹起黑色包裹,我往实验楼的大铁门跑去。
站在大门一侧柱石的阴影中,我拆开严密封好的袋子,取出里面今天早些时候打印的纸张,掏出口袋里的胶棒,刷刷刷在粗粝的墙面上涂涂抹抹,再将我早些时候创作的结合了精炼了线条艺术与文字精华的杰作沾了上去。
怕粘结力不牢,还重重在表面按压一把。
退后两步,借着路灯望过去,效果不错——图文并茂,条理清晰,引人入胜。
我一手拿着厚厚包裹,一手甩开臂膀,朝校园中心区飞奔。
一路跨过围栏,翻过矮墙,越过道路中央的隔离带。
不时地,我听到路边散步的情侣中男生对女生说:宝贝,跑跑就不冷了,你看,那边还有个穿短裤跑步的呢。
还有人在我身后呼唤:喂——童鞋,愿意加入我们长跑协会吗?每天跑一跑,生活更健康一点。
我要是每天都这么争分夺秒地计时地跑着,估计我会不健康不只一点点。
跑进中心校区后,第一站是大学生交流活动中心。
活动中心门口有一排告示栏,可供各社团张贴海报,最右边两栏学生可以张贴各式信息。我火速在告示板最上面一层纸上涂上粘液,将袋子中的杰作贴上一整版。
随即,我马不停蹄转战下一地点。
一食堂、二食堂、三食堂……直到九食堂;
逸夫楼、电信楼、行政楼……直到小礼堂;
风雨操场、篮球场、网球场……直到体育馆。
但凡学生会聚集,人流量大的地方,都留下了我画作的足迹。
电线杆也和粗大树木,也不能放过,我在一棵大树干上涂抹,突然觉得肩头有人轻轻一拍。
难道,我违规张贴,N大的校园管理员终于看不下去了。
我挂上谄媚的笑,扭过头。
如果我说是受人所托,会不会罚得清一点儿。
眼前,不是想象中管理员粗犷的大脸,而是一张纯美的笑颜,眼眸墨黑,唇角弯弯,微卷长发在夜风中随风轻扬,“同学,这是你画的吗?”那美人儿问我。
我迟疑两秒,点点头。
“真不错呢,很有想象力。”她单手支点点下巴,若有所思般点点头。
画中,是简笔勾勒的两个人,一高一矮,一白一黑。
白衣者身上点着黑点,半边脸一团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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