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遇上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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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遇上鬼-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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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隆渊又扇过怀司另一边的脸,骂道:“老子他妈的就爱你这三贞九烈的样子。你不是自恃清高,冰清玉洁吗?老子今天就毁了你的清白,看看过了今日,你还有何脸面去见故人。”
孙隆渊腾出一只手,一把扯开怀司的衣服,破碎的衣襟翩然而落,仿佛从天而降的白雪,那样纯洁,那样无暇。。。。。。
“铮~”的一声,琴弦断了。怀司仿佛回到那一年春天,风正暖,徐徐吹过堂。姐姐坐在里屋弹琴,他和兄长在外面下棋。琴音如高山流水缓缓流淌,而他却因输了兄长一子半掀了棋盘,把错全推到姐姐身上:“都是你,好好的弹什么琴,把我思绪都弄乱了,害得我输了这局,都怪你。”
父亲从外面进来,佯装训斥:“怀司,谁叫你平日你不好好读书,技不如人输了棋局,怎可怨怪别人?”
“爹~~”怀司委屈的撅嘴道:“怎么连你也不帮我,明明就是大哥欺负我嘛。”
那时他还是怀家无忧无虑的小少爷,父亲宠着,哥哥姐姐疼着,日子过得很缓,很慢。后来,是谁毁了这一切?只记得一群强盗冲了进来,他们抢了家里的钱财,杀了爹和大哥,还有一个畜生凌(防吞专用)辱了姐姐的清白。姐姐的琴就那样放在榻上,七根尽断的琴弦,冷眼嘲笑着这一切。他听见姐姐的呼喊,雪白的手臂赤(防吞专用)裸着抓过畜生的脸,那张脸,他永远也不会忘记。所以多年后,当他路过李三的大帐,无意瞥见李三酣睡的脸,他控制不住的发狂了。
怀司放弃了挣扎,任由孙隆渊在自己身上凌(防吞专用)辱。爹,大哥,姐姐,怀司替你们报了仇,怀司没用,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报仇,怀司没用。怀司马上就来和你们团聚,你们不会怨怀司吧。
门外一阵骚乱,人吟马嘶不绝于耳,刺鼻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依稀听见有人禀报:“头领,那李三,杀进来了。”
孙隆渊抓起手边的烛台砸过去:“滚,都他妈的给老子滚开。”
烛台熄灭,屋内一片漆黑。怀司听见孙隆渊沉重的喘息,他道:“怀司,老子完了,老子彻底完了。不过老子就是死了也要拉着你垫背。你等着,等老子先上了你,再送你上路,黄泉路上,老子也要拉着你一起走。”
怀司的衣服尽数扯烂,胸膛裸(防吞专用)露在外。明明是六月的天,却仿佛置身冰窖,寒得刺骨。正如那天一样,在一个无底洞里,不断的落啊,落啊,落啊。。。。。。他知道自己迟早会摔得粉身碎骨,可是,何时才是个头?
不知什么时候,怀司感到身上轻了,那缚住自己手脚的身子一身闷哼,倒在地上。有人替自己披上衣服,他抱着自己,让自己靠在他的怀里,他听见他说:“怀弟,你受苦了。”
苦不苦,又有什么关系,自己这些年,受的苦还少么?
怀司推开那人,尽管,此刻他有些依恋他的怀抱:“印将军,你就当怀司死了吧。”
印年狠狠将怀司搂进怀里:“怀弟,你不要这样说,我知道你怪我来晚了,让你受此凌(防吞专用)辱。怀弟,我。。。。。。”
“够了。”怀司一把推开印年,泪水像决堤洪水滚滚落下:“印将军,怀司不需要你可怜。”
“怀司,我没有可怜你。我只是。。。。。。”印年抹去怀司眼角的泪水,缓缓道:“我只是,怜惜你。”
李三带着李大的尸身和残存兵士回家。他后悔了,后悔与孙隆渊的这一战,尽管最后是他们胜了,可,得胜的代价太过惨烈,兄弟三人如今只剩自己。数万弟兄,现今也只剩这不足五千人苟延残喘。不过,李三咬咬牙,只要自己还活着,就有复盘的一天。想当初他兄弟三人,手下不过几十个人,如今不也占山为王,让朝廷闻风丧胆?再给他李三三五年时光,他定能重整当日雄风。
李三一咬牙,冲弟兄们招手:“兄弟们,不要这么丧气,我们此次是大胜而归,不是大败,都把头抬起来。寨子里的兄弟们给我们准备好了酒菜,等着为我们大摆庆功宴呢。”
大队前行,途径鱼贯林,突然鼓声阵响,火光竟天而起。一支人马杀将而出,军旗之上赫然一个司字。司将军大喝道:“李三狗贼哪里跑,还不束手就擒?”
李三大惊失色,狂奔而去,溃不成军。
又走了数十里,山路渐窄,前些天忽降一场暴雨,泥土松弛,马匹行走不便。李三看看不尽的山路,道:“原地暂歇一会,吃点干粮补充一下。一会再上路。”
将士就山边捡干处埋锅造饭,李三问军将:“前方是哪里地面?”
军将回答:“此处名曰伏土岭。”
话音刚落,忽闻响声震天,巨大石块从山上滚下,向李三砸来。李三大惊,弃甲上马,狂奔离去。士卒抱头鼠窜,被砸死数十人,掉队数百人,其余跟着李三落荒而逃。
第二日清晨,李三终于赶回老巢,五千兵马此刻余下不足三千,一个个灰头土脸,垂头丧气,颇像一帮难民。
李三立在城门下大喊:“我是李三爷,尔等速速打开城门迎接。”
城门上一片静寂,无人回应。
李三立在城下继续大喊:“李三爷回来了,尔等还不快开城门?”
城门上依旧一片静寂。
李三急了,大吼一声:“李三爷回来了,你们这群畜生还不开城门,信不信老子进去就砍了你们的狗头?”
城门转动,这才徐徐打开。
李三一夹马肚子,向城内走去。
刚进城内,城门轰然关上,城门上旌旗树立,醒目的林字映入李三赤红的眼眸中。震天的嘲笑声萦绕在天际,久久不能散去。李三看见从四周杀出四只队伍,为首的将军铠甲的光耀花了他的眼,他看见自己手下满目的惊恐,仿佛案上鱼肉,任人宰割,他看见身边的人一个一个倒下,血光四溅,浓稠的血飞溅自己一身。他很想大叫一声: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可是喉咙里仿佛被堵上千斤大石,他什么也叫不出。李三笑了,在漫天而降的箭雨中笑了。
数年前,城郊小小酒肆中,红衣男子倚窗独酌,那眼角眉梢的清雅模样,他至今无法忘怀。
当时的他还只是一个小小的流寇头领,未成气候;他是将军府中的幕僚,因与故人起了争执,在此借酒浇愁。
先帝刚刚驾崩,举国吊丧,一派素缟光景,他却穿着一身红衣,偏行这我行我素的骄横之举。
他举着酒盏问他,可否共成大事?
他笑,满脸的嗤之以鼻,人与牲畜,焉能共事尔?
他却并不生气,只道,自古成王败寇,太祖皇帝开国前,也不过流寇尔。不需几年,我定要你对我刮目相看。
门开了又关,卷入一丝凉风。他捋捋耳边的发,抬眼瞥见门边离去的坚定身影。
春去秋来,眨眼便是数年时光。
利箭穿过了李三的胸膛,他盯着胸前的箭,从马上仰面摔下。一只鹰隼啸叫着划过天际,李三望着天,说出了这辈子最后一句话,林朔,终究还是你赢了。。。。。。




 、第 18 章

7。
营寨内终于设起了灵堂,众人更衣发丧,扬幡举哀。天地间,一片洁白,纷纷扬扬,仿佛下了一场大雪。
林朔最后望了一眼猊城高高的城墙,翻身上马离去。猊城,璃城,离城,此处果然不是一个好地方。
“林将军今后有什么打算?”择羽策马走在林朔身边,与他同行。
洛云嗤了一声从择羽身边擦过去,手中马鞭挥的呼呼直响。
林朔看了看那迈着八字步远去的马儿,还有马背上扭来扭去的身影,有些哭笑不得,他答道:“我大约是时候回去了。不过,我总归要先送子濯回家。”
和宣五年六月十四,大将军商韦殁于猊城,终年四十三岁。宣王感其忠义,追封为义郡侯。举国上下斋戒三日,向义郡侯致哀。
下了朝堂,林朔缓缓向将军府走去。刚刚在朝堂上,有官进言,说林将军此役一扫朝廷两大反贼,居功至伟,现今大将军商韦已殁,该由林将军接任商韦之职,成为新一任大将军。
林朔自然是推掉了,说自己见识浅薄,此役之功当属商将军所有,自己不过侥幸得胜,不敢妄自贪功。
那些大臣看林朔意志坚决,不再多言,退而求其次,为怀司谋了个封赏,说怀司智勇双全,此役得胜当记首功,乃少年英雄,破格提拔为屯骑校尉,掌管十万重装骑兵。
林朔笑笑,不好推辞,欣然为怀司接了这个恩泽。心下正想着怎么回去好好敲这孩子一顿酒。悄悄侧过头,看见丞相皇甫文进脸臭的像自家后院的茅坑似的,立即心情大好,三跪九叩,高呼万岁万万岁,谢主隆恩。
所谓冤家路窄,刚出皇门,林朔就听见有人在身后叫他:“林将军,请留步。”正是皇甫文进。
林朔其实不大想理他,不过,对方是丞相,自家一个小小的将军,哪敢对丞相不敬?林朔只有摆出满脸的笑颜,对皇甫文进行礼:“皇甫丞相。”
皇甫文进走近林朔身旁,笑得满面春风,上吊的凤眼里公子哥儿的玩世不恭展露无遗,毫无少年丞相应有的稳重。皇甫文进道:“淳雅兄,刚刚在朝堂上,说话不方便。我还未祝你得胜凯旋呢。”
你祝我凯旋?我看你巴不得我战死了别回了才好。林朔不留痕迹的退开一步,扯着嘴角笑:“皇甫丞相客气了,林朔承受不起。”
“你这话说的见外了。”皇甫文进也不管林朔一脸推辞,自顾自揽过林朔的肩膀,道:“你我兄弟这么久没见,不该去好好喝一杯么?今天我请客,淳雅你可不要拒绝。”
林朔再退一步,推开皇甫文进搭在自己肩上的手,说道:“皇甫丞相,此时刚下早朝,大臣还未走远,你我这般勾肩搭背行于街上不成体统,恐被人看见,明日上朝,又该有人上奏参你了。”
皇甫文进无所谓的拉过林朔的胳膊,道:“上奏参我的折子怕是快把皇上的案桌压断了。反正在那些翰林眼里,我皇甫文进就是一个□朝纲的妖人,我管他们作甚?倒是你,淳雅,许久不见怎么跟我客气起来了?一口一个皇甫丞相,以前不都是叫我然绮的么?”
林朔无可奈何叹口气,道:“然绮,你到底想怎样?”
皇甫文进终于满意,顺手在林朔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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