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衲还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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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衲还年轻-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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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悠吧,这个事情上,扎西和央巴都帮不上忙,就要两人找个省道边的旅社住下,自己一个人开车到处转悠。还好面积不算太大。

转悠了两天,武文定才觉得自己之前的预想太过简单了点。六百年来,这里历经多次大战,土改,开发,垦荒。早已翻天覆地的变化了,哪能凭借一点记忆找到一个废墟?

是的,就是个废墟,至空是寻找了一个村庄边上一户久无人住的破房子,院里有口枯井,每次都把东西放进井下,直到最后一次决定转移工作城市的时候才推倒一面墙埋藏起来。那个叫做李家庄的村庄,在这短短两天,武文定就经过了三个似曾相识的,其中还有一个是建国以后才取名的。地名里面都有个李字,而李家庄根本就没有!

直到第三天,毫无头绪的转悠才有了突破性的进展,在经过一个叫西李村的村庄时,忽然有种熟悉的感觉。绕得远远的下车,慢慢的走进去。

村庄不算太大,但是人不少,这时已经是下午了,不少农户都在纳凉休息,准备晚饭了。看见一个外乡走进来,目光不少,还有两个小孩跟上来溜着鼻涕看。

大概也就三四十户的样子,没有任何废墟的样子,但脑海中熟悉感越来越强的武文定知道应该是找对了地方。

村子不是当年记得的样子,但是方向应该是在北头,信步过去,两边的房子基本都是青砖黑瓦,不会是老建筑了,直到转过角。

这里是庄子上的晒场,水泥铺就的,面积不少,再过去就出庄了,西边有片房子看上去也不会是老建筑,但是建筑总有看起来不太对的地方。

武文定蹲在晒场边,点燃一支烟,慢慢的看。

烟头烧完,武文定才有发现,那房子有一部分不是后来的。仔细看来看去,这幢房子是借用了原来庄子上最大院子的一个影壁修建的。

走过用手慢慢的抚摸过那些被岁月腐蚀得坑坑洼洼的墙面,依稀能看见影壁上原来的屋檐线,上面加盖了一些砖头,形成这幢房子的东墙。对的,就是这堵墙,有见过……

正在这时一把当地口音响起:“您可有眼光,这段真是老墙壁啊。”

武文定转头看去,一个庄户人家在转角的地方拿毛巾擦汗,可能是刚从地里回来。

武文定笑着走过,递一支烟:“我是河南建筑学院的学生,趁假期出来看看有什么有趣的老房子没。”

那人接过烟:“没有了,就这一段,解放前老庄子就被推得差不多了,你看那就是机枪打的眼。一个村子炸得就剩这一点墙还没倒,都不完整,就这里到这里是老的,房子是八几年才修的,这边都是乱的,搭着肩修的,省点钱。”

武文定点头:“能看见点墙就不错了。”

没法挖了,如果还没有被谁运气好的挖到,算算方位,就在这片晒场下。不可能来挖的。只有以后创造条件来碰运气了。

给当地人打个招呼,慢悠悠摇出去,又兜个圈子才上车离开。

到旅社叫上扎西和央巴,又开到村子边,详细的给他们指点方位和位置,画山给一张手绘地图,然后就连夜离开去嵩山少林寺。

来少林寺就简单了,把车停好叫两人在山下等他,天虽然已经擦黑了,自己就一个人往山门跑去

越跑越觉得轻松,上了少室山就如同到家的感觉,这里是真正几百年没有太大结构变化的。天王殿,六祖殿,那罗殿,普贤殿……放电影一样出现在他脑海,一股巨大的力量由外到内压住他的胸腔,让他感觉喘不过气来,又感觉要把心脏从胸腔压出来。控制不住的眼泪涌出眼睛,直到他跑到大雄宝殿外。

仰头看看大殿,有些厢殿已经不在了,风雨斑驳的石坊顺着惊喜的看着他,仿佛认出了这个六百年多前的小沙弥,摇动那棵千年老树欢声招呼。

伸出手同样摸着那些几百年的石头,指肚上的纹络仿佛在锋利的刀刃上轻轻刮过,慢慢的跪下来,泪水洒在面前的石板上,白天晒得滚烫的地面,顷刻就把那点水分吸收进去了。

伍文定从内心感到一阵揪心的感伤,想起那个初时看见过,一直在老喇嘛对面走来走去的身影,只觉得一下就佝偻起来。

摸摸墙面的石砖,在角上一撑,腾身而起,翻过大殿,跳上殿顶,快速的跃动,带着喜悦的跳动,悄无声息,伍文定完全打开心防,交给身体,感受自己如灵猫,如落叶,如麋鹿,最后如同猛虎一般扑到塔林中,就靠在一座古塔下睡着了。睡得很香,就好像几百年前犯了错误被师长骂了以后躲起来偷偷睡着的样子。

没有想过回来做什么,只是想回来,回来以后也就是蜷着在塔林下睡一觉,这就是至空,那个几十年不惜自毁也要回来,那个几百年痴痴不忘也要回来的傻武僧。

第021章 寝室前

最近睡觉时间都很短的伍文定,直到第二天天亮才醒来。

上到达摩洞,下到柴火房,中间还去原来至空住过的厢房看了看。然后伍文定就离开了,心愿已了,心下很是愉悦。

只是出去的时候,看门的人都觉得很奇怪,这个人怎么出去这么早,也没感觉有看见这个人进去,只是看着两手空空,也不像小偷,就看着他泰泰然走了。

下山会合央巴扎西两人,即刻上路往回走。

经过湖北襄樊的时候向西奔向武当山,这里是至空当年第二站,还携带了一些东西过来,一来是会会和少林齐名的武当,二来襄樊一带当年也是商贸云集的地方,颇有收获。

来武当的把握比较大,因为至空是把东西放在山洞里面的,比较可能保存下来容易拿到。所以他们就直接开车到山门,然后买票直接上山,直奔山顶最高处,站在金顶俯瞰周围的群山。

选定方位,伍文定悄悄指着西面一座感觉人迹罕至的断崖山:“就是那。”

扎西翻身出了栏杆,仔细观察大概过去的距离和路径。

央巴也反复的看周围几座山的形态情况。

五个小时以后,三人已经站在断崖山下,分别背着一些背包绳子的央巴和扎西满头是汗,却没有一点疲惫的感觉。反而是一脸轻松的伍文定两手空空,他本来自恃功力深厚,想背负重物,无奈此二人咬定跟来就是做这个事情的,争执不下只得放权。

天色已经有些暗,而山林间根本没有什么路,伍文定接过扎西递来的一把开山刀,边走边劈,迅速接近脑海中断崖下的一个山洞。

劈开一丛丛生长茂密基本堵死洞口的茅草,一个开口半人多高的黑黝黝山洞终于露出形态,央巴找出电筒就准备抢身在前,还是被伍文定拉住了。

“我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我先进去看,扎西拉上绳子拴在你腰里。”伍文定拉上绳子另一头,接过电筒和一个对讲机背上背包就进去了。

说不上太激动,这样人迹罕至的地方没有什么变化,所以也说不上冒险。而至空的记忆里也不太具体有些什么东西。经过六百年,不知道那些东西都什么样子了,只是有点好奇。

山洞明显是自然形成的,没有任何人工痕迹,直到他不出所料的看见一堆乌漆吗黑的东西。

“没有问题,我看见东西了。”伍文定轻轻对步话机说。

“感谢佛祖保佑。”扎西在另一边回答,还伴随央巴嘀嘀咕咕的念经声。

伍文定蹲下来,把电筒照着放在一边,从兜里掏出一副橡胶手套带上取出一个镊子,小心的拨弄查看那堆东西。

当年的至空没有保养多久的意识,就把一些认为值钱的东西用油纸绸布包裹在一起,大多都已经在漫长岁月中化为粉尘,轻轻一碰就散开了,露出里面的不少金属器皿,伍文定感觉触碰之下还是很坚固,就一件件轻轻拿起排列在旁边,能感到里面还装了不少东西。

一共有十九件看不出什么成色的金属器皿,以及三件瓷器被清理出来,最后还有一把古剑很沉没有鞘。把东西用包里的泡沫带厚厚的缠上。连剩下的一堆粉末碎屑,伍文定也不放弃,找出小塑料薄膜袋,用小铲子装好,用步话机喊扎西:“把那些袋子拿进来。”

进来的是央巴,扎西个子实在太过粗壮了点,不太适合这个狭小空间。

几个大提包和背包带进来后,两三件一包的装好,里面还装满泡沫渣。央巴小心翼翼的搬出去。直到最后伍文定在洞里清理完毕拜了一下之后出来。

接过扎西的烟,点上,三人坐在洞外的山壁边。天色已经很晚了,月朗星稀。

“你们睡一下,稍微天明点我们就出发。”伍文定安排。

两人应下,拉张小毯子和身就躺下。

伍文定拿出那把剑,这是他唯一没有包裹进去的,因为他记得这是至空在武当大殿顺的。他忍不住捂一下额头,那时的至空是有多疯狂的。

为了减少被注意到的可能性,他们连火堆都没有生,反正那两个皮厚的家伙经常这样。伍文定还是感到山间的十月有了一丝凉意,走到旁边一点空地上,闭上眼睛随着自己的心意,开始挥动数百年第一次被握在人手里的古剑……

天色微明,伍文定一直都没有睡过,却感觉一身欢畅,从树梢跳下来,喊醒两人,开始返程。

回到重庆已经是七号下午,车停在美术学院外的街上,伍文定安排两人不同的工作。

扎西负责找米玛的父亲丹增安排人去西李村不动声色的扎根,最好是去附近县城搞个蔬菜牲畜收购之类的,等当地熟悉点了,就到西李村选址建大棚搞养殖加工厂把那块地方悄悄圈下来,因为那边数量有点多,所以值得慢慢做准备,花一两年的细腻功夫都可以。

央巴负责带上所有文物,安排搞保养的那些喇嘛把东西清理出来,联系寄卖行那边分件找人估值鉴定,伍文定再三叮嘱,一是那些瓶罐里面还包裹着一些珠宝玉器,注意取拿;二是东西一定要分开给不同的人估值,降低影响。等这些情况基本搞明白,他再过去看看怎么处理。

安排完毕,伍文定就从驾驶室下来走进学院,扎西二人直接开车去成都。

伍文定顺便去教室看看,尽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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