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定不是我写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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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定不是我写的文- 第2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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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色是骇人的紫红色,而那双总是微笑的嘴唇则是黑紫色。他的心猛地就揪了起来,不知何时玄箫已经握在了手中,而他的手里满是汗水。
貔陆滚圆的瞪着眼睛,将钟磐寂高举过顶,骷髅般干瘦的脸上满是千沟万壑的褶皱,看那肌理的走向倒像是在笑,只是那笑当真是比哭还难看:
“我认得你……你不就是那个钟家唯一幸存的后人么?这一切都是你的杰作吧。真是让老夫叹为观止。”
貔陆皮笑肉不笑的盯着钟磐寂,另一只手高高扬起,只听“啪”的一声,一记耳光毫不留情的落在了钟磐寂的脸上,顿时他另一半脸就肿了起来,嘴角又渗出几丝鲜血。
貔陆皮笑肉不笑道:“你本来就应该是个死人了,却依旧能生机勃勃的生存着,而我……却已经是油尽灯枯。”他狠狠将钟磐寂拉至眼前:“为什么!为什么你这样的废物可以自在的活着,而我却时刻都要面临死亡的威胁,为什么!快告诉我钟家的《药典》在哪里!”
钟磐寂涨红的脸上忽然浮起了一丝嘲弄的笑容,嘴唇微动,那口型直白的告诉了貔陆——
咎由自取!
貔陆愤然,抬手狠狠一甩,钟磐寂就像是一个破旧的麻袋一样被他狠狠的甩到了空中,而后他竟是在下一秒钟又瞬移般出现在了钟磐寂的头上,有一脚以万钧之力般踏在了他柔软的腹部。钟磐寂闷哼一声,又是一口鲜血吐出,脸色惨白的坠了下去。
然而又在他刚才与貔陆对峙的位置,貔陆再次将他抓住,扼住了他的喉咙,冷笑道:“我不知道你用什么方式使我脱离了走火入魔,但是既然你让我醒了,就要为没有趁我虚弱杀了我而后悔!现在,告诉我,钟家的药典在哪里,还魂丹的丹方是什么!”
钟磐寂艰难的扬起了一个调皮的笑容,然后张嘴——喷了貔陆一脸的血。
貔陆这回是真的怒了,他单手将钟磐寂提起,另一只手捏住了他的肩膀,只听“咯哒”一声脆响,钟磐寂脸色顿时惨然,那只手臂被撕去了半边肌肉,露出了一截狰狞的骨头。貔陆咬牙切齿道:“我后悔了,现在你求我都没有用了!我要把你骨头一寸一寸全部拗断,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他话音还未说完,忽然就停下了。
他不可思议的低着头,方才的嚣张就一如他被挑出身体的元婴一样残破不堪。貔陆抬头,却见胸口贯穿着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那剑流转着血色的光芒,薄如蝉翼,明净如镜,貔陆在这一刻,清晰的看见了长剑上自己的脸,丑陋可怖,苍老不堪。
不!我还想活着!
他奋然想要伸手将那映出他容貌的长剑折弯,却在还未触碰到时,四只手指就被神剑的剑锋齐齐砍下。
痛觉使神智瞬间回归,同时回归的还有更加撕心裂肺的疼痛。貔陆歇斯底里的狂吼着,他仰天看向钟磐寂,想要拼死捏断钟磐寂脆弱的脖子,可是还未来的及用力,手上便是一软,那手骨竟是从内部层层瓦解,钟磐寂瞬间跌入烈火之中。
林晨初拔出了血牙,元婴顿时化为一滩蓝色的灵水。貔陆踉跄着,回头想要看杀他的人究竟是谁,却见到了一个容貌明艳的少年惊慌的冲了下去,在那个钟家后人掉进滚烫的沙石之前接住了他。
他只觉得林晨初的容貌有些眼熟,却在看清楚之后立刻转为了骇然。他双手高举,拼命想要说什么,可是钟磐寂的那一击已经开始生效,从刚才开始他体内的“平衡”就已经被瓦解了,而他的声带也在第一时间成为了一滩肉泥。
貔陆想到了钟磐寂那古怪的八卦阵图,这才真正了解他刚才的恢复神智只不过是回光返照。他憎恨的看向烈火中抱在一起的一对少年,强忍着浑身的剧痛,以他飞逝的生命为代价,集聚起了最后一丝灵力,目标直指林晨初!
这个人一定要死,他不能活下去……一定要死……
就在那他生命的最后一刹那,然而天空猛然落下一重物,他和他那就差一分毫就能发出的攻击全被压在了下面。
“轰隆!”定格在视觉最后一刹那的,是三个烫金的大字——翻天印。
貔陆绝望的苦笑,功亏一篑,功亏一篑……原来传说,果然是真的。
因果循环,善恶到头终有报。
……
林晨初眼见着钟磐寂有危险,几乎是本能的就冲了上去,他头脑一热竟是挥起血牙,一剑刺穿了貔陆的胸膛。血牙灌满了林晨初身体里代表暴虐的灭杀之火,在穿膛而过的那一刹那,竟是将貔陆的胸膛烧出了一个大洞,从那洞里恰恰好看见钟磐寂沾染满鲜血的手指。
林晨初琥珀色的眼睛瞬间变成了火红色的,顿时所有灵觉犹如神助一般提升至了极点,他清晰的感觉到了周围正有生命在悄然消逝,而他们头顶不远处那个被貔陆抛起的翻天印正火速坠下!
然而随着钟磐寂被貔陆摔下,那瞬间被提升至顶点的灵觉却如昙花一现般,随着那双火红色的眼睛消失殆尽。林晨初收回血牙、变回玄箫、撤散钟磐寂身下那片焚日真火,飞身赶在他落地之前抱住他,一系列动作犹如行云流水。在他刚刚落到地上之时,就听身后一声震天般的巨响“轰!”
来不及回头,林晨初半抱半搀着比他要高两个头的钟磐寂纵身踏上血牙,御剑之术心随意动,一边闪躲着被震起的巨石烟雾,一边冲天而起,就在他们飞上了一片清澈的领空之时,只听一阵震耳欲聋的山崩地裂之声,早已被焚日真火烧了一整晚的的松软无比的山体被仙器翻天印瞬间砸塌了,漫天黄烟冲天而起,直将两人立身的地方淹的暗无天日。
林晨初闭着眼睛,便什么都看不见了,灵识所到之处也是乌漆墨黑的一片,钟磐寂勉强的往上拉了拉他的袖口,以几不可闻的声音说道:“你为什么回来救我。”
林晨初闭着眼睛,面无表情的答道:“你刚故意想要留我一命,我救下你也无可厚非。要是不救你,我还不产生愧疚之心,那我离成魔也不远了。”
钟磐寂的噗笑的声音穿过层层尘土传进林晨初的耳朵里,变得有些暖:“成魔?这是所谓的礼尚往来么?本来杀一个可能杀你的人就是无可厚非,如今又救了他,是想着要用所谓愚蠢的真诚感动他么?”
几乎是一瞬间,林晨初就要脱口而出“你本来没有想要杀我”但是这话刚刚一冒出头,就彻底冻结在他的脑子里,他有些惊讶,甚至有些惶恐的发现自己竟是从来也没觉得钟磐寂想要杀他。无论从最开始骗他要让他进入魔门、还是后来的要他见证他复仇,自始至终,似乎只有他一个人觉得钟磐寂会杀他,而钟磐寂则是一直不断的为安住他的心、留下他的命找着各种各样的借口。
从最开始他撤开灵力被钟磐寂打伤,到刚才钟磐寂生命垂危却没有暴露他的存在,一切的一切都直白的指着一个真相,那就是钟磐寂想要杀他这个命题,根本就是个林晨初自己一厢情愿臆想出来的伪命题!
这个想法让一直都觉得钟磐寂对他不怀好意的林晨初有些难以接受,比起将钟磐寂洗白,林晨初更加愿意相信钟磐寂是有更多阴谋想要进行。但是有些东西一旦在心里扎下了根,就很难抹平,林晨初越发觉得钟磐寂并不想害他,忽略性别问题,如果你对一个人一直心存恶意想要杀之而后快,会三番两次的动手动脚亲亲抱抱么?至少林晨初就绝对不想亲高中时候的变态班主任。当然,不忽略的话,性别绝对是个很大的问题。
钟磐寂等了半天也没听到林晨初回话,以为自己的苦肉计终究还是没有让林晨初意识到真正问题,不由得苦笑摇头,知道自己是太着急了,相见还不倒七天就想着让林晨初改变将近一年对自己的坏印象,的确有些困难。他真的有些害怕林晨初会说出什么伤人的话。
可是他刚要开口,林晨初就说话了:“没错,你这人的确很混蛋,但是我不能跟你一样混蛋。所以治你胳膊的伤请自费,给我解了那个‘三尸脑神豹胎易筋乌鸡白凤丸’的毒,再把我送回临峰城。”
钟磐寂本来紧闭的眼睛“刷”的一下的一下就睁开了,满是阴谋诡计得逞的贱笑和庆幸,他有些得意忘形,却依旧用弱弱的声音说道:“伤口自费可以,但是我不能给你解毒,也不能送你回家。”
“卧槽!为什么!”
“因为‘三尸脑神豹胎易筋乌鸡白凤丸’的主要作用是健胃止吐,它的别名是‘养胃丹’,另外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去临峰城……我不认识路的。”
“神马!钟大喵你骗人!”
“我的确没少骗你,但是这个绝对不算在内……”
林晨初想起了自己的推理和第一次见到钟磐寂时,他就是在迷路中的,不由得满头黑线:“养胃丹的问题咱么暂且不提,你不认识路怎么找到的月尘派啊?”
钟磐寂对答如流:“因为月尘派里聚集了两个渡劫期大能的灵识,而已魔修的那个是隐藏着的,而向来隐藏灵识的往往道修居多,这个很好认。至于为什么我找不到临峰城……因为临峰城的渡劫期大能已经全员出动往这里赶了。”
“什么!那怎么办!”林晨初有些慌神,他记得在《复仇》里,林城也到了临峰城,林城可是知道他真是容貌的,万一他要是六亲不认杀了自己……
钟磐寂沉稳的声音从身旁传来:“别着急,他们要赶过来还要过很久,足够我们……”
钟磐寂的声音此刻就仿佛是林晨初心中的一块定惊石,但是他忽然意识到了一点不妥:“不对,钟磐寂,怎么你的声音……忽然不奄奄一息了?”
钟磐寂讪笑,但是思及林晨初根本看不见,便继续安之若素的任由林晨初抱着他,怡然自得:“我无力是因为我灵力耗尽,又不是因为什么重伤,灵力这种东西你我片刻就可以补充充足,又何必与常人相比呢……啊啊,别捏伤口是真的!”
林晨初咬牙切齿:“活该!”
话音刚落,林晨初腰间的玄箫忽然开始发烫,随即闪起了红艳无比的光芒,而与此同时钟磐寂手上的手镯也闪起了金色的光芒。
两人同时感受到了异样,睁眼看向自己各自发光的宝物,许久,两人隔着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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