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遇上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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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遇上鬼-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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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云看着皇甫文进:“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要五神器了吗?”
皇甫文进道:“知不知道又怎样?我早说过若要龙吟杖,就从我的尸体上面踏过去。不过,我提醒你,即使我刚刚遭了天劫,你依然不是我的对手。”
打又打不过,说有说不通,洛云急的抓狂,转眼可怜巴巴的看着凤漪。
凤漪被他看得一阵一阵犯恶心,连连摆手:“你们的事,本座向来不会插手。”
不过总有会插手的人来,凤漪话语刚落平地里就起了一串白烟,司律天神捋着胡子踏着祥云来了。
择羽大开眼界,凤帝,龙神,娄迦仙使再加上一个天庭的上仙司律天神,小小的一间房内竟然挤着四位仙家,使得这间茅草屋一瞬间仙气大盛蓬荜生辉。
洛云看着面前熟悉的身影,动情的呼唤:“司律天神。。。。。。”替我出头的人可算来了。
司律天神径直从他身边走过去,道:“然绮小龙。”
洛云蹿到俩人中间来回晃:“天神,我在这儿。”
皇甫文进一把将洛云拨开,笑道:“司律天神今日这么有空?”
洛云锲而不舍的蹿回来:“天神。。。。。。”你无视我。
司律天神目光越过洛云看着皇甫文进:“然绮,我是来带你回天庭伏法的。”
皇甫文进摇摇折扇:“司律天神,你想以三对一吗?”
凤漪:“本座说了不关本座的事好不好。”
司律天神道:“不,本仙此次,只是来劝你归降。你若乖乖束手就擒或许玉帝会从轻发落。”
皇甫文进收起折扇敲敲额头,笑道:“如果不呢?将我挫骨扬灰?”
“玉帝惜你之才,不会要你性命。”
“我们仙兽之事,何时轮到你们上仙来管?”
“天庭掌管天下苍生,自然也要管你们仙兽之事。”
“好,既然掌管天下苍生,翳莽之事为何不管?却来管我?”
“然绮,你莫要这样。难道你希望如淳雅一般下场?”
“哈哈,淳雅,你还好意思跟我提淳雅?”皇甫文进起身,目光灼灼逼视着司律天神:“当初你是如何答应我的,现下却是怎样?”
“然绮,当初我算出淳雅与商韦千年纠葛,要你下界助他度过情劫,没想到,你却错的比他更离谱。”
“我自是错了,却也只能错到底。”
“此番你这样也不是长久之计,倒不如先与我回天庭,荆朝之事,我们再另想办法。”
还有何办法可想,偷来的江山,难道注定风雨飘摇?如今或许只剩这唯一的办法。
然绮长长叹口气:“好,天神,我交出龙吟杖。不过希望你能帮我一件事。用我的龙脉,护住大荆江山。”
洛云“呀!”的一声惊呼出口。饶是他不太喜欢然绮,却也不忍心眼睁睁看着他这样。
皇甫神色凝重:“我已不能再帮助墨宣,这是我能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
洛云道:“可是这样,你就会。。。。。。”
“元神尽毁,灰飞烟灭。我知道。”
司律天神道:“小仙怕是没有这样强的法力。”
“若是得凤帝相助或许可行。”
“本座?”凤漪指着自己的鼻子:“本座说了,你们的事,本座是不会插手的,再者说,龙尊要是知道本座合谋弄死了他的宝贝弟弟,怕是被挫骨扬灰的就是本座了。”
“此事是我自己决定,皇兄定然不会怪罪凤帝。反正我横竖都是个死,还不如用这把龙骨护住一方平安。”
司律天神也摇头:“然绮,你不必如此。此番你虽有错,可是那日淳雅已经揽下了所有罪名,玉帝定会留你性命。”
“留着又如何,我又不是淳雅。”
他自然不是淳雅,所以也做不出淳雅那般蠢事。那天,凌霄宝殿上,小麒麟跪在大殿中央苦苦哀求:“天帝,您就留罪仙一缕魂魄轮回吧。”
留着又有什么用,遁入轮回,谁还记得谁,谁又会等着谁?今夕何夕,已成陌路,那转世的少年,又不是他,那模糊的眉眼更不是。
白雪飘飘似落花。十二岁的三皇子跪在雪中倔强的咬着牙:“我没有错,我不认错。”
落樱缤纷曼舞翩。十九岁的小皇帝握着他的手:“你可不可以留在朕的身边,朕不要做孤家寡人。”
十五月圆人团圆。面色清雅的御史大夫把着酒盏轻轻吟诵:“花若卿,柳若卿。蝶儿翩翩绕花亭,相守月初明。云未净,雨未停。溪水潺潺恋浮萍,难舍相思情。”
旖旎春宵恨日早。冰雪消融,他倚在他身下,皱眉喘息:“这辈子,你我仅此一次。过了今日,谁也不许再提。”
“文进。。。。。。”
巨石碾过,支离破碎。
来世种种,他皆不要,他从来只懂得怜取眼前人。
纵使纠缠数十载,终有曲终人散时,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番外 临江仙(司廷彦篇)

在皇甫文进对我说出那些话的时候,我大约还没有清醒,因为我竟然没有一丝难过,反而想笑,想大笑。
我想了,于是我也做了。我一边笑一边拍着手叫好:“好,好,好,我司廷彦虚度二十七载,还是头一次见着这么感人的场面。”
皇甫文进扶住我的肩膀,说:“廷彦,我说的是真的。我走后墨宣和大荆江山就拜托你了。”
我扬起嘴角看着他,既然这么舍不得你的小皇帝,为何还要走?留下来陪着他,陪他一生一世,不是更好?你现在这算什么意思?上次的托孤大戏还没唱够,今天又来走个场?
皇甫文进似乎是急了,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些:“廷彦,你不要这样。”
我不要怎样?大荆江山是你和宁家人打下来的,与我何干?我是你什么人要受你所托?
皇甫文进挂起一丝苦笑:“满朝上下我唯有拜托你。”
唯我可托,真是荣幸之至。我现在是不是应该跪下叩谢皇上和丞相赏识?
“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今生今世注定是我负了你,那便索性一负到底,只是墨宣他。。。。。。”
好一个一负到底,还真像你风流的皇甫丞相能说出的话。我依旧展着笑颜,回想起来似乎已有很多年都没有这样放肆的笑过了,竟笑到满脸是泪。我抬手揉揉眼睛。我知你对我有情,可是我亦知道谁才是你心头最深的牵挂。这些我从来都知道,却还是莫名其妙的和你搅到一起,殊不知你我本就不是一样的人。
你说你要走,那便走吧,总归留不住,那就不留了。你走那天,我不会去看你,就此断个干净。我本就是冷漠之人,所以也做不出依依惜别的感人之举。
转身离去前我拐走了皇甫文进从不离手的描金折扇。“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我问他,为何会提这两句。
皇甫文进看着我,许久后方才叹道:“细雨绵绵,繁花缤纷。凭栏倚望,秋水伊人。”
我一下子从牙根酸到骨头里,眯起眼看着皇甫文进道:“你如何还记得?”
皇甫文进却只是定定看着我,不说话。
我被看的有些发毛,挥挥手,离去了。依稀听见皇甫文进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第一次见就记得了,从此再没忘记。”
是么?我强忍住自己的脚步没有回头。如若我真信了你,那我就是天下第一的傻子。不过,你若说了,我便信,反正我本来就是天下第一的傻子。
珵封十七年,宁霄白的铁骑踏破京城。
同年七月,礼部侍郎司慎儒在府中自刎。
司慎儒便是我那食古不化的爹,临终前,本欲拉着我和娘一起陪葬,被我一刀子断了他的命。所以,那日的事情并不全与外面传的相同,严格说来,司慎儒真真正正是死在我这个亲生儿子手里。
不知道为何,老爹这口气吊了很久,狠狠瞪着我,一直没有咽下。在后来的许多年里,我常常被噩梦惊醒,冷汗涔涔。梦里爹就是瞪着这样一双眼,直直的看着我,似有千万种不甘都揉碎在这双眼眸中。娘被他瞪得瑟瑟发抖,紧紧掐着我的手说:“彦儿,你爹他。。。。。。”
我知道娘想说什么,司慎儒毕竟是我亲爹,他要杀我是忠肝义胆,若是我杀了他那便是大逆不道了。
不知道是哪个嘴快腿也快的家伙把消息传到宫里,宁霄白竟然带着大队人马浩浩荡荡的过来。我爹虽说是三品大员,却不得器重,为官二十余载,从未有幸得天子大驾光临。临死前,终于盼得当朝天子垂问,大约死也瞑目了。
宁霄白摆着帝王的威仪,负手而立,看着在院中翻白眼的老爹,说道:“司卿这是何故?朕素闻司卿清正廉洁刚直不阿,是朝廷一代清流抵住,正欲擢拔,却可惜。。。。。。”
老爹唾他一口,本已奄奄一息,却仍强撑着最后一口气,骂了宁霄白狗血淋头,不得好死。骂完了,舒坦了,被一口痰血噎在喉咙里,终于咽了气。
死了的人舒坦了,却叫我们这些活着的该怎么办?宁霄白毕竟是皇帝,被我老爹骂成这样,里子面子都丢尽了,哪会让我们好受?
果然,宁霄白转眼看向我,道:“你是司慎儒的独子吧。朕仿佛听说你是远近闻名的才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朕宫里还缺个琴师,你随朕进宫如何?”
我知道宁霄白这是明摆着侮辱我,在我爹那儿受的气想从我身上讨回来。不过我着实冤枉,咒你的人是我爹,与我何干,何苦迁怒于我?何况我虽不想寻死,却也一向自恃清高,自然不会去宫里做琴师,便也大义凛然道:“承蒙皇上错爱,草民愧不敢当。”
宁霄白大约还想说什么,却被他身边一人抢了先。那人道:“皇上,依臣看来,若是让司公子进宫做琴师,怕是辱没了他的才学,倒不如封他个官职,或许可以人尽其才。”
我当时低着头,看不见说这话的人长得什么模样,只看见明黄的衣襟身侧晃动着的白色华服的一角。说不感动是假的,但是我也不会蠢到真的相信他们是惜我才学。至于为何留我性命,我当时想不明白,也没有多去琢磨。
宁霄白顿了顿,大约在权衡杀我与留我的利弊,过了好一会才说:“就依皇甫爱卿之言。不过,司公子想入朝为官,须得和其他的读书人一样。若你真有才学,就考个功名给朕看看。”
我还是觉得冤枉。我何时说过我想入朝为官?你到底是哪只耳朵听见的?不过,此番我若还是拒绝就显得有些不识抬举了,便磕头叩谢皇恩。
不想那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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