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罢不能 作者:脉脉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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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罢不能 作者:脉脉锦-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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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难为你。”
“没办法,那女生第二天早上的飞机回台北。人和人的相遇真是一件很神奇的事,她因为临走,所以大晚上一个人跑出来给朋友买礼物。遇到同样一个人的我,为彼此留下了开心而难忘的一夜,分开的时候都有不舍,但是很默契地都没有跟对方要电话。”
“后来呢?”
“没有后来。过了几天,我也回来了,偶尔想起那个晚上,会觉得很美妙。”小P说,“怎么样,这个故事还算有诚意吧?”
庄瑶点点头,“你好放得下。”这个以他为主角的爱情故事听起来好美,忽然给她对他的认知中加上了一抹粉色调。他原来可以这般柏拉图,在他与其他人的故事当中。不似她和他,一开始就是晦暝的冷色调,起于低糜的欲望,那该终了于什么呢?
小P的故事讲完,庄瑶才发现车已经停在一个地下停车场了。乘电梯上去,二十层高的华丽餐厅果然很清静,优雅的服务员过来将二人引到落地大玻璃窗边的二人桌,窗外夜色渐涌的江景一览无余。
“你今天又不准备让我买单是不是?”庄瑶看着餐厅的装潢和架势,“当心以后没机会了。”
小P看了看她,“有没有听过一种说法,要找到世界上任何一个人,中间环节不会超过六个人。”
“所以?”
“所以,你不用担心以后没机会请我吃饭。你要找我,我要找你,都不是一件困难的事。”
庄瑶看着他发光的瞳孔,为他的话心生感激。
小P很熟稔地点了菜,配了红酒。
“你是一个放得下的人么?”小P问。
庄瑶愣了愣,她曾经觉得自己是个放得下的人,至少当初史穆任走的时候,她的注意力被缺钱的窘境所转移,并没有花很多心力纠结在与史穆任的分开上。
她失神地看着眼前人,他若是知道她在见不到他的日子里度日如年,他还会不会这样问?
小P看她愣愣的样子,说:“‘放下’是一个相对的动作,没有‘拿起’,就不存在‘放下’。”
“……所以,你的意思是,不应该有期待?”
小P想了想,“那我再问你,你最珍惜的东西是什么?”
庄瑶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你呢?”
“感觉。”
庄瑶感到自己的内心被摇撼了一下,注视着他的眼睛也不自觉地流颤一瞬。他最珍惜的,是看不见、摸不着、飘忽不定的,感觉。
正是因为它转瞬即逝,才更应该珍惜么?
她问自己:你最珍惜的东西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亲抱歉,今天才把这部分修好,下一章的内容是连接着这个场景的。
谢谢Suri的地雷!


、告别

服务员开了酒,庄瑶学着小P的样子品了一口;涩涩的。她放下红酒杯;看着小P说:“我小时候住的居民楼,楼层间装的是声控灯;每次跟别人一起;我都跑到最前面蹦蹦跳跳的把楼梯间的灯都踩亮。我一直以为自己很怕黑,直到有一天晚上;居民楼停电了,整栋楼一片漆黑。我一个人回家;踏着楼梯间泻进来的月光;忽然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小P很认真地看着她;她接着说:“从那以后;每次晚自习放学回家;我都刻意放轻脚步。我家住六楼,在这个漫长的上楼过程中,黑漆漆的,很方便丢掉白天的浮躁和伪装。”
“后来,搬了家,换了小区。楼下的防盗门每次一开,就‘嘣’的一声巨响,楼里通亮,很久都不熄。我那时候觉得很烦,”她低头轻轻笑了笑,“青春期的时候总是很容易烦躁,我还立志以后一定要去感受一次极夜。”
小P伸手过来,握她的手,这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剖白自己,他却莫名地有些心慌。
庄瑶抬眼看他,把另一只手覆在他们相握的双手上,“再后来,那种感觉就再没有回来过。以前小,总是觉得还有机会。现在看来,觉得人生就是在做减法,丢一次,少一次。你问我最珍惜的东西是什么,我现在觉得,我最珍惜的,就是那种彻底的安全感。”
四目相对,眼下却一片沉默。
服务员上菜,小P抽回了手,庄瑶觉得自己身上的某一处也像随着他的手抽走了。她低下头,呼出一口气,然后揣着颤颤巍巍的期许抬头看他。她知道自己不该有期待,不“拿起”就无所谓“放下”。但是,在这一刻,哪怕安慰也好、哄骗也罢,她也希望听到他说一句类似承诺的话。
服务员摆盘的手不时阻隔她的视线,她看见对面的他优雅地铺好餐巾,礼貌地抬头对服务员道谢。
服务员走远,他的目光才终于重新落回她眼里。
他双眸中坦然一片,干净得让她为自己心存的幻想而羞愧。她甚至感到自己眼中那些抖落的不安一碰到他的澄澈就立马自行分崩离析。
她撤下眼,看着桌上的菜,一只只大大的摆盘里小小一份食材,空落落的。她低下头静默片刻,再抬头开始进餐时,心底的那一点奢望已被湮没。
“你有兄弟姐妹么?”小P问。
“我有一个弟弟。”
“那为什么害怕回家?”
庄瑶抬起头,没听懂小P的话。
“回家的楼梯那么长,为什么不喜欢回家?”
庄瑶反应过来,刚想解释自己不是这个意思,喉间的话却经他一提醒,忽然之间被噎在舌根,半晌吐不出来。
她下意识地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她其实并不怎么爱喝的红酒,“同父异母的弟弟。”
小P眼中闪过讶异,庄瑶说:“放心,不是什么狗血的催泪故事,只是那个家……有点不像自己的家。”
就在小P以为她要开始倾谈她的家庭时,却见她摸出钥匙,放在桌上,推到他面前。“所以,我从小就知道,‘住的地方’和‘家’,是两回事。谢谢你的慷慨,让我在窘迫的时候有个像家一样的地方。”
小P一直平静的眼里终于掠过一丝慌乱。她在做什么?还钥匙?道谢?告别?他看着她一脸的淡然,蹙紧眉头,低头切餐盘里的肉,过了好一会,才说:“你可以继续把它当作你的避风港。”
庄瑶笑了笑,“我宁愿你说,‘人在哪,家就在哪’,比较有治愈作用。”
剩下的时间,小P没有再试图找话题。脚边的长江,夜景璀璨,江堤上涌满了人来人往的散步人群,热闹的景象被映在厚厚的玻璃窗上,喧嚣的声响却被隔绝在外。
吃完饭,小P和庄瑶一前一后地走进电梯,一左一右生分地站着。电梯到达负一层,二人又一前一后地走出电梯,直到上车,都不曾说话。
小P并没有马上发动车。
庄瑶头偏向窗外没看他。她恨不得立刻逃离这个有他的地方。她以为在告别的最后时间里,她会贪婪地想要多一秒、再多一秒的时间,跟他相拥,把他看仔细,甚至做一次爱。可是现在,她片刻都不想再呆在他身边。她内心颠簸的涌动一直在拍打着她的胸壁,她就快控制不住自己急促的呼吸、紧逼的心跳,和一直想要夺眶而出的眼泪。
持续的沉默像一阵毒气慢慢将人窒息。庄瑶终于忍不住伸手去开车门,想要夺门而去,却听一声清脆的响声——车门被锁了。
庄瑶转头看小P,小P也朝她看来。黑暗中小P沉淀的黑眸撞上她闪动着泪光的眼,霎时击破她的所有防卫,她下意识地又伸手去掰已经被锁了的车门。
车门突地一声忽然又被解开。小P跳下车,转到副驾座外,打开车门,一把拽出庄瑶,把她塞进了车后座。
小P用劲很大,他不是一个粗鲁的人,却不只一次把庄瑶弄疼。他钻进后座,一把将庄瑶扑倒在软座上,用力把她的双腿固定在自己的两腿之间,紧紧地箍住她瘦弱的身体。
眼中储积的泪水经他这样一摇晃,都满溢了出来。她噙着满眼复杂的情愫凝望他,心里在呐喊:你要,我都给你。
小P被她的目光刺痛,却不舍得撤下对视的双眼。他眉头紧皱地看着她浮着厚厚一层水汽的圆眼,缓缓地把嘴低到她的嘴上,拉扯着她的唇舌。
他努力无视嘴边滚落的咸咸液体,他一手握紧她的肩头,另一手撩起她的毛衣,直接穿过内衣下沿捏上她的柔软。
庄瑶的眉头蹙了一下。
小P的头退到她的胸前,舔挪她的凸起。他的舌头一下、一下、一下地拂过那敏感的蓓蕾,像一只不知餍足的野兽,在吞食猎物前恶意的把弄。
庄瑶抬起手臂压在眼睛上,掩盖住满腔不停往外奔腾的泪,她紧闭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响,身体却不受控制地抽动着。
小P撑起身子,垂下头,像是在挣扎。他停顿了几秒,伸手钻进了她裙摆下的裤袜里,径直将手指送到她下。体的口径处,分开了她。
异物感的侵入让庄瑶倒抽了一口气,嘴里的抽噎顺势漏了出来。
小P抬头看她,她的眼被手臂遮住,弧度饱满的脸上难过地抖动着,微微咧开的嘴一抽一抽在哆嗦。即使这样,她仍然小心翼翼地没让自己发出更大的声音。
他瞬间厌恶起自己,抽回手,起身下了车。
小P从车上拿了包烟。他平时不抽烟,在车上备烟是以防应酬需要。此刻,他异常烦躁的情绪找不到别的方式排解。
他靠着车门,点了根烟。一根烟毕,他又点了一根。
开心过后,好聚好散,这不就是他所希望的么?
他跟庄瑶开心过吗?他猛吸了一口烟,没有记忆。他的脑中竟然丝毫没有他觉得开心的记忆。
除了他让她爽的时候,她迷蒙的脸,眼角挂着难以自持的泪水;她满口的叫唤,压抑又潮涌的娇喘,让他的胸口涌动过征服的快意。但是,就连在这最原始的成就感里,都夹杂着一丝卑微的讨好,在她不领情地绝尘而去的时候,那股细微的情绪就会变幻扩大成各种不爽困扰着他。
他把烟头摁熄在垃圾桶上,走回后座拉开车门,庄瑶还保持着刚刚的姿势,甚至连毛衣都没有拉下来。从肚脐往上,那白花花的皮肤耀目地炙烧着他的眼。他蹙了蹙眉,钻进去,默默地替她把衣服整理好。“起来吧,我送你回去。”
一路上,庄瑶的情绪已经平复了很多。只是呼吸似乎变得吃力,艰难地伴随着每一次微弱的心脏起搏。
到了T大门口,小P还想把车往校园里开,被庄瑶阻止了,“就到这儿吧。”
小P停下车,看着前方不说话。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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